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bera y Rueda：红白双雄，卧虎藏龙

2019-08-25LinnHugo

葡萄酒 2019年7期

文、编|Linn 图|Hugo

“我还没看够，我还没吃够，我还没喝够！”离开Ribera & Rueda产区前往马德里机场的路上，我已经忍不住和家人计划起下个假期重游此地。老实说，以往我对这里知之不多，直到应Ribera y Rueda产区协会邀请，跟着在西班牙生活了数十年的佩佩一路吃喝一路学习，才彻底被这个地方圈粉。Ribera y Rueda，实在太有魔力。先别说那恬静闲适的生活、热情可爱的人儿、神秘的古堡，单说那美食，就已经开始兴奋：那最地道的皮脆肉嫩汁多的烤乳猪，鲜嫩多汁的葡萄藤烤羊羔，酥脆细腻越嚼越香的血肠……想想都馋得流口水。只有美食的旅行是缺少灵魂的，再来点美酒佳酿，才是圆满。在这传统又开放之地，个性万千的葡萄酒，随时都能给你惊喜，那在烽火四起的葡萄酒革新风潮中充满活力、不断创新、与国际接轨的，那极端守旧、全然蒙尘过时、纯粹可爱的，这卧虎藏龙的红白双雄，组成西班牙大地上最动人的一颗明珠。

How amazing！I will be back！”when I left Ribera & Rueda for home, I told myself.Ribera y Rueda is combined with Ribera del Duero and Ruedaÿthese two neighboring regions is sharing a similar climate and grape loving terrain around the river Duero，have come together to raise awareness of the their wine in the important oversea market.These two remarkable regions reveals both convention and creation of the Spanish tradition，creating thousands of amazing wine，fresh and crisp Verdejo, the complex and elegant Tempranillo……Very worth your try!

跟Ribera y Rueda缘分始于4月底Ribera y Rueda双产区的广州巡展。以往对Ribera y Rueda并不算熟悉，只知道一个以优质白葡萄酒为主，一个以优质红葡萄酒为重，在去年强强联手，组成红白双雄一起推广，直到巡展上好好把他们的葡萄酒喝了一轮，心里顿生好奇。“我们的好酒有很多，来试试你就知道了。”当时两位产区主席很自豪地跟我说。于是，5月中，我出发了。

“冰与火之歌”里的“灰姑娘”

没有做好准备就开始的行程，注定有很多教训。当我赶到马德里机场，坐一个多小时车来到Rueda时，正是上午9点。蓝天、白云、艳阳、凉风，我穿着单薄的西装，迎着太阳，瑟瑟发抖。总以为这里昼夜温差虽大，但白天阳光灿烂，不至太冷。没想到风这么带劲儿，即使是阳光灿烂下的16℃，也依然透着难耐的凉意。更要命的是不少酒庄都有长长的地下酒窖，温度一般是10℃-11℃，走在里面阴凉透骨，所以，请记住，一定要备好外套和墨镜。

可以说，Rueda的气候就像一曲“冰与火之歌”。因海拔高，这里受大陆性气候影响，夏热冬冷，年温差可以超过30℃，日温差可超10℃。温差大，阳光充足，天气干燥，土壤表土贫瘠ÿ这样的条件有利于优质白葡萄的生长。实际上，Rueda 96.69%都是白葡萄酒，而在这约161万公顷的土地上，超过85%种的是独特的本土白葡萄ÿVerdejo（青葡萄）。有人说，Verdejo就像“灰姑娘”，虽然11世纪就用于酿酒，但直到20世纪80年代之后才换上“水晶鞋”，闪亮登场，并逐渐成为产区的名片。老实说，以前我也觉得Verdejo平淡普通，加上那淡淡的甘苦余味，难以喜欢。直到老老实实把产区跑了一轮，从古老的大酒庄喝到先锋精品酒庄，从清新果香型喝到优雅精致、丰腴柔媚风，心里忍不住一声感叹：Verdejo真是深藏不露、变化多端的小妖精！

古老地窖迷宫，那些神秘与活力

Rueda产区有 69个酒庄，跨74个村，但总体上酒庄分布集中。三大子产区中，Valladolid 的葡萄酒就占了总产量的92.84%，而优质酒庄也几乎集中在Rueda，La Seca，Tordesillas和Serrada这四个村所组成的黄金三角，这便是我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地。先从Rueda村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家族酒庄喝起吧，这些早已与国际接轨的实力猛将，让古老绽放出新活力。

