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一枚枫叶
2019-07-25瘦水狐
散文诗 2019年2期
瘦水狐
变冷了,我的树叶,我愿用目光温暖你冷却的部分。
我的爱,正因为这秋,我看见依次上升的埋怨,奔跑,开放,愤怒,而后回归于这满目的枫叶。
那红色的夕阳下,那坐在轮椅上的人,但愿是你。
你活万年、斯年,我疼你万年、斯年,我至爱的人。
这深山是我粘贴上去的。
当她飘动起来,我围给你看,这就是你18岁那年佩戴的围巾。
一团红红的火色,一只狐狸在另一半雪地上寻觅爱的痕迹。
当然,我被迷失,被大山的幻影所击伤,捡起几枚枫叶,狠狠地打扫这个秋天。
——狐的眼神,一双孤独的回头凝望他的眼睛。狼
西北的一片草场,总是隔住了一只狼对另一头狼的关注。
——这是一匹白马,衔接着这波浪式的关注。
一挂马鞭腐烂在这里,它的主人就是匈
奴第11代单于。
这个单于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名字叫索南昂杰。
他,没有刀,没有爱,在达喀尔草原上生活。
在被狼關注的时候,他常常想起故乡。当他驱赶狼的时候,他总是被故乡遗忘。
他的白马,在他的眼里是一块走动的石头,和另一块石头,成为了达喀尔草原上的太阳和月亮。
千年,月色依然,河水却慢了下来。
那个月光下的马鞭——
就是走动的我。火车
好像很努力地,把背在身上的我们轻微地晃动一下,说:
今天,我是火车司机的儿子。
而就在这一条路上,离亲人们越来越远。
我能听得见车外本地的方言,但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这就是眼前的生活,要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甚至打着一款红色的领带,晃动着如一的发型,始终面带微笑,为了这殷勤的尘世。
多少次就这样,在火车上托腮遐想。
而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往事,再也不能一节节连起。
下车了。
突然想起火车司机要是一位老人,我还是会爱上她。
爱她让我从容地成为远方,成为在这一时刻心怀感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