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艺术美育功能的生发路径
2019-09-28赵五一
赵五一
摘要:地方性、民族性的文化艺术作为艺术本体,是人们审美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民族艺术载体中存在美育功能的基础因素主要有:天成因素、生存化理念、生活性元素、生态化理念、天态化成分等。在具体实践中,基于生态化理念的民族艺术与美育思想相互作用:一是艺术活动借助生态效应传播美育思想,二是生态效应与艺术活动融合产生美育效应。由此可见,生态美育在整个的社会文化发展历程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有助于丰富美育实践的形式和内涵,提升人们精神文明,促进社会和谐有序运行。
关键词:民族艺术;美育;生态;路径
审美能力是评价一个民族优秀思想的关键因素。国家把审美教育作为国民素质教育的必修课,作为人们全面发展的重要部分,一方面有助于社会整体性和谐发展,另一方面有利于丰富人们的精神世界。美育的传播,较为有效的载体为民族艺术,其中本文主要以我国西南地区的民族民间艺术为研究对象,管窥民族艺术在美育实践中的重要作用。民族艺术在实现美育功能期间,融合了多元化因素,并且与人的生存活动产生密切关联,最终实现美育与人们生活互相渗透的过程。
一、民族艺术美育的生态基础条件
(一)天成性艺术美育基础
史前社会时期,天成性的艺术形式处于萌芽中。此类艺术借助生态环境主体,形成与人类生存具有关联性的自然景观,作为其传承艺术的表现形式。宇宙空间拥有无穷美丽的奥秘,在地球历经数亿年的发展进程中,生成了具有独特的自然景观。雄伟的山岭,广袤的林缘,径流的溪水等自然景色,与景色中多元化生物,互相融合与和谐生存,营建一种极具生态艺术的载体。比如拥有着独特的喀斯特地貌的桂林,在天成性的发展变化中,形成极具审美特色的地域。其在长期的生态发展和地质动态变化时,形成了极具自然生态的天成性艺术载体。
(二)生存性美育基础
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实践是探索奥秘的主要形式,并且成为规划人类生存的主要形式。在传统社会体制中,尤其是在具有原生态性质的少数民族区域,区域内人们经常使用的生活方式,均是以实践为基础进行的。因此,艺术主体与人类生存实践形式,拥有着天生的联系。在人类开展生存实践期间,艺术主体与客观存在的生活元素,良好的融为一体,以物质为基础开展的生产活动,与艺术审美形式,两者同时获取了进步动力,从而产生了一定数量较为珍稀的艺术主体。比如,铜鼓是西南区域人们在实践中,以生存为规划,创造的具有民族艺术的表现形式,具有民族艺术的代表性。铜鼓艺术载体在实际发展期间,从具有应用价值的炊具,发展成为具有权利象征力的艺术主体,再经历鼓乐创作的艺术活动,使其在艺术与生存活动之间,产生多个地区的民族艺术趣味,为民族审美能力的生成,提供了美育效应基础。
(三)生活性美育基础
艺术与生活存在着较多的关联关系,生活是彰显艺术的主要载体。西方国家,在工业文明时期,产生了具有民众性质的文化,使普通民众对于文化的审美能力,停留于日常生活元素中。为此,逐渐形成了艺术美育与生活元素的融合。马克思曾言:贫穷的人们,对优美的景色不存在较大程度的共鸣,对生活有着深刻的眷恋。此言论表现出生活元素的艺术价值[1]。在民族艺术中,日常生活元素的彰显程度较为明显,极具代表性的生活元素为:服饰。民族文化借助艺术美育功能得以传承,承载其生活元素的形成特色,美育其优秀的文化思想。
(四)生态化美育基础
生态化的艺术载体,是结合了生存与生活两者艺术元素,成为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艺术美育发展的必然产物。民族艺术与普通艺术具有一定程度的差别特征,其从萌芽时期便具有较为强劲的生态审美功能,无论在其生长环境,還是在其表现的主体内涵,均具有生态化元素。例如,少数民族的音乐作品《蝴蝶泉边》,诸如此类的乐曲作品,以其优美清扬的旋律,给予人们较为强烈的艺术滋养,利用其极具诗情的艺术形式,带给欣赏者较为鲜明的艺术感受,让人感受到民族区域,在其辽阔的土地上,迎面走来一位傣族女子,穿着极具民族特色的服饰,挑着具有民生性质的水罐,走向雨林中掩映着的竹楼。
(五)天态化美育基础
以民族生态性所具有的美育功能为出发点,发现民族艺术具有长久不衰的发展能力,并且以自然艺术为主要发展内容。民族生态审美能力的发展能力,与其生活元素存在关联关系,为民族艺术天态化发展提供基础条件。民族艺术所具有的美育功能,以其生态化特征实现了持续性扩展,其美育功能是基于民族艺术生态性质逐渐形成。生态美育功能在民族艺术中逐渐形成,而天态化艺术成为其主要发展元素。生态化的美育功能,其具体的发展路径,即民族艺术及其生态美育功能的动态化发展,为民族艺术美育发展奠定了基础条件,并且充分表现出民族艺术美育所具有的发展能力。
二、民族艺术美育效应的发展途径
(一)艺术活动的生态效应
1、民族艺术的表现主体极具生态理念
