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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高校英语教学中师生批判性读写素养共同发展研究学术梳理

2019-11-15广东工程职业技术学院

长江丛刊 2019年7期
关键词:批判性理论文本

■侯 艳/广东工程职业技术学院

一、相关研究学术史梳理

关于批判意识:基本脉络从苏格拉底“启发式问辩”,到迪卡尔“普遍怀疑”,康德“三大批判”,黑格尔“辩证法”,马克思主义哲学,法兰克福学派“批判理论”,再到后现代思潮下的后殖民、后结构、女性主义等(Kubota&Miller 2017; Holme 2004; Pennycook 2001)。 教育领域 里,杜威的实用主义、维果斯基的文化历史理论,福柯的“权力与话语”,弗莱雷的批判教育学等成为批判意识研究的主要理论基础,并形成批判性思维(Critical thinking)和批判性读写素养(Critical literacy)两大主要方向。

关于读写素养:读写素养(Literacy)指基本的文字阅读和书写,是人类社会文化传承的最基本内容。经历了扫盲教育和新读写素养两个主要阶段。 扫盲教育以消除文盲为目的,注重基本读写; 新读写素养指在后现代思潮影响下,语言读写被视为社会实践的在场活动。有两层含义:其一,通过批判教育学(Freire, 1987)引入批判意识,从而引领读写教育的社会文化理论转向。其二,数字时代的全新文本读写体验。

关于批判性读写素养:是批判意识和读写素养在语言教育中的融合。该素养基于社会文化视角,注重文本意义的解构重构过程,以基于语境的文本读写为主要研究对象。而批判性思维则基于心理认知视角,注重思维技巧、逻辑规则,以思维能力为主要研究对象。

二、国内研究动态

国内研究针对外语教育中“思辨缺席”问题,主要沿批判性思维的研究范式展开,关键词为思辨能力、思辨力等;而批判性读写素养则零散混杂其中,系统性研究亟待完善。主要特点有:

多次呼吁,渐得重视:早期,黄源深等(1998)指出外语 师生的“思辨缺席”,但未引起重视。近年来,众多学者呼吁在课程设置、学科发展、测试、教学等方面关注思辨性(黄源深,2010;文秋芳 ,2015;孙有中 ,2011;曲卫国 , 2017;戴炜栋等,2014; 孙有中、刘建达、韩宝成、查明建等,2013)。

思辨模型和量具研究:主要有“三棱结构模型”(林崇德,2006)和“思辨能力层级模型”(文秋芳等,2009)。在此基础上,文秋芳等(2012;2014)设计相关思辨能力量具,并多次组织大规模测试。

多种课程的教学改进:主要针对学习者如何提高该素养,如精读(韩少杰等 ,2009)、口语(孙旻 ,2015)、写作(李莉文,2011;张莲、孙有中,2014;穆从军,2016)等、教材设计(徐锦芬等 ,2015)、大学英语(陈晓丹 ,2013)、跨文化沟通(伊蕊 ,2014)、翻译(刘和平等,2015)、语言学(苗宁、苗兴伟,2015)等。

教师发展中略有提及:少量研究提及,但非研究重点(陈亚平,2016);近几年《中国外语教育年度报告》提及国内许多机构在师资培训、工作坊和教学大赛中涉及该素养,但存在很多“为迎合潮流,刻意贴上‘思辨’标签”的现象(文秋芳、孙旻 ,2015),因此, 教师发展中还缺乏系统的理论和实践研究。

思辨与学科关系探讨:有学者指出国内思辨能力、思辨力等相关研究忽略了对语言能力、系统知识的深入探索,认为思辨与语言、思辨与系统知识的结合在今后研究中至关重要(文秋芳、孙旻 ,2015;文秋芳 ,2016;曲卫国 ,2016;2017;金利民、张超 ,2015)。

三、国外研究动态

总体延续以上学术史脉络,教学领域中有批判性思维和批判性读写两个不同方向,按各自范式展开。

批判性思维:以认知心理学为基础,关注能力的组成结构。如“认知技能和情感倾向”模型(Delphi Project,1990)、 “逻辑要素、智力标准和智力特征”三元模型(Paul, 1995),以及“认知能力模型”(Bloom 1956,Anderson 1990)等。相关研究产生了一些思维能力测量工具,并指导实践(Cambridge Thinking Skills Assessment,California Critical Thinking Skills Test 等)。

批判性读写:以社会文化理论为基础,关注语言实践中的理性质疑、思辨和判断,文本的解构和重构,立场、权力与平等。在语言教学 领 域 产 生 了“Problem-posing”模式 (Freire, 1972),“Four Resources Model”(Luke &Freebody 1993, 2003),“批判性读写素养的四维模型”,“3D 模 型 ”(Durrant & Green, 2000),“Deconstruction,reconstruction, social action”模型(Jones, 2006)等指导教学实践的模型,并在语言学习(特别是二语习得、少数族裔语言教育)、语言教师培训等方面影响深远。

二者的应用:前者侧重思维能力,后者侧重文本解构重构,但在应用中都被融合进国外主要发达国家教育政策或语言战略中。如 No Child Left Behind(不让一个孩子落后法案,美),National Literacy Strategy(国家读写策略,英),Queensland Literacy Strategy(昆士兰读写策略,澳)等等。

四、国内外研究简评

国外研究脉络清晰、影响广泛,但忽视知识积累基础上的批判性读写素养发展;国内借鉴国外理论较多,缺少本土优秀文化与国外理论的交流,创新理论成果太少;国内宏观政策指导较多,新时代批判性读写素养与英语教育深度融合的路径准备不足;国内批判意识心理认知视角研究多,社会文化视角较少,且与外语学界其它研究存在脱节现象;国内关注学生较多,关注教师较少,师生共同发展的系统研究则更少;国内外在研究方法上较传统,鲜有结合事件语义学来处理、分析和描写思辨素养发展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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