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智慧服务研究与启示

宋文秋，刘敏榕

（福州大学图书馆）

随着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的发展，图书馆作为信息密集型服务行业，面临着转型升级的重要阶段。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构建“智慧社会”、教育部提出《教育信息化“十三五”规划》，必然要求教育领域实施与“智慧社会”相配套升级措施。伴随着智能时代的到来，图书馆也必然将进一步转变为智慧图书馆。［1］

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以下简称“伯克利分校”）是世界知名的综合型研究型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隶属于加州数字图书馆联盟（California Digital Library，CDL），作为研究型的高校图书馆，其充分利用其自身强大的资源优势，积极开展智慧服务，形成了独特而成熟的运作模式，在智慧服务，尤其是知识产权服务、开放获取方面作出很好的示范，为提高伯克利分校的声誉作出了贡献。

2008-2011年是我国智慧图书馆研究起步、萌芽阶段。［2］我国关于智慧图书馆的研究经历了十年的完善和发展，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但与美国相比，还有较大的发展空间。本文拟通过对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智慧服务内容及其特点的分析，意在为我国研究型大学图书馆的智慧服务更加有效地开展提供借鉴。

1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智慧服务的内容

伯克利分校图书馆由3个主图书馆、24个学科分馆和11个附属馆组成，藏书超过1,000万册，数据库超过1,000个，是北美地区第四大图书馆。笔者通过对伯克利分校图书馆网站内容和相关文献进行分析研究发现，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开展的智慧服务主要包括科研服务类、教学服务类、创新创业服务类等。

1.1 科研服务类

（1）学科导航。截至2017年8月，图书馆共设置90个大专业、127个小专业的学科导航，由52名学科馆员负责。其任务是为读者提供咨询、资源查找和引文指导等服务。在每个学科的主页，用户都可以找到负责该学科的学科馆员的联系方式，并可随时发送咨询邮件。

（2）科研项目申请咨询和协助服务。伯克利分校图书馆与研究发展办公室共同为本校教师的科研申请提供免费咨询和协助服务，主要包括：科研项目申请的咨询服务；为教师匹配相应的基金赞助机会；为研究人员寻找资金提供教程和其他资源；促进学校内部及校内、校外合作，协助撰写和编辑项目申请材料；帮助研究人员寻找合作者；组织研习会、讲座以及其他有关科研人员个人训练的内容，提供过去培训演示的档案，以方便科研人员学习。这些服务不仅减少了教师项目申请的压力，也提高了资金申请的效率，有效地支持了项目的开发。［3］

（3）学术影响力评估服务。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可以为研究人员提供评估其学术影响力服务。该项服务主要包括：通过计算论文的引用次数、读者群体数量（主要是Mendeley读者数量）、H指数、学术成果、每次出版物影响（Impact Per Publication，IPP）等数据的方法，为研究人员提供智能分析，评估研究人员的学术影响力，监测研究人员学术影响力变化，从而帮助研究人员提升学术影响力。

（4）建立数据存储平台服务。伯克利分校图书馆与IT研究中心（Research IT）共同提出“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科研数据管理计划”（UC Berkeley’s Research Data Management Program），利用技术手段系统地整合其数据管理资源，为科研数据管理提供服务。在数据管理研究实践方面，伯克利分校图书馆相对同类高校有着较高水平和较深程度的涉入，在此研究领域贡献突出，拥有多项自主研发的数据管理工具和软件，如DMP-Tool、EZID、Merritt等，并提供类型丰富的数据管理服务项目和系统化的数据管理人才培养专业课程。［4］此外，在数据存储方面，伯克利分校图书馆自1945年以来一直是加州政府文件的存放地，用户可以通过图书馆Oskicat系统，查找到1850年以来加州政府的全部文件。

