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2019-07-19周大辉
周大辉,杨 勇
(天津职业技术师范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天津 300222)
人口老龄化是21世纪人类共同面临的重大现实问题。中国已于2000年步入人口老龄化社会,人口老龄化问题已初露端倪,并将对中国经济社会发展产生重大影响。京津冀地区包括北京市、天津市两个直辖市及河北省的石家庄、保定、廊坊、唐山、张家口、承德、秦皇岛、沧州、衡水、邢台、邯郸共11 个地级市。截至2017年底,现阶段北京市共有户籍老年人口333.3 万,占全市户籍总人口的24.5%,其中65 周岁以上户籍老年人口219.9万,占比16.2%;天津市2015年60 岁及以上户籍人口已达230.37 万人,占全市户籍人口的22.43%[1];河北省2015年60 岁以上人口达到了1 148.86 万人,人口老龄化率为16.49%[2]。可见,此三地人口老龄化水平较高,且高于全国大部分省份,人口老龄化问题日益凸显。综上,研究基于京津冀样例,探讨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增长影响成为了提高京津冀经济发展质量和水平,规避长远经济发展风险的“未雨绸缪”之策。本文对国内外学者关于人口老龄化、人口老龄化与区域经济增长影响的相关文献进行系统梳理,并在对京津冀地区老龄化现状进行分析的基础上,考察时间效应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构建双面板变系数固定效应模型,以期更为全面、准确地衡量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1 研究综述
1.1 人口老龄化研究
20世纪末,发展中国家的人口增长问题史无前例地引起了许多人口学家和社会科学工作者们的关注。在人口老龄化的特征方面,中国人口老龄化速度快、时间短、老龄人口绝对数量庞大并呈现出发展阶段不均衡性、区域不平衡性、超前性、国际性与特殊性等特征[3]。而中国、日本、韩国3 个国家的人口老龄化发展速度之快,远远超过欧洲人口发达国家,且“老龄化”发展出的“少子化”特征明显,“老龄化”和“少子化”密切相关但成反向变动关系,而持续的低生育率是人口老龄化加剧的决定性因素[4]。在老龄化产生的社会压力及未来的趋势走向上,本世纪上半叶中国将面临巨大的人口老龄化经济压力,压力增大时期是在21世纪20年代中期至30年代末,压力高峰则出现在2040年前后,高峰时产生的压力将是2010年的4 倍;巨大的人口老龄化所产生的经济压力将有可能显著地削弱中国崛起的后劲[5];2010—2100年,衡量人口老龄化的老年人口比重、老年人口抚养比、年龄中位数,这些关键指标将呈快速上升趋势[6];但我国经济发展水平滞后于人口老龄化发展水平,还未做好应对人口老龄化的充分准备。
研究认为,一个社会中的人口结构呈现出少儿人口比重降低,老年人口比重上升,人口年龄中位数上升,那么就可以说该社会的人口在逐渐老龄化。人口老龄化是一个动态变化的过程,它反映了一个国家(地区)总体结构变化的过程,反映老年人口比重变化的过程。国际上通常将65 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重达到7%或60 岁及以上老年人口比重达到10%作为衡量一个国家(地区)进入老龄化社会的标准。除此之外,衡量人口老龄化的指标众多,如老年人口比重、少儿人口比重、老龄化指数、老龄化率、老少比、年龄中位数等。
1.2 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广泛而深远。针对人口老龄化的经济效应,国内外学者持有不同观点,可归结为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存在正效应、负效应及正负双重效应。
在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积极影响方面,人口老龄化会使人均产出的增加效应大于出生人口减少导致的人均产出减少效应,这表明随着时间推移,老龄化会促进经济增长[7]。老龄化引起的政府和居民健康支出的增加会通过提升消费总量来对经济增长起显著正向作用,老龄化会给老年产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提高消费水平进而促进经济增长,老龄化有助于增加人力资本投入,提升劳动力素质,促进老年市场的形成和发展[8-10]。
从老龄化带来的负面影响来看,中国存在未富先老这一实存状况,这会阻碍经济的发展。老龄化社会通过劳动年龄人口下降和储蓄率降低阻碍经济增长,老龄化会导致未来劳动参与率下降而对经济增长产生不利影响。在现有养老制度下,国民收入将会因为老年人口的增多而呈下降趋势,影响经济增长。通过对中国1990—2008年面板数据实证分析也得出了人口增长率和人口老龄化均对经济产生了消极影响[11-15]的结论。
此外,基于拓展的索罗模型[16],发现老龄化对中国经济存在双重效应,且这两种效应大小不同,会增加其对经济的负面影响。邬沧萍等[17]指出老龄化会对宏观经济产生温和负面影响,与此同时,也会带来积极影响。李洪心[18]认为老龄化对经济的影响喜忧参半,先喜后忧,忧大于喜。
