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当有种
2019-12-06刘诚龙
刘诚龙
余秀华火了一阵子,颂之者谓才女不问出处,批之者谓诗歌界浮躁炒作。是也,非也,可证社会对余秀华是有争议的。但我想,下面这个事情,对余秀华评判应该无争议。
余秀华最近弄了一个系列叫“余秀华读唐诗”。诗人读唐诗,自是本行,不足为讶,而让余秀华读唐诗,我是怀疑的,这位农妇哪里弄来唐诗的知识储备?是我多虑了,人家根本就不玩学问,只玩“吸睛游戏”。比如余秀华解王之涣的诗《登鹳雀楼》,让人跌破眼镜,她把这首意境壮美的诗,解为了无底线的下流胚子:白日依山尽白白地日不好意思在白天举行;黄河入海流黄河是男人或男性×××(此处省略3字),没错吧……所以,这里的“日”是名词也是动词,动次动次哐哐哐。
如此惨不忍睹的解读,想必王之涣也会跳脚。亵渎王公之诗事小,亵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事大。便有读者在余秀华博客下愤而留言:“余老师,这文章你让我失望了。”一口一声余老师,对余秀华够尊敬吧,然则,你看余秀华如何答的:“你姑奶奶凭什么让你满意?”第二位网友看到余秀华其话,既对其胡解唐诗不满,更对其极不尊重读者生怒:“诗人的脑壳进水了,胡说八道不说,还不接受批评,还真是得意忘形。”余秀华又答:“你爸爸都没有说我,轮得到你吗?”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批评,余秀华如何表现?是道歉,还是关闭博客?是解释还是保持沉默?都不是,她选择泼妇骂街:“这两天骂我的,我问候你们祖宗十八代。”
从《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开始,到我们现在读“余秀华读唐诗”,余秀华都在走下三烂的路子。这怪不得余秀华,将大雅之堂的诗歌弄成脐下三寸的勾当,不是余秀华这等小鱼虾,而是将诗歌之长江之水弄成下水道者。如果不是越烂越捧为诗,如果不是越下流越捧为上流,如余秀华之流,别说让她出名,就让其诗出版都难。
余秀华的诗歌是有很多拥趸的,社会常以所谓人性当幌子,使得人间最丑陋的那部分,当最高尚来供奉,已不是一天两天了,估计还会继续下去。继续多久,很难预见,越下流越有人捧得高,我还没见这般情景有改善的迹象。
敝省搞了一次诗歌活动,我叨陪末座,看到余秀华,我真心觉得她活着不容易,她先天脑残,走路要人来搀,一句话说出来,比常人艰难十分。2天活动里,我看不到余秀华的嚣张,也没看到余秀华的下作。有人有追星情结,趁当口,跑过去,想与余秀华合个影,被拒,她说:“我从来不与男人照相。”这就与余秀华读唐诗与写文章,显示出了人与文的大分裂。读过余秀华很多文字,其中蛮多“去睡谁的”,我疑虑的是,一个已经成为公众化人物的人,怎么总是这样表达呢?
这个还不是大问题,问题是,余秀华对待众人之批评让人骇然。爱护她的读者很善意提醒她,她一点素养都没有;网友善意与劝:“桀骜不驯不适合人到中年的你,我愿意相信今晚的余老师是醉酒了。”她回答是:“你这个中年妇女怎么样?安分守己的傻×吧。”我纳闷,余秀华何以下作无底线?我对其读诗没多大兴趣了,转而对其做人很是疑虑。我见过泼妇,泼妇也不是这样子的,泼妇出言不逊,给她拉偏架的来劝她,泼妇也不会转身破口大骂。余秀华不管是真批评她的还是善意规劝她的,她一律骂去,所用之语比泼妇更有過之而无不及。
余秀华的泼妇底气从何而来?不知道。我知道,这社会对个性的极度尊崇,对共性的公然不屑,由来已久,耍酷无底线,装大爷无界限,愈是超越界限与底线,愈能赢得追捧与喝彩。流氓当英雄,缺德当人性,泼妇当妇女解放,下三滥抬举到封神榜,这就是余秀华的底气所在吧。可惜,余秀华玩过火了,除了亿万分之一二仍然在顶她的肺,绝大多数人不再捧她。尊重人,是人们的共识。个性也有边界,只是强调张扬个性,已走上歪道了,将张扬个性与弘扬共性在临界点上结合起来,才是人间正道。
身残,不是余秀华的错;心残,是余秀华的罪。无耻也当有种,否则何以披着一张人皮啊,迟早被人扒光了!
(编辑/张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