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体育是对人生命存在的本真回归*
2019-11-26尹碧昌
尹碧昌 郑 锋
论体育是对人生命存在的本真回归*
尹碧昌 郑 锋
(中南大学 体育教研部,湖南 长沙 410083)
人类不同于动物,是自然生命与文化生命的双重存在,既要受制于作为“自然之子”的某些本能欲望的制约,又在追求文化形态的超越。体育以人的生命存在为始点,从自然生命和文化生命两个维度,构建尊重和捍卫生命、完善和发展生命的宏大体系。体育是一种获得生命价值的社会活动,体育的价值与意义在于提升自然生命的质量,促进文化生命的超越,凸显了对人生命存在的本真回归。体育对人生命存在的本真回归之途在于其生活方式的转变。
体育;自然生命;文化生命;生活化
人为何需要体育,这是体育的根本性问题,也是体育活动的出发点。从文化哲学的视域看来,体育既是人的生存方式,同时也是在竭力地为维护人存在的根基提供了某种担保。以此为出发点,则不难发现“体育何以必要”与“人的存在何以可能”这两个命题间存在着某种内在的必然联系。体育是人类产生以来就存在、并与人类发展始终相伴随的一种重要的人类活动。人类所有的活动都可以说是与人的生命需求密切相关,体育活动同样如此,所以体育实际上就是一种生命需求的现象。因此,探索体育与人的存在方式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1 体育是人的生命的存在方式
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特殊存在物,人应该怎样认识自己。在人类自我认识史及其发展中,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多种多样的,迄今还没有公认一致的定论或看法。宗教、哲学、自然科学、与文化人类学分别从不同的角度理解生命,对于人的存在的认识也大致可归纳分为四种传统的观点。首先,在前现代社会,由于受到宗教观念的制约与影响,“人是上帝的造物”成为当时人们普遍接受的信条。第二,在达尔文生物进化论的影响下,自然科学家们突破了“上帝造物”思想的桎梏,认为人是有生命的生物,与其他动物一样,都服从于生殖遗传、生长发育、新陈代谢、应激反应等生物规律。第三,自然科学家偏重于人生命的自然属性,将人与动物归为同属,这与人类的自我认识存在较大的差别,自然也无法科学地解释人的生命存在。因此,理性主义者提出了,“人是理性的社会动物”的观点,认为人是依据超自然的理性去存在和生活的,理性是人之为人的本质所在。第四,不同于之前三种观点,文化人类学家普遍认为“人是文化生物”,将人的生命存在归结为文化塑造的结果。纵观以上四种观点或是其他学者关于人存在的论断,我们可以发现其基本论调都是:“XX的动物”或“XX的生物”。所有这些界定丰富了对人存在的认识,但也都基本上是沿袭着对人的生物性前提肯定的基础上对其在外延上进行拓展与定性。尽管人的存在方式是复杂而多元的,但基本上可以将其认定为是“自然生命”与“文化生命”的二重性存在。“人是具有自然性与文化性的二重性存在,自然性与文化性的统一形成具体的、现实的人的存在方式[1]”。
生命作为人存在的基础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人的发展与实践活动都是以生命存在为前提和依据的,人的生命存在也奠定了“人是万物的尺度”的逻辑基础。人的生命存在也不同于动物的生物性存在,人的生命存在形态有着自身特殊的表现方式、根本特征与目标。人的生命存在的表现形式在于自身的需求与能力。这种需求与能力有最本能性的生存需求,这与动物的生理性生存在逻辑上是一致的,具有生物体所普遍存在的自我生长、自我运动等活性需求。同时人亦有超越于其他生物存在的能力,即人是作为具有理性自觉的生物,能够按照自己的主观意愿进行思考与运动。人类社会不同的历史发展时期也表现出不同的形态与样式,基本按照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所呈现出来。正是这样需求与能力,不断地发展与完善着人类,使人类历史与万物的自然存在分离开来,呈现出不断进步与提高的历史与文明。
