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是生命里的光
2019-09-26谢玲
谢玲
印象
汤素兰这个名字,一直是和“笨狼妈妈”联系着的。“笨狼”是汤素兰笔下一只笨得可爱的小狼——他憨厚、阳光、充满好奇心,自1994年诞生起,已经陪伴一代代小读者走过了35年美好时光。
汤素兰,这位曾获得全国多项儿童文学大奖的童话作家,从1986年大学期间发表第一篇童话作品开始,便与童话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其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她走向童话园地。特别是儿童文学专业硕士毕业,到湖南少年儿童出版社工作后,她更是全身心投入了儿童文学创作之中——“笨狼的故事”系列、“小朵朵”系列、动物历险系列,以及《奇迹花园》《阁楼上的精灵》《小巫婆真美丽》等等,这些故事或诙谐幽默、或热闹荒诞、或异想天开,给小读者营造了一个个充满幻想、活力,而又温暖、明亮的神奇的童话世界。
这位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在湖南宁乡山区里长大的儿童文学作家,更多受到的是大自然给予她的熏陶、滋养——满天的繁星、铁色的山峦和成群的牛羊,以及当地关于神灵的传说、自己童年生活的点点滴滴,这些久久沉淀于心底的乡土风貌、生命思考,不仅滋生出作家非凡的想象力,让那只憨厚可爱的笨狼“要将太阳放进冰箱冷冻一下”,让老奶奶带着她的“南瓜房子”挂在“云朵泡泡”下面……也让她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越是民族的越是世界的,应当将中国神话和民间文学很好地运用到童话写作中去,讲好“中国故事”!
于是,我们从自传型儿童成长小说《阿莲》中,看到了作家汤素兰放弃拿手的童话写作,对自身创作进行的一次新的挑战;从《时光收藏人》中,看到了作家在飞逝的时光里对过往岁月的珍藏;从《南村传奇》的四个故事中,看到了浓烈的中国神话和民间文学色彩。而新近出版的《犇向绿心》,则是作家将儿童文学特有的情趣和想象与现实生活相契合的对童话创作又一次的探索和突破。
如今的汤素兰已经是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的一名教授,既从事儿童文学创作,又对教育有着深刻的认识和研究。在她看来,每个人都应该学一些童文学的知识,这样才能永葆童心,心怀梦想;才能用不一样的视角看待世界,更加珍爱生命,因为孩子的世界就是未来的世界。
无疑,汤素兰是个幸福的人——教书、写作,做着自己认为幸福的事。很多人觉得,汤素兰是有魔法的,她的心里一定住着一个天使,会让孩子们的梦想长出美丽的翅膀。其实,走出校园、走出童话的汤素兰,还是一位全国政协委员,她用她独特的视角、敏锐的观察和细腻的感知,关注社会,关心他人,关心着童话以外的故事。不过,汤素兰最想做的事情,是让孩子们爱上阅读。
照片上的汤素兰是美丽、知性、优雅的,这不由得让我联想到“文如其人”四个字——她的文字和她的容貌一样,美丽而生动;她笔下的故事和她的笑容一样,充满了聪慧和睿智。而当我跟她约定好去往长沙采访的时间后,又让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为人处世的热情、周到、温暖、细致。在一个细雨蒙蒙的午后,我来到了汤素兰位于湘江沿岸的家,去更多地了解她创作背后的故事。
童年是人生中重要的时期,童年的经历也是作家们写作的宝贵资源。采访伊始,我急切地提出一个个问题,想要到汤素兰的讲述中去探寻她的精彩童年。汤素兰说,童年的坐标,会成为一个作家一生的坐标;童年的价值和意义,也变成她不懈追求的价值和意义。
我童年时代是一个敏感、孤独的孩子,生活的环境相对封闭,这滋养了我的幻想,丰富了我的内心生活,因此,我对于自己的童年时代有着清晰的记忆。
小時候我跟爷爷奶奶住。每天早晨天刚蒙蒙亮,爷爷就醒了。爷爷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起床,而是拉长了声调,像唱歌似的吟诵出一串串奇怪的句子:什么“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什么“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什么“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等等等等。原来,爷爷吟诵的都是他以前读过的古书里的句子。我觉得那些句子真好听。
