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干预激活免疫应激和多巴胺水平对苯丙胺类药物成瘾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心理健康的影响

鲁春霞 东伟新 郑澜 张军 潘建强 刘羿 后文其 丁杨

1湖南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湖南长沙 410012）

2湖南省司法警官职业学院（湖南长沙 410131）

3湖南省白泥湖强制隔离戒毒所（湖南长沙 410000）

毒品滥用是全球面临的最严重公共卫生问题之一，严重影响全球的安全秩序维护[1]。近几年来苯丙胺类（amphetamine-type stimulants，ATS）兴奋剂已经成为继大麻后世界第二大滥用毒品，全球约有5200万人受到ATS类药物的影响[2]。我国滥用ATS类药物成瘾的人数也在迅速增长，截至2017年底，全国现有吸毒人员255.3万名，滥用合成毒品人员153.8万名，占60.2%，形成与传统毒品交叉蔓延的趋势[3，4]，呈现出吸毒人员数量大、低龄化等特点[5，6]。长期滥用ATS类兴奋剂导致吸毒者免疫功能和心理健康水平急剧下降[7，8]，出现焦虑、抑郁、自残倾向等苯丙胺类沮丧。据研究统计ATS类药物成瘾者抑郁发病率高达70%以上，这也是ATS类药物成瘾戒断后高复吸率的主要原因[3]。戒毒患者复吸与多种因素有关，既包括环境因素，也与患者自身因素有关。在患者自身因素中，心理因素起着重要作用。研究显示，戒毒患者心境恶化时，其对毒品的“渴求”被唤醒率高达74.89%[9，10]。目前治疗ATS药物成瘾者抑郁症运用最广泛的疗法有药物替代疗法和心理行为治疗。药物替代疗法具有很大的局限性，是利用危害较小的药物替代危害较大的药物，依然会产生药物依赖的副作用。心理行为疗法对药物替代疗法进行了补充，但是一对一或者一对多的专业长期治疗，需要的成本极高，并不具有广泛适用性[11，12]。运动作为一种绿色健康的干预手段，可以减轻躯体、敌对和抑郁等心理症状，促进心理因素发生积极的变化[13-16]。研究表明[15]，抗阻力量训练和有氧运动结合能够提高精力、减少脂肪、增加肌肉力量、缓解压力、释放情绪，可以显著提高血清免疫球蛋白 A（immunoglobulin A，IgA）、免疫球蛋白M（immunoglobulin M，IgM）、免疫球蛋白G（immunoglobulin G，IgG）含量，增强机体免疫机能。最新研究表明[1]，从多巴胺（dopamine，DA）角度寻找产生药物依赖的机制，找到引起戒毒人员抑郁、焦虑的原因，可以缓解和改善心理疾病状况。抑郁症的神经递质学说[17]认为抑郁症与5-羟色胺（5-hydroxytryptamine，5-HT）、去甲肾上腺素（norepinephrine，NE）和DA等单胺类递质系统功能紊乱和分子水平异常变化相关，尤其是DA在细胞外水平低下具有重要临床意义，所以检测DA水平可直接反映抑郁等心理疾病的严重程度。DA是大脑内一种重要的神经递质，药物成瘾产生的兴奋效应及对药物的渴求和觅药行为都与脑内DA水平密切相关[18-21]。为此，本研究主要分析运动与DA、免疫功能、药物渴求度及心理指标之间的关系，探讨运动干预激活免疫应激和提高DA水平对ATS类药物成瘾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心理健康的影响。

1 对象和方法

1.1 研究对象

采用分层和整群抽样相结合的方法，于2017年6月10日至2018年2月14日，从湖南省白泥湖强制隔离戒毒所1125名男性强制隔离戒毒人员中收集符合纳入标准的ATS类药物成瘾戒毒人员105名。将戒毒人员按照是否抑郁和运动分为3组：抑郁运动组（depression and exercise group，DE组）36人，抑郁不运动组（depression and non-exercise group，DN组）34人，无抑郁对照组（non-depression and non-exercise group，NDNE组）35人。运动干预后，由于戒毒人员自身问题，中途终止运动干预，样本量最终为：DE组34人、DN组27人、NDNE组31人。

纳入标准：（1）符合国家卫生部和药品监督管理局印发的《ATS类兴奋剂滥用及相关障碍的诊断治疗指导原则》有关ATS类药物依赖诊断标准；（2）年龄在25～35周岁男性；（3）完成生理脱毒阶段，且刚进入体能康复阶段；（3）近3个月内没有服用抗抑郁或抗炎性药物；（4）既往无精神病史，无幻觉、妄想、思维障碍等精神症状，无心脑血管疾病、传染性疾病、造血或内分泌系统疾病、代谢性疾病、运动禁忌症等由于躯体疾病不能参加运动的人员；（5）无除尼古丁或者酒精以外的其他药物滥用史；（6）自愿加入，能保证3个月在所时间，以便能全程完成本实验。（7）无心理健康疾病接受药物治疗或接受心理疏导者。