综上,人口老龄化的研究涵盖了经济增长的各个方面,较为全面。从研究内容上看,一是基于人口老龄化特征趋势等的探讨,二是研究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产生的不同影响,包括积极影响、消极影响等,涵盖了储蓄、劳动力、消费等直接或间接影响经济增长的各要素。总体来看,现有文献对人口老龄化与经济增长影响实证方面的研究不多,对经济增长模型的建立较为单一。因此,研究基于京津冀样例,探究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的影响,选取人口老龄化与经济增长的主要指标,考虑时间效应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力图科学、准确地衡量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推动京津冀经济高质量协调发展。
2 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实存状况
京津冀人口老龄化现状与全国人口老龄化现状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其老龄化突出表现在老年人口比重大及人口老龄化区域差异大。
2.1 老年人口比重大
据有关资料统计,2000年我国65 岁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达到了7%,进入了老龄化社会,而北京市在1990年65 岁及以上人口已占全市人口7%,天津市在1991年65 岁老年人口占比达7.1%,分别比全国提前了10年和9年进入老龄化社会,河北省则基本与全国同步步入老龄化社会。近年来,京津冀老年人口比重呈不断上升的趋势,老年人口的数量逐年增长。2016年京津冀地区老年人口比重均高于全国平均水平,北京市老年人口比重最高,达11.7%,老龄化程度位居全国前列;天津市和河北省老龄化程度分别为11.4%和10.9%,人口老龄化程度日趋严重。北京市、天津市老龄化水平高的重要原因在于其经济发展水平高,人口老龄化开始较早,并且大量外来劳动力人口也逐渐老化,河北省则由于年轻劳动力外流,农村老龄化问题严重。
2.2 老龄化程度地区差异大
京津冀地区虽地理位置和文化均相近,但人口老龄化程度却不同,特别是京津两地与河北省人口老龄化存在较大差异。步入新世纪以来,北京外来人口快速增长,减缓了其老龄化进程,但近年来随着外来人口增速放缓,与天津市和河北省老龄化程度缓慢上升不同,北京市人口老龄化呈现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据2016年《天津市统计年鉴》可知,天津市人口老龄化最严重的地区是红桥区,65 岁及以上人口占全市65 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高达9.13%,其次是河北区(8.35%)、和平区(7.89%)。老龄化程度最低的3 个区是西青区、滨海新区和东丽区,占比分别为3.76%、3.77%、4.03%,原因在于这3 个区工业较为发达,积聚较多的青年劳动力,减轻了其老龄化程度,特别是滨海新区,拥有许多劳动密集型先进制造业,吸引了大量的外来人口。
河北省人口老龄化最为显著的特征在于各市老龄化程度存在差异且城乡倒置。河北省第五、六次人口普查老年人口比重对比如图1所示。从图1可知,10年间河北省各地级市老年人口比重均有所上升,其中老龄化程度最严重的是张家口,老年人口比重高达10.34%。同时,张家口也是老龄化速度最快的城市,老年人口比重年均增速高达3.2%;老龄化程度最轻的是邯郸,老年人口比重仅为7.05%。
据河北省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可知,无论是老年人口比重指标,还是老年抚养比指标,农村都远大于城市,即河北农村老龄化程度比城市更为严重,老龄化程度城乡倒置,且二者的老龄化程度差异日趋扩大。改革开放后,大量农村人口转移到城市工作、生活,而户籍却还在农村,这就导致了即便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医疗等条件都要好于农村,老龄化水平理应高于农村,但农村老龄化水平却高于城市,这是因为中国特有的“人、户”分离现状所致。
图1 河北省第五、六次人口普查老年人口比重对比
3 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近年来,京津冀经济增速持续放缓,人口老龄化程度对京津冀经济是否产生影响,其影响是正向还是负向?人口老龄化对京津冀经济增长到底有多大影响?研究依据2002—2016年人口老龄化和经济数据,分析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增长的影响。
3.1 模型构建与数据分析
为更加真实全面地反映人口老龄化水平,研究选取京津冀老年人口比重衡量人口老龄化水平,选用人均GDP 作为衡量京津冀经济增长的指标,在此基础上加入固定资产投资作为控制变量。为使模型的建立能更为科学有效地衡量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研究分别建立包含时间效应和不含时间效应的2 个模型加以探讨,建立的计量模型如下:
式中:PGDP 为人均GDP,表示被解释变量;PEP 为老年人口比重,表示解释变量;IFA 为固定资产投资;D2002—2006、D2007—2011、D2012—2016为时间虚拟变量,分别将2002—2006年、2007—2011年、2012—2016年设为1,其他为 0;α 为常数项或截距项;δi为第 i 个省份的固定效应效果;εit为横截面i 和时间t上的随机扰动项。
