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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有情吴奇有奇

2019-09-10谢礼恒

现代艺术 2019年7期
关键词:金粉水墨西藏

谢礼恒

满目流光溢彩的画作,更带着一股高原之风的冲撞力,着实滔滔如诉。魏葵兄说其作品“呈现出一种源承太古的洪荒之力,渗浸出东方哲学精神和神秘主义的力和美。”

艳月无楼、冷山无风、冻住的残照和挥霍着青春流淌的冰川……我看来,这是画面的HIFI声响。想看而不忍看。

被吴奇新派的雪山作品惊了一头。这被定性为“山水彩墨”的画作和当下看惯的山水画区分开来,吴奇自己说这些作品和成都画家的作品距离拉得有点大。

五年前,魏葵说吴奇的绘画,传递着一种“无限”的艺术视界和语境。这是宇宙观。有骨,有气,有精,有魂。“吳奇的绘画,时时会让我心中突呈飘忽而玄秘的感觉,进而产生一种极大的虚无状态,仿佛在万物皆未产生时,眼前所见的一切构成、笔触、光影、斑斓的眩色都在慢慢消失,意识逐渐进入到绘画形态后那边深黑的无限中,那时绝对的无有境界。”仿似隐匿着极大的奇妙,亦可能是极大的完美。

材料

在我看来,谈吴奇的作品不可不谈材料。“材料为画面所用。”他的雪山作品里有胶和水的化学作用,有笔触围追塑形的自得与绵垣。有金粉流光溢彩、张灯结彩、万家灯火,有绢本在水墨与胶、金粉共同作用下的极度热闹与极度冷寂。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吴奇的意思,随着工业发展,材料进步,消费艺术者的审美情趣和视野也在不断拓展,山还是那片山,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质感,需要一种更直接更接引“原山”的表现形式。“而我们传统的表现方式我看来不足以呈现,我用了一些现代的工艺,对其画面进行修整。比如加胶、塑形,表现对象的质感和形,在新的创作态度里进行了技术革新。吴奇的恩师李金远,三十年来一直给他强调,绘画是把美体现给现代人的,这种体现要动脑筋,不动脑筋的创作就是匠人,不是艺术。对“形”要有新的审美观念,所有的表现形式要服务于新想法、新审美和新领域——美在生活中,但要不断发现新的审美表现。

色彩:丹青引  斑斓出

中国传统水墨是黑白的艺术,纸绢上的默片。传统,从前,材料与技术的单一被认定,随着摄影、媒体、传播视野的变化、开阔和爆炸,传统水墨在当下生活中被固定为古雅的博物馆藏品,它们反复报答着那些优美的线条、从容的构景、苍翠的幻梦与年代的清芬——它们被不断辐射不断制造不断虚拟遥远年月的文人幽梦。

传统需要变革,影像随着观看的变化越来越富于张力的诉求。“我认为绘画一定是视觉的艺术,需要养眼,需要美的东西。我的作品立足于当代,选用新的视觉审美,水墨不能涵盖全部。当时的矿物颜料,一般家户玩不起,如今有这个条件,我想满足大家视觉丰富的诉求,满目缤纷,实则蕴藏着单纯的神秘感。”

金粉

吴奇选用了纯金调制个性的颜料创作,这让画面华丽起来。都说岁月流金,金,中国传统里颇有距离感的贵物如同文字里的俳句,大有火树银花之感。他作画金粉量用得大,甚至一些局部采用堆积的措施。从日本带回来的金粉好几百一瓶,他自己如同盗梦者,沉入光阴深处,研究金粉在绢本上的肌理效果,流淌、皴擦、怀柔……和水墨、几倍于水量的胶质共同作用的迷离感,浓得化不开,淡处又爽丽。

和使用丙烯金材料不同,吴奇选取了一种近似于折磨自己的方式,对自己的创作技术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种尝试在两年前曾一败涂地,让他懊丧不已,“当时的创作就像是用金粉铺了一张绢。”三四天的功夫创作一件作品,而且还不包括反复修改的时间。这和我们意识中古人“一挥而就”的潇洒创作迥异。

“看过许多不同风格的山水,比起小桥流水、江南烟雨,我更爱雄峰险壑、大江大河。”从18岁学习国画开始,吴奇对山水画的热爱愈演愈烈,越来越深沉。“我最喜欢的是四川和西藏的山,在西藏绵延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由东向西、自南往北何处不是山呢?西藏就是天然山的博物馆。其实,世界上能够称其为山的各种山形,在西藏都能见到。西藏的山高、险、奇、秀。四川的山跌宕起伏,重叠错落,形态特别美。”

山水有情。吴奇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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