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比亚乱局中的“军事强人”哈夫塔尔

阿里木江·艾合买提 孙雷

哈夫塔尔生平

哈夫塔尔全名哈里发·阿布卡斯木·哈夫塔尔（Khalifa Abul-Qasim Haftar），在1943年出生于位于利比亚东部的距首都的黎波里约千公里的艾季达比耶（Ajdabiya）城镇。尽管是在20世纪50年代是现代社会，但是在利比亚社会生活中部落关系扮演重要角色，因此从部落从属角度出发他是属于富尔江（Firjan）部落的布阿伊（Buayisha）分支——一个分散在东部利比亚东部艾季达比耶西至班加西的中小型分支[1].1957年在故乡艾季达比耶完成小学和初中教育后移居到德尔纳开始其高中教育直到1961年完成高中学业。1964年9月进入班加西皇家军事学院学习。[2]进入皇家军事学院学习期间他遇到了比他高一个班级的利比亚前领导人卡扎菲。当时他们受到纳赛尔主义的影响，共同收听他的演讲。他对卡扎菲的评价极高“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天使搬的人”、“品德高尚”“虔诚”“少言寡语”。[3]1966年毕业后，被任命到利比亚东北部迈尔季（Marj）的炮兵营工作，在此他开始了走向陆军指挥的军事生涯。除了在思想观念上他与卡扎菲类似之外，和卡扎菲一样是出生在家境和所属部落地位一般，都加入了班加西皇家军事学院接受教育后在社会上经济地位上获得提升[4]。这些与卡扎菲的共同点促使它加入了卡扎菲成立的“自由军官组织”并参加了卡扎菲领导的“九月革命”。虽然哈夫塔尔不是12人组成的革命核心——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但是位于革命中层的领导团队并担任负责一定的军事任务 。革命胜利后凭借着个人在革命中的表现及突出的军事才能，哈夫塔尔军旅生涯一路平步青云。1973年10月6日哈夫塔尔率领利比亚军队的309旅参加了埃及军队反击以色列军队的军事行动并在解放西奈半岛战争后获得了勋章 。[5] 1976至1977年他擔任了利比亚炮弹及火箭兵负责人。1980至1981年担任了利比亚驻乍得武装力量指挥官。1981至1987年任命为图布鲁克军区指挥官，1987年官至利比亚东部军区指挥官。在军事理论学习方面：1972年至1973年在埃及参与了军事培训学习后又在1977年参加了在埃及的两次旅长指挥官的学习培训。1977年至1978年参加了原苏联的某军事学院的学习，后于1983年在著名的世界四大军校之一的原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Frunze Military Academy）参加了军事总指挥的培训学习。哈夫塔尔不仅参加了利比亚国内外的各种军事培训提高自己的军事理论才能同时也参加了不少的军事行动来积累丰富的实地作战指挥经验，很自然的成为卡扎菲掌权后重用的人员之一。[6]

“九月革命”胜利卡扎菲上台之后几年就开始了其对邻国乍得的干涉，特别在70年代卡扎菲在非洲、西亚所制定的“大阿拉伯统一”计划相继破产，卡扎菲把“大利比亚”梦想扩展的非洲腹地，当时还处在内战之乱的乍得成了他的主要目标[7].1972年12月利比亚军队进入了乍得北部的奥祖地区（Aouzostrip），1975年8月利比亚吞并了整个奥祖地区，并宣称此地属利比亚穆尔祖克（Murzuq）省的一部分。[8]1986年底利比亚与乍得军事冲突再起，1987年3月22日由哈夫塔尔领导的驻守在杜姆（Doum）涸谷利比亚军队受到了乍得军队的近乎毁灭性打击造成了利比亚军队1269人阵亡，包括现场指挥官哈夫塔尔在内438人沦为战俘。有些人认为此次战败完全是由哈夫塔尔造成的，但是就哈夫塔尔的军事指挥权范围为着眼点出发，作为现场军事指挥的哈夫塔尔未能适当的调整手下军团战略而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是军事总指挥管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9]此次在杜姆河谷的战败成了整个战争的转折点，不久利比亚军队被迫从奥祖北部地区撤军。[10]

