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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变革与军工创新(上)

2019-09-10郭高民

中国军转民 2019年6期
关键词:兵器工具战争

郭高民

過去,人们习惯于把战争看成科技的引领者,认为军工科技是按照战争需求来设计研发武器装备,军工部门是军事部门的“保障者”。事实并不是这样。青铜器的发明,孕生了冷兵器战争;火药的发明,引爆了热兵器战争;原子弹的问世,使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核战争的毁灭性打击画上句号;如今,计算机网络的面世发展又在把传统机械化战争改写为信息化战争。因此,关于战争变革与军工创新的关系,我们应当正本清源,有一个实事求是的定位:军工科技是战争的设计者、引领者,没有军工创新就没有战争变革,今天军工所创新的就是未来战争所要上演的,军工创新直接关系我军能否发展成为能打仗、打胜仗的世界强军。这里着重谈三个问题:现在战争变革成什么样了;美国军工科学家正在搞什么;我国军工创新从哪里突破。

一、战争变革成什么样了

20世纪中期,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网络阿帕网在美国问世,从而拉开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信息时代。所谓新军事变革或新战争变革,就是以信息技术的诞生为起点而展开的。那么,信息技术是怎样导致战争变革的,战争现在到底变革成什么样了?

机械化战争是以物理能、化学能为主要能量形式,信息化战争是以信息能、智能为主要能量形式。正是这种能量形式的革命性变化,使战争形态发生了全新变革。

(一)战争变“大”了,大得无边无界

物理能、化学能的运动能量是有限的,即无论战争规模有多大,它总是有边有界的。信息能、智能的运动能量是无限的,即无论战争规模多小——哪怕是“一个人的战争”(如网络黑客攻击),它都是无边无界的。那个名为“Confcker”的神秘病毒作者遂行的一场世界性入侵,就是一个很能说明问题的例证。他利用视窗软件的缺陷,成功控制了多国共500多万台电脑,并把它们连接成一台由病毒作者摇控的虚拟计算机,使“这台虚拟计算机的能力要超过世界上一些最大的数据中心”。以至于由一批世界顶级电脑专家组成的“志愿军”,与之进行了一年多激战,也没能将其拿下。同样,由一名恐怖分子发动的恐怖袭击,也足以达成牵一发而动“全球”的战争效应。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战争变大了,大得无边无界、无法用传统战争概念来表述它的形态。

1.战争空间之“大”

信息能和智能的一个基本特性,是它没有空间屏障,可以简单表述为“无孔不能入”。这一特性,使得信息社会的任何空间都可以容纳战争与和平。当下,在日益网络化全球化的无限空间里,政治对抗、军事对峙、贸易争战、科技斗法、网络攻击、恐怖袭击、文化攻防、生态灾难等等,是按下葫芦漂起瓢,人们越来越难以辨别哪里属于战争、哪里属于和平。就是说,在信息化条件下,信息技术的革命性作用能够对地理空间、电磁空间、网络空间、心理空间、思维空间等战争与和平的空间,进行拆分编辑与有机组合,从而创造出新的战争空间形态——平战一体空间。以当下中美较量为例,人们看到,这场由美国挑起的贸易战已远非“贸易战”概念所能涵盖,因为它已经从贸易延展到科技、教育、学术、情报、文化、民生、宗教、政治、军事(美舰机到南海、台海示强施压以及中国的相应反制)、国际关系、地缘政治等所有社会领域,且没有领域界限可言,以至于我们只能用“整体较量”、“综合冲突”或“无界战”之类概念来表述战争空间无限之大。

2.战争主体之“大”