1.2 教学服务类

（1）嵌入式教学。图书馆提供嵌入式教学服务，一是嵌入课堂服务，二是图书馆在线课程。嵌入课堂是指图书馆组织图书馆员走入课堂，为各院系提供教学服务。其具体做法是由各院系至少提前三周向图书馆申请教学帮助，图书馆员根据其具体需求制定教学计划，为其量身定制课程，提供针对性的教学资源和作业咨询等服务。图书馆在线课程包括3类服务内容：①在图书馆主页向读者展示学术研究的过程，其内容包括如何选题、检索和引用等，读者通过在线学习和测试题便可了解学术研究的方法；②开设在线课程，指导读者正确地引用音频、视频等多媒体文献；③通过网站为读者提供正确使用文献管理工具（RefWorks、Zotero、Mendeley、EndNote）的指导。

（2）教学资源服务。在图书馆主页上包括3项教学资源服务的内容：①帮助教师将筛选后的图书、期刊和论文等馆藏资源按照版权条例添加到教师的bCourses网站上；②图书馆与教师沟通后，评估教师的科研与教学需求，根据需求提供建议；③为在校师生提供寻找低成本的教材或开放教材、电子书、期刊或论文等服务。

1.3 创新创业服务类

（1）一站式知识产权服务。为加强研究人员与企业的联系，伯克利分校于2004年成立知识产权与工业研究联盟办公室（UC Berkeley’s Office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Industry Research Alliances，IPIRA），IPIRA由技术许可办公室（Office of Technology Licensing，OTL）和工业联盟办公室（Industry Alliances Office，IAO）两部分构成。OTL负责知识产权的管理，并通过与公司建立知识产权协议，推动了伯克利分校知识产权的商业化。IAO负责与私营企业建立联系，并签订合同事宜。目前，IAO已与全球800多家公司签订了合同。［5］这两个办公室相互协作，共同推动校、企间的合作。图书馆的作用除了提供文献支撑服务外，还利用现有的资源培养创新创业人才。

（2）多样化空间服务。①改造传统的学习空间，提供更高效、舒适的学习环境。伯克利分校莫菲特图书馆完成了空间改造，如第五层的“Hush”空间的学习环境十分安静，在室内不仅设有休息区，而且配有供读者小憩的休息舱和自动贩卖机，全天24小时开放，以满足学生不同的学习习惯和学习时间的需求；②提供可供学生自主开展合作学习的空间，如莫菲特第四层的“Buzz”空间，可供读者准备课堂演讲、小组学习等便于开展头脑风暴的活动，并提供必须的技术设备；③建设大数据分析和配套的高级计算机空间，以便开展与信息利用相关的实验。［6］学生可以在这些多样化的空间里完成各种学习任务，如视频、音频、多媒体片段、研究作品等均可在图书馆的电脑实验室、多媒体制作室、数据服务空间中完成制作，使这里成为产生创意、激发创造力的地方。

1.4 其它服务类

（1）开放获取服务。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建立了开放学术出版平台eScholar-ship，并于2015年11月开始实施“开放获取政策”。该平台提供学术出版服务，研究人员可通过研究工具，免费获取原始的数字出版期刊、图书、论文等资料。平台可以将出版物免费提供给全世界的科研工作者使用。［7］除此之外，科研人员还可以将科研成果发布到该平台上，用户就可以对eScholarship平台上的出版物进行检索、浏览和下载。

（2）以服务社会为主要使命。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强调资源的开放性和所承担的社会责任，成为大学从“象牙塔”中走出来而直接“服务社会”的典范。

2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智慧服务的理念、模式及特点

笔者通过分析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所开展的智慧服务内容可知，其智慧服务模式基本上可以归结为两大类：一类是“资源+咨询”服务，如教学服务类；另一类则是“资源+科研协助或合作”服务，如创新创业类服务。伯克利分校图书馆以其强大的资源优势，为该校师生提供智能信息咨询、智能图书推荐、智能情报分析，以及教学和科研协助或合作类的支持性的智能服务，使图书馆资源得到充分开发和利用。这些工作一方面体现在主动服务于师生的教学和科研两大核心任务；另一方面则是主动为学生提供课堂延伸的智慧空间，努力营造创新、创意氛围。伯克利分校图书馆不仅重视资源的管理和利用，而且也注重读者精神层面的需求，这一前瞻的服务理念，使其形成了超前的服务模式，其运作也体现出自身特点。

