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松历史评价综述

2019-10-21彭卓栋

大东方 2019年11期

关键词：评价

彭卓栋

摘要：郑松（越南语：Trinh Tùng，1550年12月19日-1623年7月17日）是后黎朝的重要政治人物，以及郑氏政權的第三代领袖（1570年-1623年），称号为平安王（越南语：Bình An V??ng，平安王）。在越南后黎朝与莫朝的战争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因其在历史中的复杂性及多面孔，对郑松的评价褒贬不一。

关键词：郑松；黎皇郑主；评价

一、历史背景——黎皇郑主时期

后黎朝（越南语：Nhà H?u Lê），由黎利于1428年（中国明宣宗宣德三年）创立，国号大越。后黎朝可以分为前期和后期两部分。前期与莫朝南北对峙；到了后期，阮主和郑主分据南北对峙，后黎朝皇帝仅为郑主的傀儡。部分越南的历史学者，先将1428年至1527年的前期称作黎初朝（越南语：Nhà Lê s?），后将1533年至1789年的后期称作黎中兴朝（越南语：Nhà Lê trung h?ng），以示区别。

至黎昭宗在位时期，权臣互斗，一派为莫登庸，另一派则是郑氏与阮氏两个有权势的家族。昭宗后来因内乱逃离首都投靠郑绥，莫登庸立黎椿即位，为恭皇帝。昭宗又被郑绥挟制。后莫登庸击败郑绥，擒黎昭宗，并杀之，迫使恭皇禅位于自己，又逼恭皇母子自杀。公元1527年，权臣莫登庸篡位，建立越南历史上的莫朝。少数仍然忠于后黎朝的权势将领如阮淦等人逃奔哀牢，静待时机，以期复国。与此同时，阮淦等人派人到国内寻找后黎朝宗室之后，“使人访求，迎至哀牢国尊立之”1。树立出“正统”的旗号后，阮淦在哀牢国王的支持下，不断进攻袭扰莫朝。至公元1545年，阮淦身故，阮淦的势力已经占据了西都清华等地。至此，越南历史上正式形成黎莫两朝相互对峙的局面，北方被称为北朝，由莫朝把控。南方被称为黎朝，但掌握实权者分别为阮、郑两大家族，时间跨度历时140年。

二、郑松生平

顺平二年十一月十二日（1550年12月19日），郑松出生，是郑检的次子，初封福良侯。正治十三年（1570年），郑检病逝，郑桧嗣立。莫朝趁机派大将莫敬典率军南下。郑桧亲自带兵防御，结果大败，向莫朝投降。八月，郑松被封为长郡公，节制各处水步诸营。九月，郑松又被加封为左相。

正治十四年（1571年）二月，郑松晋封太尉长国公，开始北伐，并一度攻占昇龙。但是次年莫敬典再次率军南下袭击清化，战局逆转，黎英宗逃往乂安，郑松只得领兵回援。随后，后黎英宗企图和朝臣合谋除掉郑松，但被郑松发觉，于是先下手为强，废黜并杀死黎英宗，另立黎世宗黎维潭为帝。

郑松曾不断与莫朝发生战争，并与莫敬典互有胜负。但莫敬典于1580年病逝后，莫朝的势力急剧衰落。郑松趁机于1591年大举北伐，次年攻克昇龙，先后杀死莫朝皇帝莫茂洽、莫全。

光兴二十二年（1599年），郑松因灭莫大功，被黎世宗封为都元帅总国政尚父平安王，据守昇龙。

弘定二十年（1619年），黎敬宗与郑松之子郑椿（越南语：Trinh Xu?n）合谋，计划杀死郑松夺回皇权。但这一图谋最终被郑松发现。郑松将郑椿废为庶人，又胁迫黎敬宗自缢而死，并拥立黎神宗为帝。次年（1620年），郑松与南方阮主的兄弟阮福泽、阮福洽密约瓜分广南，因而发兵南侵，结果没有成功。阮主阮福源因此宣布与郑氏断绝一切关系。

