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外二首)

王亮庭

慢一点，再慢一点

最好慢成一只蚂蚁才好

对了，还要长出蜻蜓的复眼

这好像不是冬天

太阳是灿烂的桃花

所有的事物享受着它的香味

芦苇一面低头品茶

一面研究田野哲学

学驾驶的在路边散养着

一个骑三轮车的老人发如雪

时光的印记传递辛酸

也总能繁衍暧昧

甬道蛙跳，驮着天空

青苔在小片竹林里长生不老

攀上石头像登上峰顶

江山可以随意指点

飘

叶子渐次飘落

树的心慢慢空了，还是满了

天空常常低垂，来探寻

低诉的雨声，有一种喧哗

听到的人会张望成窗口

伞一边走动，一边沉思

流泪的旧铁门不是哑巴

烟囱停止抽烟，因为

不停地咳嗽

二月一日的光

回家烧纸

在父亲的注视里

父亲立在村口

像时间一样含蓄

母亲的炊烟唤回祖先

他们一直没有远离

像一群孩子

就在附近玩耍

桌子开花

天空跟着跪下

高起的火光聚集了

整个冬日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