作为战虏的哈夫塔尔依旧是对卡扎菲抱有一丝希望，认为凭借自己和卡扎菲的关系，卡扎菲会设法拯救他及其部下。然而在卡扎菲多次在公开场合拒绝承认在乍得存在有利比亚军队。当卡扎菲被问及哈夫塔尔时，他数次否认认识他甚至有次调侃地说道：“（哈夫塔尔）也许是迷路的牧羊人中一员在寻找他的骆驼和山羊吧”。[11]卡扎菲否认利比亚军队在乍得存在及否认哈夫塔尔的言论传到哈夫塔尔后，他意识到卡扎菲把他被俘虏的事情当做摆脱哈夫塔尔和他属下的绝佳机会，从而彻底激怒了作为战俘的哈夫塔尔的，把他推向了反卡的阵营.[12]愤怒的哈夫塔尔向当时的乍得政府表示他想做反抗卡扎菲的工作并要求让被俘虏的部下获得自由。随后哈夫塔尔通过当时乍得总统与当时最为有名的反抗卡扎菲的组织---利比亚全国拯救阵线（the National Front for the Salvation of Libya，简称NFSL）的主席穆罕默德·玉苏甫·马格里夫（Muhammad Yusuf al-Magariaf）会见并加入了此组织。哈夫塔尔接受了该组织刊物的采访，由于当时的个人感情及政治原因，他给了卡扎菲非常负面的评价：“肮脏的卡扎菲政权”，“懦夫中的懦夫”，“不能担任起男人的责任，只知道命令、背叛、欺骗、花言巧语及恐吓”[13]

在当时美国总统里根的批准下，美国情报机构资助并协助训练哈夫塔尔及其350名士兵在乍得的进行破坏和其他游击技能方面的培训，作为推翻卡扎菲政权努力的一部分。哈夫塔尔训练的这股军事力量被认为是“利比亚国民军”（Libya National Army）的前身。1990年乍得政府被推翻后，亲卡扎菲政权的伊德里斯·代比·伊特诺上台主政，美国被迫为哈夫塔尔及其部队寻找新家。1990年12月哈夫塔尔带着他的部下飞离乍得到达了扎伊尔做了短暂的停留。介于当时扎依尔总统蒙博托与美方的不良关系，哈夫塔尔被迫转移到了肯尼亚暂住在由肯尼亚安全人员守卫的一个秘密营地。直到联合国难民委员会核实了他们的难民身份后，1991年5月16日哈夫塔尔带着350名士兵到达了美国。[14]在接下来的20年里哈夫塔尔和他的家人在弗吉尼亚州度过一段看似平静的生活。 这也引发了有关他参与中情局的传闻，因为哈夫塔尔位于弗吉尼亚州福尔斯彻奇市（Falls Church）的住所距离中央情报局（CIA）位于兰利（Langley）的总部仅几英里之遥。[15]

然而，哈夫塔尔随从的一些军官一直对他反对卡扎菲的事实表示怀疑，因为他们认为哈夫塔尔与1993年在拜尼沃利德集结了大量反卡扎菲军官的军事政变有关。 利比亚救国阵线宣布决定与哈夫塔尔决裂，并声称哈夫特扮演的是“双重间谍”为卡扎菲和美国服务。此军事政变依旧失败告终，不在利比亚的哈夫塔尔已叛国罪名判了死刑。[16]

2011年2月16日利比亚革命爆发，哈夫塔尔看到时机已经成熟，便于2011年3月12返回到了利比亚，开始了他在利比亚的反卡扎菲的战斗生涯。回到利比亚的哈夫塔尔尽管在卡扎菲政权变节官兵中哈夫塔尔有着一定的声望，甚至有150名军官在卡扎菲政权彻底倒台后推举他出任新政权武装的总参谋长。 但是当时的利比亚过渡政权中有不少人对他心怀疑虑，甚至有些人认为哈夫塔尔是“觊觎权力、野心勃勃的人，可能在利比亚再次建立一个军事独裁政权”。[17]最终阿卜杜勒·法塔赫·尤尼斯成为了反对派的军事指挥官。2011年7月28日利比亚反对派军事指挥官尤尼斯被暗杀，哈夫塔尔也一度被怀疑参与此次的暗杀行动。

