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生日
2019-08-21
父亲生前有个日记本,里面记载着每一个子女、子孙及家庭成员的生日。不管谁的生日,特别是孙子孙女们的生日父亲总是张罗着给办。这时也是家人们最快乐的美好时光。摆上一大桌丰盛的美食,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平日威严的父亲此时开心地笑得像个孩子,任由孙子孙女们在他身上胡搅蛮缠嬉戏打闹。看着父亲这么高兴,我们心里也感到很愉快。
父亲总想着给我们过生日,可他自己的生日却从不愿提起。每次我们提出给父亲过生日时,父亲总是难过地说,一个没有妈的孩子,哪有什么生日。我自己都不知道哪天生日,只听人说是夏天。听父亲这么一讲也就没人提起他的生日了。父亲的生日从此成了一个不解之迷。
父亲出生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刚出生不久他母亲就去世了。抚养他的重任就落到他父亲和姐姐身上了。由于家里穷只念到高小父亲就辍学务农了。没过几年父亲就参加县委组织的抗日游击队了,经常在山沟里打游击,抵抗日本鬼子的侵略。抗日战争结束后不久,父亲又参加了解放军。
每次立功受奖或填写表格写生日时父亲都颇犯难,为应付这些事父亲只得胡编了个日子作为自己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天我们谁也不知道。问母亲她也说不好,就这样父亲的生日成了一个谜。父亲的生日还真就没人知道,我爷爷知道可也没用心记,当时奶奶生下我父亲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一家子的生活全都乱了套,都在忙活奶奶的后事,而且家里非常贫穷,又处在日本鬼子的铁蹄下,性命都难保谁记着一个婴儿的生日呢。我爷爷去世得也早,他一走就没人知道父亲的生日了,直到父亲去世我们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在他的身份证上才见到父亲的生日,7月1日。
王耀奇何智玲
乐观的舅舅
舅舅是个非常乐观的人,即便是生活困苦艰难,我也没有看到过舅舅脸上的苦痛。他的一双眼睛总是眯缝起来笑着的。
他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他说:我经历的这些不算什么。
他是这样认识苦难的,他说:当年,村里命我每天早起义务扫大街,正好是对我这文弱书生的强身健体的一件锻炼。“文革”后舅舅得到平反,恢复了他的中学教师职务,他更是精神百信老当益壮。他这样满怀激情地鼓励我:当年作家刘绍棠写出的一本书就能够在北京买一座四合院,你也要向他学习,你也要成功。舅舅虽然比我整整大三十岁,但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年龄的隔膜,仿佛同龄同代的两位忘年的老朋友。
如今,这位忘年交“老朋友”的话,常常回响在我的耳旁:我们要学会一种本领,把生活的苦难和平凡酿出美酒一样的神奇甘甜。
胡春水
蓝镜头
难忘当年执教十六载
1965年7月,19岁的我从北京师范学校毕业,有幸被选中到马兰基地担任教师,当我坐上西去的列车,经过三天三夜的长途跋涉后,终于来到“马兰”这个神秘的地方。马兰是我国曾经的核试验基地,我任教的第一所学校是马兰小学,16年里,我先后在马兰基地的4所学校任教,是教师中到过学校最多的一个。韩文林
与七五届毕业班合影
与同事合影,右一为作者
与部分毕业生合影
业余生活(右为作者)
参加亚非乒乓球赛执裁留影
多年后师生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