研究采用京津冀面板数据,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家统计局、《中国统计年鉴》,并参考《2016年天津数据》。
除时间虚拟变量外,本文在对各主要变量进行描述性分析后发现,样本期内产出的平均水平为54 463元,标准差为32 112 元,经济波动幅度较大,造成这一波动的原因在于京津冀经济的快速增长,人均GDP 的最小值为8 961 元,最大值为118 189 元,京津冀经济在样本期内增长了12.19 倍。老年人口比重最大值为0.12,最小值为0.08,说明京津冀老年人口比重逐年增长,人口老龄化程度日益加重。固定资产投资平均值为8 028 亿元,标准差达7 606 亿元,最大值为31 750 亿元,最小值为808 亿元,说明固定资产投资的增速很快,固定资产存量增加了38.29 倍,年均增速高达255%。从总体上看,各变量均值均大于标准差,表明各主要变量离散程度均较小,并且大部分变量最大值与最小值的差距较大,反映出京津冀经济发展的不平衡。
3.2 模型的检验与选择
由于时间序列可能存在伪回归的情况,在运用面板数据分析之前需要对各变量进行单位根检验,研究将对模型1 进行单位根检验。为提高检验的可信度,研究将综合运用LLC 检验、ISP 检验、Fisher 检验等单位根检验方法来验证数据的平稳性。面板数据原值单位根LLC 检验、ISP 检验、Fisher 检验结果均显示变量不平稳,对各变量一阶差分后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了含有单位根的原假设,即差分后的变量平稳。
单位根检验结果表明,模型中变量的一阶差分项均为平稳序列,因此可进行协整检验。面板数据协整检验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面板数据协整检验结果
由表1知,面板协整Kao 的ADF 结果和Fisher 检验结果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拒绝了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并从Fisher 检验结果可知变量间存在两个协整关系。Pedroni 各统计量检验结果有差异,由于Group ADF、Panel ADF、Group pp 检验效果较好,检验结果显示这3 个统计量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拒绝了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原假设,而Panel V、Group rho 检验效果较差。综上所述,面板模型的变量间存在协整关系,即人均GDP、老年人口比重与固定资产投资之间存在长期均衡关系,可以进行面板模型估计。
在构建面板方程前,需要识别选用混合横截面模型、变截距模型或变系数模型,并检验上述设定的模型是否合理。研究通过构造F 统计量决定选用哪种模型,通过构造F1 统计量和F2 统计量来检验,计算得出F1 统计量和F2 统计量值分别为1 070.6 和42.5,均大于其所对应的临界值,故拒绝混合横截面模型、变截距模型,采用变系数模型,且本文模型是对京津冀三省市的估计属于总体的估计,反映总体的效应,京津冀三省市经济社会发展也存在差异,因此模型1选用变系数固定效应模型。模型2 在模型1 的基础上考虑了时间效应,加入了时间虚拟变量,同样采用变系数固定效应模型。
3.3 面板实证结果及解释
确定了模型类型后,下一步需进行参数估计。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增长面板数据估计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京津冀人口老龄化对区域经济增长面板参数估计结果
模型1 和模型2 的判定系数R2分别为0.995 2、0.995 6,模型的拟合优度均较高,模型2 的拟合优度更佳,且模型1 与模型2 对应的F 统计量分别为926.162 9、480.139 4,均通过了0.01 的显著性水平检验,模型整体显著。
3.3.1 模型1实证结果及其解释
从模型1 可知,人口老龄化对北京市、天津市的经济增长均有正效应,且人口老龄化对北京市的积极影响要大于天津市,老年人口比重增加0.01,其对北京市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为0.25,对天津市经济增长的贡献度为0.15,其所对应的回归系数统计性检验不显著。河北省的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产生了负效应,反映弹性为-0.33,回归系数在统计上不显著,表明人口老龄化对河北省经济产生了负面影响。
实证结果显示,当前人口老龄化对北京市和天津市有积极影响。短期内人口老龄化不会对京津劳动力供给造成负面影响。京津一直以来都是全国重要的人口迁入地,虽然近年来京津户籍人口有所下降,但丰富的教育医疗等公共资源所产生的巨大虹吸效应使得大量年轻人涌入京津工作、生活,户籍制度改革的深入也增加了京津高素质人力资源,满足了企业对劳动力的需求,保持了城市所需的人力资本活力。与此同时,京津老年人口素质普遍较高,老年人虽已达到退休年龄,但其所拥有的成熟经验和过硬技术仍有可能以专家、顾问等形式得到政府或企业的返聘,发挥高知识技能老人“余热”,实现老有所为,满足社会对高端人才的需求,使其继续为经济社会发展服务。
