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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发展价值关系下传统村落活化路径及策略
——基于徽州传统村落的调查分析

2019-07-06陈晓华

池州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村落价值传统

陈晓华,姚 林

(安徽建筑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安徽省城镇化发展研究中心,安徽合肥230022)

改革开放以来快速城镇化进程中,我国城乡发展格局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乡村凋敝、村庄消失是必须直面的现实问题,乡村聚落重构引发学界和政府密切关注[1]。早在上世纪末学术界对乡村小城镇类型划分开始了相关探索[2],近年来围绕新时期城乡统筹背景下乡村分类发展展开热烈讨论[3-5]。这些研究为政府决策提供智力支持,相关政策密集出台。2018年9月《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印发,2019年1月《关于统筹推进村庄规划工作的意见》出台,从宏观政策层面要求各地明确县域村庄分类。在乡村规划与建设如火如荼开展背景下,分类发展是未来重要战略选择[6-7],把脉村庄类型进而针对性引导乡村振兴战略实施尤为必要。

传统村落作为兼具物质与非物质文化的活态遗产[8],是中国传统农耕文明的集中展现。其所蕴含的丰富价值集中体现在历史遗存、艺术文化、社会经济等多方面,具有承前的文化传承使命和面向未来的启后意义,概括来说即保护价值与发展价值。透视传统村落多元价值,微观层面挖掘村落价值资源,实现精细化活化利用。宏观层面基于价值取向进行类型划分,实施差异化保护发展策略。鉴于此,本文研究基于若干徽州传统村落的调研,分析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价值导向,从保护-发展价值关系视角划分村落类型、研判活化方向及探索相关策略。这些问题的解决将对新时期传统村落的保护发展提供一定的实践价值和政策建议。

1 研究区域和数据来源

1.1 研究区域与样本选择

徽州地处“吴头楚尾”,山岭遍布,川谷崎岖,作为封闭而完整的文化地理单元,在历史变迁中孕育了灿烂的徽文化,成为乡愁情感的记忆符号。历史上徽州隶属多变,宋宣和三年(1121年)设立徽州府,止于清宣统三年(1911年)[9],今地跨皖、赣二省,共有8个县区级行政单元。徽州传统村落是徽文化的重要载体,截至目前共计有325个村落被列入国家公布的第1-5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鉴于徽州传统村落数量庞大,本文以34个村落作为研究对象,选取村庄涵盖各区县,历史文化水平、发展禀赋条件尽量多样,保证研究村落的典型性(图1)。

图1 研究区域与村落分布图

1.2 数据来源与处理

借助百度地图拾取坐标系统获取34个研究村落经纬度地理信息,并与行政范围、DEM影像图空间要素叠合,进行矢量化配准标定。通过乡野调查、半结构式访谈等质性研究方法获取对于研究区域及相关村落的客观认知,通过《一村一档》、村志等相关文本资料整理,获取传统村落历史、经济、社会等有关数据,运用Arc GIS10.2自然断点等方法进行可视化处理分析村落相关属性数据。

2 保护与发展:传统村落活化利用的价值导向

2.1 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关系

传统村落作为我国农业文明的“活化石”,快速的城镇化逐渐打破了乡村社会既有平衡,社会资本等要素在城乡互动过程中流动。这一背景下传统村落的引导取向是保护过去还是发展将来?作为传统村落研究的两大关注重点,保护与发展二者既相辅作用又存在矛盾[10]。冯骥才先生呼吁传统村落的保护发展既需要尊重当前城镇化发展的客观规律,更要抢救性保护原住民、原习俗、原生态等“原滋原味”村落魅力特色,实现保护与发展两相宜[11]。笔者认为保护是发展的基础,发展是面向未来的保护。传统村落保护价值是区别于普通村落的特质所在,一旦村落遭到破坏则陷入保护的不可逆。保护是当前传统村落最急迫的任务,面对庞大的传统村落群体,真空式保护不可能实现,博物馆式展览亦不可复制,传统村落归根到底是要实现“见人、见物、见生活”活态保护。因此,通过发展的角度看待传统村落,生活设施条件、经济发展需要适配当前传统村落居民生产生活需求,实现村庄活力重生,实质上发展是为了传统村落更好的传承保护。

