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VAR和VEC模型的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发展关系分析

李航飞

摘 要： 【目的/意义】新形势下，对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发展关系进行分析可拓展农业投资的研究思路，更好地促进两岸农业合作与交流。【方法/过程】基于1991-2016年台商大陆农业投资数据及大陆农业GDP数据，利用向量自回归模型及误差修正模型对台商农业投资在大陆的分布特征及其与大陆农业经济发展的关系进行分析。【结果/结论】长期来看，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发展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经济增长之间存在互为促进作用;台商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发展的正向冲击效应较为显著，方差贡献率稳定在22%左右;大陆农业发展对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正向冲击效应非常显著，方差贡献率稳定在70%左右。VEC模型分析表明，短期内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发展具有相互促进作用，但并不显著。

关键词： 台商;农业投资;VAR模型;VEC模型;大陆

中图分类号：F32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37-5617（2019）05-0007-08

Abstract：  【Objective/Meaning】Under the new situation， the analysis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aiwanese investment in agriculture and the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can expand the research ideas of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and better promote the crossstrait agricultural cooperation and exchange.【Methods/Procedures】Based on the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data of Taiwan businessmen in mainland China and the agricultural GDP data of mainland China from 1991 to 2016， the vector autoregression model and error correction model were used to analyze the distribution features of Taiwanese investment in agriculture in mainland China and its relationship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agricultural economy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Results/Conclusions】For a long time， the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from Taiwan businessmen and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were mutually Granger causality， and the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from Taiwan businessmen and agricultural economic growth in the Chinese mainland were mutually promoting. Taiwanese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had a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 on the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in mainland China， with the variance contribution rate being stable at about 22%. The positive impact of the mainland ’ s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on Taiwanese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was very significant， and the variance contribution rate was stable at about 70%. The analysis through VEC model showed that Taiwanese agricultural investment and mainland ’ s agricultural development had a mutual promotion effect in the short term， but it was not significant.

Key words：  Taiwanese;agricultural investment;VAR model;VEC model;Chinese mainland

外商直接投資（FDI）是宏观尺度上技术扩散的三种主要方式之一[1]，其对东道国的技术溢出效应及经济发展的影响，一直是国内外专家学者关注的焦点。先进技术知识可通过外商直接投资（FDI）跨越国界在全球范围内进行传播与扩散，提高东道国资源配置效率及劳动生产力水平，促进东道国经济快速增长[2]。目前针对FDI的研究，主要集中在FDI对东道国的经济、技术溢出效应方面[3]。FDI对东道国的溢出效应分为两类，一类为行业内溢出，也称之为水平溢出;另一类为行业间溢出，称之为垂直溢出;垂直溢出效应还可分为前向关联溢出效应和后向关联溢出效应。较多学者的研究表明FDI的水平溢出效应较为显著[4-6]，能够促进东道国经济的发展;也有学者研究发现FDI对东道国的水平溢出效应不显著或存在负面影响[7-8]。通过跨国公司对东道国供应商企业的采购，FDI对东道国具有显著的垂直溢出效应[9]，这种垂直溢出效应受多种因素影响和制约，积极的溢出效应仅在东道国供应商与跨国公司的技术差距并不太大的情况下发生[10];投资国与东道国的技术发展水平越接近，跨国公司产生的后向关联越多[11]。同时，FDI企业总部与东道国工厂之间的交流费用也影响着其对东道国经济的溢出效应[12];另外，FDI进入方式和市场定位[13]、FDI技术扩散的动机[14]、国家或地区间的贸易政策与协定[9]、不同FDI投资国别[15]等都会影响到FDI对东道国经济发展的溢出效应。

中国FDI企业通过示范效应及竞争效应等，产生了积极的水平溢出效应[16]，产生的后向关联溢出效应为正且较为显著，并强于水平溢出效应[17]。部分学者认为外商直接投资对我国农业发展有挤出效应[18]，不利于我国农业生产效率的提高[19];也有研究表明FDI对我国农业的溢出效应为正，对农业生产效率的提升有促进作用[20]。受两岸特殊政治背景的影响，台商直接投资有别于一般的FDI，目前关于台湾对大陆农业投资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台商农业投资在大陆的时空分布特点及影响因素等方面[21-22];虽然有部分学者开始针对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溢出效应进行研究[23-25]，但研究多为定性分析，定量研究较少且只证实了扩散的溢出效应，并没有分析其溢出效应随投资时期变化而变动的情况及后续的影响。本研究基于1991-2016年台商大陆农业投资数据及大陆农业GDP数据，构建时间序列变量，利用VAR、VEC模型探讨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特征及其与大陆农业经济发展的关系。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与处理

