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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及影响因素研究

2019-09-11崔佳伟伟2吴思竹邬金鸣修晓蕾

中华医学图书情报杂志 2019年5期
关键词:流入地流动人口意愿

崔佳伟,周 伟2,钱 庆,吴思竹,邬金鸣,修晓蕾

随着我国市场经济体制的确立和人口流动限制的松动,区域经济差距扩大,致使在全国范围内出现了大规模的、持续的人口流动。国家卫生健康委最新发布的《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8》[1]显示,从2015年开始,全国流动人口规模已从此前的持续上升转为缓慢下降,但2017年全国流动人口总量仍达2.44亿,占总人口的17.6%;按照《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的进程,2020年我国流动人口仍将保持在2亿以上。可以预见,在今后较长一段时间,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仍将是我国人口发展及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现象。

随着流动人口不断增加,长期居留在务工城市已逐渐成为我国流动人口的主流意愿。通常情况下,小城市人口及农村人口偏向于向大城市流动,但目前尚不清楚不同类型城市流动人口群体特征及居留意愿是否存在差异。故本文在借鉴相关文献的基础上,利用2016年国家卫生健康委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数据,依《2016中国城市商业魅力排行榜》将数据按城市等级划分为“一线城市”“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4个样本,比较个体特征、家庭特征、社会特征、经济特征和流动特征这5个方面的因素对不同样本内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的影响,并据此提出有助于完善我国流动人口管理和服务、推进城市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的建议。

1 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影响因素分析框架

关于流动人口迁移决策的研究,西方人口学家提出了若干相关理论,国内的学者也进行了相关检验。本文基于国内外学者的相关研究成果,将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的影响因素归纳为个体特征因素、家庭特征因素、经济特征因素、社会特征因素和流动特征因素五大类[3-9]。

1.1 个体特征因素

人的任何行为与决策都与其自身的特征紧密相关,个体特征不仅决定了流动人口在劳动力市场中的竞争力,也会对其居留意愿产生影响,故本文在个体特征因素层面考虑了流动人口的性别、受教育程度、户口性质和年龄。

1.2 家庭特征因素

流动人口在决定开始流动时,对流入地的选择及居留的意愿可能与其父母流动经历相关。随着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的发展,其他家庭特征因素将会对其产生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如流动人口婚姻状况、在流入地的住房性质以及流入地的家庭规模等。

1.3 经济特征因素

经济特征因素对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具有重要的影响作用,是流动人口立足于流入地、谋求生存以及发展的前提。本文选择流动人口的月工资收入作为衡量指标,同时考虑流动人口在城市的生活支出,纳入流动人口在流入地的家庭年收支比作为经济特征的另一指标。

1.4 社会特征因素

流动人口要在流入地长期居留,社会特征因素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社会资本往往表现为个体的社会地位与工作性质,因此就业身份和职业类型作为社会特征因素的重要代理变量被纳入本分析框架中。

医疗保险、居民健康档案以及健康教育是政府提供的重要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流动人口健康意识的提升、就医需求的释放和医疗费用的增长已经成为影响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的重要因素。

1.5 流动特征因素

流动特征因素是反映流动过程的变量,也是影响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的重要因素,主要包括流动人员的流动范围、是否独自流动以及在流入地居留时间和外出累计时长。通常流动范围大、在流入地居住时间短的流动人口不易融入当地社会。

2 数据来源与样本分布

2.1 数据来源

本文利用国家卫生健康委提供的2016年“流动人口动态监测调查”数据进行相关研究。该调查由中国人口与发展研究中心负责实施,采用PPS抽样(Probability-Proportional-to-Size Sampling),调查对象是在流入地居住1个月以上,非本区(县、市)户口的15 周岁及以上流入人口,调查范围覆盖31个省(区、市),共回收有效问卷169 000份,涉及流动人口的家庭成员与收支情况、流动和就业情况、居留和落户意愿以及婚育和卫生计生服务情况等多个方面。本文的调查范围为15~59周岁流动人口,流入地限定在一线、新一线、二线和三线城市,剔除核心数据缺失或有奇异值的无效问卷后,最终获得有效样本102 989个。

2.2 变量解释及样本分布

基于问卷中的Q305问题“您是否打算在本地长期居住(5年以上)?”,本文将流动人口居留意愿作为因变量,根据研究目的在调查问卷中选取有用的自变量指标,并对这些变量进行规范化整理及分类调整。