人的生命存在的根本特征就是人是一种生成性的存在。人起源于动物,现代科学有力地证明了人与猿猴是物种起源上的“表兄弟”关系。然而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人逐渐丧失了动物性的生存优势,人出生时没能像动物那样可以立即行走,也没有在后天发展出比动物更强悍矫健的体格和捕食猎物的尖牙利爪。“动物天生就比人更完善,它的后天生长只是使自然专门为它设定的东西现实化。人的非专门化是一种不完善,自然没有对人的发展做严格的规定,使得尚未完成的人具有诸多的不确定性[2]”。这注定了人天生就是“未完成性”的,人的生理性的“非专门化”“未特定化”以及本能的欠缺并没有让人成为自然届的低等动物,反而让人有了更大的“创造性”和“自由性”,成为自然界的主宰。人没有像动物那样的专门化的器官,在自然界中具有广泛的生存能力,能在不同的环境中生活,所有人是自由的。虽然人在本能上有所匮乏和欠缺,人的创造性本性使人通过创造和发明得以生存。
人的存在与动物的存在的区别在于人是不断寻求发展的动物。人的生命发展是人的一种内在的需求,寻求发展是人的生命存在的最高目标[3]。马克思认为人的发展是指每一个现实而具体的个人的全面而自由发展。从人类历史发展的价值尺度来看,人的发展是在不断地超越外在自然的限度,不受制于社会任何外在目的束缚和压迫的情况下,使得人的生理、心理与社会等方面得以最大限度的发展。人的生命存在决定了人发展的内容维度,人的发展归根结底是为了全面提升人的一切能力,因此,能力的发展在人的全面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地位。人在对自然界的生产实践中不断地发展自身的能力,保证体力和智力获得充分的自由的发展和运用。
体育是建立在个体生命基础上的活动。体育运动本身是一个身体自然发展的过程,服从生长发育、新陈代谢、应激反应等生物规律。体育的出发点是人的生命,是生活中具体的、丰富的、充满活力的生命个体。体育的目的就是人的生命发展,人的生命延续和发展需要体育,体育成为生命存在的形式,成为生命自身的需要。体育活动是为了实现人的生命目的和满足生命的需要而发生的。
对于体育来说,人的存在首先是以生命的存在为前提的。没有了生命,人的生存无从谈起。在人类起源的初期,一个人的身体是否强壮,直接决定了他的生存能力的高低。在现代社会中,身体的健康总是与人的幸福生活相联系。体育作为人的生命存在,是以人自身特有的运动方式增强人体各种机能,从而提高人改造与适应生存环境的能力,实现人的非专门化的改造,促进人的生成性存在。体育作为人的生命存在方式,还表现在为了发掘人的潜在能力。通过各种体育训练,可以使潜能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以一个独特是方式表达着人的创造性需求。通过体育运动可以认识到自身的潜能是丰富的,人的发展更是无限的。
“生命在于运动”,体育源于人生命的律动,体育活动是生命活力的展现与生命能量的释放,也是人生命存在的自觉与自我超越。体育作为人生命的存在,表现的是生理与心理能力的发展,是对生命意义的一种追求。“体育活动蕴含着丰富的生命体验,在体育活动过程中能体验到挑战、激情、满足和超越,感受到人与世界的和谐与竞争、失败与成功、成长与衰败等丰富的生命现象。因此,体育可以起到挑动生命的激情,激发生命的灵感,感受生命的乐趣和功效,使人们达到身心的和谐发展,这正是人生命不断完善和发展所需的成长过程[4]”。这种以身体的生命存在为基础的体育活动,可以祛除压抑和痛苦,展示人的生命本性,进而实现人的身心和谐发展。体育是个体生命存在的一种方式,它的使命在于促进人的身心全面发展,培育身体素质与技能,不断激发和展现人的生命活力,并提升人的生命价值和意义,最终实现人的整体生命质量的发展与提升。
2 体育是人的文化的存在方式