2014年5月16日哈夫塔尔领导的一批现任和前任军官以根除恐怖主义威胁为借口，在班加西针对多支伊斯兰民兵武装发起大规模打击的军事行动--“尊严行动”。哈夫塔尔还再次要求设立“总统委员会”临时管理国家。“尊严行动”尚未得到国家政府的批准，因此利比亚国民议会、临时政府和军方曾发表联合声明指责哈夫塔尔此举为“政变”。

2014年10月，哈夫塔尔武装与其它多支世俗民兵武装一起正式列入利比亚国民军的序列。2015年3月2日利比亚国民代表大会议长阿基拉·萨利赫·伊萨日宣布，哈夫塔尔被晋升为中将之后正式任命为利武装部队最高司令，随后哈夫塔尔在国民代表大会宣誓就职。[18]从此利比亚两大势力割據对峙局面正式形成：在西部利比亚民族团结政府与支持它的武装力量；在东部城市图卜鲁格，国民代表大会则另建政府，与哈夫塔尔领导的“国民军”联盟。

2016年1月19日，利比亚总统委员会宣布，正式组建民族团结政府，资深政治人物法伊兹·萨拉杰出任总理。虽然萨拉杰领导的团结政府没有强大的武装，但是他身份的合法性受国际社会的支持，使他成为了哈夫塔尔的一大政治对手。

2016年4月7日，利比亚制宪委员会新宪法草案磋商会议结束，与会者就起草卡扎菲政权倒台后的首部宪法问题达成一致，同时利比亚“救国政府”5日宣布解散，此时舆论普遍认为，利比亚两个政权对立的僵局至此告终。“救国政府”宣布解散仅一天后，身为“救国政府总理”的哈夫塔尔就发表声明，表示拒绝交出权力，并要求各部“部长”继续履行职责，禁止与民族团结政府接触。[19]

同时哈夫塔尔的军事行动也一直没有停止过，2015年年初哈夫塔尔的军队开始围困位于班加西以东250公里处城市德尔纳。2018年6月28日哈夫塔尔宣布“国民军”完全控制东部城市德尔纳。这意味着，除东南部沙漠地带仍活跃着一些极端组织和民兵组织外，利比亚东部地区已完全处于“国民军”控制之下。[20]2017年7月5日哈夫塔尔正式宣布，他领导的“利比亚国民军”完全控制了东部中心城市班加西。“国民军”控制班加西后，其势力范围覆盖东部主要城市和石油产区。[21]

2018年5月29日包括代表东部政府的哈夫塔尔、团结政府总理萨拉杰等4支政治力量的领导人在法国首都巴黎参加联合国支持的和解会议。大约20个国家及联合国代表与会并发表联合声明，同意今年年底在这个因战乱而四分五裂的北非国家举行议会和总统选举。[22]

哈夫塔尔领导“国民军”自2019年1月中旬以来从利比亚东部和南部发起攻势，2月6日国民军进驻利比亚最大的沙拉拉油田并开始在周边区域巡逻标志着哈夫塔尔的“国民军”对此油田实现了完全控制。[23]

