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经济时代中国钢琴产业竞争力研究

来水娥

一、研究缘起与研究框架

1.研究缘起

钢琴产业是我国音乐产业重要组成部分，在《关于大力推进我国音乐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等产业政策扶持下，特别是《国家“十三五”时期文化发展改革规划纲要》中将“音乐产业发展”升级为“重大文化产业工程”，从国家顶层设计上明确音乐产业新兴战略文化产业的地位后[1]，钢琴产业得以更为迅速的发展并推动我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钢琴制造国和消费国。作为文化产业的细分门类，钢琴产业的蓬勃发展引起政府、学界以及业界的关注并从管理学、产业经济学、文化学、地理学等视角开展研究，形成了较为丰富的研究成果。梳理相关研究成果可以看出，目前研究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是关于钢琴制造企业的研究，罗顺均以珠江钢琴为例研究钢琴企业通过“引智”学习、组织信任推动企业技术能力提升，提高企业竞争力[2]；冯美芳借鉴企业行为理论研究方法，利用企业国际化阶段论分析了海伦钢琴国际化战略并提出针对性发展战略[3]，这类研究重点分析钢琴制造企业竞争力提升。二是关于钢琴产业集群发展研究，史永隽利用企业孵化理论剖析了浙江洛舍钢琴产业集群的发展[4]；李敢从文化产业集群和条形块状经济在城镇化发展中的作用提出了双重产业集群化发展研究框架，分析了洛舍钢琴产业集群发展与城镇化之间的互动关系[5]；何榆借鉴加里·格里菲全球价值链理论分析了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洛舍钢琴产业集群兴起的原因与发展趋势[6]，上述研究侧重分析钢琴产业集群发展以及与地方经济之间的关系。三是关于我国钢琴行业宏观发展研究，姜海宁等利用地理学相关理论通过最近邻指数、核指数以及Ripley’s L指数等方法，分析了我国钢琴制造企业空间格局特征，并对影响产业发展相关要素进行了分析[7]；马铭波等从企业知识理论着手分析了知识深度在钢琴企业发展中的作用，提出了促进相关企业之间知识深度的互相转化，推动钢琴制造业从低端工业制造向文化艺术制造的升级[8]；何楠从文化学角度分析了钢琴产业发展的必要性，并提出新时期钢琴产业发展的涵盖的钢琴制造业、钢琴培训业、钢琴演出业和钢琴旅游业的主体内容[9]，这一类研究主要是对我国钢琴产业宏观发展研究并对如何推动产业发展提出相应对策建议。综上分析，从企业主体、产业集群、行业发展等层面对我国钢琴产业的研究已经逐步增多，但其中对我国钢琴产业竞争力的研究着墨不多，还缺乏从理论与实践层面的深度探讨。特别是当前我国经济正处于从工业经济向数字经济转型的拐点上，如何借力数字经济推动钢琴产业发展也是亟待探索的重大命题，基于此计，本文力图就数字经济时代如何提升我国特别是长三角地区钢琴产业竞争力进行探索。

2.研究框架

有学者认为，钢琴产业是为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以市场化的方式，从事钢琴的生产以及提供钢琴音乐艺术服务的活动，它是围绕钢琴这件乐器产品的商业活动而形成的产业体系[10]，这一概念较为完整地阐述了钢琴产业的范畴，本文所论述钢琴产业以钢琴制造业为主，兼顾钢琴培训业、钢琴演出业等领域。产业竞争力理论研究在国际上已经形成成熟学科体系，结合钢琴产业发展实际以及研究目的，本文主要借鉴迈克尔·波特国家竞争优势理论研究数字经济时代我国钢琴产业竞争力。国家竞争优势理论又称钻石理论，是美国哈佛大学商学院迈克尔·波特教授在考察分析了众多国家和地区产业发展历史之后提出的关于国家产业竞争力的理论，并被广泛应用于国家竞争优势、产业竞争力的研究中。钻石理论核心思想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某一产业发展要在国际上获得竞争优势，必须要具备四个要素：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的表现，企业战略、结构和竞争对手，此外，还要辅以政府和机会这两个辅助要素的影响[11]。这六大要素彼此互动、相互影响，共同形成一个完整的钻石模型体系。结合钢琴产业发展实际，综合我国经济发展现状，借鉴波特钻石理论，本文提出钢琴产业竞争力研究框架和模型(图1)。

图1 钢琴产业竞争力模型

波特认为钻石模型体系是一个双向强化互动的体系，其中任何一项因素的效果必然影响到另一项的状态，特别是当企业获得体系中任何一项因素的优势时，也会帮助它创造或提升其他因素上的优势。借鉴钻石理论的研究模型和框架，系统、全面分析数字经济时代我国特别是长三角地区钢琴产业竞争优势，评估钢琴产业竞争力要素的发展现状，可以为政府制定钢琴产业发展规划、企业制定发展战略提供理论参考和支持并共同推动我国钢琴产业竞争力提升。

