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抖音”的适用性

齐道新，曹睿卓

（中国石油大学（北京）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2249）

近年来，以“抖音”为代表的主流短视频工具迅速走红，已成为新时代青年群体表达思想、展现个性的主流社交应用平台，在此之前，学界对短视频工具能否成为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鲜有研究。抖音作为移动互联时代的媒体新宠儿，能否成为是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发挥其优越特性，服务于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对学术界来说是重要的研究课题。本文通过对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内涵与特征的归纳梳理综合抖音的功能与特性，从运用抖音开展实际工作的视角出发，探微“抖音”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适用性，以期对扩展思想政治教育渠道做出有益的探索，能够在潜移默化中促成思想政治教育效果的最大化。

一、“抖音”时代与短视频信息传播特点

（一）抖音风靡：短视频的兴起与抖音的流行

“抖音”是一款专注于中青年受众群体可以制作短视频的音乐创意短视频移动社交软件，由今日头条于2016年9月孵化推出。它集成文字、图片、声音、视频、道具等诸多表现方式，实现了对传统模式的低成本替代，更加直观地满足了用户日益增长的社交娱乐和显现个性需求。用户可以通过这类软件选择个性化的背景音乐，使用各类图片、视频等素材，拍摄音乐短视频，制作成表达自我的个人作品，其他用户可以通过关注、点赞、评论、转发等功能与其进行互动。2017 年被公认为短视频爆发的元年，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于2019年2月28日发布的《第43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见图1）：“截止2018年12月我国网民数量为8.29亿，手机移动网民数量达8.17亿，占比98.6%，其中短视频应用迅速崛起，短视频用户6.45亿，使用率高达78.2%”［1］，在所有个人互联网应用中排名第四，相较于学术界公认的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载体——微博用户数（微博用户量3.51亿）量还高2.97亿，在所有互联网应用使用率中排名第四，仅次于即时通信、搜索引擎和网络新闻。抖音APP于2017年下半年异军突起，快速超过快手短视频成为当前最火爆的短视频应用平台，抖音官方称其全球活跃用户数超过5亿，而2019年2月短视频应用月度独立设备使用排行榜显示（见图2），抖音APP月度独立设备数已超过3.6亿台，成为当之无愧的行业独角兽。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工具对当下社会舆情生态以及高校学生的思想意识具有极大影响力。

图1 2017.12-2018.12网民各类互联网应用的使用率

图2 2019年2月短视频应用阅读独立设备排行榜

（二）爆红之道：抖音短视频信息传播特点

抖音短视频的信息传播特点正是其得以迅速流行的重要原因。

1. 信息传播主体日渐去中心化。主流媒体话语权日趋星散至众多个体用户手中，契合了包括高校学生在内的中青年群体喜欢网络社交、渴望受到关注、乐于自我展示的人格特质的需求，让极具个性化和便捷化的小众传播和精细化传播照进现实，在这一意义上，“抖音”毋庸置疑成为了一种以满足个人的信息与社交需求为目的的新型传播媒介。

2. 信息传播内容碎片化。大量的碎片化信息充斥着人们的眼球，短小精悍的短视频取代了制作精良的长视频内容，促使媒介内容生产从PGC（Professional Generated Content）向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再向PGC+UGC转变，使信息传播受众的关注点从信息本体向发布信息的主体转移，明显提升了用户对短视频参与和制作的积极性。

3. 信息表达方式简短化。短视频内容时长限制在60秒内（普通用户限制在15秒内），视频制作准入门槛低、信息发布快捷、传播速率快是其突出特点，具有吸引力的短视频能够迅速引来围观形成“羊群效应”，从信息时效性角度考虑，抖音信息发布的快捷性是其他传统媒体难以企及的。

4. 信息传播方式共享性和交互性。短视频的形式为传播者和受众之间建立了新的互动模式，抖音为信息传播提供了新的介质和路径，让有用的内容更有趣，让有意思的形式更有内涵，让抖音成为用户的信息扩容器。“抖音”中的任何个体用户都可以构筑一个传播中心，并经由短视频的内容关联、兴趣关联、好友关联、地理关联、活动关联等多重关联来实现社交互动。“抖音”新增的直播功能更加体现了信息传播的共享性和交互性，除此，各社交平台与短视频平台相关联，用户还能够同步展示自己的作品，将自己制作或者感兴趣的视频内容随时转发到微信、QQ、微博等社交软件，形成一个新的信息源，从而塑造个人的社交形象，更好地满足社会互动需求。

