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情缘
2019-11-14◎椰林
湛江文学 2019年5期
◎ 椰 林
我与荔枝结缘打20世纪90年代初开始,家人在县城附近租了50亩地,种上了桂味、糯米糍、妃子笑等优质荔枝。
盛夏的六月,正是荔枝树的杈枝上满载负荷的时候,也是最迷人的时候。几滴甘露点开了满山的绯红,从稀薄到厚重,一幅艳丽的油彩,漫过层层叠叠的绿浪。荔枝树在细雨中醒来,慵懒地坐起,伸出手臂,掬一汪雨水,装扮碧绿的容颜。头上,戴满了细细碎碎的花朵。米黄的,白里透绿的。
烈日下劳作,汗如雨下,这辛劳总在午夜时分忆起,轮回的依然是那些岁月中流淌的压弯枝头红红的荔枝。
“妃子笑”,很容易让人想起唐朝诗人杜牧写的《过华清宫》的诗句来:“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可以想象,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杨贵妃看到就笑的荔枝,其色香味真的不同寻常。
苏东坡也曾用“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的诗句来描述荔枝的美味。的确,荔枝因形色美艳、质娇味美,让人回味无穷。
只可惜,因为前十年荔枝园入不敷出,我家把荔枝园改种花卉了,但荔红的情景,那个肉质的甜、鲜、脆,至今仍然是记忆中的一个永不褪色的梦,梦里满满地溢泻着青涩酸甜的纯真和难忘的哀怨与欢欣。
荔缘,就这样在荔枝花开花落中,渐行渐远了。每忆起荔枝成熟时,总有一种思念浮上心头。想起在那些当果农的岁月里面有着快乐有着“痛苦”,特别是遇上大年丰收价贱,果农们伤心之余, 大量砍伐成林的荔枝树的情景更叫我揪心的痛。
那些流淌在记忆长河的回忆,将永藏心底。枝绿果红的记忆,会在岁月深处,绽开温馨的花朵。只要轻轻地一回首,就会穿越过那树、那果、那林。我的荔枝情缘,将永在心底的最深处缠绕出不曾停歇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