先来产区最古老、也是最早使用Verdejo酿酒的酒庄之一ÿEl Hilo De Ariadna-Grupo Yllera，来试试传统法酿造的Verdejo葡萄酒，而且这实在是酒庄游的极好选择，单是那条14世纪的主题地下迷宫，就足够诱惑。地窖超1000米长，以希腊神话牛头人身怪的故事为主题ÿ传说中的牛头人身怪便是躲在酒庄的地下，最终被勇士杀死。在昏黄光线中，沿着错综复杂的秘道一路向前，随处可见的是牛头人身元素，上万瓶沾染灰尘的藏酒，数十年的酿酒回忆穿插在古老的神话故事当中，兜兜转转来到一个昏暗的角落，黑暗中传来一声雄浑而凄厉的牛兽声，迷宫之旅才真正算结束。

迷宫出口就是酒香飘溢的地下餐厅。餐厅出品相当好，其中一道前菜是油炸猪肉，咬起来嘎吱嘎吱的脆，油炸与肉香交融出复杂饱满的味道，配上Verdejo天然起泡酒，超赞！酒庄当初就是靠传统法酿制的天然起泡酒起家，但酿造设备昂贵，整体成本高，目前全产区只有4－5家酒庄还在坚持，年产20万瓶，仅占产区白葡萄酒的0.01%。这种天然起泡酒酸度比香槟更柔和，有着独特的清爽、讨喜，配餐百搭；而酒庄50年老藤的Verdejo干白则以曼妙的丰润和浓郁让人惊艳，想不到的是，它搭配三周大的烤羊羔肉，更是别有韵味。看来Verdejo也是配餐小能手啊！

Rueda的很多大酒庄都有地下酒窖，Yllera隔壁的Bodegas Mocén酒庄就有一条4000米长的拿破仑时代的地下迷宫，至今仍作为酒窖在使用。酒庄很早就在探索Verdejo的丰富个性，很早就试过用水泥槽、橡木桶来酿造，沿着秘道前行，你可以看到酒庄各个时期用过的桶，一路还有到访名人留下的墨宝，从王室政要到艺术家再到西班牙唯一拿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等，说不尽的荣光。实际上，Mocén的葡萄酒早已成为西班牙王室婚宴御用葡萄酒，其白葡萄酒受到不少国际酒评家称赞。酒庄也有Verdejo酿成的起泡酒，相对更复杂有内涵。此外一定要试试它的长相思葡萄酒，整体风格有点类似新西兰风光和法国风格的融合；不过我最喜欢的是Verdejo干白葡萄酒，年轻有活力，非常精致，那热带果香、茴香等橡木桶带来的丰富气息非常迷人，结构平衡，加上那甘甜的余味，让人回味无穷。

新生代的那些创新

古老的酒庄不断与世界接轨，生产出很多讨喜的Verdejo葡萄酒，一些新兴的酒庄也在迎头赶上，试图进一步发挥Verdejo的个性，通过橡木桶化妆，给予这位“灰姑娘”更复杂的内涵，难得的是用桶很精准，譬如Rodríguez Sanzo Winery，用600升的橡木桶来酿Verdejo，还进行各种极其复杂的混酿；还有获得有机认证的Verderrubí Vineyard，用桶很精准。酿酒师Emilio是庄主的儿子，出身葡萄种植世家，去法国波尔多大学学酿酒，到法国、纳帕、新西兰等酒庄工作过后，2010年建起家族酒庄后，他一心用法式酿酒法酿出更精致优雅的葡萄酒。看到Emilio的酒时，大家都被清新优雅的酒标吸引了，再一细品，酒质相当不俗！最喜欢他的旗舰酒，三分之一法国新桶，三分之一的二次桶，精准用桶带来恰到好处的复杂气息，核果、白桃、矿物气息中夹有烤面包、奶油坚果香，很有层次感，入口圆润，很优雅纯净。

