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烤烟生长和烟叶品质的影响

王成己 郭学清 曾文龙 黄毅斌 唐莉娜

摘要：【目的】探討条施不同烟秆生物质炭用量对连作烤烟生长及烟叶品质的影响，为不同模式利用生物质炭改善连作烤烟品质提供科学依据。【方法】烤烟种植前将推荐用量肥料与生物质炭呈宽带状均匀施入条沟，按株定量;生物质炭用量分别为0、0.2、0.4、0.8和1.6 kg/株[对应设为T0（CK）、T1、T2、T3和T4处理];采用3重复随机区组试验，调查云烟87关键生长期烟草普通花叶病毒病（TMV）的发病情况;选取代表性烟株测定其农艺性状，测算烟叶产质量及上中等烟比例，并对上部（B2F）和中部（C3F）烤后烟叶进行化学成分分析及样品评吸。【结果】生物质炭的施用可促进烤烟生长发育，降低烟株TMV发病率，其中T3和T4处理的烟株节距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0.05，下同），T3处理的有效叶片数和叶面积最大（17.43片/株和1281.68 cm2/株），T2和T3处理烟株TMV发病率显著低于其他处理。生物质炭处理烟叶总糖和还原糖含量均大于25.00%，超过国际优质烟叶标准;总氮、烟碱、钾和氯含量均分别在其适宜范围内;生物质炭对C3F等级烟叶化学成分含量的影响大于B2F等级;T1和T2处理的烟叶化学成分更接近优质烟叶标准。T1和T2处理烟叶感官质量综合得分高于T3和T4处理。烟叶产量、产值及均价均以T3处理最高，上中等烟比例以T2处理最高（95.43%），T2和T3处理对烟叶经济性状影响最大。【结论】生物质炭对烤烟生长发育、烟叶化学成分及其协调性、感官质量和产质量均有重要影响，T1和T2处理有利于改善烟叶品质，T2和T3处理则有利于提高烟叶产量和产值。综合考虑生物质炭的施用效应及其成本，建议福建烟区条施烟秆生物质炭以每株0.4 kg（T2处理）为宜。

关键词： 生物质炭;烤烟;农艺性状;化学成分;感官质量;经济性状

中图分类号： S572.06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2095-1191（2019）10-2160-09 开放科学（资源服务）标识码（OSID）：

Effects of different biochar application amounts on growth and quality of flue-cured tobacco

WANG Cheng-ji1， GUO Xue-qing2， ZENG Wen-long3， HUANG Yi-bin4， TANG Li-na5*

（1Agricultural Ecology Institute， Fuji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Fuzhou Scientific Observing and Experimental Station of Agro-Environment， Ministry of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Fuzhou  350013， China; 2Changting Tobacco Company of Fujian Province， Changting， Fujian  365500， China; 3Longyan Municipal Tobacco Company of Fujian Province， Longyan， Fujian  364000， China; 4Institute of Soil and Fertilizer， Fujian Academy of Agricultural Sciences， Fuzhou  350013， China; 5Tobacco Science Research Institute of Fujian Tobacco Monopoly Bureau，

