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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透明的红萝卜》的创伤叙事

2019-11-14张小琳广东技术师范学院文学院广东广州510000

新生代 2019年5期
关键词:红萝卜铁匠寻根

张小琳 广东技术师范学院 文学院 广东广州 510000

《透明的红萝卜》出版于1985年,众所周知是寻根文学当中的一部作品。寻根文学是继伤痕文学、反思文学之后出现的作家们想要用中国式的表现方法来表达中国人真实的生活和情绪。这这三个文艺思潮当中的作品都离不开“创伤”这一个关键词。

《透明的红萝卜》来源于莫言的一个梦境,配合这样的一个来源,我们也能明确的感受到了这一个作品意象性非常强。

开篇的叙述就是很“中国式”,画面感很强的农村背景,人物出现的第一句对话就带着脏话,随后主人公黑孩出现了。

一、《透明的红萝卜》的“透明式”创伤叙事

拉卡普罗指出,历史性创伤是指特殊的、常常是认为的历史性事件,包括大屠杀、奴隶制、种族隔离、少年时期收到的性侵犯或者强奸;而结构性创伤通常指超越历史的失落,如和母亲分离、进入语言象征系统、不能完全融入一个集体等。

黑孩这一个形象,是揭露了莫言儿时的一种“丑陋”。而这一种对丑陋的描写,实际上就是莫言对于自己儿时经历或者说是那一代人在那个年代所经历的创伤的揭露和回忆。我认为,以黑孩为代表的这一类型人物,是历史性创伤的产物。而莫言选择用这一种“透明式”的创伤叙事去剖开当时那个社会环境下中国的这些处于底层的人民的真实生存境遇。

莫言在文革期间也曾经有过当小工的经验,和黑孩一样,环境一样糟糕,遭遇也是。《透明的红萝卜》当中有非常多的环境描写,我们也知道这些环境描写之所以能够写的如此真实,得益于莫言在农村长期的生活。同样,莫言笔下的人物也是非常真实的,而说到真实,就离不开谈人性。

为什么说是“透明式”的创伤叙事?《透明的红萝卜》里的人物人性是很复杂的,最明显具有争议的问题应当是当小石匠和小铁匠打架时,为什么黑孩并不是帮助捍卫爱情的小石匠,而是选择了去帮助待他并不好的小铁匠?

这个问题直到小说最后也没有给出具体答案,就好比我们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黑孩不说话,他到底是不是哑巴呢?

这样的一种推迟揭晓结局或者是不揭晓结局的叙事,我们通常称之为“延宕”,延宕是创伤叙事中常用的手法,在整个被拖延的过程中,“谜底”经过作者、叙事者、被描述者和读者的多次反反复复地推测,想象,思考,判断,由一般情况下由作者强加给读者以事物和思想的过程,换成了读者主动获取事物和思想的过程,这样越是曲折的呈现作品的意义,作者所得到的感悟会越清晰、越深刻。寻根文学的寻根,在这里就体现为以痛来反思痛,再去思考如何改变现状,揭示属于中华民族发展和人民生存的谜。

二、《透明的红萝卜》的“伤痕式”创伤描写

除此以外,文中多处对“伤痕”的描写,比如黑孩身上的上,小铁匠的伤疤,小工匠和菊子的伤,这些对于伤痕的描写反反复复出现;同样的黑孩眼中颜色的不断变换的描写,都属于创伤叙事的常现形式,作者通过这样反复闪回反复描写来建立沟通话语,强化了叙述的表现性,以此来突显“创伤”。

相对于更为“病态”的创伤叙事,《透明的红萝卜》当中的叙述还是相对符合时间线性,可是在读者的接受角度来看,文本逻辑还是相对“混乱”,描写的场景常常让我们感到非常跳跃,这样的一种呈现方式就是以一种近于杂乱式的自由叙事来表现创伤所带来的“后遗症”,在文本中具体能够以莫言在视角切换的角度来看,从全知全能的视角,到孩子、傻子、疯子的视角,以黑孩这个看似“疯狂”实际上淳朴善良沉默寡言却又懂得人情世故无比坚强的人物来剖析那个年代下的创伤,都是凌乱而深刻。

而从创伤叙事的角度去看,我认为文本最成功的地方在于,莫言并没有因为黑孩是一个小孩子而停下了对他的“伤害”,他同所有人一样接受着属于那个年代的灾难,残酷而真实,无奈而迷茫,深刻而发人深省。

结语

作为20世纪的代表性词语之一的创伤,给我们不仅仅是对集体创伤的一种审判和回忆。我们在反思过去以及纠正错误的过程当中更加不能忘记心理重建。创伤的记录是为了加速伤口的愈合而不是对过去的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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