人口老龄化对河北省有负面影响。由于缺乏丰富的教育医疗等资源,河北省大量年轻劳动力涌入京津等大城市,导致河北省人才流失,加之人口结构老化,极易产生结构性失业,引发河北省企业“招工难”问题,阻碍经济增长;河北省老年人口众多,农村老龄化严重,依据生命周期理论,老年人由于退出工作岗位,收入较低导致储蓄减少,消费降低,不利于扩大内需,影响人民收入水平的提升。同时,人口老龄化增加了河北省政府、企业及家庭的养老负担,减少了企业、家庭储蓄,导致社会投资减少。
3.3.2 模型2实证结果及其解释
模型2 在模型1 的基础上加入了时间效应。结果显示,京津的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依然有正效应,且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均在模型1 的基础上有所提升,其回归系数分别为0.41 和0.19。河北省的人口老龄化依然对经济增长存在负面影响,但负面效果有所减轻,其回归系数为-0.3,统计上不显著。加入时间虚拟变量后人口老龄化通过劳动力、储蓄、消费等方面促进了京津的经济增长,且这种推动力更为明显。2002年以来,京津冀老年人口的逐年增多,京津两地房价、物价高,生活成本显著高于河北省,使得许多老年人转移到河北省承德、秦皇岛等环境较好、成本较低的城市养老,促进了当地养老产业的发展;且河北省经济建设日益受到党和国家的重视,获得国家政策、资金的扶持,这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人口老龄化给经济带来的消极影响。
时间虚拟变量在模型2 中表现出对京津冀3 省市人均GDP 的贡献度有所不同。2006年以前,虚拟变量对北京和河北有微弱负效应,系数在统计上不显著。2006年以后,其系数对北京的负面影响进一步减轻,对天津市和河北省均有积极影响。2002年以来,京津冀的经济增长在不同时期均受到国家经济政策的影响。2006年以前的国家经济政策相对较为保守,改革开放的政策又不稳定,这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北京市和河北省的经济增长。2006年以后中国积极的经济政策推动了京津冀乃至全国经济的高速增长,加之中国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创造了有利于京津冀经济增长的宏观环境,加速了京津冀经济增长。控制变量固定资产投资在2 个模型中均表现出对京津冀人均GDP 有显著正向影响,京津冀加大对固定资产的投资,如增加基础设施的投入等,势必有助于拉动经济增长。
4 对 策
由前述研究可知,总体上京津冀人口老龄化与区域经济增长仍较为协调,京津冀仍处于不断发展时期,有着较为丰厚的人力资源基础,短期内不会对经济增长产生严重负面影响。当人口老龄化发展到严重程度,势必造成经济增长的减速,影响经济的持续增长。因此,需要未雨绸缪,从现在开始采取应对措施,以延缓和适应人口老龄化带来的冲击。
4.1 大力发展经济,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
要加快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打造更为雄厚夯实的经济基础和实例条件。要深入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按照国家对京津冀的战略定位,明确自身优势及发展着力点,错位发展。实证结果表明,老龄化社会带来的多样化老年消费需求能有效拉动内需进而促进经济增长,而投资始终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源动力,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要尤为重视激发老年人消费需求并适度扩大基础设施等固定资产的投资。
4.2 健全养老产业体系,构建多主体养老新模式
要建立健全银色产业体系,贯彻落实相关的税收优惠、信贷优惠、调整财政支出等相应对策,创造有利于银色产业发展的宽松环境,以促进银色产业的快速发展。运用市场化手段进行资源的最优配置,政府应给予相关优惠政策和指导,鼓励民间资本进入银色市场,建立营利性或非营利性老年服务机构,扩大老龄产业比重,综合运用“无形的手”和“有形的手”发展人口老龄化社会的配套产业,开拓更多符合老龄人口需求的行业以应对老龄人口消费需求。
4.3 注重人才培养,加强养老服务专业人才队伍建设
要鼓励高校开设养老服务相关专业,强化职业院校对养老人才的职业培训,提高其职业技能,为养老产业提供充足的人力资源。要加强三地校企合作,搭建校企共同管理的平台与制度,加强学校和养老服务机构的交流沟通,共同探讨有关养老服务的相关课题,促进“工学结合”,提高养老服务的专业化水平。
5 结 语
本文在系统梳理人口老龄化及其与经济增长相关文献的基础上,立基京津冀样例,基于人口老龄化实存状况的分析发现,京津冀地区老龄化存在关联性与异质性,京津冀老年人口比重高于全国大部分地区,老年人口比重大,老龄化区域差异较大,且河北省老龄化城乡倒置,农村老龄化严重。研究充分考虑时间效应对区域经济增长影响,构建双面板变系数固定效应模型,从区域中观层面探讨老龄化的经济效应,并进行多维面板协整检验后得出:京津冀人口老龄化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均衡关系,无论是否存在时间效应,人口老龄化均对北京市、天津市经济增长存在正效应,对河北省经济增长产生消极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