二、钢琴产业竞争力要素分析

从钢琴产业竞争力模型和分析框架可以看出，钢琴产业竞争力涉及到钢琴企业、市场需求、生产要素、相关产业，以及政府和发展机遇这6大要素，这些要素的表现决定了我国钢琴产业竞争力的强弱，需要我们全面进行剖析。除了立足钢琴产业发展规律，我们还要立足时代，充分考虑以大数据、互联网、人工智能为代表的高新科技推动下快速发展的数字经济对钢琴产业发展的巨大影响并借力数字经济发展提升我国钢琴产业竞争力。

1.钢琴企业发展要素分析

以钢琴制造企业为主的钢琴企业是钢琴产业发展的基本单位和构成主体，担负着提升钢琴制造技艺、塑造钢琴文化根基的主体功能，是推动钢琴产业发展的主体，也是决定钢琴产业竞争的决定性要素。

首先，从钢琴产量上分析，根据中国乐器协会行业统计[12]，2015年国内钢琴产量共计357302架，占世界钢琴总产量70%以上，钢琴产销量高居世界首位。

其次，从钢琴制造企业数量上分析，早在2003年我国钢琴制造企业就已经超过100家，但在单体产量上并没有优势，2010年产量在1600台以上的企业仅有25家[13]，这与欧美、日韩等发达国家存在明显差距。由此看出，尽管我国钢琴制造企业众多，但大多还处于小而散的发展阶段。

再次，从钢琴品牌和研发能力上分析，现代钢琴制造业已经有300多年，在这漫长的发展历程中产生了一批闻名于世的钢琴品牌和钢琴制造企业。我国钢琴制造企业发展历史仅有60多年，在品牌建设上尽管有珠江钢琴、海伦钢琴等知名企业，但与世界知名品牌之间还存在巨大差距。在产品研发能力方面，尽管我国钢琴制造企业奋起直追，但关键研发环节上，还处于产业下游。作为钢琴制造业发祥地西欧国家，虽然产量并不占优，但在技术研发方面依旧处于举足轻重的地位，此外，美国、日韩等国也是钢琴制造业技术研发的重要基地[14]。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产品品牌和技术研发是我国钢琴产业发展中的短板，也是制约钢琴产业竞争力提升的关键性问题。

最后，从我国钢琴企业数字化发展战略分析，一方面，我国钢琴企业抓住数字经济快速发展契机，加大研发投资，积极开拓数码产品市场，推动“钢琴制造”向“钢琴智造”发展。海伦钢琴把智能科技与钢琴传统制造技艺相结合，推出了自行研发的智能钢琴iPiano，实现了将传统钢琴的发声原理、内部结构与智能连接移动设备的丰富软件功能同时展现的效果，拓展了新的产品市场[15]。另一方面，加强与国际知名品牌合作，全面拓展数字产品领域。珠江钢琴与德国斯坦博列格钢琴合作，通过引进人才、技术等，大量采用现代新兴数字技术，打造高端钢琴品牌，既提升了品牌知名度又逐步开拓了国外高端产品市场[16]。此外，国内钢琴企业还积极参与到钢琴数字化培训、线上演出等领域。综上分析，从钢琴企业发展角度看，我国目前是钢琴制造大国，如何提升企业竞争力，推动钢琴制造强国建设是关键所在。

2.钢琴产业市场需求要素分析

市场消费需求是钢琴产业竞争优势的关键因素，特别是“挑剔的消费者”是促进钢琴产业发展的根本性力量，是未来产业发展格局的引领者，将最终决定哪些企业在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并不断发展壮大。

一方面，从宏观消费市场需求分析，我国经济持续发展，特别是数字经济的快速增长，壮大了钢琴消费市场。我国居民收入不断增加，教育文化娱乐支出比重日趋提高；数字技术的发展，提供了更丰富的文化消费内容和更便捷的消费渠道，这些都提升了文化产品的可选择性，推动消费逐渐向高层次的精神文化需要转移，其中钢琴文化的消费越来越成为广大人民群众的普遍选择。根据中国统计年鉴数据，从居民收入分析，2017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25974元，同比增长9.0%，居民收入的增长成为消费市场发展的坚实基础。从居民支出分析，2017年，全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18322元，同比增长7.1%，实现了较快增长。而在消费支出中，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2086元，增长8.9%，占人均消费支出的比重为11.4%，这是我国钢琴市场快速发展的基础，也是推动我国钢琴产业的主要动力。