二、以抖音为载体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适用性探究

（一）以抖音为载体的内涵适用性

当前国内学界尚未对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内涵形成明确统一的定义，思政载体内涵的观点异彩纷呈、说法标准不一，梳理得知主要观点有三种：“活动论”、“要素论”、“中介论”。三种主要观点皆有独到之处，为抖音能否成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提供了可靠依据。比较权威的一种观点出自于陈万柏、张耀灿等人的界定，“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是可以承载和传递思想政治教育因素，能被教育主体运用、主客体能够以此发生相互作用的思想政治教育活动形式。”［2］无论是大多数学者所认同的“活动论”，还是“要素论”“中介论”，在这些载体内涵的不同界定方式中，可以抽象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两个基本条件：

1. 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必须能够承载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所要求的内容、目的、任务、方法、原则等因素，并能被教育主体操控。“抖音”短视频可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但并非所有抖音短视频都是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并得到有效的教育效果。只有承载一定的思想理论信息，有明确的思想教育目的并能被思想政治教育者所操控的“抖音短视频”才能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比如说清华大学官方抖音发布的一系列蕴含爱国、敬业、青年担当等思想意识内容的短视频，具有明确的教育目的，富含思想理论教育信息，成为了有效的思想政教育载体；但其发布的“清华之秋”“你好清华”等短视频内容，没有承载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任务、方法等思想政治教育因素的短视频则不能称之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

2. 思想政治教育载体须是联结教育主体与受教育客体并为之发生互动的桥梁和纽带。如果承载了一定的思想政治教育因素，但教育主体与受教育客体之间没有产生有效互动，那也不能将这种“中介”当作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抖音”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和客体在场提供了交互空间。仪式本质上是一个主客体经历的过程，互动仪式发轫于主客体在场，且为主客体交互作用提供了基础。只有当主体与客体在特殊具体的空间邂逅，交互感知，并相互关注时，主客体互动就会产生。抖音短视频为用户（即互动仪式参与的主客体）提供了线上和线下的际遇空间。抖音运用移动互联网技术、新媒体技术为用户建构了一个虚拟际遇空间，使主客体可以虚拟在场，进行远程交流，很大程度上打破了物理空间和地理空间对主客体互动的束缚。在虚拟空间里，“抖音”短视频在社交应用中的优势远远超过了以往的文字和图片相结合的网络载体方式，剪辑和制作过程也简易化了，丰富多彩的视频素材、讨巧的创意灵感所编织出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感染力方面远超简单的文字加图片的效果，所以，短视频社交互动方式迅速走红。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可以充分使用音频、视频、文字、图片、背景声音（不是单纯的背景乐）、道具、表情符号等进行互动娱乐和学习交流，交互场景丰富的感染力和吸引力也使得主客体之间的际遇也变得更加生动有趣。由此可见，“抖音”的突出优势便是交互性的社会属性，承载了一定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和信息的抖音短视频可以让受众在“抖音”社交平台里进行高频次互动，从而达到良好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

综合以上对思想政教育载体内涵的探析，很显然，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将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目的、任务、方法等因素融入这一高度流行的短视频工具，并通过该工具将受教育的高校学生和高校思政工作者联系起来，从而达到高度的交流互动，实现既定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很明显，短视频工具抖音具备成为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的基本条件。

（二）以“抖音”为载体的特征适用性

准确把握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特征，不仅可以加深对思想政教育载体内涵的理解，又可以将其和思想政治教育体系内的其他要素区分开来，对厘清“抖音”的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特征适用性至关重要。众多学者根据不同的参照系从内涵、结构、功能、作用、价值归属等多个视角入手对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特征各抒己见，得出了不同的观点。学者陈万柏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具有客观性和主观性、实践性和发展性、承载性和传导性是的特征”［3］；学者郜火星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具有承传性、中介性和实践性的特征”［4］；学者贺才乐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具有客观性、承载性、中介性和可操作性的特征”［5］；学者袁信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具有承载性、中介性、活动性和可操作性的特征”［6］；张耀灿、郑永廷等学者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具有承载性、中介性、可控性、目的性和阶级性的特征”［7］；学者余亚平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具有活动性、目的性、相容性、承载性和自觉设计性的特征”［8］；罗洪铁、周琪等学者认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具有客观性和主观性的统一、承载性和传导性的统一、实践性和辩证性的统一的特征”［9］。上述分析显示，“抖音”作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其本质特征应具备：思想政治教育因素的承载性，思政物质客体互通的中介性，思政载体形式和教育期望的可控性等最本质特征。

