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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宁小说的现代主义因素

2019-07-19余芳

名作欣赏·学术版 2019年4期
关键词:现代主义小说

余芳

摘要:作为俄罗斯文学史上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布宁以其创作的多样性及复杂性在俄国文坛上占据着特殊又重要的地位。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文学白银时代的独特氛围下,他一方面继承19世纪经典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另一方面推陈出新,在创作中融合诸多现代主义因素。如作品内在的旋律性和节奏感、使用象征来表达深刻的寓意、对美的礼赞,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现代主义的浸染。本文旨在通过文本研读和理论分析的方法对布宁小说的现代主义因素进行解读。

关键词:布宁 小说 现代主义

作为俄罗斯文学史上第一位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布宁(1870-1953)以其创作的多样性及复杂性在俄国文坛上占据着特殊又重要的地位。他的思想和创作风格成熟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俄国文学白银时代的独特氛围下。在现代主义文学运动蓬勃兴起的年代,他一方面继承19世纪经典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在小说中探讨典型的俄罗斯民族性格、俄罗斯乡村、贵族庄园、广袤无垠的俄罗斯大自然,反映俄罗斯人的苦难,探索俄罗斯文学传统中强烈的苦难意识;另一方面推陈出新,继承、拓展、超越传统现实主义,大胆地进行诗歌和散文革新,在创作中融合诸多现代主义因素,在故事的叙述上淡化情节,借助梦幻、意识流等现代派手法强化对心灵轨迹的寻觅等。如《米佳的爱情》《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幽暗的林蔭道》等小说突破理性的层面,从人物的内部视角透视外部世界以表现人物隐秘的情感和非理性的心理状态,充满下意识和直觉。本文旨在通过文本研读和理论分析的方法对布宁小说的现代主义因素进行解读。

布宁同俄国现代主义者的接触始于19世纪90年代。早在1895年,作为文坛新人的布宁就结识同样初出茅庐的巴尔蒙特和勃留索夫,认为在彼得堡的诗人当中“巴尔蒙特和勃留索夫最有才华”①。这一时期布宁成为《南方观察》杂志的主编,并在杂志上大量刊登俄国现代主义者的作品,如勃留索夫、巴尔蒙特、明斯基、梅列日科夫斯基、索洛古博、吉皮乌斯等人的作品。勃留索夫在日记中写道:“我的诗歌刊登在布宁主办的报纸上。无论怎么说,这是我首批没有刊登在自己主编杂志上的作品。”关于布宁,他写道:“他比看起来深沉得多。他关于人类、古埃及的思索都非常的深刻。”②1901年,勃留索夫在主编的刊物《天蝎星》上出版布宁的诗集《落叶》,赢得象征派诗人的一致赞誉,同名长诗《落叶》被看作是俄国写景抒情诗的典范。勃洛克甚至把布宁与普希金相提并论,认为仅仅只有布宁“掌握了普希金诗歌简洁和明晰的特征”③。之后几年,布宁仍在隶属于象征派的文学刊物上发表文章,如《金羊毛》《蔷薇集》《火炬》等。

俄国现代派以革新的姿态同先前的文化传统保持决裂态势,布宁则努力地捍卫现实主义文学创作传统且同19世纪经典现实主义文学有着紧密的联系,始终维护普希金、果戈理、托尔斯泰等人创造的文学财富。随着布宁同以高尔基为代表的知识出版社的亲近,他多次表达对俄国现代派的反感。1913年10月,他在莫斯科举行的《俄罗斯公报》纪念会上发表一篇反对颓废主义和现代主义的讲话,并指出:“我们经历过颓废主义、象征主义、自然主义、反抗上帝的文学、造神的文学、某种神秘的无政府主义、狄奥尼索斯、阿波罗、飞向永恒、施暴狂、接受这个世界和不接受这个世界、阿克梅派……这简直是女妖五朔节一样的狂欢!”④俄国文学最优秀的品质已被破坏殆尽,俄罗斯语言遭到破坏。文学的情感表现力及色彩直击人心灵的能力正逐渐丧失。为此,他受到俄国现代派的猛烈抨击。勃留索夫、勃洛克、巴尔蒙特、戈洛杰茨基等人都曾对布宁进行过批判。勃洛克认为布宁是半个疯子,巴尔蒙特认为他是花花公子和喜欢说空话的人。勃留索夫评价布宁的作品是“昨天的文学”,甚至说他“仿效巴尔纳索斯派和最早的颓废派诗歌的主题”⑤。古米廖夫指出,就像其他自然主义的追随者一样,布宁的诗歌应该被看作是伪造品。

