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市鼓岭民宿聚落化：时空特征、演化原因与发展对策

毛宏颖 张希 韩莹 杨清林

[摘 要] 近年来福州市民宿行业快速发展，2018年鼓岭被评为福建首家国家级旅游度假区，鼓岭作为城市近郊型山地旅游度假区，其民宿在度假区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明显的集聚现象，研究鼓岭民宿聚落化的问题对城市近郊民宿群的发展具有参考意义。通过田野调查、深度访谈等方法对鼓岭现有民宿进行深入调查，分析鼓岭民宿的时空演化特征，探讨鼓岭民宿聚落化发展的原因。研究发现：鼓岭民宿存在政府管理难度大、产品同质化竞争、淡旺季差异大、民宿主间的协作关系松散等问题，对此提出“传承+创新”、“旅游+民宿”、“制度+服务”三大发展对策。

[关键词] 民宿;聚落化;鼓岭

[中图分类号] F470[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 1009-6043（2019）10-0022-04

一、引言

2015年11月19日，国务院网站发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生活性服务业促进消费结构升级的指导意见》，首次提到积极发展客栈民宿、短租公寓、长租公寓等细分业态[1]，将相关方面产业定性为生活性服务业，表示将给予政策支持，此举推动了民宿合法化。2016年1月27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落实发展新理念加快农业现代化实现全面小康目标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要大力发展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有规划地开发休闲农庄、乡村酒店、特色民宿、自驾露营、户外运动等乡村休闲度假产品[2]。2016年，发改委、中宣部、科技部等10个部门联合出台了《关于促进绿色消费的指导意见》：支持发展共享经济，鼓励个人闲置资源有效利用，有序发展网络预约拼车、自有车辆租赁、民宿出租、旧物交换利用等[3]。2017年2月，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旅游绿皮书：2016-2017年中国旅游发展分析与预测》中建议各地探索合理合法、高效一体的民宿行业管理政策，推行行业许可经营制度，建立统一的民宿审批与监管机制，提高民宿经营的规范性与稳定性[4]。2018年3月，国务院出台《国务院办公厅关于促进全域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明确指出城乡居民可以利用自有住房依法从事民宿等旅游经营[5]。截至2018年2月1日，全国已有267个关于民宿的规范和标准等文件出台，已有23个省、市、自治区出台民宿扶持政策[6]，法规与标准的密集出台表明政府对民宿发展的支持态度和行业标准化的引导，促进了民宿设施产业的发展。

2014年我国大陆客栈民宿仅有30231家;截至2015年末，这个数字已经变为42658家;2016年末，我国大陆客栈民宿总数达53852家，短短两年内时间内，我国客栈民宿数量增幅达到近78%[7]。2017年中国在线民宿市场交易规模达到66.9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26.6%，近年来我国民宿总量呈现爆发式增长[6]。民宿作为非标准住宿的形态之一，其聚落化是旅游产业集聚中的一种表现形式。我国民宿集群最早出现在台湾的垦丁、南投、花莲等地区，大陆民宿起步相对较晚，但发展迅速[8]。目前大陆发展较为成熟的民宿聚落为浙江莫干山民宿群、云南大理民宿群等，浙江莫干山民宿群发展主要依托当地旅游资源，属于旅游景区辐射形成的民宿产业集群。民宿创建围绕莫干山景区，实现了景区休闲、观光和民宿文化体验的承接，发挥景区带动民宿的“溢出效应”[9]。民宿经营突出当地的地域特征，提高了莫干山民宿群的整体知名度，促成“洋家乐”[10]品牌效应的形成，增强了民宿集群经济效益，但也存在管理制度不规范、消防安全等问题。