Fuzhou  350003，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his paper aimed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row application biochar on the growth and quality of continuous-cropping flue-cured tobacco， to provide scientific basis for the improvement of flue-cured tobacco quality with different biochar application modes. 【Method】Before planting the flue-cured tobacco， recommended amount of fertilizers and biochar were uniformly applied into the trenches in a wide band， and the quantity was measured by plant. Biochar consumption was 0， 0.2， 0.4， 0.8 and 1.6 kg/plant respectively[denoted as T0（CK）， T1， T2， T3 and T4]. The incidence of Tobacco mosaic virus（TMV） in Yunyan 87 was investigated by using three repeated randomized block experiments. Representative tobacco strains were selected to determine their agronomic traits. The yield quality of tobacco and the proportion of upper and middle tobacco were calculated. Chemical composition analysis and sample evaluation of upper（B2F） and middle（C3F） tobacco leaves were carried out. 【Result】Biochar application promoted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flue-cured tobacco， and reduced the incidence of tobacco plant TMV. The nodes of T3 and T4 treatments were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other treatments （P<0.05， the same below）. The effective number and leaf area of T3 treatment were the largest with 17.43 blade/plant and 1281.68 cm2/plant. The incidence of tobacco plant in T2 and T3 treatments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in other treatments. The content of total sugar and reducing sugar in tobacco leaves under biochar treatments with over 25.00% exceeded the international standard of high quality tobacco leaf， and the content of total nitrogen， nicotine， potassium and chlorine were all within the appropriate range respectively. The effect of biochar on the content of chemical components in tobacco leaves at C3F grade was higher than that at B2F grade. The chemical composition of T1 and T2 treated tobacco leaves was closer to the standard of high quality tobacco leaves. The sensory quality scores in T1 and T2 treatments were higher than those of T3 and T4 treatments. The highest yield， output value and average price of tobacco leaf appeared in T3 treatment. The maximum proportion of upper and medium smoke occurred in T2 treatment with 95.43%. And T2 and T3 treatments had the greatest influence on the economic characters of tobacco leaves.【Conclusion】Biochar application has important influence on the growth and development of flue-cured tobacco， tobacco leaf chemical components and their coordination， sensory quality， production quality. T1 and T2 treatments are more conducive to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tobacco leaves， while T2 and T3 treatments are conducive to improving the yield and output value of tobacco leaves. Considering the application effect and its cost of biochar， it is suggested that 0.4 kg per plant of （T2 treatment） should be the best biochar consumption in Fujian tobacco field.

Key words： biochar; flue-cured tobacco; agronomic traits; chemical component; sensory quality; economic cha-racters

0 引言

【研究意义】近年来，随着烟粮矛盾的日益突出，烤烟连作严重破坏了土壤结构，导致烟田土壤养分比例失衡（叶浩等，2018）、微生物群落结构发生改变（高林等，2019）、烟株抵御病虫能力下降（王峰吉等，2014），严重影响烤烟生长发育（贾健等，2016）及产质量形成（王茂胜等，2010），使烟叶化学成分和协调性逐渐偏离最佳值，最终导致烟叶品质下降（苏海燕等，2010）。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更好地保障烟叶产质量已引起学术界广泛关注。生物质炭是生物质材料在厌氧高温条件下热裂解产生的富碳物质（Antal and Gronli，2003），其官能团丰富、孔隙结构发达、比表面积大、稳定性强（Cornelissen et al.，2004）。生物质炭的高度芳香化、热稳定性和抗分解特性（张阿凤等，2009）赋予其改良土壤理化性状（吉贵锋等，2019）、提高养分有效性（刘元生等，2019）、改善土壤微生物多样性（袁颖红等，2019）、提高土壤酶活性（龚丝雨等，2017）及促进烤烟生长发育（管恩娜等，2016;张弘等，2018）的潜力和功能。因此，通过生物质炭调控土壤生境，改善烟草农艺性状，减轻或抑制烟草土传病害发作，促进烟草碳氮代谢，可达到调控和改善烟叶化学品质的目的。生物质炭的农业应用是定向调控烟田根际微生物、重建健康根际生态系统、减缓或抑制烟草连作障碍及提升烟叶品质的重要技术途径（王成己等，2018），在烟草种植上的应用潜力巨大（肖和友等，2015）。【前人研究进展】近年来，研究人员通过农艺措施改善烟田土壤质量、提升烟株抗病性及烟叶品质，取得一些成效。陈玉国等（2015b）研究表明，微生物菌肥能显著改善烟株农艺性状、提高烤烟抗病性及烟叶产质量。有机无机肥配施使烟株病毒病发病率和病情指数较对照分别降低31.03%和38.63%，其上等烟比例、上中等烟比例和产值较对照分别提高31.84%、19.45%和26.34%（陈玉国等，2015a）。邵惠芳等（2015）研究表明，制備生物质炭的副产品木醋液能协调烟草化学成分、降低烟碱和总氮含量及提高烟草抗病性。已有的研究显示，生物质炭可改良烟田土壤（王成己等，2017a），降低烤烟上部叶片烟碱含量，提高烟叶钾（毛家伟等，2015）、总糖和还原糖含量（张弘等，2018），协调烟叶化学成分（王晶等，2016;刘卉等，2019）。生物质材料及炭化条件不同，导致生物质炭的性质及其施用效应存在差异（吴志丹等，2015;邱良祝等，2017;王成己等，2017b）;土壤类型和植烟区域（凌天孝等，2016;李司童等，2017;王欢欢等，2017）、生物质炭及肥料施用方式和用量（蔡联合等，2012;王卫民等，2018）也会对其施用效果产生不同影响。【本研究切入点】本课题组的前期研究结果表明，烟稻轮作田撒施生物质炭有利于土壤改良和烟稻优质生产（陈庆荣等，2016;王成己等，2017a），同时对烤烟生长及烟叶品质产生明显影响。本研究在上述研究基础上探讨条施不同用量生物质炭对烤烟生长、烤后烟叶品质及经济性状的影响。【拟解决的关键问题】探讨条施生物质炭对烤烟生长、烟叶化学成分、感官质量及经济性状的影响，明确条施生物质炭对烤烟品质的改良效果及最佳用量，为不同模式利用生物质炭减缓烟草连作障碍和提升烟叶品质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 1 试验点概况

