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using ourselves to death
2019-08-27潘芸瑶
【摘要】娱乐至死?“愚”乐至死?没有这么严重,我们可以选择,娱乐还是愚乐。
【关键词】无头 思考 娱乐至深 至美 至纯 至正
最近读到一本书--《娱乐至死》这本书的封面是一个只有躯干没有头颅的四口之家,作者波兹曼这样说“我们将毁于我们热爱的东西”。
骇人听闻!彼时我停下正换台的手,《都挺好》!外婆正热爱着“明玉”我正热爱着“招瑶”,闺蜜正回看着《香蜜沉沉烬如霜》,父亲正沉浸在《老中医》,此刻大家都热爱着呢。我们会毁于这些我们热爱的东西吗?
为了拯救他们也为了救救我自己,我一定看下去。没得救了吗?
波兹曼补充了学者麦克卢汉的观点“媒介即讯息”提出了“媒介即隐喻”。波兹曼是说媒介影响着世界。他在书中举了三个例子来证明了在文字印刷传播时代之前和之后人们对认知的不同。得出了”媒介即认识”的结论。因为,“媒介通过影响人们的认识来影响他们认识世界的方式”。所以说,我们热爱的电视剧,我们的明玉,招瑶,如霜……正影响着我们对世界的感知,这是当然,可是这能致死吗?
接着,波兹曼举例嘲笑了“那些妄想利用电视机来提高文化修养的人”。“媒介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指导着我们看待和了解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我想我有点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了。
书中,波兹曼将处在印刷机统治的美国文化称作“阐释时代”。那时,通过铅字文化在北美影响的传播,公众话语往往是观点明确而有序的结合,在这种环境中,作者需要有逻辑,读者也要有判断力,这时,公众文化一直具有严肃理性的特点。
然后,无线电技术发明了。
无线电技术尤其是随后电视机的出现发展带来的传播途径的便利,让更多内容无聊、表现无力、形式散乱的信息开始蔓延,电报时代与有语义的、可释义的、有逻辑命题的印刷时代形成强烈对比。波兹曼把美国宗教、政治和教育三方面在这个时代里的所发生的变化来证明,电视文化不仅已经完全重塑了当时社会的娱乐业,更深刻影响了原本严肃的文化。“一切公众话语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并成为一种文化精神。我们的政治、宗教、新闻、体育、教育和商业都心甘情愿地成为娱乐的附庸,毫无怨言,甚至无声无息,其结果是我们成了一个娱乐至死的物种。”这时,我想到了《娱乐至死》的封面。一个个没有头的躯干,波兹曼想说:我们没有理性的思考,我们的文化会随之衰落-娱乐致死是耶非耶?
当然,如今这个媒体时代肯定已不是波兹曼的“阐释时代”,热闹的娱乐圈从来没有平静过,连篇累牍的明星离婚案;偷税漏税的“大美女”明星更是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娱乐圈最高学历”的博士后,却不知知网为何物;每天,我们都能听到娱记们津津乐道,推波助澜,昨天说某个星婚内出轨,今天说星星他们离婚了,元芳怎么看;明天有星要官宣?等等,各种媒介大小星星们的喜怒哀乐,铺天盖地,充斥着头版头条,人们娱人娱己,自娱自乐,人们是快乐的,看看周围,外婆依然看着明玉,我依然看着招摇,的确,我们没空深究媒介传达的是什么。便利快捷的媒介承担着多种功能,我们只需要动动手指便能搜到五花八门的答案,甚至挖出电影学院博导的文凭,电影学院院长夫人的大奖含金量,人们轻易地娱人娱己,实在没有必要去考虑是娱人还是被娱,实在没有必要去认真了解、思考、追根溯源——恰如波兹曼担心的“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泛娱乐时代,文化和娱乐的界限已经越来越模糊,新闻娱乐化、娱乐新闻化。”
这样看来,的确有点乱糟糟,闹哄哄;波兹曼的预言在闪现,有人认为波兹曼的理论太耸人听闻,但是,在我看来,从某种程度上说,波兹曼更像是摇动着警铃,大声呼喊却毫无办法的战士。呼喊人们不要“愚”乐至死。
娱乐至死?“愚”乐至死?其实,娱乐“致”死?
我认为问题真的没有这么严重。
曾听过一句话,“这是一个娱乐的世界,但这个世界需要会思考的灵魂。“Amusement”Or“Ignorance”我想,问题不在于我们看什么电视,问题在于我们怎样看电视和电视带来的多姿多彩的娱乐,娱乐明星甚至于追星族。
是的,我们看到狂热的追星们有很多狂热的举动:2015年11月8日,TFBoys组合的粉丝在美国纽约时代广场1号大厦LED大屏上为其播放15岁生日祝福视频,该视频也登上上海外滩6000平方米的户外大屏和其他14个一二线城市的户外LED;粉丝甚至宣称为18岁生日的“爱豆”买了18颗星星;明星吴的粉丝为其新专辑在美國itunes榜单上疯狂刷榜,“力压”全美音乐奖和格莱美最佳流行女歌手获得者Lady Gaga等,惹来不少嘲笑之声。
可是,我们更应该知道粉丝的心声“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喜爱偶像,其主要原因是我们也想成为这样的人。所以很多粉丝为了偶像学习技能,学习写文案,做翻译,画画,我觉得这都是偶像带给我们的意义。”狂热的也是情有可原的,是不是?
在“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的中国诗词大会上我们一起看“人面桃花相映红”一起听“稻花香里说丰年”,一起叹“霜叶红于二月花”一起盼“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这时,我们感觉到了美,感受电视娱乐带给我们中华文明的璀璨辉煌;我们可以让娱乐至深。
在《声临其境》我们欣赏到了艺术功底,感受到了文化和文化的美,原来我们可以让娱乐至美。
在揭露了拥有娱乐圈最高学历”却不知知网为何物“帅得掉渣”的博士后,我们更倾心于半年时间完成了需要三年才能完成的钙钛矿太阳电池领域引用次数最高的三篇论文之一的作者,90后的牛津博士刘明侦的美丽,原来我们可以让娱乐至纯。
面对偷税漏税的大明星,我们想到造福人类的诺贝尔奖获得者屠呦呦还在为北京的一个阳台而奋斗,我们能立刻同声谴责可耻行为,体现社会公德。原来我们可以让娱乐至正。
在丰富绚烂到匮乏至极的矛盾时代里,人们需要娱乐,娱人娱己,可是,我们可以选择让清流能成为主流,我们可以选择娱乐至深,至纯,至正,至美。我们可以选择娱人,娱己,但并不至死。
我想,娱乐而非“愚”乐,所以并不“致”死。
参考文献:
[1]波兹曼.娱乐至死.
作者简介:潘芸瑶,女,重庆,西南大学文学院戏剧影视专业2016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