2.1 智慧服务的多样化和分层化

目前，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开展了十多项智慧服务。在这些服务中，有些属于图书馆传统服务，有些则是与大数据相伴而生的新型智慧服务。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服务内容，使该图书馆的智慧服务逐渐呈现出分层化特点（见下图）。

图 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智慧服务分层表

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开展的前台服务、智慧信息咨询等服务，属于图书馆的传统服务范畴。学科导航、科研项目申请咨询和协助、学术影响力评估、数据存储服务、政府信息的保存与查询等服务可以为科研人员提供科研决策上的参考，最大限度地保障科研工作的有效性。嵌入课堂、在线课程、教学资源等服务，意在为师生提供教学类服务。在创新创业服务方面，由伯克利分校和工业联盟办公室协同提供的一站式知识产权服务，不仅可以为个体或团体科研成果的转化提供便利，而且也推进了校企间合作；硬件设施上的升级，如莫非特馆的空间改造，激发了广大师生的创造力，为创新研究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图书馆的创新创业服务一方面使研究课题更具有针对性，另一方面又为人才培养和就业提供了条件。开放获取出版平台建立，为科研人员提供了文献资源的支撑服务和学术成果的出版服务。此外，伯克利分校图书馆还主动承担社会责任，服务社会。

以上智慧服务内容的实施，在将传统的信息型服务与现代的知识型服务相融合的同时，馆员的角色也发生了转变，即由原来单纯的借还书人员变为科研人员的协助者或合作者。馆员在这些服务中逐渐成为信息素质教育家、学科咨询专家、学科情报专家、知识管理专家，［8］具备了智慧服务能力，这是馆员职业生涯的一个重要转型。智慧服务的分层化又直接导致了馆员的层级化，而层级化也正是馆员绩效考核的重要依据。

2.2 由信息服务向知识服务转型

伯克利分校图书馆通过“嵌入课堂”，鼓励馆员依托丰富的馆藏资源，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学科前沿学术动态进行搜集、整理，并鼓励馆员走进教室推送文献检索知识，培养学生文献利用能力。这一服务内容有利于指导学生充分利用图书馆的各类资源，养成文献查阅习惯和高效的检索能力，这是学生未来学习、成长的一条重要途径。

学术论文是对学生的学习状况，特别是学习能力的一次总检阅。伯克利分校“图书馆在线课程”提供的有关论文选题、检索方法、引用方式以及研究方法和文献管理工具的运用等知识，不仅可以帮助学生提高学习效率、培养其研究能力，而且也起到协助教师完成论文指导的作用，这也是延伸至教学领域的一种知识型服务。

伯克利分校图书馆与IT研究中心合作研发数据管理工具，不仅使图书馆成为软件研发的合作者，而且还将数据管理教育提升为硕士学位教育，实现了系统化、高水平地培养人才的目标，推动图书馆由单纯的信息服务转化为知识型服务。由此，馆员也由单纯的信息提供者转变为相关知识的传授者。

2.3 建立嵌入科研的个性化服务模式

嵌入科研的“个性化服务”有两层含义：其一是指图书馆提供具有个性化特征的数据管理工具，方便一些领域的研究人员从事科研；其二是指图书馆馆员为研究者或机构提供的个性化服务。

数据管理可以更好地管理科学数据和服务于科研，已成为大数据时代人们的共识，伯克利分校在数据管理方面已取得重要的实践成果。该校图书馆与IT研究中心合作研发出诸如DMP-Tool、EZID、Merritt等多项符合本校实际需求、功能多样的数据管理工具，使师生通过图书馆科学数据服务版块便可实现快速访问，为研究人员提供科研数据管理服务。