试验地点在福建省长汀县烟草农业科研基地。该区域属于中亚热带季风性湿润气候，年均气温19.3 ℃，全年无霜期277 d，年均降水量约1710 mm。土壤为粗晶花岗岩风化壳上发育的山地丘陵红壤。试验前土壤养分状况：pH 5.48，有机质26.50 g/kg，碱解氮117.59 mg/kg，有效磷41.81 mg/kg，速效钾75.65 mg/kg。耕作制度为烟—稻复种连作种植。

1. 2 试验材料

供试烤烟品种为云烟87，行株距1.2 m×0.5 m。将烟秆风干后，委托河南商丘三利新能源有限公司通过炭化设备在无氧条件下高温热解（450 ℃左右）后制得生物质炭，其理化性状：pH 9.66，有机碳475.92 g/kg，全氮15.01 g/kg，全磷1.40 g/kg，全钾20.10 g/kg。

1. 3 试验设计

试验设5个生物质炭用量处理：T0（CK），0 kg/株;T1，0.2 kg/株;T2，0.4 kg/株;T3，0.8 kg/株;T4，1.6 kg/株。试验采用随机区组设计，每处理3次重复，小区面积216 m2（长36 m，宽6 m）。施肥以当地推荐用量为准，其中商品有机肥1500 kg/ha、烟草专用肥（N∶P2O5∶K2O=10∶9∶21）1125 kg/ha、氢氧化镁150 kg/ha、硝酸钾225 kg/ha、硫酸钾150 kg/ha和硼砂15 kg/ha。烤烟种植前将配合好的肥料与生物质炭呈宽带状均匀施入条沟，按株定量。施肥深度15～18 cm，宽度18 cm，施肥后随即覆土盖膜。各处理田间管理方式一致。

1. 4 测定项目及方法

1. 4. 1 烤烟生长观察 记载烤烟生育期表现及关键生长期烟草普通花叶病毒病（Tobacco mosaic virus，TMV）的发病情况，根据下列公式计算其发病率：

TMV发病率（%）=病株数/调查总株数×100

1. 4. 2 烤烟农艺性状调查 在下部叶第一次采烤前1～3 d，每小区选取有代表性的烟株5株，测定植株株高、茎围、有效叶片数、节距和叶面积等农艺性状。其中，叶面积采用美国产CI-203手持式叶面积仪测定。

1. 4. 3 烟叶产质量调查 按小区面积分别测产，计算产量、产值、均价及上中等烟比例。

1. 4. 4 煙叶化学成分测定 烤后烟叶去除杂色、含青烟叶后，取上部（B2F）和中部（C3F）初烤样品各3 kg进行烟叶化学成分分析。烟叶化学成分指标包括总糖、还原糖、总氮、烟碱、钾和氯含量，并据此计算糖碱比、氮碱比和钾氯比。总糖含量采用蒽酮比色法测定，还原糖含量采用3，5-二硝基水杨酸比色法测定，总氮含量采用过氧化氢—硫酸消化凯氏定氮法测定，烟碱含量采用紫外分光光度法测定，钾含量采用火焰光度法测定，氯含量采用莫尔法测定（王瑞新，2003）。