有意思的是，有的酒庄即使不用“桶”化妆，也能通过酒泥陈酿，赋予Verdejo别样的高雅和复杂。对于Verdejo，很多人倾向于趁新鲜年轻就喝，但当地很多酒庄地窖都存有几十岁的Verdejo，大伙儿不禁好奇，Verdejo的陈年潜力如何？譬如马丁内斯家族（Familia Martinez Bujanda）的石头山酒庄（Finca Montepedroso）。这个家族1889年开始酿酒，产业从里奥哈扩大到拉曼恰，并在2008年到Rueda建立石头山酒庄，并在2010年正式发布了第一款酒。有意思的是酒庄只生产一款单一园Verdejo葡萄酒，我们打开2014年、2016年、2018年的Verdejo进行垂直品鉴。2018年的非常清新讨喜，2016年的入口圆润，矿物质、汽油等香气复杂，且非常纯净，但我最爱的还是2014年的。汽油、成熟果香、桂花、杏仁等香气浓郁，太迷人，圆润饱满，酸度高，结构很好，陈年潜力很棒！对于Verdejo，很多人倾向于趁新鲜年轻就喝，但其实很多优质Verdejo都具有很好的陈年潜力，极具内涵，谁知道这个“灰姑娘”接下来还将带来哪些惊喜呢？

刘志伟(1993-)，男，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激光与物质相互作用. Email:LZWundt1439836564@126.com

坚守传统，“这是我们的信仰”

有的酒庄在烽火四起的革新风潮中不断国际化，而有的酒庄则在默默坚持老祖宗的一套，酿造最传统的优质葡萄酒，譬如Le Seca村的Vidal Soblechero酒庄。Le Seca只有1100多人，但大部分都是葡萄酒世家，Vidal Soblechero的家族是从1547年开始种植葡萄，如今已经是第15代传人，庄主姐弟至今仍在坚持500多年前的传统法，并用老藤Verdejo酿出了另一番精彩。

酒庄的葡萄园沿用传统的灌木式种植法，葡萄藤紧贴地面，躲在叶子下的葡萄既可避免晒伤，又可在夜间吸收地面储备的热量，保证成熟。我们迎着风，踏着大小不一的鹅卵石，走进田中，庄主已摆好酒在等我们。他一身T恤加旧牛仔裤，手上站着一只戴着眼罩的猎鹰ÿ这只鹰是专门用来驱赶园中野兔的。庄主还在田中专门给蝙蝠建了个小房子，因为它们负责晚上“收拾”昆虫；葡萄园旁还种上无花果树，用以推算葡萄采收时间：无花果通常是7月25日采摘，比葡萄提前一个月……但这并不是刻意为之，酒庄从来没有申请有机认证，“这是我们的信念”，“我们祖宗就是这么做的，生产出很多好酒。”庄主说。这样酿出的酒有着迷人的纯粹和精致，譬如由老藤Verdejo和Viura酿成的Amarre，果香浓郁，纯净精致，在Viura的柔和下，又极富亲和力。听说，这里的酒主要卖到米其林餐厅，欧洲最好的餐厅之一的老板当年结婚用的就是他们家的葡萄酒。

还有一种更独特的坚持把Verdejo酿成类似雪利酒风格的黄金酒，这种酿法非常复杂，目前产区只有三家酒庄还在坚持，Serrada的Hijos De Alberto Gutiérrez就是相当出色的一个。酒庄是由上百年历史的修道院改造而成，1949年才正式成立为酒庄，如今年产500万－600万瓶葡萄酒，但黄金酒的产量只有6000瓶。但论做法，这黄金酒真的如黄金般珍贵：把基酒加入17度的烈酒，然后放到16－17公升宽肚小口的玻璃瓶里（Cantaros），在太阳底下暴晒10－12个月，然后放入600升的橡木桶中进行混合，陈酿12个月，最后进入solera系统驯化。最终颜色浅一点的则是Palido，颜色深一点的是Dorado。De Alberto生产的是后者，其酒香气跟PX雪利酒很相似，相当复杂有层次，比干型雪利酒更易入口，又没有了PX雪利酒的甜腻，一位伙伴轻声感叹：像是温柔的雪利酒！

从轻盈的起泡酒、丰乳肥臀的过桶干白、精致复杂的老藤干白再到极具个性的黄金酒，还有很多酿酒师极客在创作极度复杂的混酿，Verdejo的万千个性在这片土地上遍地开花，让人为之惊叹与迷醉。

Ribera del Duero，西班牙的“勃艮第”

