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与六便士》中斯特里克兰德的矛盾人格分析
2019-06-20刘畅李晓光
刘畅 李晓光
摘 要:《月亮与六便士》中所塑造的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个颇具争议性的人物,笔者从矛盾人格分析的角度对《月亮与就六便士》中的男性人物形象进行深入分析,深刻揭示小说所传达的人性复杂与人性矛盾统一体理念。
关键词:《月亮与六便士》;斯特里克兰德;矛盾人格
作者简介:刘畅(1994-),女,汉族,安徽省宿州市人,吉林大学公共外语教育学院外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专业文学硕士,研究方向:外国语言学与应用语言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5--01
一、引言
在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当中作者塑造了一个为追求绘画艺术而抛家弃子并取得瞩目成就的艺术家斯特里克兰德,在斯特里克兰德身上隐藏着的人性充满了矛盾色彩,不是任何一个单纯的词语能够总结出来的。因此,本文将以斯特里克兰德为主要分析对象,深入探究毛姆《月亮与六便士》中男主人公的矛盾人格特征。
二、斯特里克兰德的矛盾人格分析
1.冷漠与热诚
小说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身上所具备的人性特点最突出和醒目的便是其同时拥有了冷漠与热诚这两种大相径庭的矛盾人格特征。
首先,对妻子阿美和对施特略夫太太勃朗什的冷漠与绝情。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原本为一位成功的证券经纪人,拥有优雅美丽且善于社交的妻子阿美和一双儿女,但在平静且平凡的生活之中却隐藏着斯特里克兰德对艺术追求的狂热向往。斯特里克兰德之所以毅然决然地抛弃妻子只身前往巴黎,在一定程度上归因于其妻子阿美的庸俗与虚伪。斯特里克兰德太太热衷于结交文人名士,对于文学和文艺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对于自己的丈夫,阿美却未能够充分认识到其身体里所蕴含的艺术激情与精神世界里对绘画艺术的狂热追求,在妻子阿美眼中,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个平凡且平庸的证券经纪人,一个“十足的小市民”,这通过阿美对其丈夫“你知道,他一点儿文学修养也没有,他是一个十足的小市民”这一评价中可以清晰地反映出来。妻子的不理解与世俗生活的捆绑严重束缚了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对画画艺术的追求。为了释放自己内心深处隐藏着的绘画激情,特里克兰德决定抛弃妻子,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绘画艺术,这也便构成了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矛盾人格方面之一的冷漠。除此之外,其对勃朗什的冷酷与决绝也反映出了其人性当中的冷漠。面对勃朗什的强烈挽留甚至是以死相逼,斯特里克兰德表现出了极度的镇静,甚至是冷酷。斯特里克兰德曾说“我不需要爱情,我没有时间搞恋爱。这是人性的一个弱点。我是个男人,有时候我需要一个女性,但是一旦我的情欲得到了满足,我就准备做别的事了。”对于斯特里克兰德而言,勃朗什只不过是其作为男人对女人的一种生理需要和为其画画提供人体素材的对象,与爱无关。
其次,对画画艺术的热诚。与其对妻子阿美和对勃朗什的冷漠相对的是斯特里克兰德对画画艺术的热诚。斯特里克兰德曾用“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儿,我由不了自己。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的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出去,不然就得淹死。”这样的话来向小说中的“我”解释其抛家弃子只身前往巴黎寻求绘画梦想的原因,从斯特里克兰德的话中“我”可以充分感受到其内心深处所隐藏的、熊熊燃烧着的艺术之火,一切阻碍他实现绘画梦想的世俗之物都将被他对画画的热诚之火焚烧殆尽,无论是妻子儿女还是对他爱得发狂的施特略夫太太。
2.道德意识的混乱与艺术追求的清晰
首先,斯特里克兰德道德意识的混乱。为了追求绘画艺术,实现自己从小隐藏在心中的画画梦想,斯特里克兰德抛家弃子远赴法国巴黎,面对妻子阿美的多封家信,斯特里克兰德选择无视与无情,一封信也没有回复。甚至对小说中的叙述者“我”的质问说出了“我已经养活了她十七年。为什么她不能换换样子自己养活自己呢?”这样的话,从斯特里克兰德的回复来看,他丝毫没有愧疚之情,完全是一个无视道德、无视责任的负面人物形象。除了对妻子儿女在道德意識方面所表现出来的混乱之外,斯特里克兰德对施特略夫和勃朗什的所作所为也表现出了十足的道德意识混乱。斯特里克兰德在巴黎穷困潦倒几乎要身死异乡的时候是施特略夫坚定且坚决地将其带回家精心照顾,为他提供住房、食物、医治和画画用的工具与场所,可以说施特略夫对于斯特里克兰德有着极大恩情,但尽管如此,斯特里克兰德却依然霸占了施特略夫的太太勃朗什、霸占了施特略夫的家和画室,并且没有丝毫的羞愧之情。从斯特里克兰德对施特略夫和勃朗什的所作所为来看,正是因为他才使得施特略夫家破妻亡,而斯特里克兰德自身对此事的反应与态度也正恰恰反映了其在道德意识领域的混乱。
其次,斯特里克兰德艺术追求的清晰。斯特里克兰德表现出了对艺术追求的极度清晰认识,对于斯特里克兰德而言,他明白自己的出走会对妻子儿女带来巨大的痛苦、会被社会议论纷纷,也明白自己对施特略夫及勃朗什的所作所为会让自己永远烙上忘恩负义、“恶棍”的痕迹,但尽管如此,他依然拥有着对艺术的清晰追求,斯特里克兰德从未忘记和放弃对画画的热爱和对艺术的坚持,灵魂深处“反正他得挣扎,不然就得淹死”的坚定与执着构成了他在追求艺术之路上面对纷繁俗事的清醒与清晰,他唯一的梦想、唯一的目标和生存的理由,仅仅是因为画画,为了释放埋藏在身体里多年的画画的热情。
三、结束语
《月亮与六便士》中斯特里克兰德具有明显的矛盾人格特征,本文分别从男主人公冷漠与热诚、道德意识的混乱与艺术追求的清晰这两个角度对男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的矛盾人格进行了深入分析,希望能够进一步深化人们对《月亮与六便士》这一小说中斯特里克兰德人物形象的认识。
参考文献:
[1]朱宾忠.毛姆和他的《月亮与六便士》[J].博览群书,2018(04):69-73.
[2]胡永华.从《月亮与六便士》看艺术家的生产[J].外国文学,2018(02):39-46.