1. 4. 5 烟叶感官质量评价 烤后烟叶去除杂色、含青烟叶后，取B2F和C3F初烤样品进行评吸。调节样品烟丝水分含量至12.5%左右，卷制成单料烟后，在温度（22±1）℃、相对湿度（60±3）%的条件下调节48 h，按照YC/T 138—1998《烟草及烟草制品感官评价方法》由专职评吸人员进行评吸。评吸指标包括香型、甜感、香气质、香气量、杂气、细腻度、浓度、劲头、刺激性及余味等10项。质量评价各单项评分标准采用10分制，最小单位为0.5分;风格特征评价以香型和甜感两项加权平均计分，其权重分别为60%和40%;质量特征评价以香气特征（香气质、香气量和杂气）、烟气特征（细腻度、浓度和劲头）和口感特征（刺激性和余味）3项加权评价计分，其权重分别为55%、20%和25%;综合得分以风格特征和质量特征加权平均计分，其权重分别为40%和60%。

1. 5 统计分析

试验数据采用Excel 2007和SPSS 15.0进行统计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 1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烤烟农艺性状的影响

施用生物质炭对烤烟农艺性状的影响如表1所示。从烟株整体长势来看，生物质炭对烤烟生长发育有一定的促进作用，但其对株高和茎围的影响较小，各处理烤烟的株高介于84.64～89.19 cm，茎围介于8.21～9.13 cm，各生物质炭处理与CK间无显著差异（P>0.05，下同）。较高生物质炭用量处理（T3和T4）的烟株节距显著高于其他处理（P<0.05，下同）;随着生物质炭用量的增加，烤烟有效叶片数和叶面积呈先增加后减少的变化趋势，最大值均出现在T3处理，与CK差异达显著水平。

2. 2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烤烟抗病性的影响

从表2可看出，施用生物质炭能提高烟株抗病性，降低其TMV发病率。各处理烟株TMV发病率排序为T1>CK>T4>T2>T3，生物质炭处理间差异显著，中间用量处理（T2和T3）的烟株TMV发病率显著低于CK、低用量处理（T1）和高用量处理（T4），最小值出现在T3处理。

2. 3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烤后烟叶化学成分含量的影响

烤后烟叶品质不单取决于其内在化学成分含量，更注重各成分间的协调性。施用生物质炭对烤烟内在化学成分影响如表3所示。国际优质烟叶化学成分指标为总糖18%～22%，还原糖16%～20%，烟碱1.5%～3.5%，总氮1.5%～3.5%，钾2.0%～3.5%，氯0.3%～0.8%，糖碱比约8～12，氮碱比≤1，钾氯比≥4（闫克玉和赵铭钦，2008）。总体上，CK和4个生物炭处理烟叶的总糖含量在26.92%～32.55%，还原糖含量在25.86%～31.40%，总氮含量在1.73%～2.16%，烟碱含量在1.82%～2.87%，钾含量在2.54%～3.32%，氯含量在0.17%～0.59%，糖碱比为10.26～17.25，氮碱比为0.75～1.02，钾氯比为5.25～15.41。

2. 3. 1 不同等级间烟叶化学成分比较 由表3可知，T1～T4处理C3F等级烟叶的总氮和烟碱含量及氮碱比分别为1.73%～1.93%、1.82%～2.10%和0.89～1.02，B2F等级烟叶的总氮和烟碱含量及氮碱比分别为1.80%～2.14%、2.21%～2.59%和0.75～0.88。B2F等级烟叶总氮和烟碱含量总体上大于C3F等级，氮碱比则表现为B2F等级小于C3F等级，且C3F等级烟叶氮碱比更接近国际优质烟叶标准（≤1）。各处理C3F等级烟叶糖碱比均高于B2F等级，B2F等级中低炭量处理（T1和T2）糖碱比更接近其最佳比例（接近10）。各处理C3F和B2F等级烟叶钾氯比均符合国际优质烟叶标准（≥4），且随生物质炭用量的增加而显著降低。