但不可否认,布宁初登文坛之日正值俄国现代主义蓬勃兴起之时。这一时期一个个现代主义文学流派,如象征主义、阿克梅主义、未来主义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三五年,在文坛上刮起一阵阵强劲的风潮。他的创作不可避免地受到同时代现代主义文学运动的影响,具有一些文学评论和文学研究所提及的双重美学特征,兼具现实主义及现代主义双重特征。布宁拒绝承认自己是个纯粹的现实主义者,正如他给勒热夫斯基的信中所说:“把我称为现实主义者意味着不了解作为艺术家的我。‘现实主义者布宁从真正的象征主义世界中吸取了太多的东西(如作品内在的旋律性和节奏感)。”⑥文学作品语言不仅诉诸视觉,更给人以听觉享受。文学作品语言的音乐性便是通过节奏和声律的组合来达到。对布宁而言,“散文中最主要的是声音,其余都是次要的。对我来说,主要的是找到声音。一旦我找到了它,其余的就迎刃而解”⑦。他极力赋予小说以诗歌般的韵律,这与象征派所提倡的语言的音乐美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音乐范畴就其重要性来说在象征主义的美学和诗歌实践中是仅次于象征位于第二位”⑧。对象征派而言,音乐是创作的最高形式。瓦格纳以“音乐精神”统摄各门艺术乃至整个世界的主张被俄国象征主义者所采纳。象征派作家善于将音乐的结构原则运用到诗歌和小说之中,让创作产生独特的音乐美。例如在别雷的象征主义诗学理念中,音乐性是重要的元素。他是“新型音乐旋律的缔造者”⑨,他独创了融合诗歌、小说、音乐等诸多艺术元素的交响曲式的小说。他曾说道:“不是事件,而是彼岸世界的象征充斥着人的整个身心。音乐非常完美地表现象征,象征因而总是具有音乐性的。从批判主义向象征主义的过渡,必不可免地伴随着音乐灵魂的觉醒。音乐的灵魂是意识转变的标志。”⑩巴尔蒙特由于其诗歌创作出色的音乐性和语言上的高深造诣被誉为“俄国诗坛的帕格尼尼”。他说道:“诗歌是外在地表现有节奏的语言的内在音乐。”(11)他在诗歌音乐方面的尝试最为人所称道。他的诗歌韵律灵活多变、感情丰富,并且经常在诗歌中使用叠韵。

此外,布宁的创作同俄国现代主义的共通之处便是寻找诗歌和小说的综合。他把其富有韵律和节奏感的诗的语言、对诗的意境的把握,融合到小说创作之中。他不止一次地提到小说和诗歌之间并不存在界限,两者都具有音乐性、韵律性、情感性、简洁性等特征。他说道:“首先我并不承认在文学作品中应该区分出诗歌和小说。在我看来这一观点是不自然且过了时的。诗的因素自发地既归属于诗歌形式的,也归属于散文形式的美文。”(12)他强调诗歌和散文的统一,从来不把自己的作品分为诗歌集和小说集,而是综合在一起。诗歌和小说语言的充分结合是文体上一种新的现代主义。

布宁在创作中经常使用隐喻性的象征来表达一种深刻的寓意,即用有限的语言来表现无限的内涵。象征被认为是象征主义美学的中心范畴。对象征主义者来说,现实的本质是不可理解和模糊不清的,所以象征主义用笼统、含混和近乎暗示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现实的感受。他们在艺术和现实之间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不愿了解现实,宣称象征是反映生活本质的唯一手段。一般而言,象征主义的象征展现的是思想的最初火花,具有暗示性、多层意义性和不确定性等特征。究其多义性,诗人维·伊万诺夫说道:“象征之为真正的象征,只是在它的意义是无穷无尽的时候,只是在它用自己那隐秘的暗示提示语汇说出某种难以言传的、与有形语言不完全相符的东西的时候。它有多种脸谱,多种含义,而最深奥的含义永远令人茫然。”(13)此外,象征具有双重意义内涵,即除去它所隐含的无穷意蕴也是“全值”形象。“即使没有想到这个或那个象征形象的潜在象征意义,我们也能弄清它所在的原文(在最初阅读时远非所有的象征的主要本质都能被领悟并向读者揭示其深刻的意义)。”(14)

