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儿老西安的味气儿
2019-09-10
科教新报 2019年22期
鹤坪的《俗门俗事》，描述着市井俚语中的西安老城旧事，有人物、有行当、有故事，串起来的是一水儿大西北的味气儿，扎入土里，融在水里，唱在歌里，透着鲜活气，尤其是人物语言，粗似下里巴人，却耐人寻味品咂，会心会意之后，才觉着像肉夹馍或羊肉汤汁，原是可口迷人的一道。
读《俗门俗事》，容易联想到冯骥才的《俗世奇人》，两书装帧的风格接近，老实说，那也是吸引我从书架上借来阅读的一个原因。《俗门俗事》也写人，也添个姓儿给个名儿，但是这些名字并不是传奇的本身，而仅仅是一个个角色的符号，鹤坪在书中更侧重写老西安的行当和老行当中的芸芸众生，也写老西安的生活习俗，又添了几篇老西安的传说。
《俗门俗事》最叫人称绝的，是它那一水儿扑面而来的老西安的味气儿，最鲜明的，则是人物角色中的语言。贾平凹评鹤坪是“老西安朴野之美的发现者，用嫡秘嫡传的方言和本色纯正的土语构筑成的‘土语文学帝国’。”阅读过程中，每时每刻，我仿佛都在与书中的人物进行着标准汉语和土方土语之间的有趣转换，这感觉如同阳春白雪滋养下偶尔听闻一曲下里巴人，好似严肃的集会上有人唱起了秦腔和信天游，充满着浓浓的生活的烟火气，更多的是熟扑扑的黄土地气息，读者在这种转换与领悟中获得的乐趣，难以言表。
能把老底子的世情故事讲好的人不多，能将底层百姓的生活讲生动的作者不易，能借着小小几篇小说勾勒出一个地域的习俗风情来，就不辜负了一方水土的滋养。《俗门俗事》的企图不是几个老西安的传奇人物，但它却勾起我对西北關中的翩翩浮想——它是一扇推开的窗，让我探出头来，看到更厚重的皇天后土，风云时光。张曙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