2.2 保护与发展价值导向下传统村落活化思路

在促进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价值协同的过程中,很难孤立地保留其物质外壳,而应回归村落价值的挖掘[12]。当前传统村落保护发展遇到诸多现实问题,亟待研究解决:传统村落是实行相对静态的遗产保护,还是开展动态的村庄营造?是“大锅饭式”政策资金投入还是分类适配活化?因此,探讨基于保护-发展价值导向下建构传统村落“一核四位”的活化思路(图2)。

围绕传统村落活化的导向,首先,明确“活态保护”的目标。在立足传统村落文化传承的前提下,促进村落产业发展,变静态保护为动态营造,恢复村落自身造血生命力。其次,坚持“价值协同”的原则。充分认识传统村落保护价值与发展价值,尊重并保护历史文化遗存与非物质文化,并要与现代社会对接村落未来发展,催发不同价值导向下的特色优势发挥。再次,构建“类型划分”的路径。梳理评估不同类型村落,围绕保护-发展价值导向,杜绝“千村一面”,针对性、科学化的为不同类型传统村落以“量体裁衣”式的保护发展。最后,实施“分类施策”。应当注重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多元组合策略,立足村落自身价值取向,结合当地实际,实施符合传统村落实际情境的保护发展策略,以抢救、挖掘、保护、合理开发村落各类资源,实现传统村落差异化保护发展愿景。

图2 传统村落活化思路示意图

3 认知与分类:传统村落活化利用路径导向

3.1 传统村落价值认知

基于传统村落调研和所获取《一村一档》等资料梳理,从历史文化价值与发展禀赋价值的角度对34个调研村落展开价值认知。

3.1.1 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价值,保护状态令人担忧徽州传统村落普遍具有较高的保护价值,但“大跃进式”村落申报工作造成一定程度上良莠不齐。从村庄行政属性与建村年代来看(图3),研究村落包含18个行政村,16个自然村落,其中20个村落建村历史可以追溯到元代以前,明清村落14个,折射出历史上经济中心南移引发的汉人南迁历程。传统建筑占比是衡量传统村落保护价值和原真性的重要参考(图4)。统计发现研究村落传统建筑占比均值78%,总体来看村落传统建筑保护相对较好。但村落间具有较大悬殊,西递村传统建筑占比高达92%,而姚家村仅55%。

图3 研究村落建成年代及属性图

图4 研究村落传统建筑占比图

从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来看(图5),29个村落有103项非物质文化遗产,18个村落有省级以上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从村落认可度来看,14个传统村落获得各级称号达到22项,其中有12个村落已被评定为国家级历史文化名村(镇),3个村落已被评定为省级历史文化名村,5个村落被列为国家AAA以上景区,更有世界文化遗产地西递村。由此可见,部分村落凭借悠久历史文化已“小有成就”,较高的认可度形成传统村落保护发展的重要名片,但没有“头衔”的诸多村落却鲜有问津,这些村落的保护发展亟需深入挖掘特质价值,在不同价值取向中探寻村落出路。

图5 研究村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情况统计图

3.1.2 经济基础整体薄弱,发展潜力存在差异 徽州传统村落发展潜力条件差异显著,乡村空间稀释背景下传统村落面临转型发展的急迫需求。从村落用地来看(图6),研究村落的平均村域面积8.89平方公里,其中面积最大的永丰村27.6平方公里,万安老街面积最小仅0.17平方公里,中位数村落6.65平方公里。从建设用地与耕地的土地使用结构上来看,万安老街建设用地与耕地比值高达90%以上,而桃岭村比值仅5%左右。由此反映出传统村落的物质空间构成与村落发展水平呈正相关,发展条件较好的传统村落建设用地比重高,而部分建设面积萎缩,自身发展腹地受限,应当注重生态保育等收缩式规划建设。