人的文化存在与生命存在一样都是源于现实个体的未完成性、未特定化的生成性存在。现代文化人类学家认为,人的“未完成性”对于确定人的本质是至关重要的。从文化发生学的角度来说,人的生命的未完成性以及由此导致的人的创造性是文化产生的前提[5]。人的未完成性的需求总是促使自身不断地追求多于自身的东西,从而创造出各式各样的文化。人作为未完成意义上的生成性存在,人总是处在不断自我确证与否定的过程中,在此过程中由于受到自身的不确定性、未完成性和开放性影响而使人得以不断的超越与完善。人的自我确证与否定、自我超越与完善的全部过程及其结果构成了文化,也成就了人的文化性存在。从人类进化的角度讲,文化发展与本能的完善程度是紧密相连的。人不仅是生命的存在,也是文化的存在,人必然会超越纯粹的生物水平而进入到文化层面。与动物的本能性地生存及其被动地适应环境不同,人能通过学习、教育、自我调节的方式主动适应特定的环境,并获得了不断强化的生存能力。动物生命的特定化使其失去了开放的空间,鲜有文化创造的可能,但人的未特定化为文化的产生提供了可能性和必要性[6]。可见,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有文化,动物的存在是由外在的自然决定的,而人的存在是由内在的文化决定的,人的意义与价值是在文化创造和生活世界中才能得以体现。
人的文化存在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其实践性。实践作为“人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维系着人的生命有机体的生存,实现了人的社会交往与文化生活。动物所“做”的一切都是生物本能,是自发性的活动。人有意识的实践是自觉性的对象化活动,是人的需求、意愿与能力水平的物化与外化。因此,文化即物化,也就是客观世界的人化。实践决定了人的文化存在方式,使现实中的个人超越了自然属性而结合成具有一定社会属性的社会人,从而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在实践中,人以积极能动的方式改造外界环境,实现与客观规律性的和谐统一,以此在人与人之间形成稳固的文化共同体。同时,实践作为人文化存在的基础,产生发展了人的意识系统,实现了人的精神存在。人们的想象、观念、意识与精神交往是与人们现实生活合物质交往交织在一起的,是人们实践活动的直接产物。实践作为人的文化存在方式,产生、发展了人的意识系统,为人的文化存在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与潜在的意义空间[7]。人类在其发展历程中,不断地通过实践活动中实现自身的完善与发展。体育是人类实现自我完善与发展的重要途径。从生物学意义上来说,人类在体育活动中不断提高力量与速度,使自身更为敏捷与灵活。从社会学意义上,体育活动能磨练意志、提高勇气、促进情感交流与合作。体育运动对于人的自我完善与发展,实现人生意义和价值,完成才自我超越具有重要的作用。人是文化的存在,体育在人从种生命向类生命的转向过程中,发挥的重大作用不仅体现在体质的增强上,更多地是体现在以体育文化的方式实现了人的类生命生存[8]。
人的未完成性需求总是促使自身不断地进行自我实现、自我超越与自我发展,这与体育运动所蕴含的竞争文化精神在实质上是等同的,都是远远超越其他一切生物的文化性需要。人作为文化的存在,是具有自由意志的生命体,所崇尚与追求的是人的自由。人在现实生活中,经常会受到各种障碍性的限制与困扰,呈现出一种不自由的状态。体育作为重要的文化实践活动,是人类追求自由精神的生动表现。通过体育锻炼可以实现增强体质,这是对人体生理机能的突破与超越,是对人类体能与技能的增强与改善,进而推动了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参与体育竞赛不仅仅只是享受胜利的欢愉,更重要的是追求“更高、更快、更强”的自我超越与自我实现。在体育运动中,人们对于卓越成绩与比赛记录的追求,对于荣誉的追求,对于英雄与偶像的塑造,都是人类文化性存在的标志。
体育所追求的自由其实是现实生活的映射。在社会实践中,人们所体验到的各种自由都是由社会规范、法律与伦理的约束之中。体育竞赛规则恰恰是一种理想化的社会规范的标杆。在竞赛规则的要求与规范下,体育运动的参与者才能有序地展开竞争,才能进行“公平、公开、公正”的比赛。这正是顾拜旦伯爵复兴古代奥林匹克运动所向往和追求的“公平竞争的骑士精神”。竞赛规则恰如“社会契约”,就好比良好的社会规范、法律与伦理之于和谐社会的作用。体育所蕴含的竞争精神,源于人的本性,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竞争的本质是一致的。但是,由于有竞赛规则的存在,体育的竞争才是有序的竞争,是体现人性的竞争,是符合社会伦理规范的竞争,是与物种间无序的竞争迥然不同的。体育竞争是社会文明的镜子,体育竞争同样也能影响社会实践中的个体,体育不仅能够激发个体的拼搏精神,更重要的是能够塑造其个人品德与行为规范。体育作为一种社会文明或者说是“正能量体”生动地表征着人是文化的存在体。