2. 3. 2 同等级不同处理间烟叶化学成分比较 由表3可知，C3F等级中T2～T4处理的烟叶总糖和还原糖含量显著高于T1处理，但T2～T4处理间无显著差异;T4处理的烟叶总氮含量显著低于T1～T3处理，但T1～T3处理间无显著差异;T2和T3处理的烟叶烟碱含量显著高于T4处理，但T2与T3处理间无显著差异;T3处理的烟叶钾含量显著高于其他3个生物质炭处理，但T1与T2处理间无显著差异;氯含量随生物质炭用量的增加而增加，T3和T4处理显著高于其他处理;T4处理的烟叶糖碱比显著高于T1～T3处理，但T1～T3处理间无显著差异;T1、T3和T4处理的烟叶氮碱比均高于T2处理，但前三者间无显著差异;钾氯比随生物质炭用量的增加而降低，T1和T2处理显著高于T3和T4处理。B2F等级烟叶的各项指标变化趋势与C3F等级烟叶大致相同，除氯含量和钾氯比外，其他指标处理间差异性变弱，说明生物质炭对C3F等级烟叶化学成分含量的影响大于B2F等级。

2. 4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烤后烟叶感官质量的影响

生物质炭条施对烤后烟叶感官质量的影响如表4所示。生物质炭处理烟田C3F和B2F等级的烤烟风格特征得分具有相同变化趋势，即随生物质炭用量增加而降低，C3F等级为T1=T2>CK>T3>T4，B2F等级为T1>T2=CK>T3>T4，T1（或T2）处理得分最高，T4处理得分最低。

各处理C3F和B2F等级烤烟香气质和香气量得分最大值均出现在T1处理。各处理C3F和B2F等级烤烟香气特征得分变化趋势基本一致，C3F等级为T1>T2>CK>T3=T4，B2F等级为T1>T2=CK>T3>T4。烟气特征和口感特征得分变化趋势基本一致，C3F等级烟叶的烟气特征和口感特征指标得分最大值均出现在T1和T2处理，而B2F等级出现在T1处理。综合香气特征、烟气特征及口感特征得分，得到烟叶质量特征得分，C3F等级和B2F等级烟叶质量特征得分最大值均出现在T1处理。

综合烤烟风格特征和质量特征得分，各处理烟叶感官质量综合得分如下：C3F等级为T1>T2>CK>T3>T4，B2F等级为T1>CK>T2>T3>T4。从烟叶感官质量评价结果来看，生物质炭施用对烟叶质量具有重要影响，适量生物质炭（T1和T2处理）可改善烟叶感官质量，尤其对香气质和香气量改善效果更明显，但生物质碳施用过多（T4处理），烟叶感官质量反而下降。

2. 5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對烤烟经济性状的影响

由表5可知，随着生物质炭施用量的增加，烟叶产量、产值和均价均呈先增加后降低的变化趋势，以T3处理的产量、产值和均价最高。其中，T3处理的产量和产值与CK、T1和T2处理间无显著差异，但显著高于T4处理;均价与其他处理间无显著差异。随着生物质炭施用量的增加，上中等烟比例也呈先增加后降低的变化趋势，以T2处理的上中等烟比例最高，且显著高于T4处理。

3 讨论

3. 1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烤烟生长和产量的影响

关于生物质炭对作物生长和产量的影响，国内外尚无明确定论。一般认为，生物质炭对作物生长和产量的影响与生物质炭材料、热解温度、施用量、施用年限、土壤性质、施肥状况和作物品种等诸多因素有关（刘新源等，2014）。本研究结果表明，烟田施用生物质炭可降低烟株TMV发病率，中间用量处理（T2和T3）的烟株发病率显著低于CK、低用量处理（T1）和高用量处理（T4），说明适量生物质炭更有利于提高烟株抗病性，是烟草青枯病防控的有效途径（王成己等，2019）。樊苗苗等（2018）研究表明，染病烟株茎叶干重、株高和叶面积等农艺性状指标均显著低于健康烟株，烟株叶片干重分别与花叶病发病率和病情指数呈显著负相关。本研究结果表明，生物质炭的施用对烤烟生长发育具有一定促进作用，是生物质炭农学效应的具体体现。冯连军等（2011）研究表明，烟草病情指数与产量和产值损失量存在极显著正相关，而本研究中烤烟产量和产值最高值均出现在T3处理，说明烟株花叶病发病率低的处理具有较高的烤烟产量和产值，充分体现了生物质炭提高烟株抗病性及烤烟产质量的作用，也印证了冯连军等（2011）的研究结论。