伯克利分校图书馆设立的24个学科分馆本身就是个性化智慧服务理念的一种具体体现，而就职于其中的馆员也自然应具有该学科的知识背景。嵌入式专题信息服务正是得益于这些具有研究支持能力的人才储备。这一支持性服务的开展既可为该学科提供前沿的研究动态和发展趋势预测，也可以帮助研究人员或研究机构挖掘和筛选相关文献，甚至还可能成为该项研究团队的一员。这一个性化服务的结果，不仅在于提高了科研人员的研究效率，而且也使图书馆的智慧服务变得更加个性化和科学化。

学术影响力评估是伯克利分校图书馆为研究人员提供的旨在评价其科研质量与科研成果影响力的学科服务项目。它可以以研究者个体或研究机构整体为统计单元，评估和监测其科研成果的影响力及其变化，以及该科研成果阅读群体及其变化的情况。学术影响力评估一方面可以通过数据分析和研究趋势预测，帮助研究者规划研究方向，提升科研成果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也可以帮助研究机构评估其研究能力，调整研究人员的数量，提升人才的质量。

2.4 为知识的产生和传播、技术的开发和转化提供支撑性服务

师生是高校发展的主体和知识生产的核心参与者，其生产的知识和技术都是社会的宝贵财富，将这些知识传播出去和将技术转化为生产力，是科学研究的目的所在。伯克利分校将服务延伸至从知识生产和技术诞生之前，一直到知识和技术的产生及其传播和转化，为其提供全程和全方位的服务。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是这些支撑性服务的主体和主要参与者，其始终坚持“用户至上，读者驱动”的原则，以满足用户需求为目标，独立或与相关机构协同作战，从科研项目申请、科研资金匹配，到申请文件撰写，从文献的挖掘，研究动态的搜集、整理，发展趋势的预测，以及知识的传播和技术的转化，为科研人员提供细致、周到的服务，可以说“教授、学生在哪儿，服务到哪儿”。［6］

2.5 通过图书馆空间改造，促进学术社会的形成

大学的繁荣与发展有赖于健康而富有生机的学术社会的形成，学生之间、师生之间，以及学术群体之间的自由交流，是形成健康而富有活力的学术社会的关键。伯克利分校图书馆的空间改造工程不仅仅是优化了图书馆的空间资源，加强了各层面人员的互动与交流，也体现出他们的服务理念，即尊重学生认知和学习方式的多样性，创新教育与实践，使学习变得更加便利、生动和高效，从而提升学生的学习能力，促进学生学术和个人成功。

3 对我国研究型高校图书馆开展智慧服务的启示

当前，大学图书馆早已不再是文献资源的储存地，而是成为科研的协同、合作之地；馆员也不再是普通的咨询员和管理员，而是教学、科研的协同者、合作者。剖析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智慧服务的内容、模式及其特点，主要有以下几点启示，可供我国研究型大学图书馆参鉴。

（1）创建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的信息保障环境。以用户为中心，以用户需求为驱动力，将图书馆服务和信息资源两者有机结合在一起，并嵌入到用户的物理和虚拟空间，创建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的信息保障环境，为用户提供集约化、一站式信息服务，是伯克利分校图书馆智慧服务给我们的一个重要启示。在主动交互的开放式信息交流的过程中，图书馆的资源与服务成为科研的重要组成部分，图书馆员成为集知识生产、集聚、加工、交流、传播和转化于一身的服务者，是为科研和学科成长提供助力的人，实现智慧服务的无处不在和触手可得应该是我国研究型大学图书馆和馆员今后努力的方向。因此，这里所说的“信息保障环境”，既包括文献资源及其获取工具和获取途径的便捷程度，也包括馆员提供服务的能力与质量。目前，我国高校图书馆馆员多具有图书情报学专业背景，而具有其他专业背景的人员，特别是高学历人员的比例偏低，这种情况自然会对智慧服务的有效开展造成一定的障碍。因此，在具有不同专业背景的高学历馆员数量的配置上，应根据智慧服务的实际需要，相应提高配比的比例，这是开展智慧服务的一个重要条件。