永祚五年（1623年），郑松年老将死，秘密计划将权力均等地分给他的两个儿子郑梉和郑椿，以免发生冲突。但最终没有成功，因为不仅他的两个儿子，甚至连弟弟郑杜（越南语：Trinh ）都期望得到权力。在郑松死之前，郑氏就发生了内讧。郑椿发动兵变，纵火焚烧东都，胁迫郑松迁居于青春馆（在今青威县）。郑松乘坐轿子逃出昇龙，但不久抬轿的仆人就遵照郑杜的指示将他遗弃，郑松最后病死于路旁。郑杜诡称黎皇册封，将郑椿骗至自己的军营杀死。郑杜还想诱杀郑梉，但郑梉知悉了郑杜的阴谋，出奔清化，挟持黎神宗而与叔父对抗，最终夺取了大权。

永祚五年六月二十日（1623年7月17日），郑松去世，寿七十四岁，尊封为恭和宽正哲王，谥睿武。福泰元年十月二十二日（1643年12月2日），文祖郑梉追上郑松庙号为成祖，累加美字为恭和宽正明哲聪显英毅刚断奋武经文匡国卫民雄才伟略厚功丰业威灵显应护国绍祐受禄锡胤绵祚延禧启佑鸿勋茂功敷勇造谋兆武贻典肇迹垂裕永命高行厚恩显谟光绪抚业集庆保治造夏润物垂准宪天普惠略韬公直执柄扶纲奉亲法古振令揽权崇熙开庆普通光天继天出治嘉惠洪恩肇基永命握枢御宇廓容奋断植国御边聪明勇决神武雄断靖内宁外正直忠厚创业垂统盛德茂功桓武英谟徽恭神圣深略宏谟峻功茂德基命耿光燕谋宏烈述事图功奋威造宇哲王。

三、郑松面对的复杂局势

1570年，秋八月。甫一上任的长郡公，郑松面对的是极为棘手的政治局面。外有莫军大肆进攻，内有政治斗争未曾平息。可以说，郑松接手到的黎朝，并不是一个能让他“守成”的政权，而是一个只有凭借积极进取才能存活下来的政权。

郑松的父亲，郑检，六岁就成为了孤儿，出生于贫穷家庭的他，在乡中饱受村民的歧视。由此我们可以推知郑检所得到的教育机会是微乎其微的。与父亲不同的是，当郑松出生时，郑检已经被黎皇授予了全权军权，成为后黎朝中炙手可热的权臣。从这一点，可以得出结论：在当时黎莫两朝战争不断的背景下，身为大将之子的郑松不仅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还对各种军务烂熟于心。特别是对排兵布阵，和一些对莫朝战役的分析学习，使得年纪轻轻的郑松很早就显露了他出色的军事才能。

（一）莫朝强势的进攻

当时，莫朝拥有大量优秀，富有经验的军事将领如：莫敬典，阮倦，莫敦让，莫玉辇等……这其中，阮倦可以被称为当时的名将。《大越史记全书》曾经记载：在阮倦与后黎朝将领晋俊公郑模的战斗中，阮倦断定“郑模败退而还，兵回无令，我必擒之”。于是督促大军进至玉山，果然俘虏了晋俊公郑模。“……自是，阮倦威声日震，为莫之名将，江东雄将能臣，皆以为不及也。”2莫敬典也得到后黎朝史官相当高的评价：“敬典仁厚勇略，聪慧敏达，履历艰险，勤劳忠诚”3

1570年秋八月，莫敬典趁郑氏家族内乱，“莫使谦王莫敬典将兵入寇清华”4，大军分六路，首先向郑桧进攻。“郑桧自度不能支，乃率赖世美、武师铄、阮世伊、张国华及家小降于莫。其余诸将黄廷爱、黎克慎、阮有僚、范文快等退入安场关与郑松会合，另有宏郡公率本部归义安与阮伯分守其地。”5

