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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辞赋及其与对联的关系

2019-11-13

对联 2019年2期
关键词:辞赋对偶楚辞

辞赋作为我国古代文学中的重要文体,曾经有过十分辉煌的历史。近人王国维曾将“楚之骚”“汉之赋”均列为一代之文学,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楚辞汉赋”。赋体文学是否在汉代达到了鼎盛,不同学者各持己见,有的认可,有的则认为最辉煌的阶段当属魏晋南北朝时,也有认为唐宋时期是我国辞赋发展高峰期的。角度不同,结论也各异,这是后话。

辞与赋本来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辞的本义是“讼”,争讼之辞也罢,政教之辞也罢,或者是外交辞令,先秦之“辞”,总不离言语、文辞之谓。又因为讼、诵二字古时相通,所谓“不歌曰诵”,于是辞作为一种文体,也有了“不歌而诵”的意思。而赋的本义是“敛”,源于古代的贡赋,又有铺陈、施布、给与等义。《汉志·诗赋略》中引用古文,说“不歌而诵谓之赋”,既然辞与赋都有“不歌而诵”的意思,而赋又“拓宇于楚辞”(《文心雕龙·诠赋》),也就是说赋的发展受到了楚辞的影响,于是汉人往往将“辞赋”连称或者混称,如《史记·司马相如列传》中说:“会景帝不好辞赋。”班固在《离骚序》中也说:“然其文弘博丽雅,为辞赋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华,则象其从容。”因此,屈原所作之辞也往往被称为“屈赋”。虽然后世也有将辞与赋重新区分开来的,但是大多数仍将辞赋连称之。又因词、辞二字古来相通,所以“辞赋”有时又写作“词赋”。我们今天讲“辞赋”,通常就是指赋的意思。

那么,到底应该如何来定义“赋”这种文体?它究竟有什么特征呢?按照马积高先生的观点,要对辞赋下一个绝对确切的定义和划定一个非常清楚的范围,那是不可能的。这主要还在于:一则赋与其他文体之间有着各种难以绝对区分的关系,二则赋自身的特点也在变化之中,所以众说纷纭,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总难免会失之于偏,有一些“出格”的特例存在。约略言之,尽管值得商榷,还是有很多人认为赋大致有三个相对突出的特征:首先是“不歌而诵”,赋是用来诵读的,而不是如歌诗一样合着乐唱出来的;其次是“铺采摛文”,即铺陈辞藻、典故与内容等;再次,也是很重要的一点,从历代的辞赋作品来看,大部分的赋作都是押韵的,应归为韵文一类,尽管所押之韵有松散与严整之分,但随着声韵格律的发展,对于辞赋韵律方面的要求也越来越高。可以说,辞赋是一种非诗非文但又兼具诗文特点的特殊体裁。

辞赋与对联有着很深的渊源。

对联作为一种从骈文和律诗演变而来的独立文体,大致从五代时期开始出现,它从诗文的骈化和律化中汲取了一些创作规则,并发展优化之。而辞赋早在汉代就出现了骈偶化的倾向,到魏晋南北朝时期,骈偶化更是成为了辞赋的主流,形成了风格鲜明的骈赋。唐以后的辞赋作品,更是在文字的平仄词性上予以讲究。很多赋作中都出现了大量对仗工整的联句。骈赋并不要求一定对仗,也可以对偶,只会对偶的赋家未必懂得做联,但能写对仗精工之骈赋的人,无疑需要具备相对扎实的对联知识。或者说,能够写好诗联的人,他们在学写骈体赋的时候,在技巧上相较于常人会有更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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