具体的变量设置及解释见表1。

表1 变量设置及解释

注:由于参加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的流动人口基本上办理的地区是户籍地,他们中的部分人还参加了流入地的城镇职工医疗保险,对此交叉情况,采取的措施是将这部分人就高不就低,即将其视为“城镇职工医疗保险”人群,而非“新型农村合作医疗保险”人群[10]

根据表1对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的界定,通过统计发现,60.7%的调查对象打算在流入地长期居住。从地区分布来看,一线城市和新一线城市流动人口有居留意愿的比例较高,分别为66.6%和63.0%;而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流动人口中有居留意愿的比例略低,分别为57.6%和58.8%。调查结果显示,等级越高的城市,流动人口长期居留意愿的比例越高(表2)。

表2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构成

3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影响因素分析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的群体特征和居留意愿存在一定差别。为探究个体特征、家庭特征、社会特征、经济特征和流动特征这5个方面的因素对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的影响,本文使用SPSS 20.0版软件进行单因素的交叉表卡方检验和多因素的二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对上述5个方面的因素进行分析。在进行交叉表卡方检验分析时,根据显著性水平为0.05,筛选出那些对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具有显著影响的因素,并将其作为自变量,分城市等级构建二分类Logistic回归模型,解释分析其对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的影响作用。

3.1 个体特征因素

通过交叉表卡方检验分析发现,这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在性别方面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而在年龄、户口性质和受教育程度方面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故将它们纳入Logistic回归模型。

回归分析结果见表3。

表3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个体特征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注:*、**、***分别表示P<0.1、P<0.05和P<0.001

受教育程度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住意愿均有较大影响。其中一线城市流动人口拥有大学及以上学历的比例最高,达31.5%;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中比例依次递减,分别为18.4%、16.1%和14.6%。三线城市流动人口教育程度为初中及以下的占比最高(63.9%),二线城市、新一线城市、一线城市中比例依次递减,说明高等级城市流动人口整体受教育程度相对较高。虽然各类城市中流动人口受教育程度分布情况各不相同,但受教育程度对其居留意愿的影响较为相似,即随着受教育程度越高,流动人口选择长期居住的可能性越大,因为高学历人群更易在流入地找到相对稳定且高收入的工作,因此更偏向于长期居留;另一方面,文化程度越高的流动人口越容易接受新事物,适应性越强,可以较好融入当地社会,故其居留意愿也就更强。

年龄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均有较大影响。总体来看,流动人口年龄主要居于20~49岁之间,占比超过总流动人口的90%。在一线城市中,40~49岁流动人口具有最强的居留意愿,而在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中,30~39岁流动人口具有最强的居留意愿。通过分析可以发现,4类城市中的流动人口居留意愿随年龄变化均呈倒“U”形,即随年龄越大,流动人口居留意愿越大。

户口性质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也均有较大影响。一线城市中农业户口的流动人口占比为70.6%,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中农业户口流动人口占比均为85%左右。如果以户口性质将其简单定义为“农民工”的话,在4类城市流动人口中,农民工仍是主力,且更多聚集于非一线城市。农业户口的流动人口在4类城市中的居留意愿更弱,这可能是因为农业户口流动人口的老家多在乡下,即使不留在城市继续工作,回家后仍可以将耕种作为经济来源。

3.2 家庭特征因素

交叉表卡方检验结果显示,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在婚姻状况、住房性质、流入地家庭规模方面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仅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受父母流动经历影响方面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故仅将有统计学意义的因素纳入Logistic回归模型。回归分析结果见表4。

表4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家庭特征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注:*、**、***分别表示P<0.1、P<0.05和P<0.001

婚姻状态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强影响。各类城市流动人口以在婚居多,一线城市流动人口在婚比例,为82.7%,二线城市在婚比例,为75.5%。相比于不在婚流动人口,4类城市中在婚流动人口拥有更强的居留意愿,可能由于在婚人群均已组建家庭,对未来规划更为明确,从而有较强的居留意愿。

父母流动经历仅对三线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具有较强影响。在4类城市中,一线城市中流动人口父母有流动经历的比例最多,占23.1%;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中比例依次递减,分别为21.0%、20.2%和17.6%。同时,相比于父母无流动经历的流动人口,父母有流动经历的流动人口更趋向于在流入地长期居留。

住房性质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强影响。三线城市中流动人口自有住房的比例最高,为26.1%,这可能与三线城市房价较低有关:由于一线城市房价较高,故其流动人口住房性质以租房为主。相比于有住房的流动人口,4类城市中低租金或免费住房的流动人口以及租房的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均明显更低。