（二）南方阮氏家族的崛起

郑氏与阮氏家族的先祖都是越南后黎朝开国君主黎利关系密切的战友与助手；黎利领越南脱离明代中国统治，于1428年建立后黎朝。1518年，武臣莫登庸开始独揽大权，并在1527年篡位，建立莫朝。阮氏及郑氏两家不肯归顺莫登庸。1532年，阮淦寻找到后黎昭宗的后人后黎庄宗，并拥立他为后黎朝新君。阮淦为拉拢郑氏，将长女阮玉宝嫁给郑氏家族的郑检。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里，郑氏与阮氏携手同盟，对抗篡位者莫登庸。阮淦的两个儿子阮汪、阮潢颇有才能，为郑检所忌惮。阮汪官居左相，经常受到郑检的排斥打压，最后更被杀。阮潢惶惶不可终日，决定称病隐退，以消除郑检的戒心。阮潢为了自保，决定遣人问计于当时的名士阮秉谦，阮秉谦随即提出以下建议：“横山一带，万代容身。”阮潢对此深以为然，随即谋求在越南南部建立自己的根据地。1558年10月，郑检透过进言后黎英宗，让阮潢出镇顺化，驻屯爱子社（今越南广治省登昌县），与广南总兵裴佐汉相为犄角之势。史载：“……故令潢镇守顺化，缴纳租税，以供国用。”61568年三月，阮伯?接替去世的裴佐汉担任广南总兵。1570年，郑检召广南总兵阮伯?还守乂安，命阮潢兼领广南，每年向朝廷上缴白银400斤，丝帛500匹，变相将广南的统治权交给了阮潢。阮潢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统治著顺广二地，逐渐地巩固了他的统治，使顺广成为“市无二价，人不为盗，诸国商船凑集之地”，自此成为后黎朝南部稳定的大后方，并不断吸纳从越南北方逃避瘟疫及戰祸的平民。此外，阮潢也将他的控制范围向南延伸，进入了占城残存的领土。

四、郑松的主要成就

为了应对上文所说到的局势，郑松也采取了一系列积极措施。这些措施当中，有的收效颇丰，也有的成效不大。但出于郑松个人利益出发点的某些措施，也暴露出了其性格中存在的缺点。这些行为的动机和结果，也使得后世对郑松的评价褒贬不一。

（一）抵御进攻，克复昇龙

在郑松所领导的多次战役中，有两场战役的表现十分突出。对整个黎-莫战场局势的影响起了根本的决定性作用。其中一场是发生在1589年冬10月的安莫之战。此战中，郑松亲自带兵指挥，与其对阵的是莫朝名将莫敦让（此时莫敬典已身故，故代之）。郑松见莫军来势汹汹，遂决定用计：“我宜佯做退兵，牵入险地，彼必轻视我，悉众追之，我以重兵袭击，破之必矣。”7以埋伏的形式等待莫军的到来。莫敦让果然中计。此役，郑松所率黎军大获全胜，史载：“斩首千余级，俘擒六百余人。贼兵大溃奔北，莫诸将股栗，各收残卒，遁回京邑。”8同时，郑松也一改之前的做法，采取了温和的措施，将俘虏一一施放，“俘虏亲戚闻之，仰德如天地，感恩如父母”9，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自己知名度的同时，又提高了黎氏和郑氏两大政权的声望，为日后向莫朝领土进军，营造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局面打下了基础。

第二场战役则是发生在1592年初的克复昇龙之战。此役据史书记载，参战的将兵达6万余人。出征之前，郑松已经采用了一系列灵活巧妙的办法来鼓舞将士和安抚民心。如举行仪式祭天：“愿先朝列圣皇帝鉴照臣心，灭逆贼以安民，复黎朝之境土。10”和与部卒约法三章：“一，不得擅入民家，托取柴菜。二，不得掳掠财物，斩伐生花。三，不得协奸妇女及私仇杀人。如违者，斩以示众。”11此役过后，后黎朝重新在越南北部地区站稳脚跟，而反观之莫朝，则损失惨重，且几乎可以用一阵不撅来形容。都城昇龙失守，皇宫国库付之一炬，名将阮倦被俘。“斩贼首千余级，莫将死者数十员”。至此，黎-莫战争的天平彻底向后黎朝倾斜。苟延残喘的莫朝宗室只能在明-清两朝的庇护下，龟缩于高平地区。