由此看出,象征主义所强调的象征并不等同于传统的象征表现手法。象征必须要通过象征表现手法来实现,但象征表现手法的运用并不一定能达到象征所要求的意蕴及内涵。在使用传统的象征手法时,象征物和被象征物在某些方面具有明顯的相似之处。象征派所强调的象征具有随意性的特征,作者往往通过个人喜好在作品中建立象征,经常把看似毫无联系的东西放在一起,突出新奇的效果。传统的象征手法一般使用实物来象征人的内在精神品格,如用“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象征着人高尚的道德情操;“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梅花来形容人的铮铮傲骨。象征主义的象征则是雾里看花,像是透过窗户看世界,并不能让人一眼看透,而只是暗示人瞬间隐蔽的情感。它是以简约的形式反映对生活整体的认识。伊万诺夫说,象征是“一种人所不知的声音的回音,是在人们内心的迷宫里唤起的回声”(15)。为此,索洛古勃认为作为一个文学流派的象征主义力求反映生活的整体,不是生活的外表,不是生活的个别现象,而是“用象征的形象手段来实际地描绘隐藏在偶然、零散的现象背后,与永恒、宇宙、世界的过程构成联系的那种东西”(16)。

与象征主义者相似,布宁在现实生活中感知到更加深刻的存在隐秘,并在作品中形成一系列稳定的象征,例如夜晚、海洋、尘埃、帆船、钟楼等。帆船和带十字架的钟楼表达了努力从尘世走向天堂;昆虫和夜莺的叫声成为永不枯竭的生命力的象征;大海作为自然自发力的展现,是永恒爆发力的象征。但不同于象征主义者,布宁笔下的象征形象大多源自俄罗斯日常生活中现实的景物与人物,具有鲜明的现世内容,如林荫道、花园、海洋、火车、道路、森林、坟墓、家、城市、乡村、车厢等。这些形象具有强烈的情感表现力色彩。如在短篇小说《安东诺夫卡苹果》中通过苹果这一具体事物来赞美昔日田园诗般的乡居生活方式。小说开头写道:“我至今还记得那凉丝丝的静谧的清晨……记得那座满目金黄、树叶开始凋零,因而显得稀稀落落的大果园,记得那槭树的林荫道、落叶的幽香以及——安东诺夫卡苹果、蜂蜜和秋凉这三者的芬芳。”(17)绚丽的色彩、温暖的阳光、好闻的气味是活的生命的象征,传递着和谐、美满、安宁的氛围。安多诺夫卡苹果融合了苹果独特的香味、人声鼎沸、树枝声响、秋日和煦、温暖的阳光等众多的元素。苹果迷人的香气寓意昔日稳定的生活方式中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和谐相处的模式。“安东诺夫卡苹果的香气正在从地主庄园中消失。虽说香气四溢的日子还是不久以前的事,可我却觉得已经过去几乎整整一百年了。……开始了小地主的时代。这些小地主都穷到了要讨饭的地步。但是即使这种破落小地主的生活也是美好的!”(18)安东诺夫卡苹果香气的消失预示着昔日田园诗式的庄园生活方式的土崩瓦解。 取而代之的则是象征着现代文明的“新路”及火车在广袤俄罗斯腹地的横行肆虐,把森林茂密的俄罗斯大地弄得日益贫瘠。“新路把我们越来越远地带入不为人知的、我还从未去过的俄罗斯深山老林。”(19)森林在俄罗斯文化中是神圣的,并成为俄罗斯文化的发源地。人只有同大自然直接交流和融洽相处,才能感到生活的欢乐和充实。短篇小说《新路》通过象征着现代科技文明的火车来预示新兴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对俄罗斯传统宗法制生产关系的破坏。它像理发师一般把森林茂密的俄罗斯大地剔除得干干净净。“城市四周的松林遭到了无情的砍伐,新的铁路像一个征服者那样勇往直前,把那些保持了千百年寂静的密林荡涤干净。”(20)“新路”打破了俄罗斯大地千百年来形成的宁静的氛围,使得俄罗斯大地日益贫瘠。用“新路”作为标题则有一种反讽的效果,隐含新路未必会比旧路好。

