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发展思考

王伟年

（井冈山大学商学院，江西 吉安 343009）

一、序

研学旅行通过融入教育元素，创造更多价值并与普通旅游产品形成差异化竞争，而成为旅游创新发展的增长点。2017年《中国研学旅行发展报告》显示，随着素质教育理念的深入和旅游产业跨界融合，研学旅行市场需求不断释放，中国研学旅行市场总体规模将超千亿元。

红色研学旅行是研学旅行中的一种特殊教育旅游类型。我国有着众多的红色旅游目的地，拥有丰富的红色文化资源，这些红色文化资源是优质的教育资源，蕴含着丰富的政治智慧和道德滋养［1］。依托其开展研学旅行，可以帮助青少年学生加深对红色文化的理解，提升青少年思想政治素质，把爱国主义和红色传统、红色精神有效传播到青少年之中，从而使主流社会价值和思想文化深入影响青少年学生群体。

正是红色研学旅行在青少年道德素养培育方面发挥的重要作用，逐渐显露出一般教育旅游无法比拟的优势，使其日益受到青睐并成为旅游市场上一种重要的教育旅游形式。在国家旅游局公布的首批10个“中国研学旅游目的地”城市中，2个是红色旅游城市（井冈山、安阳）；首批20家“全国研学旅游示范基地”名单中，卢沟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石家庄市西柏坡纪念馆、安阳市红旗渠景区、重庆红岩景区等红色景区都被列入其中。我国著名的红色旅游目的地如延安、韶山、瑞金、临沂等地的红色研学旅行也是开展得如火如荼。红色研学旅行已成为国内研学旅行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2］。红色研学旅行的发展需要对红色教育资源进行充分挖掘，从而促进和拓展当地红色旅游和文化旅游的发展。然而如何更好地开展红色研学旅行使其教育效果达到最佳，仍是各个红色旅游目的地面临的现实问题。

二、研学旅行相关研究

（一）国外相关研究

研学旅行，在西方国家称为教育旅游、教育旅行。旅行就像一所隐藏的大学，通过为旅行者提供经历体验，从而为参与者提供了一种教育机会，这些机会不仅有益于个人，而且有益于社会［3］。

有多项研究探讨了旅行和学习的关系。旅行过程中的具体体验为旅行者提供了反思体验的途径，从而创造了学习［4］。旅行是一种潜在的转化性学习的来源［5］，所有的旅行都可能对旅行者和东道主产生潜在的改变。学习和教育在旅行的其他动机中是隐含的，不管从事旅游体验的最初原因是什么，学习都是会发生的［6］。旅行作为促进学生学习和社会化的有效手段［7］，在其个人成长、生活技能和知识的提高以及促进和平［8］等方面的作用已经得到验证。旅游体验中的学习与个人的兴趣、动机和先前知识密切相关。游客对旅游体验的整体满意度直接关系到他是否能够成功地将新的想法和经验置入到他们现有的认知资源库中。根据游客的具体需求、动机和期望来设计的学习体验是最令人满意的［9］。

相比教育旅游的日益发展，教育旅游研究与产业发展是不相适应。这种不适应在某种程度上，源于缺乏关于该现象究竟包含什么的共识。Christine A.McGladdery等结合教育旅游、国际教育、体验学习和全球学习等领域的研究，对教育旅游的构成进行了反思，提出了一种基于过程驱动和结果导向的教育旅游概念模型，将教育旅游重新理解为一个具有清晰表达的认知、情感和行为结果的经验过程。根据这个模型，为了在教育旅游期间有效地进行学习，需要在学习阶段制定适当的过程结果［8］。

教育旅游体验具有三个主要特征：旅行是倾向于教育；学习风格是体验式的；旅行是围绕一个教育项目进行的［10］。对教育旅游的影响因素，一项以北塞浦路斯的外国学生为案例的研究数据表明，成本、质量、环境、管理、文化、政治、安全和社会因素是影响他们选择教育旅游目的地的关键因素［11］。文化距离对海外实习感知学习效果具有显著影响，尤其是对跨文化能力和管理技能具有影响［12］。教育旅游者有不同的期望和需求，因此，相关产业和决策者需要对这些不同的旅游群体的期望有一个透彻的理解，从而建立他们的营销策略［11］。

