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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浅析《诗经》中女性的爱情观

2019-11-12严敬华

北极光 2019年10期
关键词:静女诗经婚姻

⊙严敬华

在流传至今的《诗经》中,描绘爱情的诗歌数不胜数,描写最为深刻的部分便是凸显女性爱情的内容,创作手法极其细致、敏感、坚定以及大胆,在当时,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诗经》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集。它是中国古代文化的优秀产物,是中国古代先民集体智慧的结晶。它最能代表中国文学和文化的特点,对中国文学、文化和历史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它向我们展示了周代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它对研究和探索中国古代先民的社会制度、民俗风情和文化内涵具有重要意义,值得我们花很多时间学习和探索。《诗经》中的爱情和婚姻诗是整本书的重要组成部分,除个别章节外,《小雅》基本上集中在国风,它们除了数量上的优势外,也是研究周代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重要史料。爱情和婚姻自古以来就是表达的对象,从作品中,我们可以真正体会到他们在《诗经》时代的情感历程和婚姻生活,这些诗简洁、清新、自然、生动,真实地描绘了当时青年男女的爱情婚姻生活。本文试图通过对当时女性内心世界的分析来探讨爱情的概念。

一、保守与开放并存

1.对情爱的大胆追求

《诗·静女》之静女其情挚而大胆,既灵动妩媚又富情义。静女其于幽会,读着读着,我若置身于“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之境中。

第一章,日落时分,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站在城市的角落里等待她的爱人,那女孩比她的情人早了一步到达。当那个男人到达时,他看不见那个女孩,非常焦虑,不停地抓耳朵和脸颊,焦急地走来走去。女孩的快乐和调皮,男孩的简单和困惑都得到了生动的表达。

第二章,女性对恋人的礼物书写。正当男人焦急的时候,他说:“静女其变,贻我彤管。”姑娘们像仙女一样,突然出现,拿出给男人们精心准备的礼物,这只有在两个人的心灵相通的情况下才能实现。

如果说“彤管”是女孩们精心制作的爱情信物,那么第三章中女孩们在日常生活中自由使用的“黄色”就有了另一种味道。《诗经》中的一首诗《卫风·硕人》把一个美丽的女人的手比作一个花蕾,就像一个柔软的毛毡,可以看出,花蕾可以象征当时当地妇女的美丽。当一个急迫而多情的人“搔头徘徊”时,白皙和温柔的黄草带着女儿的芬芳飞到他的眼前,这个人很高兴看到。

《邶风·静女》为我们呈现了一幅超越现实功利主义的纯美爱情画卷。男孩和女孩约好去玩一个天真的笑话,送一束野花,世上只有纯真的爱,这是健康和卓越的,这样一首纯净、优美、动人的田园情歌,值得永远仰慕。

2.对爱执着忠诚专一

在周朝,一夫一妻制是一个不完善的过渡时期,人们的婚姻制度正走向文明,但在那个时代,却出现了人们对爱的忠诚和对死亡的执着。《诗经》中的爱情和婚姻诗也体现了坚毅和忠诚。

《诗集传》对这首诗的解读是,民之欲相奔者,畏其大夫,自以终身不得如其志也,故曰生不得相奔以同室,庶几死得合葬以同穴而已。谓予不信,有如皎日,约誓之辞也。诗人在天堂发誓,他的心和他所爱的人的生与死是紧密相连的,他生前不能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死后不能回到同一个地方。

在这首诗的开头,“征妻谓夫,久役于外,或有或无,皆不知,其归否,更不必。于是日夜悲思,冬夏不已……以为此生不复录,惟有百年后还其遗骸,有人与我同一穴耳。”今于众以为女思已过失夫之诗。其一则想夫长眠地下之块,一面由我伤,欲于后长岁月中之孤独及于己之煎,悲惆怅感油然而生,惟及身百年后与夫葬同穴,乃其最归。诗之每字句无不见其女谓爱情之着,谓夫之忠与贞。

诗人目睹亡妻的衣物,倍生感伤,再追述了妻子之前的贤惠与能干,认为只有像亡妻这样的人,才是合他心意的“实获我心”。全诗表达含蓄委婉,缠绵悱恻,处处流露着作者对亡妻深厚的感情。

以上这些诗歌都从侧面不同程度地反映了古代先民对爱情执着、忠诚不二、至死不渝的情爱观,向我们传达了他们那个时代就具有的情爱态度,对于生活在现当代的我们而言,值得深思与借鉴。

二、挣扎与压抑下的坚守

1.夹缝中的痛苦挣扎

除了《诗经》中对真爱的热忱和执着追求外,还有许多描写被遗弃妻子的诗,《卫风·氓》就是其中之一。它不仅反映了女性的不满,而且通过男性起诉体现了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一个男人无情的指责揭露了他内心深处的感受:“啊,姑娘,别对那个男人太痴迷了。男人沉溺于爱情,当他们想离开时,他们可以离开。从诗歌中可以看出,女性在《诗经》时代是处于婚姻制度桎棝中的。他们在任何时候都能被丈夫无情地抛弃,只能承受不公的命运,但这并不是她们心甘情愿的,而是没有勇气表达她们的不满,抱怨、责备她们的丈夫,责备社会的不平等。这就是那个时候面临婚姻的女人,自主意识在骨折中的体现。

