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最后的“臣光曰”
2019-11-13宋志坚
中外文摘 2019年6期
□ 宋志坚
司马光的编年体史书《资治通鉴》,压轴的那段文字是“臣光曰”,是关于他主持编撰《资治通鉴》的自述。
由此可知,司马光之编撰此书,原是“奉敕”而行的,“奉”的是英宗皇帝之“敕”。宋英宗在人员、场所、物质条件诸方面予以大力支持。更知道《资治通鉴》的整体框架与编撰宗旨。此书“上起战国,下终五代,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在各种史书中,“专取关国家兴衰,系生民休戚,善可为法,恶可为戒者,为编年一书”,其目的就是使执政者“有鉴于往事,以资于治道”。所以,他在最后的“臣光曰”中明确表达,希望宋神宗能“鉴前世之兴衰,考当今之得失,嘉善矜恶,取得舍非,足以懋稽古之盛德,跻无前之至治”。
“臣光曰”三字就对《资治通鉴》的读者对象作了精准定位。前后两位“陛下”也明白以史为鉴可以资政,未曾在这一点上有任何疑虑,而予以积极的支持、鼓励和褒奖。
司马光主持编撰《资治通鉴》,有个机构即崇文院下置的“书局”,有一套钦命“由司马光自择”的人马作为他的助手。但从最后的“臣光曰”可见,他并不像吕不韦编《吕氏春秋》那么洒脱,也不像如今某些鸿篇巨制的主编,只是调兵遣将、发号施令,只负责最后署名挂名。
最后的“臣光曰”中还有一句说,《资治通鉴》的编撰不止15年。时间长了,篇幅大了,前后有自相矛盾之处,司马光向“陛下”坦陈“不敢自保”,并不因为在所难免而心安理得。
《资治通鉴》最后的“臣光曰”中,还真的很有些今人可师可范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