我想找爷爷读过的那些书来看一看,可是爷爷说,那些书都没有了,“破四旧”的时候被我的大堂兄烧掉了。找不到书看,我就竖起耳朵听。我睁大眼睛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着,默默地记着。等我长大以后,到上大学的时候,以前的老书又慢慢地可以买到了,我才知道,爷爷每天清晨在床上吟诵的原来是《三字经》《幼学琼林》《笠翁对韵》等传统蒙学课本。我特别感谢我的爷爷,感谢童年时那些天光曚昽的早晨,因为通过爷爷的吟诵,那些句子落在我的心里,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我的家里,从爷爷到父亲,都是很爱读书的人。他们对文字有着崇敬之心,我爷爷常说:“敬惜字纸”,意思是对于写了字的纸,要尊敬,要珍惜,这样的纸掉落在地上一定要捡起来烧掉,不容许踩踏。
我的家乡有一个形象的说法,不认字的人是睁眼瞎,只有识字,拥有知识,才有光明。我小时候家里有一个阁楼,有一天,我无意间在阁楼发现了一个樟木箱子,里面有很多书!我简直就像海盗发现了宝藏一样!我心想,爸爸妈妈把书收起来,应该是不想让我读,于是,我天天躲在阁楼上偷偷读。阁楼上有很多蜘蛛网,还有角落里窸窸窣窣的老鼠的声音,仿佛蜘蛛和老鼠就是我的“阁楼精灵”。我写《阁楼精灵》的时候,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的这些感受。
我的童年时代听过许多民间故事,听我爷爷讲我家后山下面有一条河,一直通向东海龙宫。到了雨季,东海的水倒灌过来,我们村就山洪爆发。还有像《田螺姑娘》《牛郎织女》《狼外婆》等中国民间故事,其实都是非常经典的童话。童年在大山里与大自然亲密接触的经历,对我的童话写作帮助很大。
汤素兰与童话真正结缘,始于大三时的一节儿童文学选修课。在那节讲述“童话”的课堂上,黑板上的“童话”两个字似乎生出了魔力,让她知道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文学体裁,可以叫世间万物开口说话,并拥有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为孩子写作了三十多年,年龄越大,写得越久,接触的孩子越多,对这件事情的认识越发深刻。我无数次感恩命运的机缘巧合,让我成为了为孩子写作的人。因为这是我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我大学读的是中文系,后来工作了,先是在中专教书,教的是财经语文,借条怎么写,欠条怎么写,20岁的我当时觉得这样机械的重复太没劲了。所以,工作三年后我去考了研究生。上大学时我已经喜欢上了童话,自己依样画葫芦,照着严文井先生的《小溪流的歌》,也写了一篇童话《两条小溪流》。我将这个故事投寄给了《小溪流》杂志,居然发表了!当时我已经毕业了,母校的老师还是耐心地找到我的地址,替我把杂志寄过来。这让我喜出望外,也令我深深感动。
我原本打算考研究生研究元明清文学,但因为特殊原因当年不能报考。后来我在报考专业目录里翻到了浙江师范学院招收儿童文学研究生的信息,当即就报了名,之后就多方收集儿童文学方面的资料和书籍,积极备考。这个专业,当年全国只招收一名研究生,而我居然幸运地考上了。我觉得自己跟儿童文学挺有缘的。读研期间,我如饥似渴地阅读中外的优秀儿童文学作品,读丹麦的安徒生,读英国的达尔,读瑞典的“童话外婆”林格伦,读日本女作家安房直子,还有《夏洛的网》《时代广场的蟋蟀》《小王子》等经典作品。这种大量的阅读,为我自己的写作也奠定了基础。
研究生毕业后,我被分配到少儿出版社当编辑,业余开始了兒童文学写作。1991年吧,我正式进入写作生涯。当时做编辑,就是觉得如果自己会写一些,和作家交谈起来就不会显得“外行”。我最初写《笨狼的故事》在那个时代还是有创新的。那个时代,狼在人们的心里多是反面形象,而且那个时代的儿童文学教育色彩是很浓的。而我的《笨狼的故事》走的是幽默的路子,教育的深意是蕴含其中的。我觉得,真善美是一个人走向世界的通行证。所以,我一直在作品中传达着这样的信念,追求美好,相信真诚和善良的力量。
孩子们都叫我“笨狼妈妈”,这个“笨狼”身上,的确是有我儿子的影子,那个时候他正好在上幼儿园。在和儿子的交流过程中,会激发我很多创作的灵感和火花。当然,和小孩子接触,也会碰撞出灵感的火花。比如有一次,我在做讲座与孩子互动时,有个二年级的孩子想问我一个问题,我请他上台来。结果他上台后很紧张,把想问的问题忘记了。我问他:“你要问的问题呢?”他摇摇头,我接着说:“是不是丢了呀?”他又点点头。我说:“丢了怎么办呢?那赶紧去找啊。”于是,他真的就低下头走下讲台,一路找呀找。于是我把这个故事也收入《笨狼的故事》里面,稍稍把孩子的形象改成笨狼的形象,再夸张一些:笨狼回到家里,翻开枕头找,掀开被褥找,就完全是符合儿童心理的。所以,每个孩子就像故事里的“笨狼”一样,看上去笨笨傻傻的,其实他在以他的角度和逻辑想问题,大人看来很荒诞,但却反映出他们有一颗特别善良的心。
