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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农村劳动力转移地域选择研究

2019-10-09康丕菊

安徽农业科学 2019年17期
关键词:县内劳动力云南

摘要 对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调查数据,运用多分类 Logistic模型进行了实证研究,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以省内就地转移为主,政府在推进劳动力转移时应将重点放在省内转移,重视发展县域经济,充分发挥小城镇、县城在吸纳农村劳动力的重要作用。

关键词 农村劳动力转移;地域选择;云南

中图分类号 F323.6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0517-6611(2019)17-0259-03

Abstract The rural labor force of Yunnan Province migrate mainly to the region in the province at present, we make a positive research by the Logistic model based on data of rural labors migration in Yunnan. The government should focus on the intraprovincial labor transfer and pay more attention to the county economy. There are more rural labor force moving to the town and county seat in the future.

Key words Transfer of rural labor force;Regional choice;Yunnan Province

农村劳动力转移是我国学术领域探讨的一个常见问题,但关于劳动力转移地域选择及分布研究则较为薄弱,云南省是一个有着显著边疆、民族特征的欠发达省份,劳动力转移以省内转移为主,跨省转移比重相对较低。为了分析云南劳动力跨省转移比例较低的原因,找出云南劳动力转移地域分布的规律,鉴于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偏慢,研究这一问题,可以从地理空间的角度为加快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提供科学的政策依据。

关于劳动力转移地域空间的研究,可以从宏观层面研究劳动力转移的地域分布及变化,如吴方卫等[1]。张建杰[2]基于农户的微观数据运用“解释概率模型”进行研究则是从微观角度研究的主要方法,且随转移半径的增加,劳动力的性别、婚姻、年龄、文化程度、社会关系网络、劳均耕地、所处区位及其分工参与度等对劳动力转移就业的影响程度总体减弱。陈胜东等[3]农村劳动力自身特征是影响其选择不同区域就业的最主要因素,包括农村劳动力的年龄、性别以及健康状况等变量;农村劳动力家庭因素是抑制农村劳动力流动就业的主要影响因素之一。其他如程名望[4]、苏荟 [5]、何微微[6]、彭长生[7]等,但总体上看这方面的文献较少,尤其是运用边疆民族地区的家庭数据进行研究就更为缺乏。

1 计量模型、数据来源和变量描述

1.1 模型构建

设定劳动力转移转入地区为三类:县内、县外省内和省外。则这3类地区发生的概率和为1,所以采用无序多分类 Logistic模型来分析,因变量共包含3个事件,具体为:y=1,表示选择在县内务工。y=2,表示选择在县外省内务工。y=3,表示在省外务工,选择县内为参照组,从劳动力个人特征、家庭特征、主观因素三个方面选择影响劳动力转移地域选择的因素作为解释变量,建立以下2个Logistic 模型[8],其中,p1、p2和p3分别表示选择县内、县外省内和省外的概率。

1.2 数据来源和样本特征

为了说明云南的情况,我们在云南楚雄彝族自治州对农户进行了调查,楚雄州处于云南中部,是典型的少数民族地区,可以很好说明云南的情况,为了说明劳动力转移的地域分布,我们调查存在劳动力转移的农户,调查问卷经过筛选得到有效样本家庭1 088个,共有劳动力数量2 316个,全部务工者1 751个,其中有1 308个劳动力第一次務工地和选择务工地区相同,这说明云南劳动力转移在地域选择上存在相对固定的特点。

根据调查情况及表1的数据可以看出:①在存在劳动力转移家庭的所有劳动力中,参与劳动力转移的劳动力占比达到了75.6%,但务工在半年以内的短期务工者占有较大占比达到了21.8%。②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表现出“就地转移”特征,县内占了39.4%,跨省转移仅占25.2%。而相邻的四川省2017 年,据国家统计局四川调查总队在全省78 个县(区),对4 541 家住户17 113 名住户成员开展的农民工监测调查显示,四川2017年外出农民工占农民工总量的71.2%[9]。③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地域选择上存在着一定的偏好,表现出第一次务工选择县内、省内县外、省外的比重与当前务工者的地域分布差异很小,即劳动力转移第一次在县内、省内县外、省外进行了选择,随着时间的发展进行变动的概率较小。劳动力转移并未表现出先在近距离地点务工,随着经验积累逐渐从省内转移到省外的特点。

1.3 变量名称及描述性统计

将劳动力转移的地域分为县内、省内县外、省外3种类型,作为因变量;自变量样本分为3部分:①劳动力个人特征,具体为,民族、年龄、性别、学历。②劳动力所在家庭因素,主要考虑与一般来说与劳动力转移地域选择关系较为密切的因素,包括家庭成人个数、人均耕地、家庭孩子(未参加工作)个数、家中孩子是否住校、家庭是否需要照顾老人。③主观认知变量,在课题调查中我们发现很多人在劳动力转移决策时不愿意离开家乡是因为生活习惯不符、没有熟人等方面的原因,笔者设定了2个主观变量:生活习惯和熟人,这两个主观变量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就业观念上的差异,一般来说,认为生活习惯和熟人不重要的劳动力更可能到省外发达地区务工。需要说明的是工资因素在本文里面没有作为解释变量,从宏观上看,工资的确是调节劳动力流向的关键因素,一个地方的工资水平取决于劳动力的供求,通过市场机制的作用引导劳动力流动会将不同地区的真实工资水平调整到一个均衡水平,从现实看,县以内的工资水平不如省城,但在县以内特别是在乡镇以内打工的显著好处是可以很好兼顾农业生产,工资的差异反映了这一“好处”,笔者研究中我们假定单个劳动力不影响工资水平,是市场决定的均衡工资水平的接受者,这样工资对于地域选择则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变量。各变量的赋值和均值、标准差见表2。

