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文化自信视角下中华服饰的舞台传播

刘婧

摘要：本文以中华服饰传播为切入点，结合习近平总书记所倡导的“坚定文化自信”这一理念，从春晚舞台和国际舞台两个层次的中华服饰传播来做进一步的研究，旨在通过“服饰名片”的文化魅力，从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的角度、增强文化自信的角度和发展历史的角度三方面来谈如何将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与“中国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结合起来，从而增进文化认同，坚定文化自信。

关键词：文化自信;中华服饰的舞台传播;春晚舞台;国际舞台

一、综述

（一）国内相关研究综述

迄今为止，国内学术界基于“文化自信”，结合中华服饰对中华文化传播进行了大量的理论、实践方面的探讨，这对本论文最初的研究产生了启发。如王宁宁在《中国传统服饰的跨文化传播》（2016年）一文中指出，“我国历史文化悠久，传统文化和传统服饰的发展具有极高的融合性，通过我国传统服饰进行跨文化传播代表着对我国民族文化的自信”，还提到“文化认同、价值认同是综合国力的重要基础”;董入雷的文章《服装符号与中国国家形象建构研究--以2014年APEC会议领导人服装为例》（2017年）中指出，“文化符号是展示国家形象的重要载体”，还指出，“服装符号作为特色文化符号之一对中华文化传播的重大影响”。周加李的《以服饰传播中国文化——聚焦公众人物的思考》（2018年）一文中提出，“文化自信与自觉可以通过身着具有中华元素的服饰呈现，自我认知与定位可以通过身着中西合璧的服饰展现”。还有大量学者则侧重于舞台服饰展开对中华文化传播的研究，其中不乏大量的研究与央视春晚这一平台挂钩，如付砾乐的论文《猴年春晚海外传播的民族化符号分析》（2016年）中指出，“央视春晚通过现场直播的形式将音乐舞蹈、服饰美食等呈现在舞台之上，影响海外观众对央视春晚的认知”;郭艺帆的论文《新世纪以来央视春晚“家国”形象建构研究》（2017年）中提到，“央视春晚不仅成为加深全球华人民族认同感的纽带，更是向世界展示美好中国的窗口”。

（二）国外相关研究综述

国外的学术界对中华服饰的研究鲜少，但是却对中华文化传播及发展做出了大量研究，其贡献不可估量。由于从事研究的是外国人，他们从小没有接受中华文化的滋养和熏陶，没有“中国根”，因此，在研究时的出发点、思维模式、所得结论也跟中国学者大不相同。早在13世纪，威尼斯商人马可·波罗就在《马可·波罗游记》（《The Travels of Marco Polo》）中向大家展示了在中国的所见所闻，向欧洲打开了神秘的东方大门，后来，利玛窦的《中国札记》等一系列著作也逐渐让中国为世界所知。19世纪后期，欧洲曾使用“sinology”一词来表示对中国历史语言及传统文化的研究。到了20世纪，越来越多的国外思想家意识到文化在国际交往和民族发展中的重要性，随着中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和综合国力的提升，各国学术界对中华文化的关注度不断提高。智利圣地亚哥市长费利佩·亚历山德里曾说道，“中国文化已延展至世界各地，中国人应该有文化自信。”

（三）理論意义和实际意义

民无魂不立，国无魂不强。文化自信是具有科学性的时代命题，是中华民族屹立世界、面向未来的精神脊梁。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从根源上是文化的复兴，是整个国家社会更加趋于有序化的具体表现，文化复兴必将带动政治、经济等各个方面的振兴。当下，我们应当将传承和弘扬中华文化与“中国梦”、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结合起来，增进文化认同，坚定文化自信。

本文以中华服饰传播为切入点，很好地结合了习近平总书记所倡导的“坚定文化自信”这一理念，并结合笔者的专业——汉语国际教育进行浅究。有人说，服饰是一个国家的名片之一，在共圆“中国梦”的伟大进程中，应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服饰名片”，以增强服饰文化的影响力。而方方面面的证据显示，中华服饰的文化魅力已蓄势待发，笔者从以下三方面来分析其意义：