关于教育旅游的研究还处于一个学术话语边缘的时代。迄今为止国外关于教育旅游的研究大多都与国际旅行有关，针对国内的教育旅游的研究较少。“教育旅游”这个话题在旅游文献中并没有得到太多的直接关注。随着旅游业逐渐变得更加集中于追求更富有个人成就感的事物，通过旅行来寻求知识和理解，将会是新世纪的一个新的主题。因此从旅游学角度探索教育旅游的时机已经成熟，有无数的研究和发展机会［13］。

（二）国内相关研究

根据查找中国知网的数据，国内相关的研究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对教育旅游、修学旅游就开始关注，近两年的研究则对研学旅行关注较多。现有研究从研学课程开发［14］、研学旅行活动特点［15］、研学旅行的价值［16-17］、研学旅行的理论基础［18］、研学旅行产品［19-20］、研学旅行的运行体系［21］等方面进行了探讨。

关于红色研学旅行方面的研究文献还较少，现有的文章主要探讨了红色研学旅行的意义［22-23］，红色旅游的研学内涵、研学形式［24］，红色研学旅游产品开发［25］，红色研学旅行基地建设要素、现状问题及发展策略［26-28］。此外，还有研究者对一些红色旅游目的地如韶山、延安、赣州、沂南红色研学培训具体做法进行介绍［29］。

三、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发展现状

作为我国著名的红色旅游经典景区，井冈山在发展红色研学旅行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依托深厚而独特的红色文化资源，井冈山不断对红色文化教育资源进行探索利用，并取得显著成效，先后被列为“首批全国青少年革命传统教育十佳基地”、“全国优秀社会教育基地”、“全国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是首批10个“中国研学旅游目的地”城市之一。

近几年，井冈山在红色培训品牌的打造上卓有成效。尤其是针对党政机关领导干部和企事业单位职工的红色培训，依托革命传统教育资源，以井冈山精神教育为主线，开发出了一系列如《永恒的信念》《井冈山精神代代相传》等精品课程，探索了理想信念教育和党性教育的新形式、新方法，创造性地推出了专题式、现场式、体验式、拓展式、激情红歌式、访谈互动式等丰富多样的红色培训活动［30-31］，其培训模式在全国范围内发挥了很强的示范效应。为规范和发展红色教育培训，还相继成立了井冈山红色培训管理办公室（2017.7）、井冈山市红色教育培训协会（2018.10），编制了《井冈山红色培训发展总体规划》，制定印发了《井冈山红色培训管理办法（试行）》和四个实施细则，同时建立了井冈山红色培训网络管理平台，引入线上管理，创新监管机制［32］。由井冈山干部教育学院提出的《红色教育培训管理》标准也正式成为江西省地方标准［33］。 “2018 首届（井冈山）研学旅行高峰论坛”（2018.1），“全国媒体·红色研学教育井冈山高峰论坛”（2018.5）相继在井冈山召开，井冈山红色研学日益受到社会广泛关注。

目前井冈山有各类培训机构300余家，主要集中在茨坪区。已被列入成熟研学点的旧居旧址就有30多处。近三年井冈山红色培训班次、人数年均增幅在50%以上，尤其是2017年，同比分别增长超过了55%（见表1）。直接从事红色培训工作人员达上万人，间接带动解决就业3万余人［34］。红色研学旅游成为井冈山红色旅游新的增长点，成为推动井冈山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引擎，显现出蓬勃发展的良好势头。

与井冈山以侧重“党性教育”为主，更多着重于党员干部理想信念教育的红色培训相比［36］，针对以中小学生和大学生为主体的青少年细分市场的红色研学旅游发展则略显不足。无论是市场规模还是红色研学产品本身都还有进一步提升的空间。由于18周岁以下学生免门票，所以对于这部分市场的确切数字较难统计，根据业内人士的估计，其数量约占到井冈山整个红色研学市场的1/3左右。此外，红色研学导师无论是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相对不足。侧重党性教育的产品开发，与以青少年为目标市场的红色研学旅行需求还有较大差异［2］。课程开发力度不够，缺乏针对中小学生群体设计的红色研学旅行特色产品。井冈山作为首批全国青少年革命传统教育十佳基地，是青少年红色研学旅行的首选目的地，在青少年素质提升、加强爱国主义教育、弘扬优良革命传统、传承红色基因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因而井冈山在青少年红色研学旅行发展方面还蕴藏着很大的潜力。为此，本文针对青少年红色研学旅行的发展提出一些建议对策。