图6 研究村落用地比重图

人口是村落社会活力的基本要素。从人口规模来看(图7),研究村落平均每户常住人口为2.9人,呈坎村每户常住人口约5.3人,而关麓村每户常住人口仅约1.2人。由此反映出不同传统村落的人口特征差异明显,部分要素禀赋价值高的村落不断吸附周边聚落人口,甚至外来就业者,反之,村落人口单向流失,未来面临发展要素不足以及教育、赡养等社会问题。从村民人均年收入来看(图8),不同传统村落居民收入跨度较大,研究村落人均年收入均值为9547.80元,中位数为9000元,收入最高的是万安老街,达到18081元,最低的是金锅岭村,只有4100元,前者近乎是后者的4倍之多。将村庄产业划分为农业服务型、特色产业型、商贸流通型、旅游发展型、历史文化型、工业发展型等6种类型,可以发现具备农业服务型和历史文化型两个类型的传统村落最多,各村落几乎均有分布。旅游发展型分布主要依托县城周边以及交通条件较好区位条件的村落。但同时也发现部分传统村落仅具农业服务一种产业类型,反映产业类型过于单一,发展基础受限的状况。

图7 研究村落每户常住人口分布图

图8 研究村落人均年收入及产业类型图

3.2 传统村落类型组合与划分

通过明确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价值导向,结合传统村落价值认知,构建保护(Protection)-发展(Development)价值关系下的传统村落分类模型(图9)。“P”、“D”分别表示传统村落的保护价值与发展价值两个维度,“+”“-”分别表示相应的水平状态。综合判断传统村落保护价值与发展价值,定位不同象限位置。故理论上,将传统村落划分为P+D+传承型、P+D+提升型、P-D+发展型、P-D-收缩型、P+D-特色保护型等5种类型。

图9 保护-发展价值关系下的传统村落分类模型图

基于村落保护-发展价值认知与乡村调查,对徽州34个传统村落进行保护-发展价值权衡判断,依据保护-发展价值关系下的传统村落分类模型对研究村落进行类型划分与梳理(表1)。

表1 基于保护-发展价值关系的徽州传统村落类型划分表

4 多元与精准:传统村落活化利用目标与策略

4.1 传统村落活化多元目标

基于相关研究村落综合价值认知与类型划分,进一步研判保护-发展价值导向下不同类型传统村落的活化导向。

P+D+传承型传统村落应当立足于丰富的保护价值,避免建设性、开发性破坏,注重保留村落的原真性风貌,低影响开发村落历史文化资源;P+D+提升型传统村落拥有优越的发展条件,能够积极适应城乡格局的发展变化,同时具有特色的保护价值,可引导村落综合活化发展;P-D+发展型传统村落依靠较好的区位、特色产业等要素禀赋优势,推动村庄产业经济发展;P-D-收缩型传统村落因其保护价值和发展价值限制,应当逐步减少公共服务设施投入,维育生态本底环境;P+D-特色保护型传统村落尽管在要素禀赋条件上不占优势,但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价值,通过村落人居环境改善,适度培育休闲康养、文化展示等功能。

总的来说,我们需要从文化传承与活化利用的目标导向上认识传统村落的保护发展,同时在转型发展时期更要从村落实际分析和解决现实发展问题和矛盾。不同类型传统村落通过差异化引导,重新整合村落资源价值,重塑乡村环境,推动传统村落活化保护。

4.2 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精准策略

在研判相关研究村落类型划分与活化方向基础上,围绕传统村落多元目标图景,以“分类施策”理念提出对徽州传统村落5大分类若干精准活化策略。

4.2.1 P+D+传承型传统村落 P+D+传承型传统村落凭借丰富的历史文化要素遗存,具有丰富的保护价值,同时兼具一定的发展潜能。可适度引入旅游、艺术等要素,通过休闲旅游开发和艺术创意开发发展村落。

(1)休闲旅游开发。休闲旅游开发引导下的传统村落除自身拥有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条件,也拥有相对良好的外部开发环境。如近郊村落呈坎村、理坑村等,可向城郊型乡村体验旅游方向发展,在为游客提供传统村落生活、文化体验的同时,也带动传统村落本身的发展,进而达到城郊发展与传统村落旅游体验相互促进的目的;另一类如屏山村可结合周边业已成熟旅游景点错位联动打造,在旅游功能上选择互补式旅游开发,实现传统村落联通旅游线路发展。