（2）为教学提供全方位的优质资源支持。依托图书馆丰富的馆藏资源，运用现代信息技术对学科前沿动态进行搜集、整理，为教学提供全方位的优质资源支持。①有针对性地对师生开展信息教育。开设文献检索与应用的培训课程，帮助他们掌握信息检索的技术与方法，熟练运用常用专业数据工具，提高信息应用能力。②将信息素养与技术教育嵌入相关课程。图书馆员与主讲教师可以根据课程需要，共同制定与信息技术相关部分的教学内容、教学计划、教学目标以及教学方法，由图书馆员主讲涉及信息技术内容的部分。如，经济学领域常用的一些数据挖掘工具的使用都可以通过嵌入课堂的方式由馆员来教授。这种嵌入式教学服务既可以推介图书馆学科资源与信息服务，又可以高效地完成授课任务。同时，也密切了图书馆与院系的联系，为深入协助或合作科研奠定基础。

（3）嵌入科研，提供超前的智能情报技术服务。①树立超前的数据管理意识。科研数据的高效管理，能够节省时间、可视化研究流程，对科研工作的有序开展和最新研究数据的及时获取具有重要意义。伯克利分校图书馆超前的数据管理意识和积极参与数据工具研发的做法，带来的是科研的高产出和高质量。相比之下，我国在这一领域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即便是一些高水平研究型大学的图书馆也多是采用由软件开发公司研发的通用型的数据管理工具，尚缺少独立研发可满足某一或某些领域使用的数据管理工具。②嵌入科研的情报技术服务。图书馆利用自身的文献资源优势、数据开发与管理优势、图书情报人才的优势，可以为科研人员和科研团队提供精准化的前沿服务。③为科研人员和科研团队提供学术影响力评价报告，为其判断和选择科研项目、科研人才提供决策依据。

（4）提高服务意识，改进服务模式。鉴于我国一些高校图书馆大多还处在坐着服务、等着服务的状态，以及低效技术转化模式，我们应学习伯克利分校图书馆的服务理念，提高智慧服务意识，改进服务模式，利用图书馆的资源优势和图书馆员自身的专业优势，为知识和技术的生产创造更好条件。如，馆员可以主动寻找科研协助对象或科研合作者，协助或合作完成信息检索、文献分析与成果评估工作，或为其科研项目的前期申报、项目申请，以及后期的论文撰写、数据完整性验证、成果发表和技术转化等提供便利途径，［9］发挥图书馆的资源和馆员的专业优势，扮演好中介者、协助者或合作者的角色。

（5）为师生提供有效交流的虚拟和物理空间。随着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技术的飞速发展，互联网早已成为智慧图书馆建设必不可少的关键环节。因此建设高品质的互联网，提升校园内互联网设备接入能力，加强校内局域网建设和校园对外的网络连接能力应该是我国目前和今后优化校园空间资源的重要举措。

此外，互联网交流方式固然重要，但面对面的交流仍然是一种重要而不可或缺的交流方式，创造力的发生虽无法预测它发生在何时或通过何种方式发生，但通过相互交流产生情绪和思想碰撞而激发出创造力的事实已被有关心理学的理论和实践所证明。［10］而学校图书馆恰恰是比较方便提供公共学习，实现内部面对面交流的重要场地，因此，创造有利于师生间互动学习的物理空间是伯克利分校图书馆空间改造工程所彰显的理念。我国高校图书馆今后的空间设计理应借鉴这一理念，将便于交流作为重要的考量因素。图书馆空间设计的理念绝不仅是其物理空间的有效利用问题，实际上也体现了图书馆的服务理念及其服务原则，这也是我国大学图书馆在建设、改造和发展过程中值得注意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