信息能和智能的第二个基本特性,是它没有主体屏障,可以简单表述为“无主体不能用”。这一特性,使得信息社会任何利益实体都可能成为战争的发起者或参与者。一方面,是人类主体在战争中的兵民界限日益模糊,在全新意义上达成“全民皆兵”形态。网络攻击之所以能够引致国家之间战略猜疑,是因为它的主体属性日益模糊不清,攻击者是兵是民、是政府是民间、属于哪个国家,长时间难以分辨。当下愈演愈烈的所谓中美贸易战中,谁人曾料到,华为这个民营企业,会如此深谋远虑、纪律严明、战无不备、攻无不克,成为一马当先、勇挑世界第一强国的“中国军团”呢?而在其背后,还有着在美国政府霸凌主义行径激励之下反而更加紧密团结、更加同仇敌忾、更加“全民皆兵”的近14亿人汪洋大海,以及包括美国有识之士在内的全世界遵崇正义、顺时应势的国家、企业和民众。另一方面,是战争的人类与非人类主体界限日益模糊。大洪水、大干旱、大地震、大疫情等“天灾”,之所以会引发“阴谋论”(H7N9病毒在中国流行,就有网络大V指斥是美国所为),是因为,如今这种可以大面积致人非命的能力,天有人亦有,天和人都有理由使用。而人机战(人工智能阿尔法狗以4:1的优异战绩大败世界围棋第一人李世石,并在此后始终保持对人类棋手100%胜率,似乎一下子让向来高高在上的人类醒了过来,感受到了被战胜、被征服甚至被取代的巨大威胁)、环境战、生态战、资源战等新战争概念的出现和频繁使用,更能说明问题。这也就是说,在信息化条件下,信息技术的革命性作用能够对人类战争主体和非人类战争主体进行拆分编辑与有机组合,从而创造出新的战争主体形态:人类与非人类混合主体——包括人与机器人、人与动物植物等。随着制信息权日益成为信息时代主导性战争制权,信息社会这种战争主体无界化程度会越来越高,以至于面对这个“草木皆可兵”的世界,人们很难弄清楚孰为“战争者”、孰为“旁观者”。换言之,信息时代人类战争主体,不只是军队,还包括民众;不只是人类,还包括植物、动物、微生物乃至天体,是一个无限“大”的主体。

(图3 绞杀藤与它的胜利果实)

这也意味着,信息时代战争概念已经不再是克劳塞维茨的定义:“战争就是迫使敌人服从我们意志的暴力行为”,而是这样一个全新的定义——战争就是生命世界永远休止的利益再分配活动。

3.战争对象之“大”

信息能、智能的第三个基本特性,是它没有对象屏障,可以简单表述为“无对象能免受”。这一特性,使得信息社会任何利益实体都可能成为战争对象或战争承受者。当下这场由美国挑起的中美、美欧之间的贸易战,是打在中美欧身上,同时也痛在整个世界经济和民生上。就是说,在信息化条件下,信息技术的革命性作用能够对敌、友对像进行拆分编辑与有机组合,从而创造出新的战争对象形态:敌友兼容形态。随着全球化“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格局的日益拓展和深化,这种敌友兼容程度会越来越高,以至于面对这个“亦敌亦友”的世界,人们很难区分孰为敌人,孰为朋友。如今,人们已经很难准确界定世界上哪两个国家之间只有合作、没有对抗,是纯粹的盟友关系——这在美国的盟友圈里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或者只有对抗没有合作,是纯粹的敌对关系——就连朝美、伊美、古美这样的“敌对国家”之间也有着多方面合作。在这方面,印度学者显得格外敏锐,他们在定位中印关系时使用了一个极富时代意蕴的概念:友敌——印度和中国将一直是友敌关系。正是在这样一个敌友界限日益模糊、战争对象全向化演变的历史大势之下,战争别无选择地走向了“全球化”。这也是为什么当下以美国为首的“逆全球化”潮浪来势汹涌,而包括一些美国盟友在内的世界绝大多数国家敢于说“不”,坚定维护多边主义和既定国际规则的规律性原因所在。