另一方面，从钢琴文化发展来看，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应用，我国钢琴艺术教育和培训市场快速发展，钢琴艺术迅速普及，为钢琴产业发展带来巨大消费市场。一是钢琴文化发展格局逐步形成。钢琴文化是指人们在钢琴音乐活动中创造的精神文明和精神财富[17]，得益于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我国已经形成钢琴音乐教育、节会、演出、制造以及广大钢琴演奏者、爱好者共同构建的钢琴文化发展格局，这为钢琴文化在我国进一步推广夯实了基础。二是钢琴艺术考级带动了钢琴培训市场的发展。随着钢琴艺术在我国的普及，钢琴考级在我国迅速发展，考级人数持续增长，带动了钢琴培训产业的快速发展。三是综合素质教育对钢琴培训市场的推动。我国教育理念的发展使更多家庭选择艺术教育提升学龄儿童综合素质，推动了钢琴培训机构的发展。根据鲸媒体统计数据分析，目前，钢琴后服务市场的空间在600亿以上，其中艺术培训市场规模已经由2008年的64亿元发展至2015年的462亿元，年均复合增速32.62%[18]。

3.钢琴产业生产要素分析

根据钻石理论，生产要素可分为初级生产要素和高级生产要素。初级生产要素特指“先天”存在的要素，包括天然资源、地理位置等；高级生产要素是“后天”形成的，需要长期在人力、技术，特别是数字化人才和技术等方面加大投入，提升相对于初级生产要素的价值。

首先，从天然资源上分析，我国拥有丰富的钢琴制造业必需的木材、钢材、油漆等加工原料，优势明显。钢琴85%的部件由木材加工而成，浙江洛舍钢琴产业集群之所以能够发展，与当地强大的木材加工能力有直接关系。其次，从人力资源分析，人才依旧是钢琴产业发展最为核心的要素。从钢琴生产流程看，超过50%的工作需要人工完成，特别是其中的组装、调音、调率等工艺都关系到钢琴的品质，特别需要成熟的、具有国际眼光和数字化技术背景的专业技术人才，而这方面人才的培养周期较长，是我国的明显短板，这也是国内重要钢琴企业花重金从国外“引智”的主要原因。最后，从产业所需资本分析，由于当前我国钢琴企业大部分处于低小散发展阶段，尚难以吸引各类资本的投资，造成很多企业难以提升自身发展质量。从资本来源看，资本市场发展的滞后也是一大问题。综上分析，我国钢琴产业在初级生产要素上具有优势，而在高级生产要素方面则不足很突出。

4.钢琴产业相关产业要素分析

钻石理论认为，相关支持性产业也是形成竞争优势的关键要素。企业的潜在优势是因为它的相关联产业具有竞争优势，会带动上下游产业的创新和发展。这一点在洛舍钢琴产业集群发展的进程中有突出表现，钢琴制造产业与众多产业发展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木材和机械加工业、钢材和模具铸造业，以及快速发展的数字技术产业等。除了最基础的木材加工业，钢琴产业的关键相关产业就是机械加工业和最前沿的数字技术产业。在机械加工业领域，数控机床技术处于核心地位，对推动传统制造企业智能化意义重大，但通过相关调查，我国高端数控机床制造技术与德日等发达国家相差了近20年[19]，在高端数控设备制造技术上我们正处于追赶过程中。这在钢琴制造领域的表现也非常明显，2002年，海伦钢琴投资4000多万元引进日本五轴联动CMC加工中心等专用设备，自行研制出国际上最顶尖钻头、红外线双位数控钻孔设备，组建了国际领先水平的“码克”生产流水线[20]，由此可见海伦钢琴生产线的跨越式发展是建立在对日本数控机床技术引进的基础上。同时，得益于近年来我国数字技术的快速发展，我国钢琴产业在数码乐器开发中取得显著成果，珠江钢琴通过与日本、德国、意大利等国家企业合作，掌握了数码钢琴的国际标准制造工艺，自助研发了数码钢琴、数字音乐教学系统等产品，彰显了我国在数字技术产业领域的发展优势和潜力。综合分析，我国在高精钢琴设备领域还落后于欧美等发达国家，力争通过数字技术推动相关技术的提升。

影响钢琴产业竞争力的，除了上述四个方面的主要要素外，还包括政府政策和发展机会两方面辅助要素。在政府要素分析中，财政、税收、产业等方面的政策对企业竞争、市场需求、生产要素和相关产业等都会产生影响。分析我国政府特别是长三角地区地方政府在发展包括钢琴在内的文化产业中的角色定位可以看出，都在积极采取相关推动发展的政策措施。一是通过制定《文化产业振兴规划》《关于大力推进我国音乐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关于推动数字文化产业创新发展的指导意见》等政策措施推动钢琴制造业融合发展、创新发展，全面融入数字经济发展中。二是积极举办各类钢琴节会赛事，传播钢琴文化，推动钢琴教育，增进对外文化交流，扩大钢琴文化影响，为钢琴产业发展营造良好氛围。三是融入钢琴文化主题，打造特色文化小镇、音乐发展基地，推动钢琴产业与地方经济协同发展，如浙江洛舍镇通过发展钢琴产业，建设钢琴文化馆、举办钢琴文化活动、推动钢琴旅游，打造钢琴特色小镇，带动经济发展。同时，也看到我国钢琴文化氛围比较好的地方也仅仅集中在长三角、珠三角等少数几个区域和部分城市，而大部分地区的钢琴文化与欧美等发达国家相比，则差距较大。

