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作品中两个医务兵意向之互文性思考
2019-07-14聊城大学音乐与舞蹈学院252000
(聊城大学音乐与舞蹈学院 252000)
一、《伤口包扎员》意向
《伤口包扎员》声乐蓝本为十九世纪著名诗人沃尔特•惠特曼草叶集中的同名诗歌《THE WOUND-DRESSER》(伤口包扎员),这首约翰•亚当斯以通谱体的性质写成,容量较普通艺术歌曲大,共持续二十分钟,第一段如下:
Bearing the bandages,water and sponge(携带着绑带水、纱棉)
Straight and swift to my wounded I go(径直走向受伤者)
Where they lie on the ground after the battle brought in(战斗之后他们被带来于此)
Where their priceless blood reddens the grasss the ground(宝贵的鲜血染红了土地)
Or to the rows the hospital tent ,or under the roof’d hospital(染红了担架,滴淌于小路上)
To the long rows of cots up and down each side I return(滴答于我走过的床的两边)
To each and all one after another I draw near ,not one do I miss(每每于此,不忍目睹)
An attendent follows holding atray,he carries a refuse pail (护理者抱着大桶,盛满了医用垃圾)
Soon to be filled with clotted rags and blood ,emptied,and filled again,(这样的事例,每时每刻,日复一日重复)。
男中音的演唱内容重复较多,类似于吟诵,在交响乐的裹挟下进入一个陈思的世界,约翰•亚当斯的音乐中没有安排频繁的织体变化和调式的转变,预示了《伤口包扎员》主题意向简单的指向性 ,此时交响乐音响的主要功能是一种传达行走的感觉,表现医务兵在伤者中穿梭,没有成为如舒伯特在其艺术歌曲中钢琴伴奏的交流性作用,某种意义上成为义务兵自身的延伸,也可以说是他的双脚。诗歌的意蕴,交响乐的流动感,很形象的描绘出一个战场上医务兵的意象。《伤口包扎员》的整个篇幅整个范围非常庞大,但非常单一。按照普通人的想法,很容易揣测这首作品中陈述的主题意向在经常面临着各种受伤者的惨状时,会产生厌倦感,假以时日,或者至少有着反战的倾向。实际上并非如此,作品刚刚上演时有些评论家指出;这首文学性质的音乐做品,允许普通人走进医务兵的内心,这个主观性的内心表述的并不是恐惧以及战争的破话性作用,而是表达了一种积极的心态去迎接挑战----在文中就是去帮助受伤者。
二、《血战钢锯岭》主人公的意象
电影是一种大众喜爱的艺术形式,电影的叙事效果通过胶片不停顿的展现,可以较为完整的展现戏剧的发展,更可以通过镜头的转化转移叙事线索。《血战钢锯岭》的前半部分展示了男主人公儿时的个性成长,乃至参军前的一些轶事,观众可以发现许多这个未来医务兵的人性闪光点,但这远远不是编剧真正想要表述的东西。主角克莱蒙德上战场之前关于拿不拿武器的矛盾为这部影片吊起了足够的悬念,他在战场危险的环境下救出了75名受伤的士兵,显示了主人公信仰的力量,电影所要传达的东西就在于此,至结尾处主人公的意向才完全呈现出来。
对于主人公克莱蒙德作为医务兵可以瑾做以下分析,而分析的前提基于上述约翰•亚当斯《伤口包扎员》作为一种意向的对比,借此构成互文性的批评。
约翰•亚当斯的《伤口包扎员》以音乐的形式给我们讲述了一个信仰的故事。