1.从弘扬中华民族文化的角度来看，现在有部分人对西方文化盲目认同崇拜，而对中华传统文化表现淡漠，甚至持有排斥态度。

2.从增强文化自信的角度来看，中华服饰是中华文明长河中重要的一笔，是增强文化自信的重要建设之一。

3.从发展历史的角度来看，服饰是一个国家文化的窗口。日本的和服，韩国的韩服，西方国家的西服等都展示着其国家独特的文化魅力。中国素有“衣冠王国”的美誉，中国人将其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爱好、宗教观念沉淀于服饰之中，构筑了独特的中华服饰文化内涵，既是中华民族智慧的结晶，又是传统文化的组成部分，在世界上享有很高的声誉。

二、正文

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在党中央的领导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深入人心，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广泛弘扬，文化自信得到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大幅提升。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多个场合提到文化自信，他指出：“我们要坚持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最根本的还有一个文化自信。”他在十九大报告中也提出：“要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在2019年刚刚闭幕的两会上，代表委员们说，坚定文化自信，首先要加强对传统文化的弘扬。

以中华服饰为例，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服装款式、色彩等方面也越来越考究了。如何更好地通过中华服饰传播弘扬中华文化，坚定文化自信呢？笔者将从春晚舞台和国际舞台两个层次的中华服饰传播来做进一步的探讨。

（一）春晚舞台中的中华服饰传播

说起舞台，不得不提的就是央视春晚的舞台了。它不仅记录着中国的发展变迁，而且成为了一道精美的文化盛宴。近年来，随着中国的和平崛起，世界将目光转向并锁定了中国，春晚也走出了国门，走向国际，被更多的全球友人所接受。2016年，全球164个国家和地区的409家电视机构使用了央视中、英、西、法、阿、俄6个国际频道的直播央视春晚，其中394家全程转播，除夕夜春晚直播期间的受众总规模达10.33亿;2018年春晚播出期间，通过电视、网络、社交媒体等多终端多渠道，海内外收看春晚的观众总规模高达11.31亿，由此可见海外传播力度之大、关注率之高。

文化是无声的，但传播是有声的。下面以主持人的服饰和武术节目中的服饰为例来进行探讨。

1.主持人的服饰。

20世纪80年代，主持人服饰以休闲简单为主，一套衣服撑下来整场春晚。女主持多为毛衫、裙子这样的冬季室内搭配，而男主持人大多身着象征着中国服饰文化的中山装，还有代表工人阶层的卡其布的工装，偶尔也会见到西装，但不打领带。20世纪90年代，礼服逐渐成为女支持人的标配，而男主持人还是以中山装为主，不过西装悄然流行起来。不同于现在根据不同功能性对西装进行详尽的分类，当时掀起的“西装热”代表着人们思想上的彻底解放以及对外国文化的接纳。2000年后，女主持人的服饰没有太显著的变化，而男主持人的服饰则走上了华丽的康庄大道，平口礼服和西装各有千秋，占了总服饰约等四分之三。除此之外，主持人们开始注重服饰的搭配，男士礼服为了搭配女士礼服，会在黑色基础色调上进行点缀，如，使用珠光刺绣、在胸前佩戴装饰、搭配亮色领带等。2008年之后至今，女主持人的服饰越来越精致华丽，而男主持人的服饰则回归朴素大方。再来谈谈主持人服饰中的中华文化元素，“中国红”当之无愧成了女主持人的最爱。据统计，截至2017年春晚出现的女主持服饰达到187套，其中64套主色调为红色，占总数量的三分之一左右。图案设计中的窗花剪纸、蓝白青花瓷都透着浓浓中国味。男主持人的服饰色调受限，但中国风的款式也多次出现。据统计，200套左右男主持人服饰中，中山装、唐装、马褂、蒙古袍共出现29次，这也体现了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