本研究已获得世界卫生组织伦理委员会中国临床试验伦理委员会的伦理许可，并遵照临床试验伦理要求完成研究。研究者向每一位研究对象解释研究的目的和方法，并告知接受研究的具体流程及研究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风险，每位研究对象均签署知情同意书。对所有研究对象的基本情况实行保密原则，用数字编号代替，所有的研究数据除课题组成员外，不得向外透露。在接受研究的过程中研究对象因自身原因随时有退出研究的权利。

1.2 实验方案

本次实验是在课题组成员的带领下完成的，由专业教师指导DE组进行为期 12周的运动干预。DN组和NDNE组均只接受常规戒毒治疗及护理，包括法制教育、戒毒知识宣教、劳动卫生等，采取相对封闭的管理模式。

1.2.1 运动干预内容

根据美国运动医学会（American College of Sports Medicine，ACSM）推荐[22]，本次运动干预采用中等强度有氧运动和抗阻训练相结合的方式。对DE组34名ATS药物成瘾戒断者进行为期12周的运动干预，分为适应阶段（2周）、缓解阶段（6周）、提高阶段（4周）三个阶段。内容为：5 min热身准备活动→40 min有氧运动（工间操和跑步机训练交替进行）→25 min抗阻训练→10 min平衡训练（瑞士球训练）→10 min柔韧性练习，抗阻训练和柔韧性练习遵循ACSM推荐的（frequency intensity type time volumn progression，FITT-VP）原则[23]，见表1和表2。每周训练5次，周一至周五每天15点至16点30分，周一、周三、周五有氧训练内容为跑台训练，周二、周四为工间操训练。

表1 抗阻训练循证推荐

表2 柔韧性练习循证推荐

1.2.2 运动干预各阶段运动强度控制

采用Polar心率传感器客观监控受试者运动强度。根据强制隔离戒毒人员实测心率、体征表现和运动干预阶段来调控运动强度的大小。适应阶段：将运动强度控制在中小强度范围（40%～56%）HRmax；缓解阶段：将运动强度控制在中等强度范围（57%～64%）HRmax；提高阶段：将运动强度控制在亚极量运动强度范围（65%～80%）HRmax。

1.3 指标测量

1.3.1 心理健康评定

运动前后分别进行心理健康评定指标测量，包括心理症状自评量表（The self-report symptom inventory，Symptom checklist，90，SCL90）、抑郁自评量表（Self-Rating Depression Scale，SDS）、焦虑自评量表（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24-26]。SCL-90的统计指标主要为两项，即总分和因子分。总分为90个项目单项分相加之和，能反映病情严重程度。测量的具体精神系统症状有10种，每项采用5分制。没有：自觉无该项问题；很轻：自觉有该项症状，但对被试者并无实际影响，或者影响轻微；中度：自觉有该项症状，对被试者有一定影响；偏重：自觉有该项症状，对被试者有相当程度的影响；严重：自觉该症状的频度和强度都十分严重，对被试者的影响严重。按中国常模结果[27]，SCL-90筛查阳性标准为总分≥160分或阳性项目数＞43分。

SDS有20个项目，10个为正向评分，10个为反向评分，4级评分制。按照中国常模结果[28]，SDS标准分的分界值为53分，其中53～62分为轻度抑郁，63～72分为中度抑郁，72分以上为重度抑郁。抑郁严重度=各条目累计分/80。无抑郁：0.5以下；轻微至轻度抑郁：0.5～0.59；中度抑郁：0.6～0.69；重度抑郁：0.7以上。

SAS有20个项目，10个为正向评分，10个为反向评分，4级评分制SAS标准分的分界值为50分。轻度焦虑：50～59分；中度焦虑：60～69分；重度焦虑：70分以上。