在阿联酋的撮合下2019年3月5日哈夫塔尔在阿布扎比与利比亚团结政府总理萨拉杰在阿联酋首都阿布扎比会晤并确定在2019年年底以前举行议会和总统选举。[24]且联合国定于4月14日至16日在突尼斯利比亚边境小城古达米斯主持一场由利比亚各方政治力量参加的全国会议，希望能够绘制一份“路线图”，以便实现利比亚全国选举等一系列的政治进程。国际社会普遍认为控制了利比亚东部和南部的哈夫塔尔会在此正值政治解决方案即将开始出现之际会按兵等待。然而硬顶着国际社会的舆论压力2019年4月4日利比亚国民军领导人哈夫塔尔宣布开始对利比亚首都的黎波里的军事行动，宣称“要在48小时拿下首都”。攻下南部后稍作军事休整的“国民军”开始了对首都的黎波里的军事行动。当日国民军攻下了的黎波里南部咽喉重镇盖尔扬。2019年4月5日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亲自到班加西就停火一事与哈法塔尔磋商，然而哈夫塔尔坚决拒绝停火称他的军队不会停止军事行动直到击败“恐怖主义”。[25]截至2019年4月11日为止，民族团结政府武装力量把“国民军”拦在的黎波里市中心以南大约11公里处。双方先前在暂停运营的的黎波里国际机场和艾因扎拉区激烈交火。[26]笔者认为此次的战争不会像攻打班加西、德尔纳那样持续几年时间而是会在一年左右的时间内以一方胜利或和打平和谈的形式结束。

哈夫塔尔的家庭成员

哈夫塔尔的爷爷是布阿伊莎家族（Buayisha）的长老，19世纪初为了寻求社会庇护加入了富尔江部落。在此分支中拥有“哈夫塔尔”姓的人非常少见。据传哈夫塔尔的父亲是家里的独子，哈夫塔尔有两个兄弟，曾在利比亚的沙漠中过着放牧的贝都因生活。20世纪80年代哈夫塔尔与艾季达比耶的吾买叶女士结婚。婚后长子哈立德·哈夫塔尔和长女阿斯玛·哈夫塔尔相继出世。1993年二子萨达姆·哈夫塔尔出世，次年他的第二个女儿出世。由此可见他的在1991年去了美国以后并没有被完全驱逐利比亚，还是在利比亚和美国之间有过来往。1995年当时的埃及政权接纳了哈夫塔尔及其家族，2000年卡扎菲给在开罗的哈夫塔尔的赠送了一套房子及每月15000美元的工资。在这个房子里出生了最小的女儿及最小的儿子奥克巴·哈夫塔尔。在这些儿女中二子萨达姆·哈夫塔尔最为像他父亲，他在美国完成几个月的军事培训和学习后来到了父亲哈塔尔身边协助他。[27]

与其说哈夫塔尔是军事统帅倒不如说是政治领导人更为合适，自从他在利比亚东部站住脚跟后与许多国家有公开或秘密的出访，并与美国、法国、意大利及埃及、阿联酋等建立齐了良好的国际关系。自从卡扎菲政权倒塌后在利比亚土地上长达8年的武装冲突与，表面上看起来是利比亚各个部落及政治势力的内部战争，但其背后则是各个大国之间的博弈。尽管关于哈夫塔尔的各种争议诟病不断，但是支持哈夫塔尔的国家都清楚知道他掌握着利比亚最大的军事权力与实力，没有他的参与利比亚问题的解决方案是不可能的实现的，同时目前也只有他能保证这些国家在利比亚的政治经济利益最大化。因此在这些国际盟友的大力帮助下哈夫塔尔离拿下首都的黎波里从而实现全问鼎利比亚权力顶峰的野心不远了。

参考文献

[1]Muhammad Abd al-Razzaq Mani， Al-Ansab al-Arabiyya fi Libiya [The Arab Genealogy in Libya] （Alexandria： al-Mukhtar，1991）： pp. 264–265.

[2]【阿拉伯文】《“尊严行动”领导人哈夫塔尔将军是否实现了从利比亚清除穆兄会的目标》，中东通讯网，http：//www.aawsat.com/ home/article/100696.

[3]【阿拉伯文】哈夫塔尔接受利比亚电视台时的采访谈话视频， http：//www.youtube.com/watch？v=Ipn8r098TVA.