梅尔•吉布森《学长钢锯岭》也讲述了一个信仰的故事,电影的后半部分,一次战斗的间歇期,日本军人趁着夜色的掩护,进行了反攻,美军由于地形的不熟悉,炮火的支援不够,做了战术上的撤退。克莱蒙德,这个医务兵,并没有随着小分队撤退,而是在夜色的帮助下做着与自己的本质工作,悄悄地收拢救治受伤的士兵,并通过绳索运送到钢锯岭下,他的这种行径随着救治人数的上升,战场环境的恶化逐步得到深化,由此他的个人形象也逐渐清晰起来,一个非传统型的英雄意象逐渐明晰,由此他的行为也超越了医务兵的意象。主人公背起受伤的战友,边躲避炮火飞奔向悬崖边时,嘴里的台词,叫人血脉喷张,(one more,one more)。的镜头叫人印象深刻。
三、两种艺术形态意象的互文性对比
为便于对两部作品中意向的互文性对比,谨在此作做一下区分,《伤口包扎元》中是一种主观性的陈述,下文中定义为‘我’,《血战钢锯玲》的意向则更为客观明确,以克莱蒙德命名。
终上所述,两部有关医务兵的作品体现的意象,相对传统上的英雄主义个人塑造,都一种非主流的较小的意象陈述,《伤口包扎员》借助的是文学性概念性,是一种允许主观性的敞开内心,诗歌演唱中,通过男中音的口吻,我们观众体会到医务兵的人道主义精神,长达两年的医务兵生涯并无疲惫感,始终保持着人道主义精神。某种意义上这是诗人沃尔特•惠特曼自身真实的写照。作曲家约翰•亚当斯在其自传中给予了中肯的评价。《血战钢锯玲》则是一种影像式的客观叙事,相较于前者的单线条叙事,作品中,主人公克莱蒙德经过与外界的搏斗才获得了上战场的机会。‘我’的工作,作为军医就是理想的实现。而对于克莱蒙德来说上了战场却是第一步,他的救人行为才是导演赋予人物的价值。但余认为那超出了军医的职责,因该是部队协同的目的和任务。如果进行互文性的对比,在意象上会有差异。
《伤口包扎员》中,沃尔特•惠特曼的诗歌内容显示主人公憎恨战争,但主人公并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诗歌的最后显示,像他的偶像林肯一样他要坚定的站在美国统一的立场上,由此而言,自己的行为是为了理想的实现。
《血战钢锯岭》中克莱蒙德踊跃的参了军,为此还与作为一战老兵的父亲关系紧张,这个信息显示年轻的克莱蒙德并不是一个反战主义者,经过互文性的对比,两部作品中主人公的理想有内在的一致性。
《伤口包扎员》中的‘我’仅仅可能是在一座后方医院,从事着军医的工作,有无佩带武器诗文中并无确切提及,克莱蒙德却是另一种情况。准确的说‘我’并没有真正的亲临战场一线,但克莱蒙德不仅经过了站场的洗礼,还救回了75条生命,有一组镜头显示,克莱蒙德为了几个人的生命将敌人扔过来的手雷踢了回去,保护了自己,也践行了不拿武器的初衷。
通过互文性的解读,两个主人公的意象,大部分具有重叠性。首先创作者并非是打造一个英雄性的人物,而更是云云众生中的普通人物,这两个人物有着自己鲜明的理想,自此人物的意向有了差异性。克莱蒙德的人物形象更为饱满,两种艺术形式里并没有透漏出意识形态的宣扬,只是一种个人理想的实施,尤其是‘我’的意象,克莱蒙德则不仅是理想、人道主义等范畴的,影片中发展成为大爱的信念。
四、小结
在《伤口包扎员》,《血战钢锯岭》中不能感受到或看到宏大的主题意象,某种意义上它是一种小的‘意象’但正是这种小的意象却更加贴近普通人的易趣,甚至有某些参照性,就此而言,作为创作者约翰•亚当斯与沃尔特•惠特曼合作《伤口包扎员》是成功的;梅尔•吉布森对于《血战钢锯岭》中克莱蒙德的人物意象则超越了前者,人物形象更加丰满,对于信念则有了新的发展。
文中所论两部艺术作品中小‘意象’的塑造颠覆了我们固有的思路,不仅仅是艺术消费者,更是对艺术创作者,某种意义上我们需要重新思考,不必抛却那种旧有的英雄情结,宏大的主题,但去发掘更为细腻的小意象也是对于艺术创造的来源,这样才能做到某些创作意义的补充,由此可以作为应有的题中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