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脸技术在ZAO什么？

林奇

ZAO修改用户协议了。

修改的包括删除用户授权ZAO“不可撤销、永久、可转授权和可再许可的权利”、ZAO可以“全部或部分修改用户内容”中的“全部”、更换用户的声音的规定、拥有对用户内容进行“《著作权法》规定的由著作权人享有的全部著作财产权利及邻接权利”等四个方面。

这款换脸APP在三天里迅速走红，又马上陷入用户隐私的争论漩涡，随后——截至9月2日，已被微信屏蔽分享链接，提示的理由为“网页存在安全风险，被多人投诉”。

号称“仅需一张照片，出演天下好戏”的ZAO，最早在5月29日上线了小范围测试的版本，8月30日才发布正式版本，只用了两天时间，就从APP Store免费应用排行榜的第138位冲到了第一位。

ZAO的玩法很简单，用户只需要上传自己的正脸照，便可以“造视频”、“造表情”，将影视剧、综艺节目片段中明星的脸替，生成以自己为主角的视频片段或表情包，换脸效果逼真。8月29日开始，微信朋友圈和微博多位用户连续发布了相关的“ZAO”短视频，直接导致服务器在8月30日深夜崩溃。

也正是用户协议中对肖像权的权限，使得ZAO“爆红”后，引发了用户隐私争论。用户上传照片的同时，需要通过手机号码注册，再“刷脸”动态验证，之后才可以下载视频、分享到其他平台。也即是ZAO将会有用户的相关信息，而最初的用户协议包括“同意或者确保肖像权利人同意授予‘ZAO及其关联公司全球范围内完全免费、不可撤销、永久、可转授权和可再许可的权利。”

而ZAO在9月1日修改了过分“霸王条款”的用户协议后，仍无法打消用户对隐私的担忧。实际上，换脸技术从2017年在美版贴吧Reddit中曾出现，名为“DeepFake”的ID，借助深度学习，把情色电影里的女主角换成了盖尔·加朵等好莱坞明星。一段时间内，大量带有名人脸庞的色情影片开始在网络上传播。后因大量受害者的投訴，Reddit封杀了“Deepfakes”的账号。

ZAO涉及的用户肖像、手机号码等个人信息，引发的担忧包括是否会危及刷脸支付的安全性？支付宝、银行等对此回应称，换脸软件应用不管换得有多逼真，目前都无法突破刷脸支付。

而其制作者已将代码开源，并被开发者们持续改良和使用。今年年初，B站用户“换脸哥”发布的一段94版《射雕英雄传》视频中，将饰演黄蓉的朱茵的脸用“deepfakes”技术替换成了杨幂的脸，效果十分逼真。不过，ZAO表示，其换脸技术并不是源自开源的“Deepfakes”代码，虽然技术有相似性。

新技术的诞生总伴随着争议，在技术成熟、完善的过程中才逐渐修订。但对于追求新增长引擎的公司来说，即使只有短暂的曝光量，新技术带来的新玩法似乎都值得尝试。

ZAO的开发者为长沙深度融合网络科技，公司注册于2017年9月，由海南喵咖网络科技全资控股，由陌陌的两位创始人雷小亮、王力创办。而海南喵咖网络科技从去年至今，已经发布了哈你、是他、瞧瞧、Cue、赫兹、MEET等六款社交类的视频、图片产品，ZAO是最新发布的一款。

据36氪报道，该项目由陌陌CEO唐岩主导，于2019年春节后立项，归属陌陌企业发展部，这个部门主攻开发独立的APP。ZAO的算法由陌陌深度学习实验室支持，这个实验室此前还曾复制过“2018汪年全家福”的技术支持。

在ZAO爆红当夜，美图一名前产品经理发朋友圈，后悔此前一个与其相似的方案没有坚持下去。随后此人又迅速删除了该动态。据财新网报道称，ZAO火爆之后，仿制者们已迅速出发，甚至第一批模仿的APP已经提交应用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