因此,如何从概念上和科研实践上实现由“小战争”而“大战争”的历史性转变,成了我们认识战争变革、进行军工创新不能回避的一个战略命题。

(二)战争变“长”了,长得没有断点

传统战争以物理能和化学能为能量形式,其运动属于“点”式运动,因而战争活动是一种“间断性”运动,战争流程具有阶段性。信息时代战争以信息能和智能为能量形式,其运动属于“链”式运动,因而战争活动是“持续性”的,即战争流程越来越是一种由多种作战样式转换、接续的没有断点的过程。所谓中美贸易战之所以表现为由关税而科技再学术直至其他所有社会领域都无可幸免,原因就在这里。这也就是说,信息时代战争变“长”了,长得已经没有了明确的端点。

1.战争工具之“长”

信息能和智能的第四个基本特性,是它没有工具屏障,可以简单表述为“无器不长鸣”。这一特性,使得信息社会任何工具都可以作为战争工具遂行作战任务。比如网络,你已经很难将它严格界定为战争工具或生产工具,而无论承载战争功能还是生产功能,它都是24小时不停运行和发挥作用。以所谓中美贸易战为例,它的所有可用战争工具,包括税率工具、金融工具、货币工具、市场工具、民生工具、政治工具、军事工具等,都不是传统火力战争工具那样的“点式运动”,而是没有断点的“线式运动”,尽管它同样有着在时间轴上选择最佳发力点的问题,如中国的反制行动总是选定在美国股市开盘之际宣布从而使之效能最大化。再以传统枪炮等武器为例,在农工时代,它们的战争效能往往随着战场行动的结束而中断;但在当今信息时代,它们即便是存放于武器库里,也依然在发挥着战争效能,正像美中两国宣布某种尖端武器研发成功等所发挥的信息战、心理战、地缘政治战效能那样。这也就是说,在信息化条件下,信息技术的革命性作用能够对物理工具、电磁工具、网络工具、心理工具等战争工具与生产工具进行拆分编辑与有机组合,从而创造出新的战争工具形态:平战兼容工具。随着人类信息能力的不断提升,信息化工具的这种平战兼容程度会越来越高,以至于在这个草木皆可兵的世界,人们将很难区分何为战争工具、何为生产工具。换言之,信息时代战争工具是越来越“长”, “长”得已经看不到其端点。

2.战争时间之“长”

信息能和智能的第五个基本特性,是它没有时间屏障,可以简单表述为“无时不能有”。这一特性使得信息社会的任何时段都可以兼容战争与和平,即在信息化条件下,信息技术能够对时钟时间、心理时间、电磁时间、网络时间等战争时间与和平时间进行拆分编辑和有机组合,从而创造出新的战争时间形态:平战混合时间。比如,当下反恐战争、经济战争、网络战争、“人民中间的战争”或“颜色革命”等,是年年月月天天时时都在运行。随着信息技术不断发展,信息社会这种“战时”与“平时”混杂的程度会越来越高,直至达到“战时”完全沉浸于“平时”,二者水乳交融、没有界限可言的境界,使得人们越来越难以区分何为“戰争时期”,何为“和平时期”。就是说,在当今信息时代,战争时间变“长”了,甚至已经“长”得看不到其尽头。所谓中美贸易战之“长”,在中国人的概念里,已经有一个妇孺能详的概念来表述——“持久战”;而在美国投资巨头任永力先生的词典里,只能这样来表述:“很可能持续我们的整个职业生涯”。

3.战争流程之“长”

