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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塑造京剧《法场换子》中的徐策

2019-11-12

鸭绿江 2019年18期
关键词:身段上场动作

苏 超

一、《法场换子》剧目简介

《法场换子》是京剧传统戏中极具代表性的一出戏,又被称之为《换金斗》,故事出自于《薛家将反唐全传》的第十六回。《法场换子》这部戏除了是京剧传统戏的代表剧目外,在川剧、汉剧、河北梆子、秦腔以及徽剧等中国其他地方剧种中也有这一剧目的存在。

当年谭鑫培、贾丽川、陈彦衡、时慧宝、言菊朋、贯大元、以及富连成社的其他学员都擅长唱演此剧,而且戏路也基本一致。后来经过余叔岩对其唱腔进行了重新整理设计,最终成为了“余派”的代表剧目之一,被“余派”弟子所传承下来。在《法场换子》的传承上,“杨派”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杨宝森在继承“余派”《法场换子》的同时加以创新,也成为了“杨派”代表剧目之一。故而对于《法场换子》的诠释,“余派”和“杨派”最为经典,成为后世京剧演员及票友争相模仿的典范。

二、剧中徐策情感分析

开场徐策的第一句念白是幕里的架子“回府”,这一句语气一定要深切,他是带着沉重的心情,与往日下朝大不相同。往日都是正常的“回府”叫起来也就是了,这回是朝里出了大事了,圣上要把薛家全家抄斩,徐策急速回府与夫人商量对策,他的上场,以及“回府”的架子,都是带着沉重与愤怒的心情,所以这个上场与往日的下朝大不相同。“回”字出音要干脆利落,带有急切的心情,“府”字扬起来念,然后再沉重的落下来。

徐策上场曲牌传统用的是【小锣六幺令】,穿帔上场,后来因为徐策上朝完毕以后直接回府,应改为穿蟒,改为穿蟒后再用【小锣六幺令】就显得轻浮了,不够沉重,改成了感情色彩沉重的【大锣六幺令】。大多“余派”演员演此戏时第一场都改为穿蟒,戴相貂,“杨派”还是穿帔,头戴员外巾,尽管扮相有些许的不同,但曲牌用的都是【大锣六幺令】。徐策下轿后,见夫人拱手见礼时,心情也是五味杂陈,一边想着忠良薛家满门被害,一边想着怎么能保护薛家的后人。因此这里的见礼,也不同于一般的夫妻之间见礼。

三、剧中徐策身段分析

本剧中有两个叫头,一个是徐夫人的,一个是徐策的。徐夫人的叫头要与第二场刚上场时徐策的叫头相配合,后面徐夫人叫到“我那金!”时徐策甩髯口“噤声!”这里锣鼓【八大仓】,徐策托髯口拦着,落音落到“金”挡着徐夫人的口,别再往下说把“金斗”说出来,这个表演,阻挡的是徐夫人,惦记的是身后,怕夫人说漏嘴了,法场“换”子就换不了了。所以做“惊恐状”抖髯口抖手,【撕边】看身后,再【撕边】看回来,双【撕边】的运用表达了徐策此时瞻前顾后的心情。

还有一个叫头,第二场,徐策下场了,最后一句“待等那大炮响人头落,再收你的尸骸”转身,一想,还不能走。【叫头】“薛猛,马氏,我那金!”【八大仓】,双【撕边】,又是差点说漏,看一下周围是不是没有人听到,确定没人看到后两抽泣“今生今世难得见的儿啊!”先往后退两步,再迈着沉重的步伐下场,最后还是不忍。

《法场换子》这出戏是一出老生的唱功戏,身上身段动作并不复杂,但并不是说这出戏的身段非常简单,几乎所有身段都在唱念之内,所有身段动作必须随着唱念的节奏,准确、协调、有节奏的合为一体。特别是二场的大段反调,因为节奏特别慢,如果这个动作做得不协调、准确、有节奏,动作特别多或太碎,就容易直接影响唱和表达的情感。应该把握什么原则呢?

我认为第一,不该有的身段不能乱加,多余的身段不能加;第二,一定要与唱跟念协调,不是只有唱腔有旋律性,身段一样有旋律性,把握住一句话“唱与动的协调”,让人看起来既协调,又有舞蹈性,这样,表演、唱念就协调了,身段与唱配合上就有旋律性了,而且也有舞蹈性了。尤其在戏曲中,唱念舞是感情的表达,情感的抒发。加之京剧本身是集唱、念、做、舞为一身的艺术,演唱时,以身段动作来进行辅助,这是戏曲的程式化。身段动作来自生活,说话已经不能表达的足够深切,就加以辅助与动作了,这是一种渲染。“语言不足舞蹈之”。这是老前辈给我们留下来的经验。动作是更好地塑造人物的基础,一定要有目的性及渲染力,当然,身段动作不是孤立的,也要有基础,有程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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