下一站是杜埃罗河岸Ribera del Duero（以下简称 Duero）。跟Rueda相反，Duero以优质红葡萄酒为主，有人将之称为西班牙的“勃艮第”，也有人将其誉为西班牙北部的现代红葡萄酒的奇迹。确实，20世纪80年代初期，它还几乎不为人所知，到如今，短短30多年间，酒庄数量从1982年的9个增加到280多个，据Wine-Search统计，西班牙最贵的 10 大葡萄酒，有一半来自于此，是名副其实西班牙最贵也是最多名庄的产区。每谈Duero，很多人必提两大酒王ÿ贝加西西里亚（Vega Sicilia）和平古斯（Pingus），确实，得益于他们的成功经验，当地很多酒庄纷纷效仿，走上精品小酒庄之路，更加追求品质，并蓬勃发展。两大酒王对产区的发展却是举足轻重，但后起之秀也并不逊色。

这片卧虎藏龙的土地，远比想象中精彩，如果想理解它的魅力，出发前你需要先了解西班牙最出名的品种ÿ丹魄。对于皮厚、色深、单宁高、浓郁厚实的丹魄，酿成骨架大、雄浑厚实的风格，不是难事，最大的挑战反而是酿出风格细腻的葡萄酒，Duero有这样的先天优势。Duero葡萄园海拔比里奥哈高，大陆性气候更极端，温差更大，也更干燥，这样可以给丹魄多保留一些酸度。而Duero本身是“盖着石灰质黏土的古老高原”，高坡的地方有较高比例的石灰质土壤，甚至有些葡萄园里有白垩土，这样的土壤可以让丹魄更优雅。从风土来看，这里的丹魄有极大的优势去绽放另一种可能，更加优雅有内涵。

在Duero匆匆两天，跑了8个酒庄，一路交流探讨，所到之处无不印证了林裕森老师2008年出版的《西班牙葡萄酒》中的那段话：“杜埃罗河为数庞大的酒庄中，已有许多酿酒师具备调教丹魄的天分，用各式各样的方法酿出最强劲却优雅的顶尖红酒。而这也许是杜埃罗河最宝贵的地方。”

不爱浓妆，爱法式优雅

来到Duero，窗外的远山多了起来。西班牙本是一个多山的国度，旅行时如果你仔细留意窗外，不经意间总会掠过一个孤独的身影ÿ那是山巅上巍峨的城堡，以蓝天白云为背景，充满了威严与神秘。当我们进入Duero最知名的古镇ÿPenafiel，很快便被远方那端端正正落在白色石灰岩壁上的15世纪城堡Castillo de penafiel吸引了，据说那是《权力的游戏》里的城堡之一，城堡脚下便是一个实力雄厚的酒庄ÿ也是产区第一批酒庄之一，Ribera del Duero的名字便来源于它。话说在1927年，11位葡萄种植者组成了一个合作社，其中一个的品牌名字便是Ribera del Duero，到1982年，当9家酒庄联合起来，组成这个法定产区时，他们需要一个具代表性的产区名字，从地理来看，Ribera del Duero是极好的选择，于是合作社便把这个名字贡献给了产区，而那家献出名字的酒庄改名为Bodegas Protos，“Protos”在希腊语中是“第一”的意思，实际上，它也的确创下很多个“第一”，酒庄出口国数量全产区第一，每年接待旅客数量是全卡斯蒂亚昂第一。

如今，Bodegas Protos拥有1400公顷葡萄园，4000米的地下酒窖，酒窖里那14000个桶只用4年便全部换掉。早在十年前，酒庄便开始使用高比例的法国橡木桶，到现在，法国桶的比例高达60%。对比品鉴了酒庄10款酒，年产9000瓶的乌鸦（Protos Grajo Viejo 2015）相当惊艳，香气复杂浓郁，入口圆润饱满，酸度高，单宁非常精致细腻迷人，后来一查，这款酒在Wine-searcher的国际评分都是90+。

实际上，很多实力雄厚的大家族、大集团都在追求法式的“优雅”。例如采用最现代化的温控发酵装置的Nexus 酒庄，全部使用法国橡木桶；再如西班牙最大葡萄酒集团旗下的Vina Arnaiz，是欧洲最现代化的酒庄之一，能每天处理8万瓶酒，如今也在更加追求优雅、平衡。最初，当产区很多葡萄酒只卖到高端场所时，Vina Arnaiz最先转换思路，并大获成功，自2001年以来，在全球150多个国家卖出1亿瓶酒。到近年来，他们又回到起点，改为追求质量，做高端优雅的精品酒。对比品鉴了酒庄近10款酒，大众酒款很平衡讨喜，而其高端酒款复杂度、陈酿潜力都很不错，据酒庄经理介绍，酒庄高端酒拿去跟很多名庄盲品PK过，获得相当高的分数。

