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览之窗
2019-11-17
毛泽东“鲁迅活着会怎样”的谈话原意是赞扬鲁迅的
鲁迅之子周海婴在 《鲁迅与我七十年》最后一篇中,讲述了一个所谓毛泽东与罗稷南在上海 “秘密对话”的传闻,称罗稷南曾当面问毛泽东 “假如鲁迅今天还活着会怎样”,毛泽东回答说: “要么是关在牢里还是要写,要么他识大体不做声。”书中这段叙述,一段时间曾在媒体上被炒得沸沸扬扬,在社会上引起争议。
然而,经仔细查核资料,发现该传闻内容多处不合史实和情理。如罗稷南是云南顺宁人,去世于1971年,而非书中提到的20世纪90年代,罗稷南不可能以毛泽东的 “同乡”和 “湖南老友”身份与他 “秘密对话”。事实上,早在1957年3月10日,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召集的新闻出版界部分代表座谈会上,毛泽东就曾直率地谈起 “鲁迅活着会怎样”这个话题。
针对参加座谈的人中有人提到 “现在的报纸上的东西太硬”,还有人反映最近上海讨论办报问题时提到的一些意见,认为 “思想性多了,报纸就不活泼”,应该 “软些,软些,再软些”。毛泽东直接引用鲁迅的写作来作了回答: “你们赞成不赞成鲁迅?鲁迅的文章就不太软,但也不太硬,不难看。有人说杂文难写,难就难在这里。有人问,鲁迅现在活着会怎么样?我看鲁迅活着,他敢写也不敢写。在不正常的空气下面,他也会不写的,但更多的可能是会写。俗话说得好: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鲁迅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是彻底的唯物论者。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彻底的唯物论者,是无所畏惧的,所以他会写。现在有些作家不敢写,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我们没有为他们创造敢写的环境,他们怕挨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他们本身唯物论未学通。是彻底的唯物论者就敢写。鲁迅的时代,挨整就是坐班房和杀头,但是鲁迅也不怕。现在的杂文怎样写,还没有经验,我看把鲁迅搬出来,大家向他学习,好好研究一下。”
结合毛泽东当时大力推动 “双百”方针贯彻实施的背景和目的,可以看出,所谓 “毛罗秘密对话”的内容,可能就是毛泽东在3月北京会议期间谈论鲁迅的话在多人辗转流传中走了样,以讹传讹所致。
(维之摘自 《党的文献》2018年第5期,陈晋文)
通道会议与毛泽东党内领导地位的确立
1934年12月的通道会议,是中共中央在经过湘江战役中央红军遭遇重大损失后,召开的一次解决中央红军生死存亡问题的重要会议。
尽管这次会议决定的改向贵州方向进军还只是战术转兵而不是战略转兵,但通道会议为随后召开的黎平会议改变中央红军战略方针,决定由贵州腹地向黔北进军创造了条件。更为重要的,这是毛泽东自1927年八七会议以来第一次出席中央会议并且得到了多数人的支持,这就为他重新复出并在遵义会议上进入中央领导核心走出了极为重要的一步。
毛泽东是中共的创始人之一,而且是农村包围城市革命道路的主要开创者,但在通道会议之前,他在党内担任的职务并不显著,并未进入中共中央核心层。长征之初,由于毛泽东在红军中没有领导职务,所以在军事上没有发言权,基本处于跟着走的状态。通道会议是毛泽东自八七会议以来首次出席的中央会议,也可以说是自宁都会议以来他第一次得到了中共中央领导层多数人的支持,尤其是得到了周恩来的明确支持,这对于毛泽东在遵义会议进入中央领导核心十分重要。通道会议否定了李德的意见,作出西进贵州的决定,动摇了李德的权威,从而也动摇了博古在中共中央的地位,这也为遵义会议上中央高层人事变动创造了条件。
(燃犀摘自 《中共中央党校学报》2018年第1期,罗平汉文)
习仲勋:既要勇于“向上攀登”,又要勤于“向下深入”