自然环境具有较为真实的状态,符合民族艺术所承载的真善美。生态特征具有较为鲜明的美育功能,拥有较为丰富的艺术表现形式。少数民族对自然环境产生较为基础性的生存依赖,实现与自然环境融合。大自然生态环境中,一方面拥有实践与生存元素的价值,另一方面具有崇高的美育功能。生态元素成为万物生存的必要条件,少数民族对生态元素的生存需求较为明显[2]。少数民族对自然生态表现出更为亲近的状态,甚至将生存所具有的全部实践活动,融合在生态环境中,包括艺术活动的创作过程。在少数民族逐渐形成审美意识的发展阶段,崖画艺术应运而生,成为最初的审美生长萌芽,代表着民族与生态元素的融合。广西宁明花山地区产出的壁画,由壮族先民将美育功能与生态环境完美融合,诠释了民族与生态元素的融合经历。
2、艺术活动含有生活元素
生活元素具有美育功能,基于美育与生活两者元素的逐渐融合。生活化美育元素,是艺术与生活两者活动的共同产物。少数民族在日常生活中,感受美育思想,或借助艺术表现形式(民族歌舞),感受美育的精神滋养。生活与艺术两者活动的碰撞,均发挥着较为强烈的生活美育思想,实现了生活与艺术两者活动的双向耦合生长。
例如,山歌艺术表现形式,是少数民族以其生活元素为基础,经历总结与优化,逐渐形成的艺术主体,为少数民族的青年群体发挥着美育作用,促进其健康成长,使其获取前辈的生存技能的同时,形成较为科学的思想观念。现代化进程中的城市文明,对于生活元素的美育过程较为推崇。生活节奏的高频变化,让人们内心的情感世界逐渐粗糙化,低层次的艺术教育课程,难以满足高频节奏生活状态的人们,造成现代人普遍思想走向消极状态的不良局面。实现艺术与生活两者活动互相融合,发挥其崇高的美育功能,促进艺术教育能力跟进时代发展的进程。
3、艺术活动与劳作相融合
劳作是生存必须经历的形式,劳作讲究追求精益,实现创造美的过程。实践与劳作本身具有生存美育功能。广西地区的壮族,以其山歌为艺术载体,逐渐融合在其日常生活的每个环节,涵盖多种以生活元素为基础的艺术载体,如《打桩号》《砍柴歌》等艺术曲目。生活实践为艺术美育创造了思想源泉,劳动的相声节奏,发挥其具有的美育价值,融合在民族艺术载体(山歌)中。
通过生活实践逐渐形成的民族艺术美育元素,以生活化表现形式展现,提升了少数民族的艺术审美能力,借助艺术的感召力缓解了实践与劳作的乏味,利用俚俗谐趣的艺术表现手法,成功地传播着生产劳动的技巧。由此发现,民族艺术载体与劳动元素相融合,推动两者在美育环境中,弘扬劳动美的思想,践行艺术的精神滋养,促进少数民族感受耕作收获时的喜悦心情。
4、艺术活动与文化思想相互渗透
少数民族文化中极具民族艺术特色,比如,生活类文化特征(服饰、餐饮)节日类文化形式(民族节日、风俗习惯)等。在民族文化的内部均涵盖着多种艺术形式,并且与民族文化活动相融合。民族艺术,实现了从具体文化表现实体中,分离具有艺术特征的符号,形成具有精神滋养的文化产物,促进民族艺术在特色文化中得以生长。民族文化项目与艺术载体,两者均具有美育功能,后者是前者的思想载体。
例如,居住在东南亚地区的少数民族,即傣族,此民族逐渐形成了柔美的美育民族气息,较为推崇“水文化”,并且成立了颇具盛名的“泼水节”民族节日文化。居住在山间的少数民族,即彝族,此民族推崇“火”文化。每年彝族在新年时期,年轻群体以夜晚篝火为表现主体,配合跳跃曲目,传承跳跃艺术。在民族节庆的艺术传播中,侗族创作了与《多耶舞》类似的多种舞蹈曲目,并以此为艺术表现主体。少数民族以其独具特色的艺术主体,实现了文化活动与艺术载体的相容,并且将两者紧密融合,发挥其中潜在的美育功能[3]。
(二)民族艺术产生美育效应的发展途径
1、生态与艺术两者元素的相互融合
生态活动和艺术主体在耦合期间,为民族艺术主体创建了生态化美育基础条件,使其成为集诸多艺术活动(赏析、创新)于一体的生态美学载体,促进整个艺术主体,均承载其自身较为深厚的美育潜质。
2、生态与艺术融合产生的美育效应
在民族艺术活动运行期间(鉴赏、评析等),艺术所具有的生态特征、艺术美育功能,两者互相融合,逐渐形成较为独特的美育环境,孕育着美育主体的生长需求,使其成为民族艺术最具表现力的载体。
3、生态与艺术发展的审美进阶
生态特征与艺术载体实现了融合与渗透,促进了美育功能的高速生长。民族艺术美育,建立在艺术主体所具有的审美理想、较为高级的审美能力,使民族艺术美育在多种审美活动运行期间,逐渐发展成具有美育功能审美思想[3]。
綜上所述,民族艺术借助其所含有的独特性质,及其自由性特征,使其走向天生性艺术发展模式,以表现自然与生存技能所包含的美育功能。民族艺术,实现了从天态化特征发展至极具美育功能的艺术载体,从生活化视角走向生态艺术思想,结合人们实践活动,促进艺术与生活实现互相融合。生态美育功能逐渐发展成美育主体。
参考文献:
[1]匡秋爽.民族艺术经典的音乐美学阐释——小提琴协奏曲
《梁祝》的审美价值再解读[J].山东社会科学,2017(05):88-93.
[2]徐俊六.审美人生与审美生境共生民族艺术[J].红河学院学
报,2017,15(02):28-31.
[3]涂超.中国民族艺术的审美情趣[J].人民论坛,2017(08):
138-1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