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政府影响下的亚太秩序
2019-09-10邢凯
邢凯
摘要:亚太地区秩序调整主要受到大国博弈、中小国家抱团和地区规范演变等因素的影响。美国的亚太战略对于亚太地区秩序调整具有重要影响。特朗普执政后战略目标由“地位优先”转为“实力优先”;战略资源由“多方统筹”转为“依赖自我”;战略手段由“多边主义”转为“双边主义”。受“特朗普政府”的影响,亚太地区秩序也在不断进行着调整。
关键词:亚太地区秩序;特朗普政府;中美关系;印太战略
冷战结束以来,由于两极格局的解体、亚太地区内各主要力量的消长和地区一体化发展,亚太地区秩序处在调整当中。中美关系与两国的亚太政策或战略调整会对该地区其他国家产生连锁反应,影响相关合作的开展和制度发展。特朗普政府对美国的对外政策进行了大幅调整。2017年3月,美国务院亚太事务代理助理国务卿董云裳明确表示奥巴马时期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已终结。同年底,特朗普政府发布了《国家安全战略报告》,标志着其对外战略出台,正式推销“印太战略”。2019年6月,特朗普政府发布了《印太战略报告》,标志着美国的“印太战略”正式出台,亚太秩序调整受此影响将呈现何种走势值得关注。
1 特朗普政府强势的原因
特朗普政府强势主要原因在于其政策导向的调整,在“美国优先”外交政策的整体导向下,其亚太战略呈现出“国内优先”“实力优先”“经济优先”“中国优先”四大特点。
1.1 “国内优先”导向
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外交政策具有鲜明的“国内优先”特点,使得特朗普政府对与美国利益相关性较低的部分亚太地区事务的关注度下降。在处理与亚太国家的关系时,特朗普政府将对外政策主要服务于国内政治,外交政策“内政化”倾向非常明显。
1.2 “实力优先”导向
特朗普政府具有强烈的“实力优先”导向,更加重视物质利益。作为商人出身的总统,特朗普的对外政策中有浓厚的“重商主义”情结,这主要体现在他对于所谓“公平贸易”的追求和贸易逆差的反感上。除了经贸关系所体现的经济实力外,特朗普政府的“实力优先”
还体现为对军事实力的追求。特朗普执政以来,一改奥巴马政府的谨慎态度,大幅增加了国防预算。
1.3 “经济优先”导向
商人出身的特朗普總统体现了“商人重利”的本色,在亚太战略方面“经济优先”导向比较明显,在亚太地区也特别关注美国的贸易、投资和市场。无论是退出 TPP 还是不断激化贸易摩擦,都体现了特朗普政府的“经济优先”的政策导向。
1.4 “中国优先”导向
奥巴马政府基于地区视角来看待中美关系,突出中美亚太主导权竞争,为此拉拢亚太地区其他国家与中国进行竞争。特朗普政府主要是基于中国导向来制定对华政策,使美国对亚太地区关系与中美关系有所剥离,更加突出了中国议题在美国亚太战略中的优先地位。
2 特朗普政府强势态度对亚太地区秩序的影响。
就目前特朗普政府的亚太战略与政策来看,其对亚太地区秩序调整主要有四点影响。
2.1 中美竞争对于亚太地区秩序的影响会更为复杂。
特朗普政府的亚太战略实际上使中美关系与亚太地区的秩序调整有所松绑,这也使得亚太国家在中美之间“选边站队”的情形更加复杂。随着中美战略竞争的不断加剧,亚太国家在政治、经济、安全等领域的地位也面临着不同程度的不确性,对于未来的战略焦虑加深,将采取追随中美之中的一方,或在两国之间实行“大国平衡”。目前亚太国家对于中美竞争的担心更多是因为其对于多边贸易规则、全球化等影响,导致这些国家所面临的全球及地区秩序的不确定性增加,对未来感到焦虑。
2.2 美国对亚太地区秩序的影响相对下降。
美国对于亚太地区秩序的调整具有重要影响,主要取决于三方面因素。分别是:美国实力的兴衰,美国在亚太的联盟体系与伙伴关系的好坏,美国的亚太战略。虽然特朗普政府谋求尽可能地增强美国的实力,但是对于盟国、国际制度的忽视则有可能会削弱美国的国际动员能力,导致真正能为美国所用的战略资源减少,从而对亚太地区秩序的影响也会削弱。
2.3 “印太战略”实施对于亚太地区秩序调整的影响有所显现。
“地区”并非完全取决于地理空间,而是往往与政治塑造密切相关,大国往往是“地区”政治塑造的主要参与者。虽然特朗普政府的“印太战略”目前被认为虚多实少,但其拉拢印度限制中国的战略意图却非常明显,这将使印度对亚太地区事务的影响有所增加。但考虑到南亚与东亚地区的文化差异、经济联系等因素,短时期内还难以出现印太地区秩序取代亚太地区秩序的前景,但其实施对于亚太地区秩序的影响应该予以关注。
3 对策思考
特朗普政府执政以来,大幅调整美国的对外政策,不可避免地影响亚太地区的大国权力博弈,考虑到中美竞争对于亚太地区秩序构建的重要影响,中国应联合其他大国和中小国家,共同推动地区秩序的重塑与完善。
(1)针对特朗普政府的“国内优先”,中国可增强与俄日印等的大国协调。近年来,中美两国对于亚太地区秩序的影响备受关注,中国推出了“一带一路”、亚投行等举措,美国则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和“印太战略”,中美之间的博弈非常明显,由于美国“国内优先”的政策导向,致使美国与亚太地区国家之间的利益疏远,中国则可以抓住机遇调整和改善与其他大国的关系。
(2)针对特朗普政府的“实力优先”,中国在积累实力的同时,可以在实力转化方面增加对地区制度的影响。目前,亚太地区的制度竞争已日益明显,各主要力量都极力打造自己主导的地区制度,导致亚太地区出现了制度过剩或制度碎片化,不利于地区合作的整合与推进。美国对于亚太地区的制度具有先发优势,其对亚太地区制度的态度具有深刻影响。
(3)针对特朗普政府的“经济优先”,中国应更加注重增加与亚太各国的经济利益。特朗普政府的“经济优先”对亚太地区多数国家的经济利益都构成了冲击。面对外部经济环境不确定性增加,亚太国家对与中国的经济合作更加重视。鉴于中国是亚太地区多数国家的最大或重要贸易伙伴,中国应在稳定与亚太各国经贸合作的基础上,进一步增进双方的经济利益。
(作者单位:聊城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