表1 ：2014-2017年井冈山红色培训情况一览表

四、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发展对策建议

（一）明确红色研学旅行的目的

研学旅行有多种类型，不同类型的研学旅行因依托的研学基地拥有的资源特性不同，承担着不同的教育功能。开展研学旅行过程中，必须明确研学旅行的目的，只有这样才能根据目的有针对性地设计研学旅行产品。不同类型的研学基地，只要挖掘其资源优势，充分凸显某些方面教育功能即可，无法也没有必要面面俱到。

红色研学旅行依托的载体是红色景区 （景点），拥有的红色资源是具有特殊教育效果的优质教育资源，因而红色研学旅行应尽力发挥其他类型研学旅行无法实现的教育功能。红色研学旅行效果如何，与确定的红色研学旅行目的是分不开的。因此要深入思考红色研学旅行最重要的本质是什么，并进一步细分红色研学旅行客源市场，针对中小学生、社会青年、企业员工、党政干部等社会公民群体，确定不同的目标。针对青少年客源市场，结合学生发展核心素养，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应力求达到以下目的：

1.传承红色基因。红色基因是需要传承的，传承主要是依靠青少年。在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过程中，应通过多种形式、多种方法把井冈山精神、红色文化的内涵阐释出来，使青少年在了解井冈山红色文化并颇有感触的情况下，自觉当好红色基因的传承者、实践者，大力弘扬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自觉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2.树立理想信念。理想信念指引着青少年的人生方向，影响着青少年的价值取向，从而也决定着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青少年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时期，抓好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养成十分重要。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过程中应该帮助青少年更深刻了解井冈山的革命斗争光辉历史，让他们学习先烈的革命精神和道德品质，从先烈们身上汲取信念的力量、生活的勇气和前进的动力，从而帮助青少年在人生起步期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教育引导青少年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成长为建设国家的栋梁之才。

3.磨炼意志品质。红色研学旅行应成为学校道德教育和促进青少年身心健康成长的重要教育途径。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融入红色研学旅行教育活动中，用井冈山斗争时期先辈们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感染青少年，培养他们热爱自然、热爱集体、热爱生活的情感，培养一种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

4.培养公共精神。公共精神反映了一个国家的社会文明程度及公民素质状况。当前，我国青少年公共精神的现状不容乐观，公共意识不足，基本的社会公德、责任心教育被忽视。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应与公益旅游发展相结合，让青少年在参与公益旅游活动中，直接体验集体生活、公共道德，使其能够多角度综合地理解历史文化传统、社会现实，关心社会、关心文化、关心生活、关心他人、关心世界，并将公共精神内化，由内而外产生一种对公共精神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加强青少年社会公德、公共意识、责任心等公共精神的培养，从而培养学生的社会责任感和公益精神，使青少年切实地理解所处社会，培养积极的公民素质，促进学生对国家、对社会的热爱之情［37］。

（二）构建具有特色的红色研学旅行课程

红色旅游目的地应充分发挥自己独特的资源优势，吸取已有的其它资源类型研学旅行的经验，发展特色研学旅行，着重提升学生在红色文化传承和理想信念、意志品质、公共精神等方面的素质和能力，因而研学内容的选择和设计对研学效果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围绕红色研学旅行的目的，井冈山应深挖红色文化研学旅游资源，充分整合永新、遂川、井冈山等地红色旅游文化和资源，打造具有井冈山特色的针对青少年的红色研学旅行课程体系。

1.课程构建原则。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课程在构建过程中应遵循以下原则：

体验性：体验性是红色研学旅行的灵魂，研学旅行活动课程的设计要特别注重学生的体验性学习，要在旅游体验真实性视角下对红色研学旅行课程进行开发。

层次性：结合学生身心发展状况、各学段特点和地域等因素确定研学旅行的活动内容，采用模块化、层次化设计，针对小学、中学、大学等不同层次的学生来设置主题和课程。

研究性：课程设计要突出“研”，充分体现“研中学”“游中学”，设计研究性课题，引导学生通过调查、寻访、资料搜集与整理、对比分析等方法来分析和解决问题，在实践体验中不断成长。

多维性：课程设计要以广泛的社区资源为背景，强调与井冈山区域社会多层面、多维度的接触与联系，拓展学生学习的空间，丰富学生的学习经历和生活体验。

2.课程主题创设。课程内容可围绕红色研学旅行目的进行模块化构建，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学生，可以将不同模块中的内容进行组合，设计出满足受众需求的课程。