3. 2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烟叶化学成分的影响

近年来，烟草行业在关注烤烟产量的同时，更关注生物质炭施用对烟叶质量的影响。烟叶中总糖、还原糖、总氮、烟碱、钾和氯含量衡量烟叶内在品质和香吃味，而糖碱比、氮碱比和钾氯比反映烟气中酸性物质和碱性物质间的平衡性，表征烟叶化学成分的协调性（胡国松等，2000;李东亮等，2010），是生产上控制卷烟质量重点关注的指标（石凤学等，2013）。本研究结果显示，生物质炭处理的烟叶总糖和还原糖含量均高于国际优质烟叶标准（闫克玉和赵铭钦，2008）。虽然这是南方烟区的共同特点，但并非烟叶糖含量越高越好，可能是今后烟叶生产亟待解决的科学问题。

本研究中，生物质炭处理烟叶中钾含量均高于CK，C3F和B2F等级烟叶钾含量分别为2.78%～3.32%和2.60%～3.28%，满足国际优质烟叶标准要求;烟叶中氯含量均高于CK，且随生物质炭用量的增加而增加，C3F和B2F等级烟叶氯含量分别为0.29%～0.53%和0.30%～0.59%，满足国际优质烟叶标准要求;生物质炭处理的C3F和B2F等级烟叶钾氯比均显著低于CK，且随生物质炭用量的增加而降低，生物质炭处理的烟叶钾氯比也均满足国际优质烟叶标准要求。相关研究表明，随着生物质炭用量的增加烟叶钾含量提高，氯含量降低（李莉等，2015），适量生物质炭可提高烟叶内在化学成分协调性，过量施用则降低烟叶品质（赵殿峰等，2014），本研究结果与上述研究结论一致。

3. 3 不同生物质炭用量对烟叶感官质量的影响

烟叶感官质量是烟叶化学成分在烟气特征上的表现，因此烟叶化学成分变化也会影响其感官质量（张勇刚等，2010）。本研究结果表明，生物质炭施用对烟叶香气质和香气量具有重要影响，烟叶香气质得分随生物质炭施用量的增加而降低;C3F等级烟叶的香气量最高得分出现在T1和T2处理，B2F等级出现在T1处理。生物质炭施用对烟叶感官质量也有重要影响，C3F和B2F等级烟叶感官质量综合得分具有相同的变化趋势，即随生物质炭施用量的增加而降低（T1>T2>T3>T4）。说明中低用量（T1和T2处理）生物质炭对烟叶感官质量的改善效果更佳，若施用过多（T4处理）烟叶感官质量反而下降，与刘新源等（2014）、叶协锋等（2015）的研究结论一致。生物质炭施用过量会导致烟叶香味前体物质的降解转化不充分，造成烟叶总香味物质含量降低（张园营等，2013）。同时，生物质炭施用过多会造成烟叶后期叶绿素含量偏高，以致后期烟叶不能正常落黄，对烟叶品质产生负面影响（张园营等，2013;薛超群等，2015）。本研究中，C3F和B2F等级烟叶的感官质量综合得分均以T1处理最高，T4处理最低，最高分比最低分分别高出16.26%和18.18%。生物质炭施用量与烟叶感官质量的具体关系还需进一步探究。

作为生物质炭不同施用模式及其农学效应系列研究的一部分，与撒施生物质炭（陈庆荣等，2016;王成己等，2017a）相比，烟田条施生物质炭也会对烤烟生长和烟叶品质产生重要影响，其优点是生物质炭用量少、损耗小，但也存在费工费力等缺点。条施和撒施生物质炭对烟田土壤改良及烤烟生长和烟叶品质等农学效应的差异，还需要长期深入研究。

4 结论

生物质炭条施对烤烟生长发育、烟叶化学成分及其协调性、感官质量和产质量均有重要影响，T1和T2处理有利于改善烟叶品质，T2和T3处理则有利于提高烟叶产量和产值。综合考虑生物质炭的施用效应及其成本，建议福建烟区条施烟秆生物质炭以每株0.4 kg（T2处理）为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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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编辑 罗 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