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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汉市青少年抑郁症患者家庭功能调查

2019-10-25杨光远郭玥李闻天徐汉明

医学与社会 2019年10期
关键词:适应性密度维度

杨光远 郭玥 李闻天 徐汉明

1武汉市精神卫生中心,武汉,430012;2武汉工商学院,武汉,430065

Hughes发现青少年抑郁症的发病常与不良的家庭功能有关[1],个体的情绪行为受家庭系统的结构和交互作用模式影响,并对家庭及临床治疗带来很大负担[2]。在抑郁症患者的家庭功能研究方面,目前的研究结果不一致,如有研究发现抑郁症患者家庭在问题解决、交流、角色、情感反应、行为控制及总功能方面与普通家庭有明显区别,情感卷入与正常家庭没区别[3]。而王增旋发现抑郁症患者家庭在情感卷入方面也存在差异[4],Hollenstein发现行为控制不存在差异[5]。同时国内缺乏针对青少年抑郁症群体和家庭功能之间关系的研究。因此,本研究着重探讨武汉市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的家庭功能特点,进一步探究家庭功能不同方面之间的关系,以期对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的治疗及康复提供参考。

1 资料来源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便利抽样法,选取武汉市某医院2017-2019年10-19岁之间的抑郁症青少年和普通青少年。病例组纳入标准:由精神科医生依据《DSM-IV精神疾病诊断准则手册》中抑郁症的诊断标准进行诊断,纳入无其它精神障碍诊断的抑郁症患者。对照组研究对象按照与病例组的性别和年龄频数匹配原则抽取,排除任一精神障碍。

1.2 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法,对抑郁症患者和普通青少年施测。共发放问卷224份,收回有效问卷214份,有效回收率为95.54%。其中,病例组发放问卷112份,有效问卷106份,有效回收率94.64%;对照组发放112份,有效问卷108份,有效回收率96.43%。

国内学者认为现有的家庭功能理论分别侧重家庭功能过程和家庭功能结果两方面[6]。家庭功能评定量表(Family Assessment Device,FAD)用来测量家庭功能的过程[2],包括沟通、角色、问题解决、情感反应、情感卷入、行为控制和总功能7个维度,从非常同意到完全不同意分别计1-4分,得分越低表明家庭功能在此维度上表现越健康[7]。家庭亲密度及适应性量表(Family Adaptability and Cohesion Scale ,FACES)用来测量家庭功能的结果[2],包括亲密度和适应性2个维度,每个维度均有15个项目,从不是到总是分别计1-5分,得分过高和过低均表示家庭功能较差[8]。

1.3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1.0进行数据分析。用均数、标准差、频数等描述一般资料,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卡方检验及多元逐步回归对数据进行分析。P<0.05为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调查对象基本情况

病例组的平均年龄为(16.30±2.03)岁,其中男生51人(48.11%),女生55人(51.89%);对照组为(16.40±2.15)岁,其中男生50人(46.30%),女生58人(53.70%)。经检验,两组青少年在年龄(t=0.35,P=0.727)及性别(χ2=0.07,P=0.790)方面均无显著差异,具有可比性。

2.2 青少年抑郁症患者家庭功能过程的发展特点

将两组家庭分别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分析,发现病例组在沟通、问题解决、角色、情感反应、情感介入及总功能维度上得分均大于对照组,且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病例组和对照组在FAD量表上的差异比较

2.3 青少年抑郁症患者家庭功能结果的特点

病例组在亲密度及适应性方面得分均低于对照组,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依据Olson的理论,家庭亲密度及适应性的特点共组合成3大类家庭型态:极端型、中间型、平衡型[9]。研究发现,病例组和对照组在家庭类型分布上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3。

表2 两组家庭FACES量表得分的比较

表3 两组家庭家庭类型的比较(n,%)

2.4 抑郁症患者家庭功能过程与结果的多重回归分析

以抑郁症患者性别、居住地、家庭功能过程(FAD)的维度为自变量,家庭功能结果的亲密度和适应性(FACES)为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结果表明,家庭功能过程的情感反应维度能正向预测家庭功能结果的亲密度(β=3.69,P<0.05),问题解决(β=-4.32,P<0.05)和总功能维度(β=-6.29,P<0.05)负向预测家庭功能结果的亲密度,家庭功能过程的情感反应维度正向预测适应性(β=4.66,P<0.05),角色(β=-5.25,P<0.05)、问题解决(β=-6.42,P<0.05)和总功能维度(β=-8.46,P<0.05)负向预测家庭功能结果的适应性,其余自变量均不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3 讨论

3.1 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的家庭功能过程失调

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的家庭功能在过程发展方面存在一定问题,病例组在沟通、问题解决、角色、情感反应、情感介入、总功能这些方面明显高于普通青少年,这与国内外的研究结果基本一致[10-11]。杜娜等发现抑郁症患者家庭生活满意度低[10],患者发病时较低的情绪状态使家属因担心而处于紧张状态,家庭交流较差,难以相互理解,导致家庭关系不良[12]。在互动过程中,抑郁青少年的家庭比非抑郁者的家庭表现出更多的愤怒[13]。本研究发现,患者家庭的行为控制与普通家庭无差异,这与Hollenstein研究一致[5],但与王继堃的结论不一致[3],原因可能是青少年抑郁症患者与成年群体之间存在差异,前者的家庭更倾向于忽略而不是控制,患者因为疾病更加依赖父母而对父母的态度显得中立。同时父母对于孩子发泄愤怒习以为常而不给予关注,或因不知所措而中断与孩子的情感联结[5],使家庭呈现忽视而非行为控制的状态。

表4 以亲密度和适应性为因变量的回归分析

3.2 青少年抑郁症患者家庭功能结果失调

研究表明,青少年抑郁症患者的家庭亲密度和适应性差,与国内的研究结果一致[14-15]。患者家庭中有29.63%为极端型家庭,数量是普通家庭的2倍,28.70%为中间型家庭,41.67%为平衡型家庭。表明约30%的患者家庭急需治疗,约30%的家庭需要针对性的干预,剩余40%的家庭需要观察。处于适应性缺乏的家庭的青少年难以发展有效的问题解决能力[16],家庭成员应共同努力促进家庭的适应性,提高问题解决能力,建立亲密关系[17]。此外家庭冲突的增加会加大青少年抑郁症的风险[15,18],接受以家庭为中心疗法的患者家庭比接受个体心理治疗者在治疗抑郁症方面拥有更多的知识和技能[19],能提升患者家庭的满意度,从而缓解抑郁症状和家庭冲突[18]。

3.3 青少年抑郁症患者家庭功能过程与结果呈线性关系

家庭功能过程的情感反应、问题解决、总功能对家庭的亲密度及适应性具有预测性,家庭功能过程与结果呈线性关系。家庭中好的问题解决行为可以使个体更加注重互动中的感受,能够彼此尊重和友好交流,家庭呈现更多的亲密感;而缺乏解决技巧的家庭则会使家庭成员间关系倾向于疏离与对立[20]。此外,家庭成员积极解决问题的态度可以增强家庭应对外部问题的能力和家庭内部的适应性[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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