[4]罗纳德·布鲁斯·圣约翰著，韩志斌译，《利比亚史》，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P120

[5]【阿拉伯文】《哈夫塔尔是否参加了十月战争？珍稀图片揭示其在穿越运河的作用》，金字塔新闻网，https：//www.ahlmasrnews. com/news/article/442564/？？-？？？？--？？？？--？？-？？？-？？？？？？？---？？？-？？？？？-？？？？-？？？？-？？-？？？？-？？？？？？

[6]【阿拉伯文】《哈里发·阿布卡斯木·哈夫塔尔在《拯救》杂志上的讲话》，《拯救》杂志1988年7月，P24

[7]柴庆友：《乍得内战研究（1963-1993）》浙江师范大学硕士论文，P31

[8]羅纳德·布鲁斯·圣约翰著，韩志斌译，《利比亚史》，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P159

[9]Kenneth Michael Pollack，Arabs at War： MilitaryEffectiveness， 1948-1991，Lincoln，. NE： 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 2002.P400

[10]罗纳德·布鲁斯·圣约翰著，韩志斌译，《利比亚史》，中国出版集团东方出版中心，P182

[11]【阿拉伯文】阿布都让赫曼·沙卡库姆，《卡扎菲在阿拉伯、非洲及国际范围内不可接受》，耶路撒冷网]https：//www.alquds. co.uk/？？？？？？？-？？？？？-？？？？？？？-？？？？？-？？？？？？？？/

[12]Brian Todd， Tim Lister and Katie Glaeser， CNN-Khalifa Haftar：The man who left Virginia to lead Libyas rebel。http：//edition.cnn. com/2011/WORLD/africa/04/04/libya.rebel.leader/，CNN April 4， 2011，

[13]【阿拉伯文】《哈里发·阿布卡斯木·哈夫塔尔在《拯救》杂志上的讲话》，《拯救》杂志1988年7月，P25

[14]Sam BALL ，《Coup leader？ CIA asset？ Mystery surrounds Libyas rogue General Haftar》，France24， 19/05/2014，https：//www. france24.com/en/20140519-coup-leader-cia-asset-libya-generalKhalifa-haftar

[15]Brian Todd， Tim Lister and Katie Glaeser，Khalifa Haftar： The man who left Virginia to lead Libyas rebels， CNN April 4， 2011，http：//edition.cnn.com/2011/WORLD/africa/04/04/libya.rebel. leader/index.html

[16]【阿拉伯文】哈夫塔尔的不明身世与“双面间谍”的故事，新阿拉伯人网站，https：//www.alaraby.co.uk/politics/2017/3/7/？？？？？？？-？？？？？？？-？？？？？？-？？？？-？？？？-？？？？？？-？？？？？？？

[17]《卡扎菲的“革命元老”哈夫塔尔为何反目成仇》，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4-05/20/c_126520396_2.htm

[18]张远、陈向阳，《夫塔尔被任命为利比亚武装部队最高司令》，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5-03/03/ c_1114492959.htm

[19]刘壹昭，《空袭利比亚机场，“军事强人”哈夫塔尔意欲何为？》，新京报，www.bjnews.com.cn/world/2019/04/11/566550.html

[20]李远，《利比亚“国民军”宣布完全控制东部城市德尔纳》，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8-06/29/ c_1123053929.htm

[21]刘锴，《利比亚世俗武装力量“国民军”控制班加西》，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7-07/06/c_1121275232.htm

[22]《利比亚四方力量同意年底举行总统和议会选举》，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8-05/31/c_129883470.htm

[23]《利比亚“国民军”宣布完全控制利最大油田》，新华网，www.xinhuanet.com/mil/2019-02/13/c_1210058929.htm

[24]黄灵，《利比亚总理与军方领导人同意举行全国大选》，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mil/2019-03/01/c_1210070805.htm

[25]《Libya crisis： Fighting flares on outskirts of Tripoli》，BBC，https：//www.bbc.com/news/world-africa-47840031

[2 6]《利比亚的黎波里周边地区交火持续 已致至少75人死亡》，央视网，http：//m.news.cctv.com/2019/04/13/ ARTIs6o90WBCT8yz0zpfdRdY190413.shtml？agt=15438

[27]【阿拉伯文】《哈里发·哈夫塔尔家庭》，新阿拉伯人网https：//www.alaraby.co.uk/politics/2017/3/8/？？？？？-？？？？？-？？？？-？？？-？？？-？？？？？？-？？？？？？？

（作者单位：1.中石油长城钻探工程有限公司突尼斯利比亚分公司；2.大连外国语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