创设体验红色文化的主题：如参观井冈山革命博物馆；井冈山诗词朗诵比赛；学唱一首红军歌谣，学跳一曲红色舞蹈；探访红军后代，聆听红色故事；动手编制红军草鞋，体会革命斗争时期的艰苦；把《井冈翠竹》《朱德的扁担》等课堂内容进行情景化教学等等。通过多种形式多种方法阐释井冈山精神、红色文化，让学生在红色研学过程中了解历史，感受井冈山红色文化魅力，汲取智慧和力量，从而自觉地继承和弘扬井冈山革命精神。

创设树立理想信念的主题：如参观小井红军医院，聆听革命先烈故事；瞻仰北山烈士陵园，缅怀革命先烈；参观八角楼毛主席旧居，品读“八角楼的灯光”等等，通过接触大量的革命仁人志士的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让青少年感受革命先烈身上集中体现的革命精神和道德力量，从他们身上汲取信念的力量和前进的动力，帮助学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做一名“有梦想、有信仰”的时代新人和共产主义接班人。

创设磨炼意志品质的主题：如行走挑粮小道，寻找红军足迹；在老乡家用柴火灶自己动手制作红米饭南瓜汤；走进百草园，采草药，挖野菜；开展编担架、抬伤员野外救护大赛；寻找物资给养；模拟红军会师；素质拓展训练；编演黄洋界保卫战故事，以情景再现的方式，让学生身临其境地参与历史事件的整个过程等等。用井冈山斗争时期先辈们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感染青少年，培养其坚强的意志品质。

创设培养公共精神的主题：与井冈山公益旅游活动相结合，围绕关爱儿童、扶贫脱困、环境保护、文化传承、项目研究等方面设计相关活动课程。与鹅岭乡中心小学、砻市小学、黄坳小学学生面对面地交流，一起学习认识本地动植物、普及卫生知识，教会孩子一项技能；在井冈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三湾国家森林公园，开展环保宣传、森林环境教育、野生珍稀生物保护、濒危物种保护、生态科研考察、监测站建设等公益活动［38］；红色景点的志愿讲解，红色景区的公益宣传等等，在研学旅行中培养学生良好行为习惯和公民社会责任。

3.探究性课题设计。研学旅行中的探究性课题是在预先查找资料的基础上，然后通过亲身体验方能完成的课题，它是研学旅行课程的重要内容。通过设置探究性课题，能使研学旅行不仅仅停留在“旅”而更突出其“研”的特性。针对中小学生和大学生应该设计不同层级水平的探究性课题。一般可在研学导师提出的课题大方向下，学生组成小组然后根据各自不同兴趣设计出若干研究性课题。课题成果的展示形式可多种多样，微视频、方案设计、情境话剧、小论文、调查报告等等均可。

小学生：根据小学生的认知特点，从他们熟悉或易于接受的题材，指导学生围绕井冈山民俗民风、井冈山雕塑、井冈山红歌、井冈山杜鹃、井冈山翠竹、井冈山瀑布、黄洋界哨口、八角楼、伟人故事等方面设置探究性课题。

中学生：可指导学生围绕井冈山诗词、井冈山草药、井冈山时期银币、井冈山重大历史事件（黄洋界保卫战、三湾改编、红军胜利会师）、红军医院等方面设置探究性课题。

大学生：全国青少年井冈山革命传统教育基地每年会针对全国各高校大学生发布大量实践参考课题，井冈山红色故事、红色歌谣采集与整理、井冈山红色微电影的创作与拍摄、井冈山革命历史情景剧剧本创作、井冈山红地图创意设计、井冈山红色资源的保护利用现状调查等等课题，这些都是适合大学生们开展的探究性课题。此外还可以与高校的大学生创新创业项目、科研院所的课题研究相结合设计探究性课题。

（三）培养红色研学导师

国家旅游局发布的《研学旅行服务规范》中指出，应至少为每个研学旅行团队设置一名研学导师。与传统的大众旅游不同，研学旅行的主要目的是体验式教育和探究式学习，为达到此研学目的，传统的导游难以完全胜任，研学旅行导师应运而生。在研学旅行的整个环节中，研学旅行导师是保证研学旅行质量的重要因素。

作为红色研学课程实施的直接推动者，红色研学导师应掌握扎实的教育教学知识，具备相关的导游技巧，同时还必须具有丰富的红色文化知识，唯有如此才能在红色研学旅行过程中制定和实施红色研学旅行教育方案，指导学生开展各类红色体验活动和教育活动。目前红色研学旅行市场上研学导师供不应求，存在着庞大的人才缺口，因此培养红色研学导师是让红色研学旅行的意义得以真正实现的关键。