鼓岭旅游度假区位处福州市东郊的双鼓横断山脉，距福州市中心约12公里，1989-2018年福州市鼓岭地区民宿总数呈上升趋势。鼓岭民宿的地理分布逐渐呈现由分散型向集群发展的趋势，这种聚落化的发展促使当地基础设施的完善，带动了乡村经济的发展，吸引了当地外出人口返乡创业，吸收了地方剩余劳动力，增进了当地文化与外来文化的交流，促使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价值观等的变化。鼓岭作为城市近郊型山地旅游度假区，其民宿在度假区发展的过程中产生了明显的集聚现象，研究鼓岭民宿的聚落化问题对城市近郊民宿群的研究具有参考意义，而学术界对鼓岭民宿聚落化的研究还存在空白。运用田野调查、深度访谈的方法，对鼓岭旅游度假区管委会相关负责人与当地多位民宿主实施现场访谈与电话访谈的方式，收集、整理鼓岭民宿发展的第一手资料①，梳理福州鼓岭民宿发展的时空特征，分析鼓岭民宿聚落化发展的原因及现存问题，并结合鼓岭实际情况提出民宿聚落化发展的建议。

二、理论基础与基本概念

（一）理论基础

1.聚集经济

聚集经济是规模经济理论中的一种，概念最早由德国经济学家韦伯（A.Weber）在1909年发表的《工业区位论》中提出，聚集经济即经济活动在空间上呈现局部集中特征，这种空间上的局部集中现象往往伴随着在分散状态下所没有的经济效率，产业的空间集聚可以促进劳动力组织的专业化，产业集群可以規避中间商，节省交易成本，产生了企业聚集而成的整体系统功能大于在分散状态下各企业所能实现的功能之和。这种因众多企业的空间聚集而产生的额外好处，称为聚集经济[11]。韦伯认为聚集的形成是由于各个工厂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成本最低化而自发形成的。

2.聚落地理

德国地理学家科尔（J.G.Kohl）于1841年出版的《人类交通居住地与地形的关系》中首次对聚落的形成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并比较研究了大都市、集镇和村落等不同类型的聚落，论述了聚落分布与地形、地理环境和交通线的关系，重点研究了地形差异对村落区位的影响[12]。1895年，梅村（A.Meitzen）考察德国北部的农业聚落，全面分析了聚落形态、聚落形成的因子、聚落发展的过程与条件等问题，初步提出了聚落地理研究的理论基础。乡村聚落地理的研究开始广泛应用行为科学在道温斯（R.M.Downs）提出人文地理学的“行为革命”口号之后，道温斯将心理因素引入具体研究之中，研究人与环境的平衡与反馈原理，强调人类决策行为对改变聚落分布、形态和结构的作用[13]。

（二）基本概念

1.民宿

国家旅游局于2017年发布的《旅游民宿基本要求与评价》明确规定了旅游民宿的概念：利用当地闲置资源，民宿主人参与接待，为游客提供体验当地自然、文化与生产生活方式的小型住宿设施[14]。

2.聚落

聚落在地图上常被称为居民点，指人类各种形式的居住场所，它不仅是人类活动的中心，同时也是人类居住、生活、休息和进行各种社会活动以及进行劳动生产的场所。从概念上看，聚落不仅仅是一种空间范围，更是社会活动、社会组织结构、社会关系、一定地域内人们共同生活方式的产物，也是人地关系的集中体现[15]。

Nancy等人以南非的Buffalo City为研究对象，指出缺乏行业专注、缺乏资源和竞争、政府支持有限等因素制约了该地民宿群的发展。目前，国内对民宿群的研究大多是以某一具体地区民宿发展的某些方面来进行研究的[16]。民宿集群是指在特定区域内，具有竞争和合作关系的民宿和配套服务机构在地理上集聚而形成的群落[8]。根据文献梳理可知，民宿聚落化是民宿经营受到旅游资源状况、政府相关政策、经济文化等相关因素的影响，在一定地理区域上呈现出集聚现象的动态过程，并且呈现出旅游产业集聚的一般特征。