这种痛苦的人生经历和内心感受,使她们关注女性视角,审视女性处境、心理和命运。通过对自己、社会和生活的审视,她希望对社会和生活,特别是对女性世界有更多的了解,并展现出自己独特的女性意识。

2.压抑下的执著守望

《氓》诗前五章谓婚前相恋之甜蜜,居家之劳,至于婚姻家破之苦,为回忆。末章乃戛然一声,断曰:“反是不思,亦已蔫哉!”思往事,乃使之去;薄幸之男,痛苦之婚,何足恋!女主人公其为唤醒自尊感、责任感,成之之从者至自生之化生。在“反是不思,亦已蔫哉”一可观者自陈中,成了对婚姻破所致之生机者越。难以语情、婚姻、生皆有新之知识,以悟己任,终胜不幸,为一勇者、强者。女主人公亦尝痴待情人之见、情之至、婚姻之功……至期“二三其德”之夫不忘“信”,和解;而竟自清之实中悟,不待,断与昔绝,不望附男,心行己者。“及偕老,老使我怨”,见之谓夫既望,决断情丝,毅然自言与彼别。于《诗》之他“弃妇诗”,女人无此理决之语。其始终皆不悟,弃而从、茫然绝望,竟仍在痴痴望丈夫回心,待夫复爱。“反是不思,亦以为哉”,何绝而无丝毫之懦也,《氓》女主人公谓其人自作之直之白。其以固志绝于夫之附识,见与世俗妇人观之异。这一脱口而出者绝之语不可异。女主人公初自由婚、嫁、爱、选尚,为情殉,破世网,本属畸也;为爱情幻灭、婚姻碎,经静思,谓氓望后,智者之自绝、求自由、为尊、自立,乃顺情入理之事。

《诗经·卫风·氓》的女主人公感叹自己不幸的婚姻命运,客观反映了当时男女婚姻、爱情、家庭的社会历史风尚。一方面,它热情地歌颂源自人性的美好爱情生活,另一方面,它强烈地谴责和批判人的不幸,爱新,恨旧。女主人公的警号,是中国古代广大妇女对自由、平等、幸福的爱情、婚姻、家庭的呼唤,是人们对美好爱情生活的向往和追求!

三、发乎情与止乎礼同在

1.情的张扬

《诗经》中的爱情是原创的,简单而新鲜,爱是爱,不爱是不爱,它表现了爱情主体与生命本能的渴望之间的两种情感,男女爱得轻松自然,既不偷偷摸摸,也不颤抖,尤其是女人,在表达爱情时,活泼大方,大胆而辛辣、饱满,它充满了生命的活力。《郑风·子矜》,“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写一个女人热切地等待着男人的到来:女人在城楼里找,却看不到爱人的身影,浓浓的爱情无法转化为惆怅和委屈,”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大胆而直接的方式摆脱了强烈的向往,清新简单却令人兴奋。

《王风·采葛》中曾记载,彼采葛啊,一天不见她的影,好像隔了三月久!心上人啊采芦荻,一天不见她的影,好像隔了三秋久!心上人啊采香艾,一天不见她的影,如三年啊!在这里,情感热烈而奔放,没有害羞,没有隐藏,没有矫揉造作,明明白白地去说出自己的爱,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浓烈的化不开的思念,爱就是这样的,爱就是这么简单!

《召南·摽有梅》是一位渴望找到爱人内心独白的容颜妙龄女子。当一个女人收获梅子时,她想到自己像成熟的华丽而灿烂的梅子。她觉得青春容易消逝,美丽也容易变老。因此,她感到悲伤和焦虑,她把深藏在心里的爱和日复一日更焦虑的期待都暴露了出来。摽有梅,树上的梅子只剩下下面有七成,找我的小家伙,切不要错过好时辰。她急切地呼唤她的爱人,希望尽快嫁给他。这种热烈的爱和追求真的让那些害羞的人流汗。

2.礼的恪守

当写诗时,人们在爱情中并不快乐,所以我们可以把婚恋诗和“诗”分开。例如,《郑风·将仲子》写道:将仲子兮,一欲逾我园,勿蹈断吾之檀树。岂敢爱之?盖恐别人言语。汝虽可思,人知将闲话,使我心真惧。

《孟子·滕文公下》写道:“男孩一出生,就愿给他找妻室,女孩一出生,就愿给她找婆家,父母的这种心情,从来都是,不等父母同意,媒人的说合,就钻洞扒缝互相偷看,翻过墙头跟人,那么父母和社会上的人都会以为这种人下贱。在处理自己的感情时,本文中的女性必须考虑舆论。在家庭和社会的压力下,她选择了屈服,以牺牲自己的感情为代价,获得了社会的认可,融入了社会潮流。

这一结果是由当时的整个社会环境造成的。也可以说,“礼”迫使他们的爱死去。那时,任何个人的感情都只能与社会和谐相处,为了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他们必须牺牲自己的感情。换句话说,在《诗经》时代,人们对婚姻和爱情的顺从无疑有利于净化当时的社会环境,促进社会的稳定和发展。总之,《诗经》婚恋诗中的“回归社会”精神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和谐”的深刻体现,有利于当时的发展。

《诗经》的爱情婚姻诗中,女性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不仅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更是对封建社会和理论的反叛。

《诗经》中的婚姻诗解放人性,探索最原始的情感和思想,赞美爱情的忠贞,赞美健康和朴素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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