在产业发展机会要素分析方面，波特强调“机会”在产业成功史上的重要作用，我国钢琴产业发展同样离不开好的发展机遇。一方面，从钢琴制造业全球转移路径分析，钢琴制造业基地从欧洲转向美国又转向日本、韩国，目前已经转移到中国为代表的东亚国家[14]，这为中国钢琴产业竞争力提升提供了非常好的机遇。另一方面，从国内经济社会发展分析，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一论断反映了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新阶段，需要大力推动包括钢琴产业在内的文化产业的加快发展，以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

三、提升我国钢琴产业竞争力的对策建议

借助钢琴产业竞争力模型，对影响我国钢琴产业竞争力的六大要素进行了全面、系统的分析，得到了对我国钢琴产业具有正向影响的产业规模大、市场需求旺、初级要素足、相关配套多，以及政府支持力度大、产业发展机遇好等因素，同时发现了我国钢琴产业在研发能力特别是机械制造核心技术、品牌知名度、人力资源储备以及钢琴文化氛围等方面与发达国家还存在一些差距。当前，数字经济已经融入我国经济社会各个领域，钢琴产业特别是作为我国钢琴产业链条完整、配套齐全、消费市场大的长三角地区，需要抓住数字经济快速发展的契机，立足发展优势，补足发展短板，增强产业竞争力。

1.强化钢琴产业研发能力

抓住我国大力发展装备制造业的战略机遇，借力数字经济时代快速发展的高新技术，推动钢琴产业核心技术发展，突破制约产业竞争力提升的根本问题，夯实产业发展根基。一是制定政策措施鼓励企业加大投入，通过引进、自主研发等渠道提升企业研发水平，特别是在数控机床等核心技术领域实现重大突破。二是通过加大政府投资等手段，推动关系产业发展的关键材料和共性技术提升，增强钢琴企业整体研发水平。三是加大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技术在钢琴产业里的应用，提高产业智能化、数字化水平，提升产业竞争力。

2.提升钢琴产业品牌知名度

品牌是钢琴产业发展生命线，立足我国钢琴生产、消费大国的优势，大力推动品牌建设，提升钢琴产业知名度。一是通过帮助中小企业解决融资难等问题鼓励产业集聚发展，鼓励企业借助市场力量，利用技术优势做大做强，培育在世界上具有较高知名度的钢琴企业。二是持续打造和推出知名钢琴品牌，增强我国钢琴市场特别是在国际高端钢琴市场上的竞争力和品牌度。三是借助我国数字技术的比较优势，差异化发展一批智能钢琴品牌，提升在细分领域中的知名度。

3.加大钢琴产业人才培养力度

针对钢琴产业人力资源发展现状，制定产业人才培养战略和规划，为钢琴产业发展提供全面智力支撑。一是加大基础人才培养力度，通过职业教育、职业培训等方式培养大批企业急需的专业技术人才。二是鼓励高等院校培养的专业人才投身钢琴产业特别是钢琴制造业发展中，各级地方政府可以根据发展实际制定切实可行的人才优惠政策，支持企业培育并留住自身需求的高级专业技术人才。三是鼓励企业引进国际专业人才，缩短与国际知名企业之间的知识差距，带动人才梯队建设。四是着重培养一批具有数字化思维和能力的复合型人才。

4.扩大钢琴文化影响力

钢琴文化是钢琴产业发展的基础， 钢琴文化的传播与发展不仅会给钢琴产业带来勃勃生机， 也会给社会文化、 精神文明建设注入持久动力。一是鼓励各级各类钢琴文化节会赛事举办， 特别是举办中国(上海)国际乐器展、 中国(杭州)大运河国际钢琴艺术节暨郎朗杯钢琴大赛等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钢琴文化节会活动， 既可以提升我国钢琴文化知名度， 增加国际交流， 也可以进一步推动钢琴文化普及。二是鼓励以钢琴文化、 钢琴产业为主题的特色园区、 特色小镇建设， 增强钢琴产业辐射力。三是推动钢琴文化馆、 博物馆建设， 推动钢琴主题旅游地建设， 打造钢琴文化普及基地。四是借助新媒体， 推动钢琴资源数字化， 采用数字化手段和渠道普及钢琴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