体育不仅是力量的象征,也是美学的文化资源。体育运动的发展同时意味着新的艺术现象的出现,人类的运动美和人体形象特征在这种现象中被发现出来[9]。人体的力量可通过体育运动表现出来,而均匀的体型与壮硕的肌肉则是一个重要的表象。在古希腊人眼里,体育是对人体进行健美塑造的重要方式。当时的著名雕塑——“掷铁饼者”,淋漓尽致地展现了人体的美和运动所饱含的生命力。体育所蕴含的美,不止是形体的美,更是速度之美,也在韵律之美,它是用人的生命灌注的美。在艺术体操、健美操、花样滑冰、武术等难美表现性运动项目中,运动员的运动竞赛就是艺术创造与美的展示,是力与美的完美融合。体育是一种教育实践活动,对于人的道德品质、个性心理的塑造培养也有着深远影响。体育对运动员有道德培育功能,对社会公众则有积极的道德感召功能。通过体育比赛,不仅能够培养运动员积极对待比赛结果,正确看待对手与自己,还能培育其正确的世界观、价值观和人生观,激发爱国热情,培养集体荣誉感、个人责任感与社会公德。通过体育运动可以缓解人的心理压力,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培育积极心理,处理困难与挫折、成功与失败,激发人的自尊心与自信心,养成自强不息、吃苦耐劳、坚忍不拔的心理品质。体育运动在对人体健美的塑造、品德培育与个性发展等方面有着重要的文化意义,对于人的文化存在达到了一个高层次的精神领域。
3 人的存在对体育的生活化诉求
在马克思看来,人的存在与其生活是相统一的,人的存在就是他们现实生活的全过程。实际上,生活与体育有着内在的关联性,生活是体育的根源,体育是为了人更好地生活。这种关联性要求将体育融入生活、改造生活,发挥创造美好人生的作用。体育生活化诉求的最终价值旨归是生成总体性的人,因为总体性与人的存在具有最为密切的关联性。
体育作为一种社会实践活动有着十分悠久的历史,与人类的社会生活有一种天然的联系,可以说是与人类社会的形成与发展同步的。体育运动中的各类跑跳投与攀爬等运动形式自古至今都是人类最基本也最常用的生活行为。今天我们所看到的各类体育运动项目,不管是西方国家的抑或是东方国家的,都是与人类生活紧密相关的。例如,古代奥林匹克运动会是与宗教祭祀有关;中国的一些传统民俗体育项目,如舞龙舞狮、龙舟等都是与传统的节庆活动相关的,这些都充分地说明了体育作为人的文化生命存在的方式,是没有从生活中挣脱出来的文化。体育是现代人的生活需求,也正在成为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请人吃饭不如请人出汗”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的文化观念与消费模式。对于个体而言,体育运动是生活方式的内容,体育生活化就是现代城市生活方式的升华,是生活和生命质量的一种表征[10]。但是,随着现代化进程的推进,物质生活变得日益丰富而多样化的同时,人们的生命质量并没有因为科学技术的进步与医疗水平的改善发生质的改变,反而健康问题日益增多。人们长期不良的生活饮食习惯导致营养过剩失衡,肥胖日益严重,且低龄化趋势越来越明显。学习与工作中的压力得不到有效缓解,造成身心疲劳、精神高度紧张。久坐行为也是现代社会文明病的一种,使得人们本来就少的体力活动变得更为不足。在新媒体时代,手机和电脑在年轻人的生活中已经成为必需品,“低头族”越来越多,青少年学生群体也成为“网络成瘾”的主要人群。随着科技的进步、生活与工作环境的改变,现代社会的生活方式疾病将会越发严重。科学地分析,导致这些现代社会生活方式疾病出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缺乏必要的体育运动干预是一个重要的诱因。世界卫生组织明确指出,缺乏运动是导致疾病与死亡的主要原因,是当今最不合理的生活方式之一。现代医学也表明,体育运动能够直接减少或预防很多主要慢性疾病的发生,体育运动成了遏止慢性病的良方。体育运动是一种健康积极的生活方式,对人类健康始终起着独特的支撑作用,对维护人体的身心健康、改善生活方式和提高生活质量具有特殊的功效和魅力。