(2)艺术创意介入。艺术创意介入下的传统村落依托于特色文化资源,同时拥有一定的产业基础及交通区位条件,村落传统风貌保存状况较好,具有艺术创意培育的基础,如西递村、龙川村、棠樾村等。在此类传统村落发展引导中,要与相关扶持政策紧密结合,加强村落创意设计的宣传,搭建良好的艺术创作平台,具体发展措施包括“民俗节庆+文化展览”、“写生基地+艺术创作”等。

4.2.2 P+D+提升型传统村落 P+D+提升型传统村落依托优越的发展潜力,同时具备较高的历史文化价值。充分挖掘村落保护价值的基础上,充分开发利用村落要素禀赋价值,可通过综合旅游发展和社会综合治理为村落保护发展提供参考。

(1)综合旅游发展。综合旅游发展下的村落属保护价值与发展价值均较高的村落,不仅要合理开发,同时注重多样化的开发,增加非物质文化旅游产品和应季传统村落文化旅游产品的开发,如西溪南村、万安老街等。有别于一般的旅游景点,万安老街这类传统村落旅游点应抑制过重商业化,保护村落原真韵味。可施行村落多片区发展,传统街区保留原住民居住,开发观光旅游,传统风貌控制区外开发商业等多业态,影响村落原真性的商业活动尽量在商业区内进行,提升传统村落综合旅游的良好体验性。

(2)社会综合治理。社会综合治理下的村落一般人口和用地规模较大,区位优势较为明显,具有一定产业经济基础,基础设施相对完善,如瀹潭村、深渡老街。可尝试引入市民农庄开发模式,按照“顶层设计、系统规划、统筹实施”的路径,以市场化运营为原则,实现市民下乡及资金技术下乡,推动各项生产要素向乡村汇聚,在保障农民获得财产性收益的基础上,使农村发展与供给充分对接城市服务与需求,带动乡村发展可持续,实现村落社会综合治理。

4.2.3 P-D+发展型传统村落 P-D+发展型传统村落具有显著的发展价值优势,但是历史文化价值相对不凸显。这一类型村落更多的依靠发展禀赋,推进城郊融合发展和特色产业发展策略。

(1)城郊融合发展。位处城镇郊区的传统村落充分利用优势的交通和区位条件,相对完善公共设施和基础设施,如湘潭村。通过不断村落土地集约整理,提升农业产出效率,实现城镇周边产业错位发展布局,提高农民收入水平以及土地利用效率。一方面,利用城市资源要素以及产业辐射作用等带动农村发展,引导社会公共资源向农村投资倾斜。另一方面,弥补农村地区医疗、教育等基础服务设施等方面的不足短板,如在生态环境和宜居生活等方面激活这些村庄的独特吸引力,促进城郊融合发展。

(2)特色产业发展。根据传统村落自身产业发展情况,可依托特色农业发展和特色手工业发展两条路径,如瀹潭村、卖花渔村等。传统农业发展路径下的村落拥有丰富的农业资源,在发展过程中着重发展特色农产品产业。结合当下新兴的共享模式,这类村落的发展不仅仅局限于保护层面,更多的是让村民富起来,让整个村落形成独树一帜的农业特色产业。村落的非物质文化产业具有悠久的历史和明显的地域优势,依托于保存特色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成为非物质文化产业示范基地,改善目前传统生产方式和营销模式的不足,积极参与多方合作,建设非物质文化产业交流平台,打造非物质文化展示、传承等示范基地。有条件的村落适度开发体验式旅游观光经济,引入文化创意、休闲旅游等新模式,在培育发展文化产业的同时,提高传统村落的知名度。