2 实证分析结果及解释

利用spss 19.0统计软件,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方法建立农户务工人员就业地选择影响因素的多元Logistic模型,分别以县内和县外省内为参照,得到如下回归结果,见表3。

(1)个人因素对劳动力转移区域选择的影响:根据表3的回归结果,民族因素对劳动力转移地域决策没有影响,这与通常我们的说法有差异,这可能是因为今天少数民族和汉族的融合程度已经很高,少数民族劳动力的行为特征与汉族差异越来越小;年龄因素显著影响劳动力的地域决策,年龄越大的劳动力在县内转移的概率越大;性别因素在模型I中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即相对于县内,男性劳动力更愿意到县外省内务工,但到省外务工,性别因素没有影响;学历因素对地域决策没有影响,就目前的样本来说,劳动力高中及以上的占比仅仅有14.4%,劳动力的主体是小学、初中学历,还不能得出学历因素不影响地域决策的结论。

(2)家庭因素对劳动力转移地域选择的影响:根据表3的结果,家庭劳动力数量影响地域决策,相对于县内,劳动力越多的家庭劳动力更愿意转移到省外,人均耕地越多的家庭,劳动力更愿意在县内就业,说明人均土地面积是在云南劳动力转移地域决策中十分重要,这说明云南农村经济发展相对滞后,农户首要的任务仍然是考虑如何将土地利用好,从云南实际看,云南农户家庭的主要收入仍然来自于生产经营性收入,农户兼业特征非常明顯[10]。家庭孩子数量对地域选择仅有较弱的影响,孩子住校的家庭、没有需要照顾老人的家庭劳动力更愿意外出务工。

(3)从主观变量看,从生活习惯因素在模型I、II中均通过了1%的显著性检验,说明越重视务工地生活习惯的劳动力越倾向于在当地务工,务工地是否有熟人在模型I、II中分别通过了10%和5%的显著性检验,说明认为务工地有熟人重要的劳动力倾向于在本地务工。这次调查表明,认为务工地生活习惯不重要和务工地有熟人不重要的比例分别为8.6%、13.2%。,这说明绝大部分云南农村劳动力在转移地域决策时相对重视生活习惯和熟人,这给云南劳动力跨省转移比例较低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3 结论及政策意义

根据上述分析得出如下结论:作为一个边疆民族地区劳动力转移的地域决策存在显著的偏好在县以内的“就地转移”、“就近转移”倾向,关键的原因:①由于过度重视就业地的生活习惯与熟人,实质是就业观念上的差异。②由于劳动力转移决策时对土地十分重视,将农业生产纳入决策重要因素,相对于四川、贵州等省份,云南人均耕地面积较宽,这决定了云南有较多劳动力更愿意就地转移。

这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制定劳动力转移、农民工市民化政策提供了一些参考,政府在推进劳动力转移时应将重点放在省内转移,要更加重视发展县域经济发展,更加注重小城镇、县城在吸纳农村劳动力的重要作用,当前在实践中部分地方将劳动力转移的工作重心放在跨省转移,但不一定符合农民工的意愿,导致了跨省转移的劳动力不能稳定下来。从云南的产业发展看,独特的自然环境丰富的生物资源特别适合发展高原特色现代农业,包括健康养生、乡村旅游、休闲观光等产业,为推进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找到了一个较好的途径,发展高原特色现代农业是解决云南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较好途径,同时云南农村劳动力愿意就地转移,可以为发展高原特色现代农业提供丰富的劳动力。

参考文献

[1] 吴方卫,康姣姣.农民工收支剩余变动与中国农村劳动力转移的流向演变:基于中部地区面板数据的研究[J].经济研究参考,2018(8):29-38.

[2] 张建杰.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的地域选择及其集聚效应研究:以河南11村的调查为例[J].华南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8(4):1-7.

[3] 陈胜东,杨国强,梁志民.农村劳动力流动就业区域选择的主观影响因素实证分析:以江西省为例[J].江西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1(1):15-20.

[4] 程名望,潘烜.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对农村非农就业影响的实证[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22(2):94-99.

[5] 苏荟.要素稀缺和市场需求约束下边疆地区少数民族劳动力转移就业的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新疆南疆四地州11县的调查[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6,34(6):42-47.

[6] 何微微.新生代农村劳动力转移动因研究:1109份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J].现代财经(天津财经大学学报),2016(11):11-20.

[7] 彭长生.城市化进程中农民迁居选择行为研究:基于多元Logistic模型的实证研究[J].农业技术经济,2013(3):15-25.

[8] 罗伯特 S·平狄克,丹尼尔 L·鲁宾费尔德.计量经济模型与经济预测[M].钱小军,等译.4版.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1999:198.

[9] 罗鹏.四川农民工就业“回流”现象明显[J].四川省情,2018(3):42-44.

[10] 康丕菊.边疆民族地区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地域选择研究:基于云南农户的调查[J].云南财经大学学报,2018(4):95-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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