俄国象征主义精神导师和思想先驱弗拉基米尔·索洛维约夫的“统一性”概念指内在精神世界同外在物质世界更高程度上的统一。他依据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关于世界分为现实世界与理念世界、此岸世界与彼岸世界的学说出发,高度强调理念、彼岸的重要性。他鼓励人们摆脱世俗的牵绊,努力接近永恒的彼岸。他认为绝对的统一是“真、善、美的完美结合,属于神的范畴,而现实世界应该只是这一结合的具体体现,在现实与神灵世界之间有个被称为‘世界灵魂或‘世界女性本源的中介”(21)。为此,他创造了融合物质与精神、个性与共性、神性与理智的最高神智的“永恒女性”索菲亚。勃洛克也认为“永恒女性”不仅完美地融合了真善美,而且是理想在人间的化身。

索洛维约夫接受陀思妥耶夫斯基“美拯救世界”的概念,主张真善美的结合。艺术家应当为“完善的美”效力,并且只有如此才能为善与真效力。真、善、美不过是绝对理念在理智、意志和情感领域的不同表现形式。他把美视为一种客观的现实力量,认为“美是作为改变和照亮物质(通过显现包含于物质中的超物质的因素和绝对的‘万物统一的理念)的结果而显现自身的”(22)。他在《纪念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三次对话》中写道:“真是人类智慧可以思考的善;美既是善,也是以生动具体的形式体现出来的真。美的充分体现是终极目标,是高度的完善,这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提出‘美可以拯救世界的理由。”(23)巴尔蒙特也认为“美就是目的,美是诗人的偶像,超越于一切善与恶之上”(24)。美与幻想构成了他诗歌创作的两个基本主题。把最高的精神世界看作是“尘世的显现”、美看作是精神的显现,同布宁的创作很相近。在布宁的作品中,为了消除内在自我同外在世界之间的隔阂,出现了对美的感知。

尽管布宁是一位现实主义作家,但在他的创作中美的范畴是最主要的概念,并超越伦理。虽然布宁一生都推崇托尔斯泰,但是布宁始终没有接受托尔斯泰的道德伦理观。阿达莫维奇说道:“尽管布宁崇拜列夫·托尔斯泰,但是布宁愤怒地拒绝托尔斯泰作品中所存在的伦理凌驾于美学之上的观点。”(25)在布宁的艺术世界中,无论是对昔日俄罗斯的美化、对大自然的赞美还是对爱的礼赞,都体现了他坚持不懈对美的追求。如诗歌《夜》中写道:“我在这个世界上寻求着美与永恒的结合……永恒的美是唯一的一样东西把我们同已经逝去了的一切结合在一起。”(26)美是真与善的统一,人性应趋向美。这在其不同时期的作品中都可以得到显现。在1910年左右,布宁写出了一系列揭露俄国乡村丑陋状况的小说,但他依然忠实于审美的标准。小说《乡村》在描写俄国乡村阴暗面和丑陋面时从不放弃对美的追求。那个饱受侮辱、欺凌的新媳妇,既纯洁又无耻的女人,为了逃避惩罚而毒死丈夫,但她在同“新式的怪胎”杰尼斯卡结婚的时候表现出来了一种近乎圣洁的美。“那么美,那么苍白,那么端庄……新娘戴上冠冕更显得美丽了,也更苍白了。”(27)在对斯拉夫人的灵魂进行悲剧性的揭露时,在我们眼中展现的是美被玷污的形象。