台商大陆农业投资数据（本文定义的台商大陆农业投资数据包括农林牧渔业、食品及饲品制造业、饮料制造业、烟草制造业、皮革、毛皮及其制品制造业及木竹制品制造业6类涉农投资数据）由“台湾经济部投资审议委员会”“对中国大陆投资分区分业月资料统计”相关资料整理获得;用第一产业GDP代表农业经济发展变量即农业GDP，数据来源于《中国统计年鉴（1992-2017）》。依据当年美元与人民币的汇率将台商大陆农业投资数据折算成人民币，并根据《台湾统计年鉴》及《中国统计年鉴》公布的居民消费物价指数，以1991年数据为基准，将台商涉农投资数据及大陆农业GDP数据进行削平处理，以消除物价因素对计量分析产生的影响;同时，对削平后的时间序列数据取自然对数以降低异方差的影响。

1.2 研究方法

向量自回归（VAR）模型是一种多变量数据分析方法[26]。该模型不以经济理论为基础，直接考虑时间序列中各经济变量间的关系，采用多个方程联立的形式，把系统中每一个内生变量作为系统中所有内生变量的滞后值的函数来构造模型，模型的每一个方程中，内生变量对模型的全部内生变量的滞后值进行回归，进而估计全部内生变量的动态关系并进行预测，是研究宏观经济的主流模型之一。模型的一般形式为：

向量误差修正（VEC）是对向量自回归（VAR）施加了协整约束条件的模型，其可以进一步探讨变量间的相互关系。协整关系式体现了短期波动出现非均衡状态时，调整到长期的均衡状态时的力度。当变量之间是协整关系时，通过VEC模型能分析系统中各个变量之间短期不均衡关系的动态结构等，可有效弥补长期静态模型的不足。

2 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特征分析

台商大陆农业投资始于20世纪80年代，其投资经历了一个由隐蔽投资向公开投资，由短期试探性投资向长期稳定性投资，由单一小型投资向多元中大型投资的发展过程[22]。由图1可知，1991-2005年，台商大陆农业投资处于大起大落阶段，2005年之后基本处于稳定发展阶段。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进程与两岸关系特别是台湾当局的政策因素密切相关，1992年底台湾地区制定了“在大陆地区从事投资或技术合作许可办法”，并于1993年颁布实施，较大程度上促进了台商投资大陆农业的顺利发展;1996年，李登辉抛出“两国论”后，台湾当局对两岸合作实施“戒急用忍”之政策，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台商对大陆的农业投资;1997年，为吸引和鼓励台商投资农业，原农业部、外经贸部和国务院台湾办公室先后在福建、海南、山东、黑龙江等省设立“海峡两岸农业合作试验区”，大大促进了台商对大陆的农业投资;2001年11月，台湾当局通过对大陆采取“积极开放、有效管理”的投资政策，对台商赴大陆投资的项目范围有所放宽;2002年，台湾地区以独立关税区加入世贸组织以后，对两岸交流政策也做出了适当的调整，对台商投资大陆农业起到了积极作用;2005年国民党、亲民党领导人先后访问祖国大陆，并在海峡两岸农业合作与交流、扩大台商在大陆农业投资领域等方面达成了广泛共识;此后，大陆单方面对台湾出台了一系列优惠政策如零关税进口台湾15种水果及部分水产品、建立台湾农民创业园等;2010年《海峡两岸经济合作框架协议》的签订进一步促进了台商对大陆的农业投资;2015年以来，受到蔡英文“新南向政策”的影响，台商在大陆的农业投资有所减少，但并不明显，基本上较为稳定。

由图2和图3可知，虽然台商大陆农业投资占其大陆总投资的比重非常低（1998年以后都在10%以下）且呈减少趋势;但占其对外农业投资的比重却非常高（基本上在80%以上）且保持稳定态势;说明虽然受到两岸政治关系特别是台湾当局单方面的政策影响，但大陆仍是台商农业投资的首选之地，这是其他国家或地区无法替代的。

3 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经济的关系分析

以台商对大陆农业投资累计金额值表示台商大陆农业投资量（农业投资对经济发展的促进作用具有周期较长、相对滞后等特点），用大陆第一产业GDP表示大陆农业经济发展状况;并用 LNDL 、 LNTW 分别代表取自然对数后的大陆农业GDP、台商对大陆农业投资量;构建 LNDL 与 LNTW 之间的向量自回归（VAR）模型和向量误差修正模型（VEC），探讨台商大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发展的关系。