信息能和智能的第六个基本特性,是它没有流程屏障,可以简单表述为“无所不能通”。这一特性,使得信息技术的革命性作用能够对传统概念中的战争流程和生产流程进行拆分编辑与有机组合,从而创造出新的战争流程形态:战争与生产一体化流动。比如GPS,它的信息能既可“化”入兵力机动、目标打击等战争流程,亦可化入资源探测、交通管理等生产流程;而随着它在通信、交通等日常生产生活流程中的智能化普及,人们既可据以提高生产效能,亦可借以据以提升战争效能。我们知道,信息化的基本含义有二:一个是信息“化”入工具系统,信息按照人的操作流动;另一个是工具系统“化”为信息本身,信息按照人的意愿流动。在目前信息时代初级阶段,它还是前者。但无论如何,信息都是在进行没有流程屏障的流动。换句话说,在信息化条件下,战争流程与生产流程越来越没有界限可言。随着人类信息能力的提升,这种战争与生产一体化流动的程度会越来越高,以至于面对这个“战建无界限”的世界,人们将很难区分何为战争流程、何为生产流程。比如,在中美之间看不到硝烟的战场上,除了经济这个“领衔主演”时时刻刻都在“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而外,政治、军事、外交、科技、文化、传媒等部门,也无时无刻不在各司其职,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在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叙利亚、巴勒斯坦等地可见硝烟的战争中,我们所看到的,并不是单一的军事行动,而是政治的、军事的、经济的、外交的、网络的、舆论的、金融的、货币的、能源的、恐袭的、宗教的、维稳的,等等,各种战争手段交替使用,拟或是多手段并用。而这两种战争,无论其手段怎样变换、接续,战争的流程从未中断,至今还在持续,人们也看不到、说不清什么时间会是终点。这也就是说,在信息化条件下,战争流程正在“无断点化”:某一战争样式的隐退不等于战争结束,而只是不同战争样式的转换与接续。

因此,如何从概念上、技术上实现由“短战争”而 “长战争”的历史性转变,已经成为军工创新不能回避的另一战略课题。

(三)战争变“虚”了,虚得越来越接近信息本质

物理能、化学能是一种有形能量,“实”的特性突出,故而传统战争总体上是一种“实实对抗”。信息能、智能是一种无形能量,“虚”的特性突出,故而信息时代战争总体上正在发生由“实”而“虚”、“虚”“实”交织、最终将是“虚虚对抗”的历史性转变。

信息能和智能的第七个基本特性,在于它的虚拟性,可以简单表述为“无不可虚拟”。这一特性,使得信息社会的任何对抗活动都可以虚拟化,即在信息化条件下,信息技术能够对实的对抗形式和虚的对抗形式进行拆分编辑与有机组合,从而创造出新的战争形式:虚实交互——最终是虚虚交互的战争。近年美以等国在对伊朗进行外交战、经济战的同时,频繁进行军演战、网络战(对其核设施发动病毒攻击)等,就是典型例证。这方面,可以从战争工具、战争场域和战争模式的虚化演变来看。

1.战争工具之“虚”

信息革命在创造虚拟世界的同时,也为人类创造出“虚体兵器”,从而拉开了人类兵器家族变革的大幕:兵器格局由昔日“实体兵器”一统天下,演进为今天的实体兵器与虚体兵器共主沉浮,直至最终由虚体兵器一统天下。

实体兵器是指基于物理能、化学能而以可见实物的形式存在于现实世界的兵器,包括木石器具、金属器具、火药器具、机械化器具、核器具等。虚体兵器是指基于信息能、智能而以数字形式存在于虚拟世界的兵器,如虚拟战机(舰、车)、虚拟弹药、虚拟发射器具等。

1993年2月1日,在索马里首都摩加迪沙西侧尘沙漫卷的天空,忽然飘旋起耶稣受难的巨幅影像,持续5分钟,扩展至方圆约16公里的范围。这是美国科研人员进行的虚拟武器实验。据报道,这个实验不仅给当地民众造成强烈心理震撼,也使得在索马里展开救援行动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的硬汉们惊恐不已,跪地祈祷。一位19岁的士兵后来回忆说,“当看到耶稣基督时,你不会说话,也忘了思考,你只是跪下来祈祷而已,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然后,你开始哭泣。”

这就是虚体兵器的威力。

虚体兵器的一个突出优势是威力超常、技术可靠、能重复利用,因而它正在引发人类兵器模式的深刻变革。

首先是,兵器研发模式由“实研”模式向“虚研”模式转变。

传统兵器研发模式总体上属于“实研”模式,即:兵器研发过程基本上是一个“实体兵器~实战检验~实体兵器”的循环流程。随着虚拟仿真技术的问世和发展,这一模式正在让位于“虚研”模式,即:兵器研发过程开始按照“虚体兵器~虚拟战场检验~实体兵器”的循环流程运行。