同样执着于法国橡木桶的还有Valtravieso Winery，酒庄采用精细化耕种，在一些老藤葡萄园里，每枝葡萄腾保留2－3串，为了追求质量，老板根据不同的土壤用不同的植株种植方式，如果你想对比不同风土的差异，老板会直接带你去酒窖让你对比来自不同土壤比例的葡萄所酿成的葡萄酒。酒庄定位非常明确，追求优雅、细腻、平衡，复杂而又易于饮用，有内涵而又不过于沉重。酒庄的酒款总体香气复杂，酸度高，单宁也很漂亮，回味悠长，优雅复杂又不失亲和力。

老藤，那些近百年的风味

Duero能成功走优雅路线，产区的老藤是一大功臣。要知道，老藤葡萄树是酿造顶级酒的最好原料，能让葡萄酒更饱满细腻有层次。据产区协会最新统计，75年以上老藤占到整个葡萄园比例的21.11%，达到4587公顷，其中百年老藤有475公顷，这也是当地能酿出富有集中度的优质葡萄酒的“秘密”。

如果想去感受当地酒庄对老藤的极致追求，不妨去Domain of Cair。这家酒庄还是西班牙著名的卡耐斯家族和中国第一批MBA朗总合资的。最初酒庄是卡耐斯家族和他的朋友（西班牙十大富豪之一）一起创办，后来那位富豪转让股权，朗总就高价接过了这40%股权。Domain of Cair的酒款相当具有典型性，葡萄园三大特色跟产区完全契合：以石灰、黏土为主，对葡萄成熟有好处；海拔高，在850－950米之间，葡萄的酸度好；老藤多，产量很小，每公顷采收1200－1500公斤，葡萄的集中度浓郁度复杂度表现都不错。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试试酒庄顶级酒款PENDON de la Aguilera，平均树龄是80岁，每年在8块最老的田中挑选其中最好的2块的葡萄来酿制，在全新法国橡木桶中陈酿27个月。当天品鉴的2010年份确实惊人，香气浓郁复杂展现出完美陈年酒的香气特征，口感醇厚饱满，如天鹅绒般丝滑，优雅又不失力度，相当动人。另外，酒庄餐厅的烤羊肉、血肠、沙拉水准都很高，如果有机会，一定要试试！

最后，就在Viñedos y Bodegas García Figuero结束旅程吧，它给了我们一个意料之外的圆满句号。庄主家族是葡萄种植世家，1968年以来都是把葡萄卖给产区最好的酒庄，到20世纪末家

15族成立自己的酒庄。这个年轻的酒庄实在不容小觑，几乎是怀着匠人精神去追求高品质老藤葡萄酒。80多公顷的葡萄园中，有三分之一是超过60岁的老藤。庄主和酿酒师自豪地领着我们一个个去看他们的葡萄园，当去到那25公顷的75岁老藤葡萄园中，看着低矮得接近地面的老藤，每棵树只保留2串葡萄簇，庄主说，这些葡萄的根都是深入10米，结出的果都很小，所以很集中浓郁，一棵老藤只产1瓶酒。看着这满地的“宝”，想起一路上那些常年弯腰在地里干活的葡萄农，你会觉得，所有这些酒的贵都是值得的。酒庄酒款很出色，特别是那年产2000瓶Tinus，香气复杂集中，酸度和单宁都非常好，整体结构感出色，很平衡，口感复杂有内涵而又不过于沉重，大家忍不住一喝再喝，有人直呼，品质可以媲美酒王了！

在这卧虎藏龙的宝贵土地上，值得去参观的酒庄还有太多，每个酒庄都是一颗独特的闪耀的星，谁能预知，接下来又是谁将与日月争辉？坐车去机场的时候，忍不住呆呆看着窗外，那绵延的葡萄田，那稚嫩的新藤和低矮沧桑的老藤，躬身在田里干活的农民……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不舍，于是开始计划，下一个假期，我要特意再来这边好好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