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中的幻想
2019-11-05王鑫鑫胡骏菱
王鑫鑫 胡骏菱
【摘 要】话剧重要叙述手段为演员在台上无伴奏的对白或者独白,但可以使用少量的音乐和歌唱等。当代经典的先锋话剧《思凡》从结构和故事两个方面,揭示了人类追求精神自由的主观意识和客观的时空境遇间的深刻矛盾,对人们从牢狱中仓皇突围的各种挣扎进行了否定和讽刺。
【关键词】牢狱中的幻想;先锋话剧《思凡》;意蕴分析
中图分类号:J82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9)27-0035-01
先锋经典话剧《思凡》在意蕴内涵和表演形式内外两个方面来了一次显而易见的“大叛逃”,对于表演形式上的叛逃来讲,《思凡》在意蕴内涵方面的叛逃是具有现实意义的,具有恒久的价值,而非表演形式上的“一次性”活动。《思凡》在表演形式上叛逃是将外国小说和中国的戏曲生搬硬套,强行接轨,是对现实中戏剧的大不敬和叛逃,是一种随着演出结束就完成的“一次性”活动。相比之下,《思凡》在意蕴内涵上的“叛逃”就显得平和多了,在不动声色的表演之下,蕴藏的却是叛逃者充满深沉的绝望和忧患。
一、人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和爱恨情仇都发生在一定的时空区间内,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任何有悖于这一真理的行为和语言都被认为是荒诞可笑的。人们对时空的敬畏感甚至超越了自身的宗教信仰,但人们在敬畏的心理之下并没有获得应该得到的回报,时间和空间构成的强大气场,将一代又一代的人变成了时间和空间的奴隶,而在现实当中只能无奈地饱受奴隶般的死囚生活。而先锋话剧《思凡》的编剧和演员就是深刻地感悟到人们的万般无奈和无力改变的状态,而编制了《思凡》话剧,用以释放人们心中压抑已久的无奈和痛苦,记录人们内心深处可贵的体验。
很多人认为《思凡》是将中国戏曲和外国小说强行捏在一起,是为了标新立异、与众不同。事实上,《思凡》展开的是新一代的社会青年从特定的角度观察人生幽暗、窘迫的一面,而又无力改变的现象,而这一中心思想在话剧的表演中表达得淋漓尽致。[1]
二、《思凡》在公演之前,曾有人将《思凡》和另一话剧《情人》相比较,认为两个话剧的本质都是乱搞男女关系,有悖于人伦理常,但这种说法显然是片面的。《思凡》里面的男女主角,也就是“僧人”和“尼姑”,这里为什么要加双引号,因为在此剧中的僧人和尼姑在内心深处已经违背了佛门的四大皆空。他们最初皈依佛门是因为从小体弱多病,为了躲避疾病缠身的痛苦,但随着渐渐长大,尤其是到了花儿一样的年纪,正值青春年少,内心的情愫开始慢慢发芽,忠于佛门的信仰也开始动摇,想去遵从内心深处的情感,做回一次真正的自己。
《思凡》正是讲述了“僧人”和“尼姑”对佛门这种可以提供避难的场所,却压抑人的天性和本质,二者正是不断地想冲破这种压抑的氛围。“僧人”和“尼姑”对尘俗世界的向往,就是人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需求,它其实一直都存在于人们的实际生活中,存在于人的内心深处,但这又是一种有违反人伦理常、有悖于道德伦理的潜能。[2]
三、《思凡》通过隐喻的手法,折射出不可一世的佛门的冷酷,同样不留情面地讽刺了尘世的冷酷无情。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因此“僧人”和“尼姑”犹豫不决,无论前进和后退似乎都充斥着煎熬。最终,“僧人”和尼姑还是选择了脱离佛门,双宿双飞。但这并不是《思凡》所要肯定的一种选择,难道奔向的尘俗生活真的那么美好吗?显然,这是一个黑色幽默,这种逃脱并不值得庆幸,并不见得不顾一切得来的生活是一种幸福的开始。
实际上,《思凡》蕴含的就是一种深层次的悲剧,隐喻人们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来突围,面临的还是一种困顿的情景。《思凡》中的佛门、尘俗都不是真正自由的归宿或者保障,它们都是时间和空间构成的不同的牢房和地狱,人们在其中不停地挣扎和突围,只是从一个地狱进入了另一个地狱,人们终日活在对自由的渴望和幻想中,这是渴望自由人的喜悦,也是突破重围之后囚徒的悲哀。
但《思凡》并不完全是悲剧的,它在佛声响起,人们仰望一方天空的时候,似乎找到了真正的自由,通過天籁的声音,寻找属于内心真正的平静和安宁,灵魂飞向真正自由的地方。[3]
四、结语:《思凡》虽然没有给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没有给出一个明晰的答案,没有指明哪里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带来一个沉痛的教训,时间和空间永远是束缚人心灵自由的牢笼,通过“僧人”和“尼姑”不断地叛逃出时空的束缚,昭示了一个道理:进行同一层面不同环境的转移,并不能撞见幸福的港湾和实现真正的自由。如果人类只保留在同一水平面的人性中而不求发展,最终只能做牢狱中的囚徒,不能实现真正的逃逸。要想突破束缚,实现真正的自由,就要不断突破自己,通过努力激发人们内心深处的本真和生命的本质,寻找真正自由的国度。
参考文献:
[1]李林荣.逃逸:牢狱中的幻想——先锋话剧经典之作《思凡》的意蕴分析[J].北京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25(4):66-70.
[2]郝津津.先锋话剧如何先锋——兼评话剧《思凡》的表演风格[J].大舞台,2008,(4):29-31.
[3]骆婧.浅论"群体形象"在话剧《思凡》中的运用[J].闽西职业大学学报,2005,7(2):44-48,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