1.3.2 血液生化指标检测

血样采集：运动干预前后均在早晨 7:30～9:00抽取5 ml空腹肘静脉血，自然状态放置 30 min，其中3 ml用25 μl/ml肝素钠抗凝，4℃冰箱保存，然后2 ml以3000r/min离心15 min，提取血清于−20℃冰箱保存。统一检测超敏-C反应蛋白（hypersensitivity C-reactive protein，hs-CRP）、补体成分3（complement component 3，C3）、补体成分4（complement component 4，C4）、IgM、IgA、IgG和DA的浓度，全部标本一次检测完成。细胞分离液购于中国医学科学院生物工程医学研究所；免疫功能测试采用美国RD公司分装人免疫球蛋白酶联免疫（enzyme-linked immunosorbent assay，ELISA）试剂盒；hs-CRP测试采用美国RD公司分装人超敏C反应蛋白ELISA试剂盒；DA测试采用美国CUSABIO公司生产的人血清多巴胺ELISA试剂盒。血液指标检测由本中心实验室专业人员测定。

1.3.3 药物渴求度测量

运动干预前后分别通过视觉模拟量表（visual analog scale，VAS）评定ATS类药物渴求度。ATS相关线索包括吸食ATS药物的形式、场景和工具（如锡纸、针管等）。三种类型的线索分别以1 s的速度随机呈现给被试者，之后要求被试者通过VAS评定自己当下对ATS类药物的渴求度。VAS是用一个10 cm的线段来表示对药物渴求程度的李克特自评量表，共有11个评定点。最左端的“0”表示“一点都不想要”，最右端的“10”表示“非常想要”，从0到10表示对药物的渴求程度逐渐递增进行评估。这种方法已经被证实能够有效反映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对相应药物的渴求程度[29，30]。

1.4 统计学方法

所有数据采用SPSS22.0统计软件包进行统计分析。人口社会学及临床资料中，计量资料通过对学生化残差的分析，经Shapiro Wilk检验，各组数据服从正态分布（P＞0.05）；通过学生化残差是否超过±3倍的标准差判断，各组数据无异常值；釆用均数±标准差（±s）描述，多组间比较采用方差分析；若P＜0.05，事后检验采用Bonferroni法进行组间两两比较。计数资料釆用构成比描述，多组间比较采用卡方检验。采用重复测量设计资料的方差分析，分别分析不同组间、时间及交互作用对研究对象的心理指标、血液生化指标以及药物渴求度的影响，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三组戒毒人员基本资料比较

DE组、DN组、NDNE组在年龄、文化程度、职业、婚姻状况、收入水平等基本资料方面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即3组存在均衡性。吸毒量、吸毒年限和药物渴求度3组总体存在统计学差异（P＜0.001），DE组和DN组吸毒量、吸毒年限和药物渴求度均高于NDNE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DE组和DN组吸毒量、吸毒年限、药物渴求度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3。

表3 三组基本资料比较

2.2 运动干预对心理指标的影响

使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分别分析组别和时间对心理指标的影响。结果显示，组别和时间均影响SCL-90、SDS和SAS的得分变化（P＜0.001），且组别与时间之间存在交互作用（P＜0.001）。运动干预前，DE组和DN组各心理量表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均高于NDNE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运动干预后，DE组各心理量表得分低于DN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与运动干预前相比，运动干预后DE组各心理量表得分均降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运动干预前后DN组与NDNE组各心理量表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4。

表4 运动干预前后各组SCL-90、SDS和SAS量表得分比较

2.3 运动干预对DADA水平的影响

使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分别分析组别和时间对DA水平的影响。结果显示，组别和时间均能影响DA水平（P＜0.001），且组别与时间之间存在交互作用（P＜0.001）。运动干预前，DE组和DN组DA水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均低于NDNE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运动干预后，DE组DA水平高于DN组和NDNE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与运动干预前相比，运动干预后DE组DA水平升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运动干预前后DN组与NDNE组DA水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5。

表5 运动干预前后DA水平比较

2.4 运动干预对免疫功能的影响

使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分别分析组别和时间对免疫功能指标的影响。组间、时间均对C3、C4无影响（P＞0.05），时间对hs-crp、IgA、IgG及IgM有影响（均P＜0.05），hs-crp、IgA、IgG组间和时间存在相互作用（P＜0.05）。运动干预前，各免疫功能指标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运动干预后，DE组hs-CRP、IgA和IgG水平与运动干预前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C3、C4和IgM水平与运动干预前相比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运动干预后DE组与NDNE组hs-CRP水平有显著差异（P＜0.05），与NDNE组及DN组相比，DE组IgA、IgG水平显著升高（P＜0.05）。见表6。

表6 运动干预前后免疫功能比较

（续表6）

2.5 运动干预对药物渴求度的影响

使用重复测量方差分析，分别分析组别和时间对药物渴求度的影响。结果显示，组别和时间均影响药物渴求度变化（P＜0.001），且组别与时间之间存在交互作用（P＜0.001）。运动干预前，DE组和DN组药物渴求度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均高于NDNE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运动干预后，DE组药物渴求度低于DN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而与NDNE组相比，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与运动干预前相比，运动干预后DE、DN与NDNE 3组药物渴求度均降低，且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7。

