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经（四）途经羭次山
2019-11-06王昱人葛靖维
王昱人/文 葛靖维/图
前情提要：轩辕明仍在昏迷中，学生三人打听到猛豹的消息，准备前往南山把作恶多端的猛豹解决掉……
奇巧生驾驶着飞船飞速朝着南山进发。轩辕明因长时间昏迷不吃不喝，身体有些虚弱，此时他的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水，水……”
黑火儿见轩辕明有了一些动静，不禁高兴起来。他把飞船仔仔细细翻了个遍，一滴水都没有找到，无奈地对奇巧生说：“我们得给老师找点水喝，他已经渴得不行了。”
“好，那我们就在前面那座山上停下来，幸运的话说不定还能找到溪边和犀牛的线索。”奇巧生边说边减速。
他们停驻的这座山的山头有一块显眼的告示牌，上面写着：羭（）次山，山中有兽名嚣（），擅长投掷，请小心。
“哼，擅长投掷？这种怪物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还值得专门立牌子告知路人？我一口火就能把它们烧得连亲妈都不认识！”黑火儿嗤笑道。
“立牌子的人自然是一番好意，前途未卜，我们还是小心为妙，不要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奇巧生淡淡地说。
黑火儿听着奇巧生的话，总觉得心里不痛快，心想他最近怎么总和自己唱反调。
黑火儿转身从船舱里拿出一个水壶，对两人说：“我现在要去河边打水，有人想跟我一块儿去吗？”
奇巧生一边检查飞船一边说：“你知道哪里有水？”
黑火儿耸了耸肩：“不知道啊，我四处找找，总能找到的。”
奇巧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这时，黑火儿心里突然有股无名火冒了上来，气呼呼地说：“巧生，你每次这样沉默不语的时候，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奇巧生刚要反驳，便被翼小飞阻止。翼小飞打圆场道：“嘿嘿，巧生正好提醒我了。黑火儿，你这样出去找水太费时间，我陪你去！我飞得高，看得远，能更快发现水源。”
黑火儿赌气地将头偏向一边。翼小飞拉着黑火儿边走边回头嘱咐道：“巧生，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老师，小心告示牌上说的叫‘嚣’的怪物，我们去去就回！”
羭次山下有一条河，叫漆水，日夜朝北奔流不息。两人来到河边，黑火儿灌满一壶水交给翼小飞：“你赶紧带水回去给老师喝吧，我在这里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溪边和犀牛的消息。”
翼小飞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一个人小心点儿，我送完水再回来帮你！”
黑火儿拍拍胸脯：“放心吧，我一个人没问题。什么怪物要是碰到了我，就算它们倒霉。”
翼小飞走后，黑火儿一个人在山脚下转悠，满脑子都是怪人要他们寻找的三样东西。这猛豹和犀牛倒好理解，但是溪边是什么东西呢？正走着，一粒石子突然从天而降砸向黑火儿。黑火儿猝不及防，额头上被砸出一个包。抬头一看，树上有几只长得像猴子的家伙正在向他耀武扬威。不用说，这些应该就是“嚣”了，那模样还真是挺嚣张的。
黑火儿火冒三丈，在奇巧生那里受的气也一齐爆发，冲着几只嚣便喷出几个火球，把嚣都驱散了。尽管如此，黑火儿身上还是被飞石击中了几次。
有一只嚣像是故意气黑火儿，跑回来对着黑火儿发出古怪的叫声，还不断地朝黑火儿扔果子。黑火儿追着这只嚣跑进了树林深处。树林里很暗，嚣跑没影了，黑火儿一转身，却看见一张人脸正在凝视自己。
黑火儿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惊慌，对着那张脸喷出一团火焰。人脸突然发出一声怪叫，然后扑腾出一双翅膀，飞上了树梢。借着火光，黑火儿发现这怪鸟长着人一样的脸，而且仅有一只脚。
独脚怪鸟示威似的极力扇动翅膀，不断发出刺耳的叫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发出黄色的光。黑火儿突然感觉一阵恐慌，就在此时，一只手搭上了黑火儿的肩膀。这可把黑火儿吓得不轻，他陡然跳起来大喊：“救命啊！”
这一声喊叫让后面的人也吓了一跳。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翼小飞。翼小飞大喊：“黑火儿，是我呀！”
黑火儿见来者是翼小飞，忙拉着他向外跑。翼小飞挣脱黑火儿的手，说：“不用跑，它不是怪物。”
“你没看错吧？这个家伙样子这么凶，搞不好会吃了我们。”
翼小飞连忙解释：“这只鸟叫橐（tuó），我在家乡的动物园里见过，它不会吃人的。”黑火儿回头看了看，那只怪鸟果然没有追来。黑火儿顿觉羞愧，这时翼小飞指着黑火儿额头上的大包说：“这不会是嚣砸的吧？！”黑火儿更是羞愧得抬不起头，这回可真是丢面子。
两人回到飞船，轩辕明仍然昏昏沉沉地躺着，奇巧生正在照顾他。看到黑火儿狼狈的样子，奇巧生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飞船继续朝西飞去，下一站便是南山，猛豹的老巢。
又西七十里，曰羭次之山，漆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上多棫橿其下多竹箭，其阴多赤铜，其阳多婴垣之玉。有兽焉，其状如禺而长臂，善投，其名曰嚣。有鸟焉，其状如枭，人面而一足，曰橐，冬见夏蛰，服之不畏雷。
——《山海经·西山经》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