1. 思想政治教育因素的承载性。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唯有承载了思想政治教育目的、任务、方法、原则、内容等思想政治教育因素才能够将某个载体称之为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其承载特性在“承载物”与“受载物”之间发生矛盾运动中得以表现。因此，只有当它具有明晰的思想政治教育目的的指向性，蕴涵着思想政治教育因素这一“受载物”，通过语言、文字、视频、活动等“承载物”传递到教育客体面前，才能被教育客体接收，对教育客体产生影响，使思想理论教育信息得以生产、碰撞、传播、渗透。 以PGC+UGC的生产方式主推15秒短视频的“抖音”，虽然单个作品时间很短，但相对于传统的文字、图片、GIF等信息编辑方式却可以承载大量的精华信息，当“抖音”短视频拥有了教育主体所指向的思想道德观念、政治观点等信息的加持，使得视频内容不仅“有意思”还更加“有意义”，通过小视频的形式承载到教育客体面前，教育客体得以接收并通过点赞、评论、转发或者再生产类似视频的形式与教育主体发生互动。很明显，“抖音”短视频具有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思想政治教育因素承载特性这一本质特征。

2. 思政主客互通的中介性。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中介性是指具有联结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与客体、主观与客观、内容与形式、内化与外化等中介作用的本质特征。首先，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就是承传思想政治教育内核的物质手段，其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与客体等要素之间发生相互影响、相互作用提供了“场域”。其次，在思想理论教育过程中，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既能被教育主体和客体主观选择又能给教育主体和客体造成客观影响，是主观与客观相互转化的中介，是主观与客观的统一。如果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没有通过这一载体中介发生相互作用，那么思想政治教育的效果评价就无从谈起。再次，思想政治教育是一个“内化于心、外化于形”的转化过程，思想政治教育主体通过载体将思想道德规范传递给受教育客体并将其内化为教育客体的个体意识，教育客体再通过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将个体意识外化为行为习惯，思想政治教育载体也成为了联结“两化”的刚需介质。因此，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必定拥有联结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与客体、主观与客观、内容与形式、内化与外化等中介作用的本质特征。而“抖音”则具有联结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与客体为其提供“场域”的突出优势，并且通过教育主体选择的特定视频内容对教育客体产生客观影响，使教育客体将主体的思想意识“入耳入脑入心”。比如，清华大学官方抖音账号在2018年12月9日以“一二九的抗日怒吼”为主题讲述了清华大学一二九运动的历史，短短33秒的短视频一经发布迅速引来围观，获得了17万+的点赞、1182次评论和467次转发，这段小视频为教育主体、客体的相互影响提供了“场域”，并且产生了极大的客观影响，像“今天抖音刷的我想哭，因为我是中国人”、“与国家民族共同拼搏奋斗”这样的评论不计其数并收获大量点赞和再评论，让教育主体所期望的爱国情感、青年担当、民族复兴等思想意识内化于高校学生和社会大众的价值观之中。

3. 载体形式和教育期望的可控性。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可控性是指教育主体能够操作与控制载体，这一可控性表现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可以对载体形式进行自由选择，并使其教育期望得以可操控的实现。首先，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有目的、有计划、有组织的教育实践活动，在这一过程中教育主体必须始终保持主体地位，根据其教育目的，将教育主体的期望转化为教育客体的个体意识和行为习惯，这就决定了思想政治教育载体必需具有可控性。其次，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可控性还体现在对载体形式的自由选择和载体可被教育主体所运用上。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有文化载体、管理载体、活动载体、网络载体等多种形式，教育主体可以根据其自身情况自由选择适合的载体形式，其前提是教育主体根据自身能力（知识、技术、管理等）可操作。将“抖音”作为思想政教育载体具有可控性的本质特征，“抖音”可以根据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期望、目的、要求通过制作蕴含思想政教育因素的短视频的形式使教育客体将其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内化于心”，再通过“抖音”载体“外化于形”形成个人行为习惯。另外，“抖音”的算法推荐和人工审核相结合的信息传出方式，也使价值观等思想意识拥有了技术赋能。