（二）重开科举，恢复朝贡

击败莫朝，收江山与黎氏之后，郑松接下来所做的就是重新开设因战事连绵而中断的科举。郑松不仅重开科举，还制定了措施，使得科举得以制度化进行。事实上，当后黎朝在清华一地发展壮大时，为了笼络北朝的知识分子，郑松曾于1580年8月举行科考，这次科考的结果十分令人满意，后黎朝收获了6个进士，包括了阮文楷，黎光华等名儒。虽然相较同期莫朝科举，人数较少，但也补充了后黎朝的官员队伍。

据笔者考究，1580至1592年，后黎朝在清华组织多次科举考试，但科举形式因条件所限，仅仅只包含会试。直到1595年，在郑松的主持下，才恢复了中断多年的殿试。史书记载：“三月，会试天下举人于草津。”12此次殿试，后黎朝同样收获了6位名儒。但此时儒士的质量肯定也已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在后黎朝创建之初，为了拥有哀牢国王的支持，后黎朝与哀牢国维持着良好的外交关系。克复昇龙，击败莫朝之后，摆在郑松面前的当务之急，就是恢复对明朝的朝贡制度。继承这一对外政策的考量主要有二：1.获得宗主国的承认，进而肯定自身政权的“正统”合法性。时昇龙初定，诸地未平。郑松仅仅拥有一个黎皇的正统名义是远远不足以服众的。他需要向明朝请求册封，以在朝贡体系中成为合法代表，彻底取代之前的莫朝政权。在国际上给予自己一个相较宽松的环境。2.残余莫朝政权仍然盘踞在高平等地。借册封之实，则可以用合法的名义进军北部山区，彻底消灭残存的莫朝势力。同时在边境问题上减少与明朝的摩擦。但当时的晚明对东南亚地区的影响和控制已经急剧衰减，不复如前。因此明当局采用的政策是同时承认黎-莫两个政权。最后经过一番曲折，郑松最终获得了明朝对后黎朝的承认。一方面。缴清了残存的莫朝势力，一方面也减小了南部阮氏政权日益强大带给北方郑氏集团的压力。

五、对郑松的历史评价

对郑松的历史评价，需要结合当时与后世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站在客观的立场上加以评判。

（一）有卓越贡献的同时，也暴露了人物缺点

郑松1570年掌权，到1623年逝世，享寿74年。在这74年当中，可以说郑松将黎皇作为政治傀儡，实际上行使皇帝之权的时间长达23年（1599-1623）。在笔者看来，郑松的一生主要有三大功劳。它们分别是：

1.继承祖父阮淦和父亲郑检的遗志，成功光复后黎朝。同时作为郑氏家族的第一代领袖，为郑氏家族的崛起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2.恢复科举以选拔人才。为黎-郑政府补充了大量的政府官员，间接促进了儒学在越南的复兴的同时，也促进了全国教育水平的发展，在国内兴起一片“尚学”之风。

3.制定一系列强军政策，内含从征兵到维持一支高水平常备军的种种方法。强大的军事力量，不仅保卫了后黎朝，也是保护郑氏家族利益的的军事基础。

笔者认为，郑松所做的上述三大功劳，足够称得上算是在后黎朝时期，为郑氏家族打下近250年基业的奠基人。无愧于郑氏家族第一代领袖的称号。阮朝史官潘辉注（Phan Huy Chú）在《历朝宪章类志》中曾这样评价郑松：“郑松性宽厚，爱人，善用兵将，料敌无差，用兵入神。20年经营国家，最后终灭逆贼，光复后黎，功盖天下，名扬四海，享庙之礼，郑松确实是一代雄主，威名永传。（?ng tính khoan h?u，yêu ng??i，khéo v? v? t??ng s?，?oán tình th? c?a gi?c kh?ng sai，dùng binh nh? th?n.Trong 20 n?m kinh dinh ??t n??c，cu?i cùng d?p ???c k? ti?m ngh?ch，kh?i ph?c nhà Lê，c?ng trùm thiên h?，oai l?ng kh?p n?i，m?i ???c s?c phong v? vang，l? ??i long tr?ng.?ng th?c s? làm chúa c?m quy?n bính，c?ng lao s? nghi?p danh v?ng l?ng l?y.）”13

