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山照出我的前身(外二章)
2019-11-20河南王幅明
河南/王幅明
走着,走着,一束强光照亮了我。
贺兰山,蒙古语中的骏马。在我的眼中,它是有着体温的铁壁铜墙。几乎看不到任何植被。一览无余的坦荡。骨骼似的不同颜色的岩石,像在炼狱里浸泡过。
大山阻挡沙漠东侵和寒流南袭,用强健的身躯庇护着这里的一切生灵。草原与荒漠有了分界。
残缺的古长城与烽火台,废弃的军营,书写着血与火的故事。
雄鹰在山顶飞过,紧盯着一切来犯者。雄鹰疲倦了,摔倒在山下,最终成为化石。耀眼的格桑花,高声诵读写给英雄的颂词。
这座山,照出我的前身。
今天,它又重新塑造我,为我的灵魂输氧。一个忘年的老者,在迈向山巅的道路上,健步如飞。
散文诗小镇
一个废弃的厂房边,数十个可以行走的铁皮箱连成一线,颇似正待开启的“列车”。铁皮箱上都有“鲜花”开放。
惊艳了一群前来观光的散文诗小姐、散文诗先生。不乏青春芳华的小鲜肉,也有脸上写满沧桑的老炮儿。他们在铁皮箱上辨认各自的作品。
那个写出《物事》,自称“灵魂高于一切”的散文诗小姐,笑得格外灿烂,“玫瑰的珠露映出的图像是你的图像,也是你,兽的图像”。
那个写出《有远方的人》的散文诗先生,有些高深莫测,“我行走人间,关闭了自己的翅膀”。
那个写出 《美丽的混血儿》的散文诗先生,常常沉默,他歌颂不朽的大爱,“配称永恒爱情的,要算大海与海岸了”。
一阵风吹来。孤独的小镇顿时有了灵魂。
不可思议。一个诗国,一个可以用不同样式画出心灵图像的泱泱诗国,竟然有歧视散文诗的道貌岸然者。让他们到贺兰山下这个朴素的文旅小镇看看吧。
鲁迅先生播下的“野草”,已在广袤的土地上生根。
一座大山暗恋着一条大河
亿万斯年的不倦张望。西边的一座山,与东方的一条河。
总是平行着,相互欣赏,相互张望。
大河仰望大山的自强不息。大山敬佩大河的厚德载物。因而有了秦渠、汉渠,有了大面积的自流灌溉区,有了众多的湖泊、湿地;有了鱼米之乡和“塞上江南”的美誉。
不倦的张望终于感动了上苍。它让大山弯曲,与大河相会。
神迹出现:在它们相交之处,山石突出如嘴。大山再也不用暗恋了,它可以放纵亲吻这条温柔的大河。
跨越时空的山水大爱,成就了石嘴山这座美丽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