我也主张尊重孩子,和孩子们平等相待。这种尊重和平等,就是并不刻意将生活的真相完全隐瞒,为孩子营造一个天真的桃花源,也不用搞笑或者甜腻迎合、讨好孩子。尤其是这两年我写的成长小说《阿莲》、童话《时光收藏人》和《南村传奇》,更贴近生活,更贴近普通与日常。如果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就是我更加强调了中国童年和中国故事。在天马行空地想象的同时,也要能够将故事踏踏实实地落在地上。因为想象的果酱是需要涂在生活的面包上的。
写作之外,我最想做的一件事情是帮助现在的孩子爱上阅读,从小养成读书的习惯。我相信知识的力量。相信书藉对于一个民族,甚至对于一个国家潜移默化的作用。我希望每个孩子都能在书里找到天堂,找到成长为一个人所需要的美好的人性基础。
汤素兰的创作十分丰富,有童话,有小说;有乡土的,有都市的;有长篇的,有短篇的。她像一个孩子一样对世界充满好奇心,亲手打造了美丽的“奇迹花园”,又在《南村传奇》中营造了一处童话的“桃花源”,开始去有意识地讲好“中国故事”。
思考生活的意义与生命的价值,思考人最为宝贵的东西,并将它们张扬与传承,这是一个作家,尤其是儿童文学作家的职责所在。我写这些故事,最初未必想清楚了为什么写。但当我写完了回过头来阅读与思考的时候,我才明白了我为什么写它们——我想讲述生命的价值,它不在于时间的长度,而在于我们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实现自我价值;我思考勇敢与牺牲的意义,不是你敢于做什么,而是你为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要问我哪儿来的想象和灵感,主要还是来源于生活。前年,东北的一位朋友给我寄了一盒榛子,榛子好吃,剥起来很费劲。所有人可能都会想到利用工具,但是我不是这样想的,我想的是,我需要一只松鼠跟我一起生活。于是,我就有了写作的灵感,写了短篇故事《爷爷的朋友》。爷爷是一位护林员,住在森林里面,爱护森林,经常种树,森林的朋友们都很喜欢他。所以,爷爷退休后虽独自生活,却不孤单,森林的朋友们会经常来看他。一天,爷爷收到了一份快递,打开快递盒子,跳出来一只松鼠,还有一袋榛子。松鼠说:“我今天就来上班了,我的工作就是替你剥榛子。”于是,松鼠和爷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所以,就是生活上的一些事情啊,激发了我的想象。别人看到可能也就过去了,我却会比别人多想一点。
我曾经有段时间对民间艺术特别感兴趣,采访了很多民间艺人,还为民间艺人写过两本传记。在采访过程中,我发现很多偏远的地方没有艺术教育,但是很多民间艺人,唱歌的、做手工的,他们特别有艺术天赋。我就在想,他们不是艺术院校专业出身,为何有如此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于是,我写了《阁楼精灵》。
除了《阁楼精灵》,还有两个很重要的作品:《奇迹花园》和《南村传奇》。《奇迹花园》也同样源于我的生活。我在郊区的家有一个将近600平方米的院子。早上,我会被鸟儿唤醒;晚上,我可以听见院子池塘里青蛙的声音,于是,在我的作品里就塑造了一位童话作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作家能“捡到”童话。《奇迹花园》里有篇老鼠爸爸给孩子起名字的故事,这个故事就是我在书房里“捡来的”。我的书房和阳台之间有一道纱门,一天清晨,我突然发现纱门上有两个洞,一个圆圆的,一个方方的,我猜想一定是老鼠进来了。但是为什么是两个洞呢?难道是两只老鼠?于是,我就把这个发现写进了童话:老鼠妈妈生孩子了,老鼠爸爸需要一本字典给孩子起名字,字典怎么带出来呢?于是就出现了一个大一点的圆洞和一个小一点的方洞。
《南村传奇》与《阁楼精灵》《奇迹花园》不同,前两部更受西方童话的影响,《南村传奇》则是以我小时候爷爷奶奶给我讲述的最本土的民间神话故事为背景。《南村传奇》写作的触动,缘于我在2016年冬天去浙江横店的经历。去过横店的人都知道,横店到处有一只牛的标识。当地人跟我讲,横店是一个盆地,盆地中央有一座山——八面山,这头牛就是八面山下的一头金牛。千百年来,这头牛谁也牵不出来,最后横店集团的创始人徐文荣把它牵了出来。有时候,我们以为神话消失了,其实神话根本没有消失,神话拥有强大的生命力。有了这样的经历和感叹,我有意识地将我家乡的神话故事收入“南村”。作为一个讲童话的人,我不断强调“我”看见的、“我”听见的,让孩子们要去相信童话,因为现在的孩子越来越不相信童话了。