众多学者还在微观层面划分了如思想政治教育文化载体、思想政治教育管理载体、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载体等具体的载体形式。通过以上探究，以“抖音”为载体开展思政教育工作应属其网络载体，梳理众多学者关于网络载体特征的观点，多数学者认为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载体具有“信息海量化和专门性、信息传播和更新的快捷性、传播手段的兼容性”［10］“资源共享性、平等互动性、系统集成性”［11］等网络载体特征。通过对“抖音”这一手机APP功能与特性的分析，很显然，“抖音”在微观层面上同样符合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载体的特征。

三、以“抖音”为载体开展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具有突出优势

相较于传统思想政治教育载体，“抖音”短视频拥有众多独特的功能与特性，使“抖音”作为新载体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拥有前所未有的突出优势。为了更加全面地、具体地、细致地探析以“抖音”为载体在高校学生这一重要群体中开展思想政治教育的使用情况，本研究于2019年4月，通过分层抽样，以网络的形式在高校本科生、研究生和职业院校学生进行了问卷调查，问卷随机开展，学生群体不受年级、性别、学校的限制。回收有效问卷762份，其中男生占比43%，女生占比57%，问卷的信度达到了社会调查的要求。与此同时对北京高校官方抖音运营使用情况作了统计分析。结合有关第三方机构所提供的数据，分析结果显示：

（一）用户画像：大量的青年受众是抖音的忠诚粉丝，高校学生是这一群体的突出代表

根据易观千帆大数据显示（见图3），2019年2月“抖音”活跃用户中24岁以下人群占比25.66%，25-30岁人群占比29.37%，这部分人群相比之下用户黏性更高；此外，2018年2月份超一线和一二线城市用户占比达63.87%。用户年龄层集中于中青年受众群体并向发达城市的集中，而超一线和一二线城市又是高校的集中地，这保证了抖音在高校学生消费市场中的曝光度，大大提高了抖音成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可操作性。具体到高校学生群体，本研究调查数据显示，高校学生中有62.78%的学生使用过抖音APP，其中高达33.04%的高校学生每天都会打开抖音APP观看短视频，29.74%的高校学生偶尔使用抖音APP观看短视频（见图4），并且在使用抖音的学生群体中12.34%每天使用时长超过20分钟。由此可以看出大量的高校学生是抖音的忠实用户，具有极高的用户黏性。“网络空间已经成为人们生产生活的新空间，那就也应该成为我们党凝聚共识的新空间”［12］，高校思政工作者应积极将“抖音”作为为思想政治教育的“新阵地”，与时俱进，紧密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主客体之间的互动。

图3 2019年3月抖音活跃用户年龄分布

图4 高校学生群体使用抖音APP情况分布

（二）生活化场景展示，低门槛参与，多向互动，拓展传播内容

问卷调查显示，26.79%的高校学生会使用抖音发布自己创作的视频，39.66%的高校学生会主动通过点赞评论等方式与信息发布主体高频次互动，并且有65.17%的高校学生会将部分视频转发到自己的朋友圈、空间、微博等其他社交软件，拓展传播范围。“抖音”上的短视频制作工具便利，用户不需要高超的剪辑技巧、专业的技术储备、一定的文艺理论支持就可以进行个性化创作，降低了准入门槛，与传统影视剧和长视频内容不同，短视频15-60秒的时间限制迫使碎片化内容创作者必须重点突出、开宗明义，需要打造刻意的、夸张的冲突情节（如搞笑反转、妆前妆后对比）使其单独成片，突出个性和亮点。这种表现方式与青年群体倾向时尚、热衷于表现自己、喜好虚拟社交的特性十分契合，满足了青年渴望社交、期望被关注、乐于自我表达的人格特质需求，充分迎合了高校学生对时髦好玩的表现形式和快节拍生活的追求，吸引了大量高校学生参与互动，并且通过转发至其他社交应用软件拓展了传播范围。超高的用户参与度为达成杰出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提供了必要条件。