流入地家庭规模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强影响。一线城市、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流入地家庭规模人口数均值为2,三线城市均值为3。相对于其他3类城市,三线城市平均消费、房价均较低,更易形成家庭式流动;而在流入地的家庭规模越大,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也越强。

3.3 经济特征因素

交叉表卡方检验结果显示,这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在经济特征因素中的工资收入和家庭年收支比方面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基于以上两个因素构建的Logistic回归模型分析结果见表5。

表5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经济特征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注:*、**、***分别表示P<0.1、P<0.05和P<0.001

家庭年收支比和个人工资收入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强影响。一线城市流动人口家庭年收支比均值最高,达2.46,同时该类城市内工资水平超5 000元的流动人口占比也最高,为45.5%;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流动人口家庭年收支比均值依次递减,分别为2.28、2.23和2.20,同时这3类城市流动人口月工资收入主要聚集在3 000~4 999元。对比发现,流动人口收入越高,其居留意愿越强,表明拥有更好生活保障能力的流动个体具有更强的流入地居留意愿[11]。

3.4 社会特征因素

交叉表卡方检验结果显示,这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在就业身份、主要职业、居民健康档案、医疗保险、健康教育方面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故将上述元素纳入Logistic回归模型。回归分析结果见表6。

表6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经济特征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注:*、**、***分别表示P<0.1、P<0.05和P<0.001

对于流动人口的主要职业类别,4类城市均以从事商业和服务业为主,其次为农业及产业工人和专业技术人员及办事人员。相比其他类城市,专业技术人员及办事人员在一线城市流动人口中占比最高,为21.6%;而在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三线城市中该职业类别流动人口占比分别为10.8%、9.2%和10.3%。在4类城市中,流动人员的职业类别均对其居留意愿有较强影响,其中专业技术人员及办事人员居留意愿最强烈,商业服务业人员、农业及产业工人和无固定职业及其他类型的流动人员居留意愿依次递减。作为影响经济收入最直接的因素,前途更乐观的工作往往代表着更可观的收入,从而使流动人口更愿意在流入地继续生活。

对于流动人口的就业身份,4类城市均以雇员及其他为主,自营劳动者为辅。与不同类别城市相比,一线城市的雇员及其他类流动人口相对较多,占总流动人口的73.8%,其他3类城市该类型流动人口占比约60%。自营劳动者和雇主在三线城市中占比最多,达34.6%和8.5%,这两个比例在二线城市、新一线城市和一线城市依次递减,即城市等级越高,雇员身份流动人口占比越高;城市等级越低,雇主和自营劳动者身份流动人口占比越高。流动人口就业身份对4类城市中的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大影响,相比于雇员及其他身份流动人口,雇主和自营劳动者拥有更高的居留意愿[11],这与雇主和自营劳动者拥有优越的经济条件、较强的社会资本和更高的社会地位相吻合。

在提供公共卫生服务方面,新一线城市建立居民健康档案的流动人口占比最多(占41.1%),且接受健康教育的种类也最多(均值为3.60),其次为三线城市和二线城市。在4类城市中,居民健康档案的建立与否和健康教育的种类均对流动人口居留意愿有较大影响,建立居民健康档案的流动者居留意愿明显高于未建立居民健康档案者和不清楚是否建立居民健康档案者[12],同时随着接受健康教育种类的增多,流动人口居留意愿也略微提升。

医疗保险对各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也有显著影响。一线城市中流动人口的城镇职工医疗保险(含公费医疗)覆盖范围最广,占比达39.9% ,其次为新一线城市和二线城市,三线城市该比例最低,仅为14.3%;三线城市参与合作医疗保险比例最多,为79.3%,其次是二线城市、新一线城市和一线城市,占比分别为77.4%、63.4%和52.3%。相比于无医疗保险的流动人口,参与合作医疗保险的流动人口居留意愿略有提升,而意愿最强的为拥有城镇职工医疗保险(含公费医疗)的流动人口,其选择长期居留的发生比是无医疗保险流动人口的2倍多,说明高水平的医疗保险对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产生积极影响[13]。

3.5 流动特征因素

交叉表卡方结果检验结果显示,4类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在流动特征因素中流动人员是否独自流动、外出累计时长、流入地居留时间方面的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仅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流动人口的居留意愿在流动范围方面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故该因素不纳入一线城市的Logistic回归模型中。回归分析结果见表7。

