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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短视频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2019-11-21郑芳芳

作文评点报·中考版 2019年39期
关键词:作案底线违法

郑芳芳

这又是一起“不作不死”的短视频拍摄故事。为拍恶搞视频博流量,武汉一对情侣用动物粪便和人的屎尿搅拌混合,制成粪水,趁人不备,泼向无辜路人。6月30日晚,市民周女士在汉阳十里铺地铁站出口不幸中招。汉阳民警随后将二人抓获,查证作案5起,现已以涉嫌寻衅滋事将二人刑拘。

流量至上,底线全无。自作自受,罪得其咎。深更半夜,跑到地鐵站口向路人泼粪,作案后撒腿就跑还拍摄恶搞视频——时间点的选择、作案对象的选择、分工协作的准备、“作案5起”的事实,足以昭示嫌疑人犯罪行为之恶劣。武汉这对情侣的所作所为,早就不是什么可以宽宥的道德瑕疵,而是大是大非的法律问题。当然,司法自会给这起案件一个公平的定论。值得关注的是,在恶搞类短视频备受推崇的今天,这些辣眼睛、毁三观的“创作”,无数次被批驳、无数次被起底,为何在民间还是被无数人效仿并追捧?

可以想见的是,就像那些以身试法的“三俗”主播一样,这些为了流量而“不疯魔不成活”的短视频创作者,估计在东窗事发后也会抛出“不懂法、不知法”的借口。这些理由,或许可以自圆其说,不过,如果当真以为这是无伤大雅的玩笑,为何作案完毕就仓皇逃跑?更值得追问的是,这种明显涉嫌违法的短视频,制作者为何从不担心“没处播”?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枚硬币的两面:是非底线是有的,公序良俗是存在的,只不过,短视频APP领域群魔乱舞,劣币驱逐良币之后,就是明显地鼓励并怂恿了这种“泼粪式”的违法“演出”。

玩笑归玩笑,违法归违法。这就像校园里的规则一样,打闹归打闹、霸凌归霸凌。在法律这条底线之上,才有短视频创作的合规与多元。遗憾的是,作为主要责任人的平台方似乎始终疏于监管。比如,此前一系列“电梯电梯等等我”的尬舞视频在网络疯传,视频里的年轻人,或是几个人一起在电梯里蹦蹦跳跳,或是伸出手脚阻止电梯门闭合,或是在电扶梯上逆行,甚至进行劈叉……一系列危险动作让人看得胆战心惊。以出格和危险博眼球,以违法或“三俗”追流量,平台方不管不问,甚至分类集锦——如此“变现”的逻辑,无怪乎公众要谴责某些短视频软件“拉低国人集体智商”。

这两年,短视频异军突起,早已呈现赶超直播的架势。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8年12月,我国网民规模为8.29亿,而短视频用户规模达6.48亿,用户使用率为78.2%。而短视频用户又以青少年群体为主,《2019中国网络视听发展研究报告》显示,在短视频的忠实用户中,30岁以下群体占比接近七成,在校学生群体占比近四成。短视频平台中的青少年用户比例,已然远高于大多数的互联网产品。

正是基于以上背景,有必要强化短视频APP平台的主体责任和日常规矩。这就像网约车出事,平台方没办法袖手旁观一样,短视频APP平台自当遵循“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的基本逻辑。说得更直白一些,若是“泼粪类”短视频可以堂而皇之地在手机APP上传播,这就不该只是约谈了事,而应该直接无限期下架软件并厘定其法律责任。

(选自光明网)

小编有话说

恶搞短视频的底线究竟在哪里?这个问题虽然抽象,答案却具象地呈现在亿万短视频的表现与取向之间。于公共治理来说,这两年,封禁个体用户的手段用得不少,关停整个平台的决心下得不多。如果平台方对违法短视频、“三俗”短视频没有“切肤之痛”,“泼粪式”的违法恶搞怕是难以禁绝,而靡费警务资源的故事也不会于此终结。从这个意义上说,是该对僭越底线的恶搞短视频从严从重监管了。

适用话题

底线;公德;公共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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