（三）红色正能量主题短视频拥有大量市场，为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良好的教育环境

“抖音”内容主要包含正能量红色主题类、科技教育类、猎奇搞笑类、儿童萌宠类、美食手工制作类、技术流、颜值生活类等主题视频。正能量红色主题类、科技教育类等内容的短视频大量呈现为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供了良好的互动环境。如“共青团中央”“人民日报”“青春北京”“清华大学”“我们的天空”“四平警事”等大量的官方抖音账号和“卸甲归田（抖音号：830712535）”“吴晓波频道（抖音号：wxbpd）”“尘客将军（抖音号：17606644）”等众多抖音私人用户都传播了大量蕴含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正确面对挫折、遵守道德、弘扬中华文化等人生观、价值观内容的红色正能量主题视频，这些视频内容一部分已经作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在高校学生和其他受众群体中共享、互动，一部分虽并非思想政治教育内容，但这类视频也为思政教育工作的有效开展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支持。调查显示，47.59%的高校学生会“评论、转发、关注、收藏”红色正能量主题视频。需要指出的是，虽然猎奇搞笑类、儿童萌宠类、美食手工制作类等短视频内容和思想政治教育相关度不高，甚至有可能给大学生带来沉迷虚妄、低俗浅薄的风险，但是这并不能否认“抖音”可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载体，相反，拥有大量高校学生和其他群体用户的“抖音”正是因为存在品类众多甚至良莠不齐的短视频内容才更加需要思想政治教育者占领这一思想政治教育新阵地，“人在哪儿，宣传思想工作的重点就在哪儿”［13］习近平总书记如是说。

（四）大量高校官方抖音账号已经投入运营，部分“抖音”短视频取得良好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为其他高校通过“抖音”新载体开展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提供了新思路

根据“中国高校之窗”网站梳理的北京高等院校名单，笔者对北京地区57所高等教育院校官方使用抖音的情况作了统计（见图4），在57所高等院校中，官方使用“抖音”进行宣传教育的仅有21所，占比36.84%，抖音的高校官方用户使用率不高。而众多高校将“抖音”作为新载体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以清华大学为例，清华大学官方抖音账号仅发布47个短视频作品就吸引了121万的粉丝数量并获得了超过307万个赞（数据统计截止2019-04-24），从该数据可以看出，清华大学抖音官方账号受众数量巨大，用户黏度高，并且粉丝范围也超出了在校生的范围，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另外，部分高校初步开始运营官方抖音账号，发布短视频内容吸引力不足，关注度和互动频次并不高但在小范围内也取得了良好的教育效果。各高校的思想政治工作者应借鉴清华大学的案例，积极使用“抖音”这一思想政治教育的新载体，建立官方公共账号，以及个人账号，制作、传播具有吸引力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短视频，在此基础上，主动通过“抖音”与大学生建立起 “互相关注” 的沟通模式，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和客体之间的紧密互动。

图4 ：北京高校官方“抖音”账号运营情况统计图

短视频行业的迅猛发展催生出“‘抖音'能否成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这一新的研究课题。通过研究发现，蕴含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目的、任务、方法、原则等因素，可被教育者所操控并能联结其主客体使之发生有效互动的“抖音短视频”适用于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内涵。以“抖音”开展思政工作同样具备其思想政治教育因素的承载性、思政主客互通的中介性、载体形式和教育期望的可控性等思想政治教育载体的最本质特征。“抖音”短视频适用于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可以成为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同时，通过对“抖音”信息传播特点的探究结合问卷调查发现，将“抖音”作为新载体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同时具有使用群体众多、多向互动频次高等突出优势。众多高校已经开始使用“抖音”载体开展了思想政治教育工作并取得了良好的教育成效，具有极大的影响力。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应积极使用“抖音”载体开展思政工作，挖掘富含亮点、制作精良的思政教育内容素材，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强对“抖音”的监管治理，防止传播内容浅薄化、世俗化。主动通过“抖音”与青年人建立起 “互相关注” 的沟通模式，发挥其显效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