流动范围对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产生较大影响。在4类城市中,一线城市跨省流动人口占比最多,达91.8%,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该比例分别为54.1%、43.1%和40.8%。相比于跨省流动人口,省内跨市县的流动人口拥有更强的居留意愿,这是由于省内人们生活方式、思想观念等更为相近,有利于流动人口在流入地进行工作、生活和发展。

是否独自流动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大影响。一线城市流动人口中独自流动人口占比最高,为51.7%;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该比例相比较低,分别为38.0%、37.2%和30.0%。一线城市中,独自流动者居留意愿更高,而在新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中,独自流动者居留意愿更低,可能由于一线城市整体消费水平较高,相应的家庭化迁移成本也较高,致使独自流动者居留意愿更高。

流入地居留时间对4类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大影响,且4类城市流动人口在流入地居留时间都以2~5年为主,占比40%左右。与流入地短期居留者(1年及以下)相比,长期的居留者具有更强的继续居留意愿,因为居留时间越长,流动人口对当地越熟悉,融入当地生活也越易。

表7 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流动特征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注:*、**、***分别表示P<0.1、P<0.05和P<0.001

外出累计时长对一线城市、二线城市和三线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有较强影响,对新一线城市影响一般。一线城市中10年及以上流动人口占比最多,为35.2%。与外出累计时长2年及以下相比,外出累计时长更长的流动者具有更强的居留意愿,可见流动时间越长的流动人口越希望安顿下来。

4 结果

本文利用2016年全国流动人口调查问卷数据,采用比较研究的方式,以4类不同等级城市的流动人口为样本,结合各个样本中流动人口的群体特征,定量分析个体特征因素、家庭特征因素、经济特征因素、社会特征因素和流动特征因素对流动人员居留意愿的影响,实证结果如下。

我国不同等级城市流动人口群体特征差异显著。高学历、高水平人才更偏向于集群跨省去高等级城市,他们从事的职业多为专业技术人员或办事人员,就业身份更多为雇员,在流入地的工资水平相对较高,但由于高等级城市相应的生活消费及房价均较高,导致流动人员住房性质大多为租房。相反,受教育程度低、缺少专业技能的流动人口则更多独自短途流动,聚集于低等级城市,他们的职业主要为商业服务业人员或农业及产业工人,工资收入较低,但因低等级城市消费水平相对较低,住房压力相对较小,故在低等级城市流动人口自有住房比例较高,有更多人愿意成为自营劳动者和雇主。

个体特征因素、家庭特征因素、经济特征因素、社会特征因素和流动特征因素对各个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均有较强影响。相比于低等级城市,高等级城市流动人口具有更强的居留意愿。从单独流动个体来看,年龄处于青壮年、受教育程度较高、就业岗位前景好、工资收入可观、有住房、父母有流动经历的非农业户口在婚流动人口具有更高的居留意愿,且随外出累计时间和流入地居留时间的延长而增强,随流动范围的扩大而减弱。除此之外,流入地提供的公共服务对流动人口居留意愿影响也十分显著,居民健康档案的建立、健康教育以及医疗保险的提供均正向促进流动人口长期居留。

5 讨论

人口流动不仅可以拉动城市消费、稳定城市劳动供给、促进城市经济增长[14],还能提高我国城市化水平,故如何促进流动人口的均衡流动和长期居留已经成为近年来的研究热点。根据上述结论,结合国家相关法规政策以及流动人口实际情况,本文提出如下建议。

倡导流动人口近距离流动,缩短城市间发展差距。相比于低等级城市,高等级城市更能吸引高水平人才,而高水平人才的融入可进一步促进高等级城市的发展,从而导致城市间发展差距进一步扩大。倡导流动人口以家乡为原点进行近距离流动,有利于促进区域经济平衡发展,同时由于近距离流动人口有更高的居留意愿,还可增强流动人口的稳定性。

加强知识和技能培训,鼓励流动人口自主创业。受教育程度与流动人口居留意愿成正相关,但流动人口进入流入地后继续接受正规教育的机会较少,知识和技能培训则成为提高他们人力资本水平的重要途径。同时,政府应鼓励更多有条件的流动人口自主创业,出台扶持“双创”政策,促进更多流动人口成为自营劳动者和雇主,从而增强其长期居留意愿。

推进流动人口公共服务均等化,加速我国城镇化建设。目前我国流动人口以农民工居多,相比于非农业户口流动人口,他们的居留意愿更低。通过教育、住房、医疗、社会保障、社区服务等领域的改革,将农民工纳入城市公共服务对象范围,可有效提高其居留意愿,促进更多的农民工实现家庭化迁移,从而加速我国城镇化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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