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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渴望拥有权力吗?

2019-12-09俞知鱼

中学生博览 2019年22期
关键词:小悦组员卷子

俞知鱼

我爸文凭不高,可总有那么件令他骄傲的事——爹当年可是班上的班长!

小时候的我,手托着脑袋,听了这话,哇,班长啊,可真了不起!

后来妈妈在旁边说:“又不是因为成绩好才让你当的。”

毛遂自荐也是需要勇气的好不好?!

后来我上了中学,老爸再谈起这事儿时,就会加问一句:“闺女啊,你在班上有没有担当什么职位啊?”

惭愧惭愧,小女不才,只做了个语文课代表。

而后他又故作遗憾地说:“唉,看来爹的基因没有被你很好地继承下去啊。”

接著我立刻补充道:“没当班长,至少我还是个组长!”

好了,终于进入到了我们今天的主题,你渴望拥有权力吗?

来做组长吧!

说来,组长这个职位断断续续地从小学陪伴我到高中,身为一个资深老组长,这一路摸爬滚打走过来可真是不容易。

初中的时候,班主任总是要求1号做组长,然而,我某次考试滑铁卢,一下就沦落到了3号,毕竟成绩这东西在学校里还是有点儿权威的,我就因此而饱受其他组组长欺凌。

组长是有许多别称的,比如什么“领头羊”啊,“监督员”啊,再狠一些的还有“替死鬼”。但其实组长的功能还远不止这些,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老师不让你办的。如果说课代表是辅佐老师的宰相的话,那组长就只能做个唯命是从、啥事都得办的大臣。

语文老师:“来来来,组长先来给我背一下课文。”

数学老师:“来来来,组长来帮我判一下卷子。”

英语老师:“来来来,组长过来领一下作业。哦,对了,哪位组长还没给我背单词呢?记得放学前来找我背了。”

xx老师:“收作业也收不齐,组长怎么给课代表交的?”

……

我的初中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过来的。作为重度懒癌患者的我能坚持下来实属不易。

到了高中,班主任说你们组里可以自行选组长,我才算是摆脱了它的魔爪。

可是!就在几天前,我们班重新分了小组,组长职位空缺,也就是没有人主动来做。不幸的是,我偏偏在这时成了组里的1号。某个课间,我们又开始讨论起了这件事,一组六个人,此时我们组只有小悦一个人没在座位上。

“你是1号,你当吧。”

1号的我表示不想当组长:“你当吧。”

“你们真的没有人主动当吗?”

众人摇头……

“我看她不错,要不让她当吧。”我的前座阿航指着他同桌小悦的座位说,“其实我一开始就看好她的。”

“我也是,我觉得小悦就挺好。”

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达成了共识。

小悦可能是遇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蹦蹦跳跳地回来了,离座位还有两步远的时候,阿航面向小悦,对着小悦的座位做了个请的手势:“来来来,小悦,快坐。”

要知道,他俩可算是一对欢喜冤家,我看见小悦挂着笑容的脸“唰”一下就冷了下来,她站在原地慢慢眯起了眼看着阿航,仿佛在说:“你安的什么心?”

阿航露出讨好的笑容:“来,快坐啊!”

小悦慢慢靠近,先是用手摸了一下板凳。

阿航急了:“没有水!”

小悦放下心来,慢慢地坐了上去。

此时,阿航迫不及待地问:“你渴望拥有权力吗?”

小悦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一脸蒙圈的样子:“嗯?”继而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一句干脆利落的“不想!”如此坚定。

唉,我的心“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权力此时变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在我们组来回扔掷,最终又传回了我的手上。至此,我又踏上了组长这条不归路,至少在下次考试分组之前,这至高无上的权力都非我莫属了。

好在我的一群组员都是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总是积极地在我书本杂乱堆积的书桌上适时地补上要交的错题本或是卷子,为它的杂乱再添新高度。

有什么不对吗?优秀的组员配合懒癌患者组长的工作,啊,七组万岁!

编辑/张春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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