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野鸭有一首诗的距离

李前锋

沱河的野鸭，远远地现于水面。它离我的距离，刚好有一首诗的距离。

它的身影若隐若现，就像一首诗的美，若隐若现。那些扩散的涟漪随着凫水的野鸭，引着我去探寻那个将要露头的诗眼。诗眼，有时会是一只嵌入嘴里的鲫鱼，有时会是喷向天际的一股水花。

它们偶尔会在水面追逐，就像一首诗的下一段紧随着上一段。

我知道，沱河的野鸭最擅长留白，它的留白，就是一条河的波澜。我知道，不管白天还是夜晚，沱河的野鸭都没有远离。即便在梦里，它的一声啼叫，也能让我看见它展翼击水的画面。它会在一首诗里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