体育作为一种生命存在方式,主要是改造和完善生物性的人;体育作为一种文化存在方式,它一开始就是超越本能和自然实践活动,是对人的精神和行为的全面提高。对于人的实践性存在来说,体育可以更新与人发展的体能、激发人的愉悦情感、培育良好的个性与人格。体育是优化人们的生活方式的重要途径,能够引导人们去全面地理解人的存在方式,走向文明与健康。通过体育活动构建健康的生活,并维系最佳是生命状态,正是生活质量与生命价值提高的最好体现。体育是现代人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其独特的功能和崇高而伟大的价值理想全面介入生活领域。将体育运动融入人们生活之中并使其生活化,是体育文化属性的自然回归,体现了人类用体育生活方式来表现对自身生命存在的终极关怀与实现人的文化存在的真正意义。体育生活化,就是人们运用体育运动的形式和内容充实生活方式,维护终身健康,提高生活质量[11]。体育的生活化体现在体育与生活的相融性,实现体育回归生活,使体育成为一种健康生活方式,让体育充实人们的现在生活,促进人类完美的生活方式和高品质的人生。体育生活化的文化价值体现在对人类生存意义及健康价值的终极关怀与贡献,满足人的全面自由发展,获得人生价值的超越和人格升华。
4 结语
马克思指出:“任何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的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12]”。生命是个体存在的最基本的、最真实的样态。生命存在是一切活动的基础和前提,人的一切意义和价值都应当也必然通过个体生命真实的存在来实现。生命与体育是紧密相关的,体育具有无可替代的生命意义。体育是以身体运动为基本手段照料身心的技艺,其是人类生命性的体现[13]。体育是为了唤醒个体的生命意识,启迪个体的精神世界,建构个体的生活方式,实现个体的价值生命,最终把人培养成为个体生活的主体、社会生活的主体,即使人成为能够主宰自卫并能动作用于外在世界的人。体育在促进人对生命自身的超越,提升人的文化生命的精神境界,实现人的生命价值,追求和创造人的生命意义等方面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体育从它产生的那一天起,就始终把人作为自己的对象,它利用自己特有的手段——运动来促进人的发展,发掘人的潜力,美化人的生活,塑造完美的人和理想的人生[14]。体育是一种普世性的文化形态,是在人的生存本能及生活本身中的表现方式,充溢着旺盛的生命律动。体育是最为值得采纳的健康生活方式,可以有效地扩展人们的生活空间,增添生活的乐趣,增强人们的运动时间。体育是人的生命与生活之必需,成为人们生存意义和价值的实现和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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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orts is the True Return to the Existence of Human Life
YIN Bichang, etal.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3, Hunan, China)
国家社科基金教育学青年项目(CLA150165);湖南省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重点资助项目(XJK013ATW001);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13YBA346)
尹碧昌(1982—),博士,研究方向:体育教育训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