3.1 数据平稳性检验

运用ADF方法对时间序列数据 LNDL 及  LNTW 進行平稳性检验（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在0.05的显著性水平，2个时间序列数据都是非平稳的;经过二阶差分后， LNDL 及 LNTW 在0.01的显著性水平下是平稳的，符合协整检验条件，平稳性检验结果见表1。

3.2 协整分析

由平稳性检验可知，可对 LNDL 与 LNTW 数据序列进行协整检验，结果表明，大陆地区农业增长和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线性组合是平稳的，通过OLS估计， LNDL 与 LNTW 之间的协整方程分别如下（2个协整方程整体上及各变量、常数项都通过显著性检验）：

由协整方程（2）和（3）可知，大陆农业经济发展与台商大陆农业投资呈现出同向变动特征，台商农业投资每增加1个百分点，大陆农业GDP增长2.110560个百分点;大陆农业GDP每增长1个百分点，台商农业投资会相应增长0.473808个百分点。上述实证分析表明：大陆农业经济增长与台商大陆农业投资之间存在长期互为促进的关系，但其促进作用的强弱有所差异（2.110560>0.473808）。

3.3 格兰杰因果关系分析

协整检验分析只能说明台商大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需通过格兰杰因果关系来检验这种均衡关系是否构成因果关系。由表2可知：在0.05的显著性水平下， LNDL 之间 LNTW 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说明台商农业投资从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大陆农业发展的资本不足问题，能有效促进大陆农业GDP的增长;同时，大陆农业经济的快速增长，使之与台湾农业的技术水平差距不断缩小，能够更加有效地承接来自台湾地区的农业技术扩散，促进台商对大陆的农业投资;这些结论与协整分析结果一致。

3.4 VAR模型分析

3.4.1 滞后期选择及稳定性检验

滞后期选 择对于VAR模型是至关重要的，由表3可知， LNDL 与 LNTW 之间VAR模型的最佳滞后期数为4期。所构建的VAR模型中 LNDL 、 LNTW 这2个方程调整后的 R2 值分别为0.991和0.988，说明VAR模型拟合较好，F检验通过，说明VAR模型在理论上是成立的。确定VAR模型的滞后期后，还需对其稳定性进行检验，只有稳定的模型才能进行脉冲响应及方差分解分析。由图4可知，VAR模型的所有特征根都在单位圆内，因此模型即VAR（4）是稳定的，可以进一步进行脉冲响应及方差分解分析。

3.4.2 脉冲响应函数分析

VAR模型是一种 非理论性的 模型，不分析一个变量变化对另一个变量的影响如何，而是用脉冲响应函数分析随机扰动项一个标准差的冲击对内生变量的影响，即考虑各变量收到一个单位标准差冲击后的响应程度（图5）。图5中横轴表示响应时间即滞后期数（单位：年），设定为20年，纵轴表示响应程度，实线表示脉冲响应函数，虚线表示正负2倍标准差偏离带。

由图5b可知，本期给台商大陆农业投资（ LNTW ）1个标准差冲击后，其对大陆农业GDP表现出较为显著的正向效应，这种正向效应在冲击后的第2期开始出现并逐渐增强， 到第6期达到峰值，随后维持稳定，12期后开始收敛;本期给大陆农业发展（ LNDL ）1个标准差冲击后，其对台商大陆农 业投资也表现出较为显著的正向效应，这种正向效应在冲击后的第1期便开始出现（2.2%），第3期和6期出现2个峰值，随后开始收敛（图5c）;以上说明，大陆农业GDP和台商大陆农业投资互为促进作用，与前文协整分析和格兰杰检验一致。

3.4.3 方差分解分析

方差分解是通过分析每1个结构冲击对内生变量的变化（通常用方差来度量）的贡献度，从而进一步评价不同结构冲击的影响程度，基于已经建立的 LNDL 和 LNTW 之间的向量自回归VAR（4）模型，對 LNDL 、 LNTW 进行方差分解，结果 如图6所示。

由图6可 知：（1）台商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经济发展的方差贡献率由第1期的0%逐渐增长到第18期的22%（图6b），随后保持稳定，台商农业投资可以解释大陆农业GDP波动的0%～22%（其余100%～78%由大陆农业GDP自身的波动解释，图6a），说明台商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发展的影响作用逐渐增强且具有持续性;（2）大陆农业GDP对台商农业投资方差贡献率从第1期的21%快速上升到第3期的62%（图6c），随后升至第7期的71%，然后基本保持稳定，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变动受自身的影响较小，表明大陆农业经济增长对台商农业投资的影响作用较强且具有持续性，且明显高于台商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经济发展的影响;（3）台湾农业投资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大陆农业发展的资金不足问题，促进了大陆农业GDP的增长;同时，随着大陆经济的快速发展，农业发展水平不断提高，农业技术水平与发达国家、发达地区之间的差距日益缩小，有利于吸引台湾先进农业技术的扩散，加之大陆出台的各项惠台政策，很好地吸引了台商来大陆进行农业投资。

