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蛋面
2019-09-10何贞洁
科教新报 2019年19期
何贞洁
父亲是一个朴实的人,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他不会像母亲一样亲密地叫我宝贝,在我的记忆中,父亲好像都不太关注我,那一次却彻底地改变了我的看法。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挣扎了几个回合,终于睁开了惺忪的睡眼。一缕阳光从窗外射进来,我知道今天又不早了。
和以往一樣,我优哉游哉地来到楼下,看见桌子上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奇怪的是一碗面上盖了个金黄的荷包蛋,另一碗则是光头面。
“到底吃哪一碗?吃那一碗有荷包蛋的吧,会不会太自私了?要是吃那碗没有荷包蛋的,那太不带劲了呀!”管他三七二十一,我先吃了再说!
当我把手伸向那碗荷包蛋面时,正准备出门的爸爸转过头来制止了我:“诶,那碗你别动,给你表弟准备的!”
我的心莫名地揪了一下,鼻子酸酸地。呵呵,那小家伙不就爱吵爱哭爱争个高低吗?吃个面都分两样,也太不把我当回事了吧。
看着那一碗属于表弟的荷包蛋面,我吞了吞口水,不忘嘴硬:“我又没有动,我是要拿那一碗没有蛋的!”我伸出去的手默默地退了回来,拿了那碗离我比较近的光头面,咬牙切齿地吃着。
我挑了几根面放在口里,淡而无味。等爸爸出去后,我来到厨房的垃圾桶旁边,把面一股脑儿倒了进去,心里有了一阵阵快意。
突然,我愣住了,垃圾桶里,那堆还冒着热气的面条下,也卧着一个金黄的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