对布宁而言,唯美主义并不是唯美是求。他在尽力书写美、智慧、爱情和人生的结合。他在其早期的哲理小品中写道:“我们将会服务于地球上的人们和宇宙的上帝。我把美、智慧、爱、生命称作上帝。”(28)从踏入文坛伊始,布宁就在其艺术探索中关注美与爱、生与死、人与自然、精神与肉体关系等永恒主题。布宁认为人类存在的重要意义在于对自然“永恒的美”的直观表现,对“存在的爱与喜悦”的感知,对生活永恒的享受。布宁笔下的主人公经常通过沉思式的观察,去寻找生与死、爱与美、上帝与永恒的哲学式问题的答案。如短篇小说《轻盈的呼吸》中对活的生命灵魂的礼赞,他塑造了一位昙花般美丽的女性形象。“后来,她开始发育,不是一天比一天,而是一小时比一小时漂亮。到十四岁那年,她不但有细细的腰肢和匀称的双腿,而且她的胸脯和女性其他一切线条已显露得相当好看了,到十五岁上,她已出挑成一个美女。”(29)小说最后,象征着女性之美的“轻盈的气息重又在世界上,在白云朵朵的天空中,在料峭的春风中飘荡”(30)。

布宁既是现实主义文学传统的继承者,又吸纳了同时期现代主义的诸多精华。布宁的小说不像传统现实主义对事物进行高度典型化的概括,也不像现代主义脱离当下生活,而是取长补短,把两者的优点有机地融合进自身。两种截然不同的甚至是彼此对立的因素在其小说中有机地融合在一起。他对传统创作方法继承与克服的结合、对新流派中优秀因素的吸收使其在俄国文坛上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艺术创作道路。

①IIIep6HHaB PJlrrreparypHoe HacreilcrBO - HBaH SylirIH[M]. XH l, H3narernCrBO HayKa. 1973, c.421.

② BpIoCOB B.AHeBHⅫH [M]. MocIcBa, 1927, c.80

③BⅡOKA.o.,Ⅱp~e [M].B ero C06p. COq. B 8-MH TOMax,rlixJi. MocKBa-JIeHHHrpaa,1962._L 5,c.144.

④⑤凯尔德士:《俄罗斯白银时代文学史》(第二卷),谷羽等译,敦煌文艺出版社2006年,第80页,第80页。

⑥ByHHHH. A.. IIua;MOK5HunⅡI[J]PyCCKaⅡⅡHTeparypa,1961.N04.c.153.

⑦⑧布宁:《蒲宁文集》(第一卷),戴璁译,安徽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第494页,第78页。

⑧⑨⑩阿格诺索夫:《白银时代俄国文学》,石国雄、王加兴译,译林出版社2001年版,第7页,第22页。

⑨张建华、王宗琥:《20世纪俄罗斯文学:思潮与流派》,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2012年版,第44页。

⑩别雷:《作为对世界的理解的象征主义》,《俄罗斯文艺》1998第2期,第38页。

(11)(15)李辉凡、张捷:《20世纪俄罗斯文学史》,青岛出版社1999年版,第57页,第42页。

(12)布宁:《蒲宁精选集》,顾蕴璞等译,燕山出版社2005年 版,第18页。

(13)汪靖洋:《当代小说理论与技巧》,江苏教育出版社1989年版,第32页。

(17)(18)(19)布宁:《蒲宁文集》(第二卷),戴璁译,安徽文艺出,

版社2005年版,第14頁,第29页,第40页。

(20)布宁:《幽暗的林荫小径》,冯玉律、冯春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年版,第70页。

(21)(24)李赋宁:《欧洲文学史》(第三卷),商务印书馆2001年版,第226页,第228页。

(22)张杰、汪介之:《20世纪俄罗斯文学批评史》,译林出版社2000年版,第27页。

(23)凯尔德士:《俄罗斯白银时代文学史》(第一卷),谷羽等译,敦煌文艺出版社2006年版,第36页。

(25)A且aMOBHq.ByHHH[J]3HaRL51,1998,N04,c.181.

(27)布宁:《蒲宁文集》(第四卷),戴璁译,安徽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第78页。

(28) ByHHH PI. A.C06p. COq. B 9-rⅡrOMax[M].T.9,XynoncecrBeHHaa nHTeparypa, 1967: c.435.

(29)(30)布宁:《蒲宁文集》(第三卷),戴璁译,安徽文艺出版社2005年版,第61页,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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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汪靖洋.当代小说理论与技巧[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89.

[16]张杰,汪介之.20世纪俄罗斯文学批评史[M]南京:译林出版社,2000.

[17]张建华,王宗琥.20世纪俄罗斯文学:思潮与流派[M]北京:外语教育与研究出版社,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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