3.5 VEC模型分析

前文协整检验可知大陆农业经济增长和台商农业投资之间存在长期的均衡关系，这种关系在现实中可能出现偏离，即在短期内，各变量的关系可以是不均衡的，而这种短期不均衡关系的动态结构可以由误差修正（VEC）模型来描述，因此有必要在 VAR模型的基础上建立误差修正模型来分析变量间短期波动的影响效果以及系统对变量的短期调整行为。论文构建误差修正（VEC）模型，进一步研究大陆农业增长和台商农业投资之间的短期动态关系，利用EViews 7.0软件可以计算得到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发展之间的向量误差修正模型（VEC模型的所有单位根小于或等于1，模型稳定），具体模型如下（ECMt为误差 修正项）：

对于台 湾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发展的影响而言＼[式（5）＼]，误差修正项ECMt（ λ 通过显著性检验）的系数为负数，表明误差修正机制是一个负反馈过程。 LNDL 在短期具有向长期均衡水平调整的动态调节机制，当短期波动偏离长期均衡时，将以12%的修正速度向均衡状态进行调整，调整幅度较小;模型的 R 2=0.56; F 值为2.50，大于0.1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2.39，方程通过检验;表明模型的拟合度较好，说明短期内D（LNTWt-3）系数为0.085637，通过显著性检验，误差修正效果较为明显，前3期的台商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发展有一定的正向促进作用;前1期和前2期台商农业投资的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其对大陆农业发展虽有正向促进作用，但不显著。

对于大陆农业发展对台湾农业投资的影响而言＼[式（6）＼]，误差修正项ECMt（ λ 通过显著性检验）的系数为正数，表明误差修正机制是一个正反馈过程。 LNTW 在短期具有向长期均衡水平调整的动态调节机制，当短期波动偏离长期均衡时，将以20%的修正速度向均衡状态进行调整，调整幅度较小;模型的 R 2=0.75; F 值为6.04，大于0.05显著性水平下的临界值2.39，方程通过检验;模型的拟合度较好，在短期内，误差修正效果明显;但前1期、前2期和前3期大陆农业经济的系数都没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其对台商农业投资虽有正向促进作用，但不显著。

4 结论与讨论

4.1 主要结论

基于1991-2016年时间序列数据，运用VAR模型，探讨了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特征及其与大陆农业经济发展的关系，得出如下结论：

（1）台商大陆农业投资占其对大陆总投资的比重较小且呈下降趋势，但占其对外农业总投资的比重却非常高且基本长期稳定;台商大陆农业投资金额和件数时间波动较为明显，主要受两岸关系特别是台湾当局政策影响。

（2）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GDP互为格兰杰因果关系，台商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发展促进作用较为显著;同样，大陆农业经济增长也吸引了台商来大陆进行农业投资。由协整方程可知，台商农业投资每增长1个百分点，大陆农业GDP将增长2.11个百分点;大陆农业GDP每增长1个百分点，台商大陆农业投资将增长0.47个百分点。

（3）脉冲响应函数分析和方差分解分析表明，台商农业投资对大陆农业GDP的正向冲击效应较为显著，对大陆农业GDP方差贡献率逐渐增加，达22%时，处于稳定状态;大陆农业发展对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正向冲击效应非常显著，对台商大陆农业投资方差贡献率稳定在70%左右。

（4）VEC模型分析表明：大陆农业GDP和台商农业投资在短期具有向长期均衡水平调整的动态调节机制;短期内台商农业投资与大陆农业发展具有相互促进作用，但并不显著。

4.2 讨论

台商大陆农业投资一定程度上为大陆农业发展注入了资本，缓解了资本投入不足的问题，促进了大陆农业经济的快速发展;同时，大陆农业经济快速发展后，农业技术水平不断提高，与发达国家、发达地区先进农业技术的差距日益缩小，有利于台湾先进农业技术在大陆进行扩散，加之大陆的惠台政策，很好地吸引了台商来大陆进行农业投资。台商农业投资遍布大陆各区域、省份，大陆各区域、省份自然、社会条件差异巨大，将研究基本单元缩小到省级行政区可能更能揭示出台商大陆农业投资的特征及其与大陆农业发展的关系;另外，影响大陆农业经济发展的因素除台商农业投资外，还包括大陆的农业固定资产投资、政策等因素;台商农业投资对农业发展产生的效应可能还与投资的具体产业类型如农业、林业、牧业等有关;这些问题需要进一 步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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