1.与高校合作开设相关专业培养红色研学导师。地方政府应出台相关政策，提供资金支持，加大与高等院校合作培养研学旅行导师的力度。例如，吉安市旅发委、井冈山大学、全国青少年井冈山革命传统教育基地、主营研学旅游的旅行社等可以合作搭建红色研学旅行人才培养产、学、研一体化的协同创新平台，依托井冈山大学旅游管理、教育学、马克思主义等学科资源优势，整合各方资源，开展红色研学旅行专业人才培养，切实保证红色研学旅行的专业性和研学旅行的研学质量效果。

2.开设红色研学导师专题培训班。目前很多省市都是通过举办研学导师专题培训班的形式培养研学导师。例如，吉安市旅委、市教育局主导，协同高等院校和旅游协会、相关旅行社共同主办红色研学导师培训班，也可采用企业定制、学术单位支持、第三方监管的方式，紧紧围绕红色研学资源、研学旅行的服务规范标准、体验式教学基本理论知识、研学导师素质、研学组织技能、研学安全管理、研学课程设计等，精心打造“研学导师”培训课程体系，培养一支标准化、规范化和职业化的红色研学导师队伍，满足日益增长的红色研学旅行市场发展需要，推动红色研学旅行行业健康发展。

3.建立红色研学导师资源库。吸纳区域内井冈山红色文化研究、红色教育方面的专家和学者、具有一定资质和阅历和专业知识的志愿者充实到研学导师队伍中，建立井冈山红色研学导师资源库。这些人有一定政策理论的高度，又有研学旅行教育的情怀和实际操作的管理经验，聘请为学生讲解、答疑，既能提升学生的人文素养、人文情怀和审美情趣，又能培养学生的理性思维、批判质疑和勇于探究精神，保证研学旅行的实效性和专业性。

4.推行研学导师资格认证。研学导师市场还有待政府部门进一步发布相关文件进行规范。由于国家政策的引导和市场的需求，未来研学导师必须有专业部门提供的导师证书，持证上岗。如河北省人力资源服务行业协会教育研学专业委员会就组织了本省的研学导师资格考试，江西省在此方面也可借鉴其做法。

（四）注重红色研学旅行的组织实施

红色研学旅行是一种侧重“研、学”的旅游形式，过程的组织实施直接影响到研学的学习效果。在组织实施过程中，要注意以下几点：

1.注意行前培训教育。在红色研学旅行的组织过程中，要注意研学旅行行前的培训。旅行前的文化培训可以帮助学生更好地、切实地为研学旅行做好准备。培训应涉及诸如当地的基本情况、井冈山红色文化知识、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和应对策略、日常生活问题信息等主题。探究性课题设计也应该在行前确定好，指导学生查找一些相关资料，这样学生通过事先查找资料，对即将从事的研学已有一些基本认识，从而能够在整个研学过程中充分发挥积极性和主动性。

2.发挥社区在红色研学旅行中的作用。研学旅行对当地社会资本有巨大的影响，同时研学旅行中的旅游活动又十分依赖当地社区提供的各种文化资源。社区旅游行业管理部门应与高校合作，把旅游地建设成为一个有吸引力、繁荣且有文化氛围，能获得优质学习经验的地方［39］（P58-62）。 当地社区还应该积极组织教育和旅游界的专业人士，在充分挖掘当地学习教育旅游资源的基础上，广泛征求公众人物、青少年、文化局相关人员、学者和旅游参与者的建议，设计编撰红色研学旅行指南［40］。如井冈山管理局与井冈山市教育局可联合编制《井冈山红色研学旅行指南》，指南中应包含井冈山历史与文化简述、经典红色景点的图片和简介、可供选择的探究性课题、红色研学路线推荐等等，既为学生开展研究性学习提供方向性的指导，又提供必要的基础性资料。

3.红色研学旅行中要制定适当的过程结果。Christine等对教育旅游概念构成进行反思后，提出了一种基于过程驱动和结果导向的教育旅游概念模型。据此，为了在教育旅游期间有效地进行学习，需要在学习阶段制定适当的过程结果。建立结果的优势在于它们是可测量的，因此可以被评估和修改，以影响有效的学习［8］。为了能使红色研学旅行获得一个好的学习效果，在学习阶段制定适当的过程结果是很有必要。关于此方面也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