《阿莲》是回顾了我自己的童年成长故事。其实写阿莲,就是写我自己。我生于传统的农村家庭,受重男轻女思想的影响,我不受爷爷奶奶的期待。于是,由我爷爷做主,从伯父家抱来一个男孩子,希望可以“招弟”,后来我的妈妈真的生了一个弟弟。在我上学的时候,有机会跟着一位老师进城,做她的女儿,享受“国家粮”。家人都很乐意,但是我拒绝了。我觉得家人怎么这么不喜欢我,想把我送给别人?这个情节在书里有所体现,加了一些虚构,但这个事情是真真切切在我身上發生过的。经典的作品一定要塑造人物,一定要有非常丰富的生活细节,这是虚构不来的。
以感恩之心插下文学的种子
从1986年开始发表童话,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了,汤素兰因儿童文学创作而收获了众多荣誉,并且身兼教授、全国政协委员、民进湖南省委副主委、湖南省政协副秘书长等重要职务。她说,一个为孩子写作的人,应该永远不忘初心,守护纯真的童年。
我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深知农村孩子最需要的不只是关爱,还有教育。不是每一个农村孩子都有机会上大学,但是如果他们从小接触到了书籍,一辈子都知道求知的重要性,那么这对于他们,其实是终生受益的事情。学校的图书馆应该是孩子们的天堂,然而遗憾的是,农村学校的藏书很多是不适合孩子的。记得有一年,我带学生“三下乡”的时候,我们当时住在一户农民的家里,我的隔壁就是姐弟两个留守儿童,我带了书过去送给他们,但是他们每天在我这里看完了,就放在我这儿,不带回去。我说:“我这是送给你们的呀!”孩子说:“我怕弄脏了。”那里的孩子真的非常淳朴,这件事情也很触动我。于是,2016年建了第一个“素兰书屋”,最早叫“民进书屋”,后来觉得以我的名义更好,就更名为“素兰书屋”。
“素兰书屋”都是建在湖南很偏远的贫困地区。书一部分是我募集来的,另一部分,大约50%是我自己用稿费买的。我觉得这件事情非常有意义。我的一切都是读者给我的,我觉得回馈也是应该的。我已经捐助过邵阳、湘西等一些地方。这件事情很有意义,我会坚持做下去。
在湖南桑植,就是贺龙元帅的老家,那里有个地方叫桃花坪,我连续去过三年,每一次我把书带过去的时候,都会发现孩子们真的变化特别大。那里还没有实体书店,孩子们大多数都是留守儿童,家长也没有引导孩子读书的意识。我带书过去,做一场一场的讲座,真的是挺有意义的。
2018年10月,我又在湖南师范大学文学院捐资设立了“素兰文学创作奖”,我的初衷主要是感恩我的母校——湖南师范大学。那堂关于“童话”的儿童文学课,让我永远以童稚之心面对世界。当然,设立这个文学奖,我也是想在大学播下更多热爱文学的种子,让那些有才华的孩子获得释放自己才能的机会。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他们当中的一个或一些人,能以自己的才情提升人类精神的高度,向世界讲述“中国故事”。
至于孩子们最关心的问题——如何把作文写好,其实首先就是要有生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学会观察,要留心观察自己的生活,思考自己的生活,记录自己的生活。我觉得孩子们应该养成记录自己生活的习惯,就是记日记,所以我要求我的儿子记日记,他从小学阶段就有记日记的习惯,我写的《张牙舞日记》很多内容就来自我儿子的日记。现在儿子长大了,但我还是会要他将近段时间读过的书、去过的地方给我说说。记日记可以让人学会思考,情感就会更丰富一点,写作就有东西可写;第二就是读书,有家长会说我孩子也很爱读书,但是写作时就用不上,那是因为他读得不够仔细,读书要读得仔细。读书有几种方法,一是读原文原著,二是写读后感,三要了解作家如何写,哪些句子用得特别好。现在有些作家反对背好词好句,我觉得他们反对,是因为他们忘记了当年他们也是这样积累词句,后来才能运用的。写作还是要有工具的,工具就是字、词、句,所以积累非常重要。
阅读可以开阔你的视野,丰富你的心灵,带你到达脚步到达不了的地方。就像我现在专注于儿童写作、儿童阅读,然后参政议政一样,那是我从阅读和写作中感受到了书籍对人的精神和境界所产生的影响,所以说,我希望孩子们养成热爱阅读的习惯,通过文字抵达思想和心灵的美好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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