表7 运动干预前后药物渴求度比较

3 讨论

ATS类药物成瘾者在戒毒治疗期间会出现各种身体戒断症状，而躯体的戒断症状又进一步加重戒毒者的心理负担，导致情感障碍和心理问题。本研究结果显示，经过3个月的运动干预后，3组人群SCL-90总分、SDS和SAS量表得分有显著差异（P＜0.001），且组别与时间之间存在交互作用。经Bonferroni法进行组间两两比较后发现，DE组各心理量表得分低于DN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DE组心理健康状况改善最为显著。结果证实有氧运动结合抗阻训练可以降低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抑郁、焦虑水平，运动作为一种辅助戒毒治疗方法[31，32]，可改善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心理健康状况。

ATS属于副交感神经类中枢兴奋剂，可促使脑内DA等儿茶酚胺类递质释放，从而引发中枢神经奖赏系统兴奋产生欣快感。生理脱毒后，由于体内儿茶酚胺类递质耗竭而致DA等神经递质持续处于低水平。DA水平越低则易受挫性越高，患抑郁的风险越大，抑郁症可能与 DA 水平低下有关[17，33，34]。研究发现，运动能够提高毒品成瘾者体内DA的含量[35]。陆小香等[36]研究运动对大鼠纹状体、下丘脑内DA的含量及其代谢的影响表明，运动能够提高DA的浓度和单胺氧化酶B的活性，促进其合成和分解代谢，提高DA的转换率。因此，监测戒毒人员的DA水平既能有助于心理疾病的评定，也能为DA与运动关系的机制研究提供证据。本研究结果显示，3组人群运动干预前DA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01），提示DA水平与心理健康有直接关系，抑郁患者DA水平较低。运动干预后3组人群DA水平组别与时间之间存在交互作用（P＜0.001），运动干预后DE组DA水平显著上升，NDNE组DA水平下降，这可能是无抑郁的戒毒人员长时间与外界隔离，压力得不到释放，导致心理健康水平下降，产生抑郁。运动可以提高ATS药物成瘾戒断者DA水平，改善了心理健康状况，降低其对药物的渴求度。

长期吸食ATS类药物成瘾严重危害患者身体健康，各种机会性感染及肿瘤的发病率明显增加，临床提示ATS类药物成瘾者机体可能存在免疫功能紊乱或损伤［37-40］，容易产生心理疾病和情绪障碍。本研究将戒毒人员的抑郁与免疫功能指标和DA水平相结合，探讨抑郁与免疫功能、DA水平的关系。有研究表明[41-44]，有规律的运动可以提高血清免疫球蛋白IgA、IgM、IgG含量，增强机体免疫机能。适度愉快的有氧运动促使大脑分泌一种生物活性物质，它不仅使人感到愉悦，还可与脑循环中的免疫细胞相结合，使免疫细胞因心理活动而获得一种信息，进而获得更大的免疫活性，增加机体抵抗力。本研究选择了免疫功能指标C3、C4、hs-CRP、IgA、IgG及IgM来评估运动对戒毒人员免疫功能的改善状况，3组人群运动干预前免疫功能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运动干预后DE组hs-crp、IgA和IgG水平与运动干预前相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这说明运动激活了免疫系统，提高免疫功能，从而降低抑郁、焦虑发生率，改善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的心理状态。

研究表明[45]，处于戒断期早期的依赖者对药物的渴求度很高，是难以完全戒断而导致复吸的直接诱因，运动干预后，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药物渴求度明显降低，且运动第2周至第8周期间药物渴求度降低最为显著，之后趋于平稳。本次研究结果显示，3组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药物渴求度组别与时间之间存在交互作用（P＜0.001）。运动干预后DE、DN与NDNE 3组药物渴求度均降低，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且DE组药物渴求度降低最为显著。王东石等[16]研究有氧运动对吸毒者产生的康复效益，发现吸毒者药物渴求度显著降低。这些结果与本文结果相似，运动可以有效降低ATS类药物成瘾者的药物渴求度。

综上所述，运动干预后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的心理健康状况、免疫功能和DA水平均较干预前得到明显改善，表明运动干预激活免疫应激和DA水平，有效降低抑郁、焦虑水平，从而改善ATS类药物成瘾戒断者的负性情绪，恢复和提高其心理健康水平。同时，运动干预可以减轻吸毒人员对毒品的依赖程度，降低药物渴求度，这对戒除毒瘾、预防复吸具有正向促进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