三、鼓岭民宿发展现状

（一）鼓岭民宿发展的时空演化格局

1989年鼓岭现存第一家民宿开业（竹林山庄），竹林山庄的客房数为8间;1990-2000年以平均每3年2家民宿开业的速度增长，民宿总数增加至8家，客房总数增加至199间;2001-2010年开始以平均每年3家民宿开业的速度增长，民宿总数增加至21家，客房总数增加至344间;2011-2018年在国家民宿政策大环境的改善、鼓岭管委会的支持以及鼓岭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建设的推动上，鼓岭民宿业得到了快速发展，截至2018年11月，民宿总数增加22家，达到43家，具体数据详见图1。在这30年的发展历程中，从2011年以后，鼓岭民宿呈快速增长趋势，2016年鼓岭被国家旅游局和环保部拟认定为国家生态旅游示范区[17]，同年民宿数量增加6家，也是近年来民宿数量增长最多的一年。

1985-2000年，第一批民宿选址于鼓岭柳杉王公园附近;2001-2010年，第二批民宿选址往东北方向移动，临近宜夏别墅、鼓岭教堂等景点;2011年至今，鼓岭民宿群形成，整体分布于以柳杉王公园为核心，临近鼓岭核心景点，主要分布于主干道周边，交通便利，易于在游客游玩过程中吸引客源，逐渐呈现出民宿聚落化的形态，详见图2。鼓岭民宿集群属于山地类型的，山地可利用土地资源相对较少，交通的可进入性较弱。根据阿尔弗雷德·韦伯的工业区位理论，影响民宿集群的区位因素可以分为区域性因素和集聚因素，区位性因素包括区域生态环境、区域文化因素，集聚因素则被分为低级、高级两个阶段，低级阶段是通过企业自身的扩大而产生集聚优势，高级阶段是各个企业通过相互联系的组织而形成地方工业化，这是最重要的高级集聚階段[18]。鼓岭作为国家级的生态旅游示范区与福建首个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其区位因素能够吸引非传统游客观光、旅游，对民宿的集聚具有极强的推动力。鼓岭个别发展好的民宿带动其他旅游相关产业，如社会餐饮服务、当地土特产销售的发展，优化区域内的产业结构。近两年，鼓岭民宿通过管委会组织的民宿学院以及民宿交流群加强彼此的联系，逐渐发挥更高级阶段的集群优势。

（二）鼓岭民宿类型

1.传统和新型民宿

在对鼓岭民宿群进行调查后发现，鼓岭存在两种不同经营方式的民宿。传统型民宿的经营模式为农家乐形式，秉持薄利多销的经营理念，主要目标客户群体为夏天上山“消暑”的老年人群，营销方式依靠的是口碑宣传，经营时间为鼓岭的旅游旺季7月—9月，剩余的月份基本处于歇业状态。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网络销售的普及，部分传统型民宿主文化程度低，不愿转变观念，没有利用互联网扩大宣传，导致发展趋缓，鼓岭逐渐出现新型民宿。新型民宿侧重“食+宿+周边游”的经营模式，客源市场转向年轻群体，依托新媒体网络平台进行产品宣传，更加重视民宿的文化体验;开展“暖冬”文化主题，扭转鼓岭避暑的传统定位，全年营业。由于经营理念、目标群体、产品定价等不同，传统民宿主与新型民宿主对彼此经营方式并不认同，但由于市场定位的不同，各自发展互不干扰，同时存在一定的合作关系，例如满客时相互推荐、交流经营理念等。

2.本地居民与外来投资者的民宿

按照房产归属划分，鼓岭民宿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本地居民利用自家闲置房产自主营业的民宿;另一类是外来投资商租赁当地居民或者公属集团的房屋经营的民宿。截至2018年12月，通过电话访问的得知，本地居民民宿总数34家，开业时间区间在1989-2018年;外来投资租赁当地居民房屋经营的民宿9家，开业区间在2005-2018年;外来投资租赁公属集团房屋经营的民宿7家，开业区间在2003-2016年。鼓岭民宿还是以本地居民自主营业为主，说明鼓岭民宿聚落化发展增加乡村就业机会、带动了当地经济发展。