习仲勋认为吃苦是一种资本,受罪是一种磨炼,青年人应该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习仲勋在会见出席全国学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会议部分代表时讲道: “现在的学生,与五十年代的、六十年代的不一样,与七十年代的也不一样。他们对旧社会一点儿也不了解,对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也不知道。”他主张要提倡青少年主动 “找苦吃”,因为在艰苦的环境中更能锻炼出真正的本领。他特别鼓励青年人要努力学习,要积极参加改革和精神文明建设,既要勇于 “向上攀登”,努力学习马克思主义,又要勤于 “向下深入”,自觉地同工农相结合,同实际相结合,搞好调查研究。
1982年1月,在共青团省、市、自治区党委书记座谈会上,习仲勋指出:“现在我们青年里,好逸恶劳,就是好安逸,图享乐的现象多了,这要进行教育。还有一个风气,铺张浪费,例如结婚要搞多少桌,往往因结婚造成悲剧,这种事例多得很。我们大家都要去做工作,提倡勤俭节约,扭转这个风气。”
(洹漳摘自 《学习时报》2017年6月12日,于美丽文)
胡乔木严格要求新华社
新华社总社到达西柏坡后,中共中央恢复并加强了对其直接领导,任命胡乔木为新华社总编辑。
胡乔木对稿件的修改,大到方针政策,小到标点符号,从稿子的主题思想、体现的方针政策及写作技巧、错别字等,他都严格把关。文章修改后,他还经常把撰写稿件的同志请来,讲明为什么要这样修改,提醒写稿的同志以后投稿时要注意的事项。有的稿件被他从头到尾批得 “体无完肤”,要求重新撰写;有的稿件经过三四次返工才获通过。像范长江这样经验丰富、全国闻名的老记者,他写的一篇战局评论也受到胡乔木的严厉批评。事后,范长江对吴冷西说,如果不是在随毛主席转战陕北过程中经常看到陆定一和胡乔木起草的稿件被毛主席修改得等于重写,他根本接受不了胡乔木的意见。
刚来西柏坡的同志对这样的严格要求不适应,感到有压力,稿子编写出来后,犹豫再三,不敢送审,怕通不过。时间一长,同志们逐渐适应了,都感到在胡乔木领导下工作,自己的政治水平和业务能力提高得很快。
(鼎甲摘自 《中国档案报》2017年3月3日,田林口述、史进平整理)
谷牧的“破天荒”建议:聘请西方专家做中国政府经济顾问
中国的开放究竟要走什么样的路?怎么走?改革开放之初,这些问题困扰着党和国家的领导人。谷牧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重要推动者和参与者,非常重视对发达国家先进经验的研究和学习。当时,世界发达国家市场经济的发展方式主要有美国模式、日本模式和西德模式,虽然都是市场经济,但各有特点。比如,日本属于经济政策诱导下的市场经济,政府决策作用很大,西德是福利性比较强的市场经济。谷牧认为,战后日本和西德快速发展,这个经验值得借鉴,但是对我们来说,更具有借鉴性的可能是日本。因为我们与日本同处于东方文化圈,文化上有很多相似的东西。这个观点在邓小平和其他一些老同志中形成一种共识。
不久,谷牧提出了一个 “破天荒”的建议:可不可以找一些西方有关人员做中国政府的经济顾问?邓小平认为很好,中央听了谷牧的汇报也认为很好。于是,在确定派员考察日本的同时,在世界范围内寻找中国政府经济顾问的工作也随即悄悄展开。
1979年,谷牧到日本进行日元贷款交涉之前,也从侧面对中国政府经济顾问的人选进行了考察和摸底。后来,经过细致考察、筛选,三个人进入中国国务院顾问的名单。这三人是西德的古托夫斯基、日本的大来佐武郎和向坂正男。
(东风摘自 《北京日报》2018年7月9日,王天泽文)
林乎加与改革开放后的扶贫事业
改革开放初期,林乎加临危受命,在两年之内接连主政上海、天津、北京,都是为了扭转被动局面,被戏称为“灭火队员”。此后,他调任农业部,贡献卓著。他是改革开放后扶贫事业的开拓者。
1982年夏,国务院负责人在新疆与林乎加等谈话,要他们认真搞一个扶贫规划。根据中央财经领导小组指示,1982年12月, “三西”地区 (甘肃的河西、定西和宁夏的西海固)农业建设领导小组成立。林乎加担任组长,并提出思路:兴河西、河套之利,济定西、西海固之贫。
每次到 “三西”地区调查,林乎加都会到最贫困的地方,看村民的存粮,让村民拿出钥匙打开水窖的盖锁,去厨房掀开村民的锅盖。他也到当地最富的人家,了解他们致富的办法。过去,扶贫是纯粹的救济,林乎加提出 “自救”,搞劳务输出,以工代赈,种草种树,修水利。到1984年, “三西”地区连续两年丰收,温饱问题有所缓解。林乎加说,这是 “天帮忙”,不要 “贪天之功”。
(六柳摘自 《中国新闻周刊》2018年第36期,宋春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