但同时期的阮主阮福源评价：“松无君，椿无父，天道好还，信不诬也。”因为郑松长时期将黎朝皇权架空，仅仅把黎朝皇帝当做自己的一个政治符号，目无长君。而郑松的儿子郑椿更是发动政变，夺取自己父亲的权力，目无亲父。在当时崇尚儒家文化的越南统治者看来，这种行为近乎叛逆无道。故阮主有如是评价也不足為奇。

且后世之人对郑松的评价也多有贬义。在《钦定越史通鉴》中这样评价郑松：“郑检虽专权，可罪恶不大。但郑松就像王莽和曹操那样的奸臣。（Tr?nh Ki?m tuy chuyên quy?n nh?ng t?i ác ch?a có gì t? r? cho l?m；??n Tr?nh Tùng m?i th?t là gian th?n nh? ?? V??ng M?ng và Tào Tháo.）”14

（二）出现这些评价的原因

第一，评价者受当下所处环境影响。如前文所述，在郑氏政权控制安南北部地区之际，作为盟友的阮氏家族也在中部和南部地区日益强盛。渐渐形成郑阮纷争的局面。身为同时期阮氏政权领袖，阮福源用消极的态度来评价郑松，也无可厚非。且身为后朝钦定正史的《钦定越史通鉴》，也必然要站在批判的立场上，对前朝加以批驳，来暗示自身政权“顺应天命”。且可以说两朝交替时间跨度不长，从人文社会的角度来看，并不能及时看到前朝对社会经济所起到的积极作用。

第二，评论者多从道德的角度出发对人物进行评价。安南地区长期处在汉文化圈的影响之下，故史家观点也约从中国。如在《史记》当中，太史公的评论就包含了大量对所写人物道德的褒扬或批判。这种评价不可避免的带有作者自身所笃信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与所记之人进行比较，也夹杂了作者个人的感情因素。在今人看来，正确的分析后朝对前朝人的评价，就必须摒弃这些干扰项，去粗取精，去伪存真。

总结

郑松临危受命，初登上政治舞台之时面临的是极为凶险的政治局面。外有莫军不断进逼，层层包围。内有阮氏明争暗斗，虎视眈眈。这种时候必须要有强力的权臣使用坚决的手段才能摆脱眼下的危机。郑松出色的军事才能是其一步步获取战功，用以服众的手段。同时郑松对科举的重视，也间接促进了儒学在安南这片土地新一轮的复兴。这些成果多源自郑松个人在当时对局势的判断。

令人扼腕的是，当击败莫朝，克复昇龙之后。打着“兴王”旗号的郑松并没有做到还政于皇。所下的决定，维护的目标和利益并不是出于黎皇室而考量，而是出自维护自身家族利益的目的。甚至还曾多次“废帝”。这也是他多被后人诟病的主要原因。纵观郑松的一生，也只能用“功过相抵”四字来形容，较为恰当。

参考文献

[1]主编：孙晓.《大越史记全书》[M].西南师大出版社，2015.12

[2]陈文源，李宁艳.莫登庸事件与明代中越关系的新模式[J].暨南学报，2010（1）

[3]牛军凯.王室后裔与叛乱者[M].世界图书出版公司，2012.11

[4]袁运福.论黎莫战争与莫朝的灭亡[J].东南亚纵横，2004（2）

[5]张文亮.越南后黎朝后期的“黎皇郑主”体制[D].郑州大学，2007.5

[6]Phan Huy Chú.Vi?n S? h?c - Vi?n Khoa h?c X? h?i Vi?t Nam.L?ch tri?u hi?n ch??ng lo?i chí[M].Nhà xu?t b?n Giáo d?c，2007

[7]Qu?c s? quán tri?u Nguy?n，Kh?m ??nh Vi?t s? Th?ng giám C??ng m?c [M]，Hà N?i，1998

注释

[1]主编：孙晓.《大越史记全书》[M].西南师大出版社，2015.12，第819页

[2]主编：孙晓.《大越史记全书》[M].西南师大出版社，2015.12，第85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