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作别,这样的生活(外一首)
2019-11-13◎紫荀
◎紫 荀
我曾在一场病痛中投降,
它没有夺去我的性命,
却让我一路逃亡,
在时光追我的时候,
将每一天堕落成最后的狂欢。
我曾在一场流言中溃败,
它没有绑架我的灵魂,
却让我以画地为牢的救赎,
在自由追我的时候,
将每一天晃荡成人海的流浪。
我也曾在一场幸运中沉沦,
它给了我意外的果实,
却让我对恩宠仰望,
在梦想追我的时候,
让每一天数落着琐碎的痴妄。
我也曾在一场温柔中沉醉,
它给了我丰满的快慰,
却让我与幸福无关,
在爱情追我的时候,
让每一天留下了满纸的荒诞。
我还曾在阴谋旁庆幸,却被阴谋算计,
曾在胜利前鼓掌,却错过芬芳,
还曾想,这般、那般……
啊,生活!
我以为你未曾离开,
你以为我会回来,
那样对你,谁来敲打我窗!
那样爱我,该不该做你身上的牛虻!
我的写作,或有停顿,没有欣赏,
我的生活却如何假装?
如果没有苦难,该是平凡,
如果不是旁观,只有选择在冰与火里从容涅槃。
花开半面
春天的脚步真快,
栽下的花已经开了,
盈盈笑靥,随风轻摆,
如梦收藏其中,似爱着染色彩。
花开亦如爱人,
心里美丽就会绽放,
盛开的过程,解语、解心,也解得凡尘,
而错过,不留一丝痕迹,
再来时,花开依旧,
却不知在什么地方了?
我曾在路旁见过花开,
在禅意的深夜听到花开,
时光总是反复流逝,或又转身相遇,
思想的光芒,忽明忽暗,
有时我怀疑,灿烂的时节总是别人的,
而瞬间的领悟却时时暗香扑来。
茉莉花、腊梅花,山茶花、马樱花,
还有含笑、丁香、合欢,
有时花是个名字,有时花是个故事,
要是追个究竟,又会在诗词歌赋中辗转徘徊。
花开千年,像繁星缀满天空,
有阳光、雨露作伴,
大地上的行走,没有跟随的脚步,
只有远去和归来。
屋檐下,山坡外,
谁在冬的深处嗅到春的气息,
呵护襁褓,守候花开?
谁在黑夜邂逅如斯缱绻,
细数落红,写下花开?
我总是在人们熟睡的梦中醒来,
恍惚中仿佛看到那些深度酣眠的梦境,
一半花开,一半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