四、鼓岭民宿聚落化发展的原因

（一）市场驱动力

2017年，鼓岭接待游客量突破1000万人次，较上年同期增长10%[19]。鼓岭旅游资源丰富，有宜夏、牛头寨、凤池、南洋等4个景区30多个景点，以及登山古道，避暑文化源远流长，素有“左海小庐山”的美誉，与江西庐山牯岭、浙江莫干山、河南鸡公山齐名。2018年1月9日，鼓岭成功获评国家级旅游度假区，提高了鼓岭旅游品牌的知名度。旅游资源吸引力的提升与民宿的发展升级相配合，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这些游客也成为了鼓岭民宿的潜在顾客。游客数量在不断增加的同时，消费需求也在不断升级，从而促使鼓岭民宿增多，民宿产业结构转型升级的速度加快。

（二）政府大力支持

已有实证研究证明政府在区域经济的发展中具有重要的促进作用[20]。政府除通过相应的基础设施建设、优化集群的环境之外，还需要促进企业间的信息交流、合作创新等非贸易依赖关系来促进产业集群的发展[21]。鼓岭旅游度假区管委会十分支持民宿发展，采取配套设施建设（网管水电、道路交通）、周边环境整治、民宿景观改造、租金优惠、媒体宣传、活动策划等方式促进民宿的规范化发展。推出一系列优惠政策，比如降低外来承包民宿业主年租金，以降低经营成本，引进外来投资商，提高鼓岭民宿发展的活力。另外，引进町隐民宿学院，并成立鼓岭民宿学院，打造福建民宿产业投资及管理的平台，并逐步推动在民宿的设计、运作、筹资、管理等环节引入科学系统的模式，努力营造良好地竞争发展环境。

（三）民宿收益可观

访谈传统民宿主得知，虽然鼓岭淡旺季差异大，但是传统民宿仅靠旺季（6月-9月）营业额可维持一年生计所需，三分之二的民宿在旺季时入住率可达80%;少数“炙手可热”的网红民宿在旺季时入住率可达90%以上，高峰期出现客房供不应求的状况，因“暖冬”主题的推广和营造，淡季也可有一定收入。

五、鼓岭民宿聚落化现存问题

（一）政府管理难度大

政府给予优惠政策，相对降低了民宿产业门槛，但民宿数量的增多加大了政府管理的难度，比如一些当地居民经营的民宿存在违章搭盖的问题和消防安全的隐患;部分传统民宿主不愿意转变观念，缺少大局观，不愿意配合政府改进服务管理，提升民宿软硬件水平。在访谈过程中得知，有些民宿主对政府部门拆卸违章搭盖建筑的行为持支持态度，但是因为民宿数量较多，工作强度较大，政府承诺的重建规范建筑行为未及时落实，少数民宿主对此略有怨言。

（二）产品同质化竞争

民宿集聚区因地理位置的临近，不可避免会加剧同类型民宿之间的竞争，导致民宿同质化经营、缺乏个性、吸引力的严重后果。鼓岭传统民宿经营的主流产品仍是以“消暑”为主的农家乐形态，数量居多。传统民宿独特性缺失、风格雷同、格调不高、缺乏参与性活动，影响民宿群的整体吸引力，很难吸引新的客群，欠缺深度的休闲文化体验产品。部分传统民宿经营者的因文化水平不高，无法运用互联网技术与网络预定平台，不能妥善利用互联网宣传，导致供求关系不畅。在产品、服务快速迭代的浪潮中，提高民宿经营的创新能力是对鼓岭所有民宿的挑战。

