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宿务海底与鲸鲨共舞

本报特约记者　葛莉娜

在东南亚的众多临海国家，很多都拥有世界顶级潜水胜地，但拥有只用浮潜就既能看到《动物世界》中的沙丁鱼风暴，又能与世界上最大的鱼类——鲸鲨共舞体验的只有一处，那就是让航海家麦哲伦都心动的菲律宾宿务。不久前，我就体验了一次这种令人心动的勇敢者之旅。

“智慧的”风暴

听常潜水的人说，世界上目前只有两处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到上亿条沙丁鱼组成的如暴风雨般的壮观场面。一处在南非的最南端，还有一处就是宿务的莫阿尔博阿尔，简称“墨宝”。

墨宝本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渔村，因潜水爱好者在这里发现了上亿条沙丁鱼的“组队”，于是小渔村一跃成为世界潜水胜地之一。在这里，即便是没有潜水证、不能深潜的人，只要浮潜就可以看到震撼无比的沙丁鱼风暴。而且不需坐船出海，只要穿好救生衣，戴好潜水面罩和呼吸管，从岸边游上20米左右，就可以看到一条海沟，而那里就是沙丁鱼风暴出没的地方。

数以亿计的沙丁鱼群组成了如龙卷风似的形状，有异物靠近时，它们会迅速移动，忽长忽短、忽粗忽细，就好像席卷而过的暴风雨，又好像是一头行动敏捷的巨大怪物。事实上，银色的沙丁鱼聚集成群也确实是为了抵御掠食者，让掠食者误以为它们是个庞然大物，从而不敢捕食。

看，它们多聪明，知道团结就是力量。因此，在海洋中它们几乎没有天敌，所以在墨宝，每天的任何时候，只要在海沟附近，都可以看到壮观无比的沙丁鱼风暴。

不许触碰鲸鲨

宿务东南部的奥斯洛布在5年前和墨宝一样，也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渔村。2014年，几名欧洲人在附近潜水时发现了两头鲸鲨。因为潜水者中有了解鲸鲨习性的人，知道鲸鲨吞食浮游生物，于是接下来几天，他们带着当地渔民和小白虾到海中投喂，没想到这倒使这两头鲸鲨每天都习惯性地前来进食。渐渐地，它们还呼朋唤友地带来了二十多只。

全长可达20米的鲸鲨是世界上最大的鱼类，虽然名字中带了一个“鲨”，可它却是个极其温柔的“乖宝宝”，熟悉它们性情的人会亲切地称之为“大憨鲨”。正因如此，与鲸鲨共舞也成了游客十分期待的一件事，尤其受到欧美游客的欢迎。

为了确保鲸鲨的安全，又能满足游客的好奇心，在奥斯洛布与呆萌的鲸鲨共舞需要遵守很严格的规定。首先，时间只有早上6点到上午11点，这是根据鲸鲨来岸边浅海处吃投喂早餐的习惯，11点后鲸鲨就会回到深海。

我们从岸边坐着只能乘坐不到10个人的小螃蟹船，船夫摇桨到距岸边约50米的地方，我们便下海浮潜观看了。之所以不开大船，是要保护鲸鲨的安全，这样的小船没有螺旋桨，不会因意外伤害到鲸鲨。而且每天观看的人数也有限额，需要预约，满额就看不上了。

身处海中，我第一眼看到鲸鲨的一刻是有些害怕的，因为它太大了，它的一张大嘴如果想吞下一人绝不在话下。但它真的不吃人，它连个头大点的鱼都不吃，它张开大嘴吸进一口水，再闭上嘴巴把水排出来，目的只为过滤吞食浮游生物。

鲸鲨会在游客身体间来回穿行觅食，这种感觉让我既兴奋又刺激，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它身上的白色斑点，每一条鲸鲨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斑纹，这些斑纹就成了它们各自的“生物护照”。

其实我完全可以伸手够到它，而它也一点都不会伤害我，它只顾着自己进食。但为了保护鲸鲨，我们不许涂防晒霜，不许触碰鲸鲨，不许阻碍鲸鲨前进的方向，也不许接近它的尾部（这是为了避免它的尾巴打到人），不许使用闪光灯拍摄，不能靠鲸鲨太近。如果它靠近你，你必须游开。船上的船夫还会一直大声提醒水中的游客离鲸鲨远一点，也不要游得离船太远，以确保所有人和鲸鲨的安全。

“蹦谷跳水”

除了潜水，宿务还有一种更刺激的“蹦谷跳水”运动，被称为“勇敢者的游戏”。“蹦谷跳水”也被叫作溪降或溯溪运动，源于欧美，通俗的解释就是在峡谷、溪流、瀑布中前行，整个过程中会涉及徒步、游泳、跳跃以及各种姿势的入水、跳水，甚至是跳瀑布。

在宿务狭长的岛屿南端有很多合适玩溯溪的峡谷瀑布，卡瓦山瀑布是最知名的，因为这里形态各异的峡谷环境造就了高高低低的很多跳点，而且拥有翡翠绿色的湖水以及茂密的森林，一幅原始的自然风貌，很多明星都曾到这里游玩。

在项目开启前，我们要穿戴好安全帽和救生衣。出发前会有工作人员作讲解，告知大家一些基本要素。每个团队还会根据人数配备相应数量的向导，正因为他们贴心的保护和鼓励，我才成功跳了10米高的瀑布。

卡瓦山瀑布的溯溪运动分高、中、低几个级别，游客可以根据自己的体能、时间和团队的情况做选择。我们选的中级别，其实任何一个级别的“蹦谷跳水”难度都是循序渐进的，最开始跳的只有一米高，但对于不会游泳的人来说，还是会两腿发抖。

慢慢地，大家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动作也越来越丰富，比如在条件合适的地方，还会用倒躺滑梯式入水。在这一路4个多小时的行程中，我们团队中有一个人的恐高和恐水被治愈了，团队间的关系与协作精神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当然玩的前提条件一定是没有心脏病、高血压等身体问题。单人的费用是1500比索，约206元人民币。目前，来体验的韩国人居多，中国游客还比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