2.武术节目中的服饰。

武术作为中国软实力渗透的一部分，对外国人极具吸引力。从李小龙到成龙，中国功夫冲出了亚洲，走到了好莱坞，功夫（Kung Fu）也成为了外国人对武术的别称。武术类节目一直很受外国人的欢迎，据了解，在美国各地分布的武术学校非常多，愿意学习中国功夫的外国人也非常多。近年来，武术渐渐登上了国际舞台。2015年6月22日，在日本东京都召开的“2020年东京奥运会东道主城市提议候补比赛项目选择大会”——组委会工作会议上，武术被选为了2020年东京奥运会的候补项目。

唐韶军的《武术服饰的美学特征及其传承与发展》（2006年）一文中指出，武术服饰有“肥硕宽大之美”、“含蓄矜持、庄重威严之美”、“悬垂之美”和“飘逸之美”。总而言之，武术服饰包含着中华文化的要素，具有独特的中国传统美学特征。随着时代的发展，武术也在不断地传承和发展，不断融合传统理念与时代精神。

以近三年的央视春晚为例，节目中所有的武术服饰均为丝绸制品，充分体现了中国作为“丝绸之国”的审美文化。丝绸的特征为柔软轻盈，有光泽度，让表演者在静中体现“悬垂之美”，在动中体现“飘逸之美”，二者交替进行，相辅相成。2016年的武术节目《天地人和》中，甄子丹身着紫色武术服饰携几十名武术少年以道具“中华柱”的变化为载体进行表演，节目中的所有武术服饰均为长袖，包裹得严严实实，形成一种神秘、内敛的效果，也正好符合武术注意自省的文化特征，体现了“含蓄矜持、庄重威严之美”。他们在短短4分08秒的表演中演绎了包含咏春拳、太极拳、螳螂拳、洪拳等中国功夫，一拳一式之间透露出“静定”和“动速”，场面十分宏大。2017年由国家武术队呈现的《中国骄傲》武术表演中，几十名武林高手上演了拳法、剑法、九节鞭套路，在攻守进退期间尽显“灵动”之神韵，气势磅礴，舞舞生风。节目的3分25秒起，音乐背景变得急促起来，武术对打的表演者服饰发生了变化，以“半袖”上衣取代了传统的“长袖”上衣，一改武术服饰的“肥硕宽大之美”，行动更为便利，更好地展现各种高难度的武术动作。2018年的《双雄会》更是让人印象深刻，也让大家看到了少林派和武当派两大门派的不同文化。演员清风子在接受采访中讲道：“少林和武当在同一个板面上共同去呈现中华文化，其实也有交织点。这种文化需要去依托、需要被引导，从而把这种传承的文化元素传播给全世界更多的人。”

作为弘扬文化自信的媒介平台之一，央视春晚正在通过舞台服饰的变化展现文化趋势的变化。舞台服饰中的优良传统中华文化得以传承，如主持人服饰中的“中国红”以及“中国风”，再如同武术服饰中的“含蓄矜持、庄重威严之美”、“悬垂之美”和“飘逸之美”。同时，为了迎合国际潮流，我们应当转变思维，不能再局限于一味的“文化輸出”，如男主持人服饰中西装的引入，再如武术服饰中“肥硕宽大之美”在特定的演出中作出一些调整及改变。

（二）国际舞台中的中华服饰传播

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面孔登上在国际舞台上亮相，很多中国公众人物“穿什么”也备受瞩目。如成龙、张艺谋、巩俐、范冰冰等明星都曾以中式服饰亮相国际舞台，下面将以家喻户晓的武打影视明星成龙大哥为例来做介绍。在电影行业打拼多年，大哥不论是出席全球华语榜中榜暨亚洲影响力大典，还是奥斯卡颁奖典礼等众多颁奖礼，我们都很难见到他穿西装、礼服，各种各样的传统中式服装（唐装）已成为大哥的着装标配了。北京时间2017年2月27日，63岁的中国功夫巨星成龙作为奥斯卡终身成就奖得主受邀出席第89届奥斯卡颁奖典礼，身穿中式长衫大褂为世界带来浓浓中国风。除此之外，成龙出席两会的时候，也一定会穿上中山装，不过他穿的不是典型唐装或中山装，而是一种新式中装，在传统的设计上稍微做了一些改动。