（三）淡旺季差异影响聚集优势

鼓岭为山地，虽平均海拔只有750米至800米，但因夏季福州市吹东南风，位于福州市东北区域的鼓岭，正好位于迎风位置，空气流动通畅，散热比较快，所以每年夏季吸引大量的游客上山消暑。但是，此地理区域因素却导致冬季较冷，游客数量受季节影响波动大，大多鼓岭民宿难以维持经营，只能停业，靠旺季收益维持全年收入。由此产生了民宿管理和服务人员流动频繁的现象，制约了聚集而产生的溢出效应。

（四）民宿主的协作关系较为松散

通过访谈得知，几家新型民宿已开始联动发展，如成立绿色商家联盟、互相介绍客源等，但是大部分鼓岭民宿群体组织都流于形式，例如民宿学院、民宿主社交群，目前尚未真正起到实质性推动整个民宿行业发展的作用，缺少相互沟通与学习，无法发挥最大优势。

六、鼓岭民宿聚落化发展对策

（一）“传承+创新”突显地方特色

鼓岭民宿的发展应该基于民宿所提供给游客非同城市居住的文化与情感体验，提升民宿在特色创新方面的建设。民宿吸引游客的首要条件就是具有与众不同的原生態体验，包括文化体验与生态环境，基于鼓岭“大爱鼓岭”的文化定位[22]，结合鼓岭之夏音乐节、四季鼓岭摄影展、鼓岭书画艺术展、鼓岭兰花艺术节等品牌文化，以文艺作品促进鼓岭打造成有福之州的文化旅游新名片、新亮点，例如由中国音乐剧教父李盾主创、见证中美伟大友谊的史诗级鼓岭文化音乐剧《啊！鼓岭》。鼓岭度假区民宿和周边农家乐依托当地生态与人文资源的同时，应当更好地扎根本土“消暑”文化，深度开发休闲娱乐、森林康养体验等综合活动项目;积极创建民宿主题，组织多元化的主题活动，针对不同目标客源市场，开拓民宿发展新元素，突显地方文化特色。

（二）“旅游+民宿”注重品牌建设

随着鼓岭游客的大幅增加，必须重视民宿品牌宣传，基于鼓岭作为城市近郊型山地旅游度假区，运用旅游导向型土地综合开发模式（TOLD模式），将鼓岭民宿打造成核心旅游项目，借鉴浙江莫干山等地区民宿宣传手法，通过搭建网络销售平台，积极将福州市鼓岭民宿品牌向外推广，实现内外联动，着力打造优质旅游服务，不断提升鼓岭民宿旅游品牌的竞争力与影响力，减少淡旺季游客差。

（三）“制度+服务”支持规范行业发展

在鼓岭民宿推广宣传的基础上，给不同类型民宿更具针对性的支持与帮助，及时解决处理如民宿服务质量等级评定、消防安全等方面的具体问题。在规范与管理中，对矛盾主体做好思想教育工作，创造安全、有序、稳定、和谐的民宿发展大环境。逐步完善民宿法规政策，推动民宿业依法高效发展，为当地民宿业发展营造健康环境;完善基础设施，加强整体环境营造与生态环境的保护，拆除部分民宿违章建筑，加强对民宿的规范性管理，推进鼓岭民宿业可持续发展。充分发挥鼓岭町隐民宿学院的作用，通过网络信息平台对鼓岭民宿进行市场宣传、营销策略、服务价格的指导，引进专业经营团队和人才专业培训，提升民宿相关从业人员的服务意识和服务水平，间接推动鼓岭民宿迈入行业管理模式，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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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根据鼓岭管委会提供的数据，现鼓岭登记在案民宿共69家，但是由于民宿主在电话调查过程中配合度不同，有些民宿具体数据无法收集到，故本文中的数据以实际调查到的民宿数据为准。

②柱状图为民宿总数，数值表现为左边的纵坐标;折线图为客房总数，数值表现为右边的纵坐标。

③图中黑点代表鼓岭民宿的空间分布。

[责任编辑：赵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