4.2.4 P-D-收缩型传统村落 P-D-收缩型传统村落历史文化价值相对不凸显,同时发展缺乏要素与动力。这类村落应当适度减少基础设施等投入,通过精减集约和生态保护推进村落发展转型。

(1)土地精减集约。适应于精减集约的村落用地面积相对较小,村落外出人口比例较多,村内各类价值资源相对短缺。通过村落现有资源的整合,可以发挥比较优势,这类村庄如瀹岭坞村、金锅岭村等。在村庄自身资源相对有限的情况下,可通过土地集约化耕作,合理地利用耕地、茶园等农业用地,实现功能收缩与空间匹配,促进村落较好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获取,在土地精减集约策略的指引下推动村落社会经济有序发展。

(2)生态环境保护。涉及水源保护区、风景名胜区和基本农田保护区等生态管理控制区的村落应当首先关注生态环境维育。这一类村落的主要特点是生态环境条件优越,水资源和森林资源相对丰富,具有传统田园风光和乡土风情,在生态优先的发展背景下将自然环境优势转化为经济潜能的空间较大,如桃岭村、姚家村等。对于有条件的村落采取撤迁改造的方式,将绿色产业打造为饮用水源地的“生态屏障”,促进饮用水源保护区的有机生态农业发展,积极落实农业与旅游业一体化的发展模式。将水源保护区良好的生态环境与农村建设相结合,打造湿地景观廊道、湿地公园等特色旅游项目。4.2.5 P+D-特色保护型传统村落 P+D-特色保护型传统村落具有较为丰富的历史遗产保护价值,但受限于村落发展条件,因当下保存较好的传统村落多是遗漏性保护使然,这类村庄广泛存在,可通过文化体验展示和人居环境治理推动村落保护发展。

(1)文化体验展示。文化体验展示引导下的村落尽管具有丰富的历史文化遗存,但村落所处位置较为偏远,外部交通环境并不是很优越,进行旅游开发难度大,如屏山村、塔川村等。对于这类村落可选择文化展示型保护策略,这种保护模式与传统村落旅游开发模式有很大不同。按照文物保护法对村落内历史文化遗存进行严格保护,为了保护完整的传统村落格局,可以在村落周边建新村,将村落内超容量的人口迁入新村,村落空间上出现新、旧村落并存的局面。村落内部空间的功能更多是作为传统文化展示场所,同时也可开展相关学术会议、高校测绘教学等相关活动,提升村落保护的关注度。

(2)人居环境治理。人居环境整治是推进村落品质提升的重要策略。这类村落主要存在农村环境基础设施建设滞后,环境污染严重等问题,如竹园村、宅坦村。在农村环境综合整治方面,主要从居民端和农业端两方面着手,农村居民层面主要是供水、污水、水源地治理,固废环卫以及能源方面的光伏、散煤替代等问题。在农业生产层面通过从农药化肥使用的减量化、畜禽粪污的回收治理、秸秆等可循环利用、节水灌溉以及耕地的修复等方面入手,保护村落周围土地、水质等环境要素,实现村庄人居环境品质提升。

5 结语

保护价值与发展价值是传统村落特质承前启后的高度概括,其价值关系是传统村落类型划分的重要依据。通过对传统村落价值关系研判,构建保护-发展价值关系下传统村落分类模型,归类P+D+传承型、P+D+提升型、P-D+发展型、P-D-收缩型、P+D-特色保护型等5种类型,提出多元目标导向下传统村落分类活化策略。当前乡村摸查广泛开展,分类发展不断推进,如何更为科学高效的进行传统村落类型划分值得探讨,也是本文研究的不足。同时,国外发达国家特别是日韩等东亚国家的乡村发展引导策略对于我国传统村落保护发展具有良多借鉴意义,吸收有益经验为我所用,是指导下一步传统村落相关研究的重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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