利用中华服饰传播中华文化，彰显文化自信的还有中国第一夫人彭丽媛女士。自2013年随习近平主席出访俄罗斯以来，她便在国际上好评如潮，其风格被亲切的称为“丽媛style”。哈佛大学教授约瑟夫·奈曾表示，彭丽媛女士是中国的软实力的代表，能拥有这样一位第一夫人是中国人的幸运。彭丽媛的每一次出访都令人印象深刻，以2014年3月随习近平总书记出席比利时国宴为例，她身着一身蓝灰色无袖长裙，外搭一件呈现朦胧美的纱质旗袍外套，既融入了中华服饰之美，是民族性与国际性的和谐统一，又符合晚宴这一正式场合，还不失时尚。再以2015年9月随习近平总书记访美为例，她身着剪裁得体的中式立领上衣和青花瓷图案的淡紫色短裙，上衣别着一只深蓝色胸针，与丈夫习近平的海军蓝色西装、蓝色领带在颜色和款式上都搭配得相得益彰。诚然，第一夫人所具有的广告响应是不可比拟的，她能引领潮流，对服装业的影响颇为深远。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是世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必然要为世界文化贡献中国美学与智慧。中华文化创新理念方法、加大推进力度，中华文化方能更好地走向世界。反映在服装方面，这些年东方美学在国际时装舞台上备受瞩目、大放异彩。国外很多服装设计师，开始主动借鉴吸收中华服饰元素，来进行美的创造，使时装变得更时尚。如2008年的米兰时装周上，天才设计师麦昆（Alexander Mac Queen）曾运用中国旗袍元素设计礼服，也是典型的麦昆式的奇诡华丽。麦昆招牌的羽毛，结合旗袍元素和华美的元素点缀，模特出来走秀的时候，美得犹如丛林女王;再如2012年，比利时时装品牌 Dries Van Noten的秋冬季女装系列中，直接运用帝王的龙袍局部，利用细碎剪裁再拼接的形式，选择不规则的布块拼接在长裙的视觉中心位置，在军绿色的映衬下，以黄色为主色调的花色抢眼、醒目，巧妙地利用了中华文化中独有的龙纹图案，让人有耳目一新、拍案叫绝的感觉。

由此可见，中华服饰已经打开国门，走了出去，而世界也需要中华文化。这种“走出去”，不是送出去，而是卖出去，让世界消费中国当代创意文化。

三、结语

服饰不仅是世界各民族文化的重要内容，也是一种对社会行为起规范作用的文化表征。在中华文化中，服饰作为一个独特的显性文化元素，是彰显民族文化、表达民族自信、汇聚民族力量的重要载体。在中国古代，服饰辅佑国家治理、引领礼仪风范，它对于中华文明的延续和发展，历来关系重大，是中华文化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

因此，在新的历史时期，我们应当进一步推动中华服饰的传承、发展及传播，通过中华服饰这一载体来增进文化认同，坚定文化自信，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一伟大的梦想而奋斗。

参考文献：

[1]王宁.中国传统服饰的跨文化传播[J].新闻战线，2016 （16）：129-130.

[2]董入雷.服装符号与中国国家形象建构研究--以2014年APEC会议领导人服装为例[J].2017.

[3]周加李.以服饰传播中国文化——聚焦公众人物的思考[J].云南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18 （1）：105-109.

[4]付砾乐.猴年春晚海外传播的民族化符号分析[J].视听，2016 （4）：11-12.

[5]郭藝帆.新世纪以来央视春晚“家国”形象建构研究[D].西南大学，2017.

[6]唐韶军.武术服饰的美学特征及其传承与发展[J].山东体育学院学报，2006 （6）：5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