据报道,美国空军已经建成虚拟实验室,目的是为武器系统试验工作提供可再用环境,并设计新一代战机。美军空军部部长建模与仿真问题高级顾问希曼认为,鉴于虚拟模型试验的结果与实际硬件上得到的数据一样可靠,它将成为新武器研发的基本方式。用虚拟方式进行兵器研发的一大诱人之处,是它在确保与实体方式同等技术效果的前提下,可以大大提升效费比,甚至还能大大缩短兵器研发时间。美国空军仿真与建模处前处长沃迪卡曾不无遗憾地指出:假如F-22猛禽战机是采用虚拟方式设计的话,不仅能为空军节省数十亿美元的投入,还会使飞机投入使用的时间提前好几年。

与此相应,兵器采购及其相关决策也越来越多地采用虚拟方式。比如,加拿大采购用于温哥华港侦察贩毒和污染船只的无人机,就是在购买了美国捕食者和以色列苍鹭无人机的数字化模型之后,给它们装上“摄像头”,让它们在虚拟海岸“飞行”、“侦察”,如此反复检验,最终不仅选定了无人机的最佳机型,还科学地确定了无人机操作团队的人员编成。

其次是,兵器库存模式由“实存模式”向“虚存模式”转变。

以往,各国库存兵器均是实体兵器,我们称之为兵器实存模式。随着虚体兵器的出现,虚存模式——以数字形式存储于虚拟空间的库存模式应运而生。“兵器库”里不再是一件件钢铁机器,而越来越多地是用一系列甚至連设计图纸也看不见的数字模型取代。

比较而言,传统的实存模式不仅投入成本大、管理投入多、自然损耗高,而且还存在被炸毁、造成附带损失等风险。正因此,虚存模式已成为各国“兵器库”建设的阳光模式。可以预料,随着人类“虚”、“实”转换能力的提升,随着战争“虚化”程度的不断提高,各国“兵器库”将越来越“虚”,直至最终完全是虚体兵器。

再次是,兵器应用模式由“实实交互”模式向“虚实交互”模式转变。

过去的兵器应用模式是实实交互,就是兵器的部署和运用按照“实体兵器——实战部署——实际使用”的循环流程运行。这种做法不仅投入、浪费巨大,还存在部队“等米下锅”等问题。这意味着,以游戏化方式操兵练将,将逐步取代那种投入高、浪费大、实战效果差的传统方式,成为信息时代军事训练的阳光方式。

近年,美军军事训练大量使用游戏机。《美国陆军》、《荣誉勋章》、《使命召唤》等仿真游戏软件,由于仿真水准高(一些游戏甚至可以真实再现军事基地铁丝网另一边的情景),在军队和地方都“非常畅销,并且让美军的征兵工作受益匪浅。”它在军队畅销,是由于“电子游戏仿真训练能够大大减少士兵在战场上出错的情况”,能够使部队在寓训于乐中提高实战能力——美军已经用它来进行战场仿真训练。这标志着,“军事训练游戏化”这样一种新的厉兵模式正式诞生;它在地方畅销,则意味着一支寓军于民的生力军在“玩”中成长,国民战争素养整体提升。

我国南部战区,即原南京军区搞的一款《光荣使命》游戏,已经配发部队,并开始面向地方发行销售。这当然还是我国军工需要加油的领域。我们完全可以加大兵器应用虚实交互模式探索力度,即在满足实体兵器现实需要的前提下,高科技武器装备的实战部署无需再像过去那样一律用实体方式,而是尽可能多地采用虚体部署方式。比如,那些看似离普通官兵十分遥远的网络战武器(包括计算机病毒、高能电磁脉冲、纳米机器人、网络嗅探和信息攻击技术等)、基因武器、束能武器、次声波武器、幻觉武器、无人操作平台等新概念武器,在今天完全可以采取“网络游戏”方式加以“部署”,通过“游戏化训练”来拓展官兵的高科技战争视野、尖端兵器知识和联合作战能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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